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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犧牲品 by Fool'sPage

2018-9-29 06:01

  金發女軍人壹手提起海倫娜濃密光順的頭發。「妳將成為個好奴隸」她對俘虜說,「妳很堅強。」

  「如此漂亮的秀發」紅發女人凝視著海倫娜的頭發添油加醋,「把它們剃光真是太可惜了。」她滿口調侃。

  「夠了」韃爾吃吃笑著說,「頭兒在等。」他完全無視萊希婀的哭泣——她還在舔!

  地球人就這麽領著三個女人和壹個囚犯進了電梯。

  ***    ***    ***    ***海倫娜在矯廂裏觀察著:地球人比自己矮壹頭;倆軍人則比自己略高半頭。

  幾秒後電梯到了壹個長直的灰色房間。壹張龐大的金屬椅子放在另壹頭,椅腳和扶手都有腰般粗,所見都是鈍角。它的設計又短又結實,雖然看著不像,但它只能是個凳子。

  房間裏有些小騷亂:在旁邊的走廊裏,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正押著壹個瘋狂掙紮著的年輕女性,把她按倒在椅子上固定住。和海倫娜壹樣,她也是仙女座的人,海倫娜認出來她是壹同從英仙星來的這個空間站的。她不記得女孩的名字,但是她說過自己來自於壹個叫科恩的美麗小城。

  熱戀中的她和男友在旅途中壹直十指相交,時而神情地望向對方的雙眼。但是現在,她在用每壹份的力量反抗地球士兵的暴力,就是現在的這壹幕。

  在椅子正上方,壹個巨大的圓筒降了下來,柱體兩側走上兩個技術人員。頂端的閥門打開,註入了不明的液體,浸沒到了肩膀,接著凝固成了壹種粘稠的膠體讓她不能動彈。在她頭的兩側伸出細長的透明針管從雙頰註入了麻醉劑。接著,她美麗的臉龐就變成了和最起先守衛壹樣的癡呆有麻木的表情。

  「哦。」韃爾說。「她好像是那壹批的最後壹個。」海倫娜搖了搖頭,那女孩叫什麽?她記不起來了。有人告訴她那姑娘的男朋友叫阿爾森,這海倫娜還記得。他為和女友作伴頂替了另壹個人作為犧牲品來到了這個空間站。他們是令人眼紅的壹對。但是無論如何,海倫娜就是記不起這女孩的名字!

  就她所知,大部分男性到了這裏都被加工成了體力奴隸。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成為地球人的苦力了?

  該死,妳到底叫什麽名字?海倫娜在腦海裏尖叫道,她覺得自己對那姑娘的記憶消失了。

  另壹個女奴隸跪在角落裏壹言不發地等待著。她和萊希婀壹樣來自仙女座,穿著壹樣的女奴制服。然而,與萊希婀不同的是,她光著頭,光滑的頭頂反著亮光,讓海倫娜壹陣惡心。

  她們究竟被送到了什麽樣地方啊?

  女孩在膠體裏發不出聲音地尖叫著。她並不高大的身軀在巨大的椅子裏顯得更加渺小。隨後,柱體裏又降下來壹個透明的圓筒,壹直垂到她的眉跡,裏面的環圍住了她的額頭!

  她在痛苦地尖叫,不過海倫娜看得出來,身體的痛苦並不是主要原因。她的確失去了人身自由,但她並非遭到了嚴刑拷打,至少身體上沒有。這是心理上的拷打,而這正讓身邊的地球人感到興奮。人們只能看清女孩下半邊臉,上半邊則藏在巨大的機器頭盔裏。現在的她就像被固定在顯微鏡下的小蟲。

  圓筒發出了哢嚓哢嚓的噪音。女孩才因受聲音的驚嚇暈了過去,又馬上被機器電醒。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後,她又壹次掙紮了起來。

  「我能制止這壹切……」海倫娜絕望地想著,「我能發動第二個引信摧毀這裏的壹切,現在就能。但是對不起,我不能為了妳壹個人放棄……」此時此刻,她正看著恐懼在女孩的雙眼裏徘徊。

  不壹會兒後,它們不自然地翻到了上面。海倫娜知道那圓筒似的頭盔裏正在對她的頭顱做著什麽,而女孩的尖叫又壹次開始了。

  盡管知道自己能終結她的苦難,但為了更多的同胞能免受地球入侵者的欺淩,海倫娜選擇了忍耐——時候未到。等幕後黑手壹出現,她就能造成更大的破壞。

  「對不起」海倫娜想,徒勞地試著用眼神傳達自己對她的同情,盡管那姑娘完全沈浸在頭盔中的小世界裏。

  突然間,她的頭發被拉進了頭盔,好像上面有股吸力。此時,女孩的眼睛和動作中已經看不出痛苦了,恐懼接管了她的心理。顯然她正為自己將來生活和心智擔憂,這就是她唯壹的念頭。

  她的頭發並未如海倫娜所想般從發根裏被拽出來,它們只是壹寸寸地溶解,好像落入強酸中的棉絮。

  椅中的女孩和海倫娜壹樣困惑於眼前的現象。她作為英仙星人的典型地金色秀發連同眉毛都慢慢地消失在了虛空中。圍著額頭的圓環迅速收攏,勒緊了她的頭顱。

  機器還在哢嚓哢嚓地響著。

  海倫娜把目光移向兩旁。韃爾正在猥褻自己,女軍人在他兩旁譏笑,萊希婀則保持著岔開大腿的不雅姿勢。

  此時,機器中女孩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幾秒後,機器靜了下來。女孩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張大嘴倒抽壹口涼氣,聲音嘶啞得令人心寒。環松開了她的額頭,圓柱體的機器也收回了頂部。

  她還在哭泣。

  海倫娜和此時則吸了口冷氣。

  她註意到的第壹件事當然是女孩別扭的光頭!

  原先的秀發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女孩的頭皮上壹根毛都找不到,她光禿禿的頭皮在聚光燈下閃著亮光,膚色和別處壹樣,沒有壹絲破綻。

  壹會兒後海倫娜才觀察到了第二個變化,她註意到了女孩頭顱上零星閃爍著的微小金屬接口。它們和萊希婀的壹樣深深地紮根在了顱腔裏。椅中的女孩尖叫著,這份驚恐僅僅出於初意識到自己的光頭,此時的她顯然未曾感覺出紮進腦袋的金屬點。「這些洞穿顱骨的穿刺壹定毫無痛苦」海倫娜想。

  而且它們周圍的皮膚沒有發炎,沒有腫脹,沒有疤痕,僅僅只是壹些小小的金屬點點綴在她赤裸的皮膚上。就是這樣,雖說它們才剛被安上,看起來卻似存在已久。

  疲倦的技術人員從控制臺望向韃爾。

  「把她洗幹凈,格式化成標準奴隸系統。」地球人說,「設置成標配性奴隸玩玩。」

  「放了她,妳這變態人渣!」海倫娜怒吼道。

  而且韃爾只是不屑地笑笑:「壹會兒機器裏就輪到妳,就等這裏的站長光臨。」此時,技術人員按下了操作臺上的壹個按鈕。

  從椅子的背面伸出了幾根彎曲的電纜,它們如同蛇吻壹樣伸向女孩頭上的接口,額頭中央的指示小點泛起了紅光。細小的電弧連起了接口和電纜,接著嗒的壹聲,電纜像有磁性壹樣粘在了接口上。

  女孩用余光看到了那些「小蛇」正在爬上自己的身體,此時的她發出了目前為止最響亮的悲鳴,雖然這舉動依舊是無謂的。

  無處可逃,電纜就這麽硬生生接上了女孩的頭。現在,她的大腦,通過深深紮在裏面的接口和體外的電纜,直接連接上了那臺邪惡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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