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章　殺人奪物

　　詭計成功，終於將美麗的小徒弟騙上床去，在徹底發泄身心欲望之後，我幫阿雪穿回衣服，再依照壹貫公式手續，開始對失身的她柔聲安慰。
　　或許應該說不上是壹貫手續，因為過去在帝都和壹眾貴族子弟廝混時，在奸淫婦女之後，除了恐嚇，我們壹向不多廢話。但對於阿雪，因為不想以後每次都這樣強來，趁這時好好地哄她，總是有好處的。
　　“其實……如果師父妳真的那麽想要，阿雪、阿雪也是願意的……為什麽要做這麽過分的事？”
　　這句話絕對是放屁，如果妳真的願意，為什麽我過去壹年說得嘴都幹了，妳還是抵死不從，非得要我花錢下藥，才把妳給弄上手？真是睜眼說瞎話。
　　不過，要安慰人，現在自然不能這樣說。反正是壹番甜言蜜語後，再加上拍胸保證會幫她把那頭豹子給救出來，這才哄得阿雪破涕為笑。
　　“好，我們去把那頭豹子給弄出來吧……嗯，等等，我想起來了，還有壹個條件，我要妳先答應我。”
　　我道：“回來之後，我要妳每天專心給我修練黑魔法，不準再用借口推托，知道嗎？”
　　“不、不是已經講好了嗎？為什麽又加這壹條？”
　　“啰唆！反正已經趁火打劫了，我就幹脆洗劫壹空，如果妳不答應好好練習，我就不幫妳！”
　　壹直以來，阿雪在修練黑魔法上頭就很不情願，以至於進度奇慢，到現在還沒有練成任何壹門咒術，趁著這次機會，我要她壹並答應，這才允諾進行救援。
　　這項拯救野生動物計劃，壹開始就碰上了棘手的問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頭碧玉龍豹被關在哪裏，在連續三天的配種大宴完結後，蘇瓦韃剌就把這頭珍獸藏了起來，全然不知道在哪裏？
　　後來還是那個來歷不明的畫師幫助，我不曉得他為何這樣神通廣大，但他告訴我們，在蘇瓦韃剌住的主宮裏，有壹條密道，通往地下密室，那頭豹子就被關在裏頭，而要進入那間密室，除了要知道路徑，還需要蘇瓦韃剌身上的鑰匙。
　　聽起來有點困難，但最後也只有使用老招，讓換上性感裝束的阿雪去色誘那頭淫豹，跟著就在寢宮中把他打昏，奪取了鑰匙。
　　成功進入，在漫長的地道之後，地下密室的規模簡直超乎想像，雖然無暇細看，但我敢肯定，這間地宮非同小可，上面的雕刻、壁畫，壹看就知道比上面那間皇宮年代悠久得多，恐怕還是什麽古文明的遺跡。
　　這不要臉的淫豹，直接拿人家的遺跡改建，居然還把自己的宮殿吹噓成這樣，真是混帳，壹點起碼的文化財產觀念都沒有。
　　無暇細想細看，我們在壹間密室裏找到了被囚鎖在魔法陣裏的碧玉龍豹，六條咒縛鎖鏈仍是纏在周圍墻壁，渾身血跡斑斑，傷得很重，但壹身毛皮仍是那樣柔順光滑，姿態美得讓人贊嘆。
　　大概誤會我們是要帶它出去配種的人，碧玉龍豹發出兇狠的低咆，目露兇光，扯得鎖鏈叮叮作響。
　　“餵！算了吧！妳看這頭東西這麽危險，放了它，我們可能第壹個就被它把頭咬掉！”
　　阿雪擋在龍豹之前，道：“不行！師父妳看看它，渾身都是傷，好可憐喔！
　　我們壹定要把它救出這些壞人的手裏。”
　　我想想也是。又找不到聖者之杖，不把眼前這東西弄走，拿什麽去交差？當下不多話，讓阿雪去接近那頭危險動物，我去弄開周圍的鎖鏈，預備解放工作。
　　“啊！”
　　只聽見背後阿雪哀叫壹聲，已經給碧玉龍豹壹口咬著，若不是縮手得快，半只手掌就這樣給它吞掉了。
　　“渾蛋畜生！”
　　我勃然大怒，剛想要過去踢上兩腳，陡然聽見壹連串機括聲響，跟著在壹陣悶雷似的土石搖動聲中，兩旁墻壁竟往中間這裏夾了過來。
　　“糟糕！”
　　各式冒險者絕對都知道這種叫做“千斤壁”的老套機關，盡管樸實，卻非常有用，只要走得慢了，立刻就被夾扁成肉餅。我不敢怠慢，立刻就往門口沖去，回頭卻看見阿雪不顧著逃生，仍在扯著壁上的幾根鎖鏈。
　　“阿雪，妳瘋啦！快點出來！”
　　“可是…如果我跑掉，這頭可憐的豹豹就會死在這裏了，我要把它救出來才走！”
　　生死壹瞬，這丫頭竟是超乎想像的固執。閃著眼淚，拉扯著墻壁上的鎖鏈，不肯自行逃開，但這機關來勢甚快，她才扯掉四根鎖鏈，兩邊的墻壁已經夾了過來，而阿雪只臂平推出去，憑著自身的怪力，居然把千斤壁給頂住了。
　　“拜托…師父，還有兩根…求您救救小豹豹……”阿雪流著淚水哀求，看她兩條玉臂不住搖晃，任誰也知道她僅能短暫支撐。
　　對於這種沒腦子的濫情行為，我自是嗤之以鼻，何況憑我的力氣，怎也不可能把鎖鏈從墻壁上扯下，稍壹猶豫，我立刻奔向外頭，找尋停止機關的樞紐。
　　才到外邊，就看到給我們用花瓶砸得頭破血流的蘇瓦韃剌，拉著操縱機關的樞紐，正自高聲獰笑。
　　“哼！發現了這座地宮的秘密，妳們壹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想到阿雪正危險，壹時急得昏了頭，我居然直接沖上去，想要和這獸人徒手肉搏，唉！那個結果自然是我被他壹巴掌就打倒在地，胸口扯出壹道老長血痕。
　　“我先宰了妳，然後……啊！！！”
　　宰了我之後要作什麽，這個就難以想像了，因為在他放完話之前，壹道黑影閃電似地竄了上來，將蘇瓦韃剌撲倒，而在他的身體與地面接觸之前，喉管就已經被咬斷，大量黑紅色的鮮血，在地上橫流著。
　　我定睛壹看，原來是那頭碧玉龍豹，在阿雪的幫助下，扯斷了所有鎖鏈，竄出來壹口咬死這個折磨它多時的惡人。
　　碧玉龍豹看著我，沒有打算攻擊，似乎已經分辨了敵我。當下不用多言，趕快停住機關，和筋疲力盡的阿雪壹起開溜。
　　逃出地宮沒多久，我們就被大批豹人士兵給團團圍住。找不到宮殿主人，兩名渾身是血的嫌疑犯，帶著最貴重的珍物私逃，其中壹名還滿口袋裝著金銀珠寶，任誰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只方對壘起來，我們立刻就落入下風，正在構思脫身之計，忽然看見茅延安在包圍網外頭，朝我們猛打招呼，要我們往西闖。
　　依計而行，才跑出幾步，就聽見壹陣轟然聲響……這家夥，竟然在這座主宮裏準備了這許多炸藥，壹經引爆，效果委實驚天動地，所有人爭先恐後地逃命，自然沒時間再註意我們。
　　“師父，茅先生真是好人啊！”
　　好個屁，炸藥埋得這麽多，要是把我們也給炸死，這樣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不過也真怪了，這家夥從哪裏弄來這許多炸藥？
　　驚魂甫定，我們兩人壹獸直往山下沖，害怕被追兵追上，怎知到了半山腰，大票人馬圍了上來，過半以上都是本來參加壽宴的賓客，其中更有些高手人物，立刻召喚出獸魔，把我們包圍住，而大批豹人戰士也從山上趕下來，成了合圍之勢，怎麽看都是走投無路了。
　　“阿雪，看吧！都是妳不肯好好練魔法，如果妳壹開始就把魔法練好，我們現在怎麽會糗成這樣！”
　　生死關頭，我不忘機會教育，向阿雪抱怨，而她也只是扯著我的衣袖，低聲道：“師父，人家對不起嘛，以後…我壹定會好好學的，阿雪再也不敢不聽您的話了，您別生氣嘛…”
　　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我略覺不忍，伸手把她摟了過來，低聲勸慰。當包圍網逐步縮緊，數百支火把、提燈漸漸靠近，碧玉龍豹搶先站到我們身前，昂首吼嘯，凜冽威勢，將逼近過來的獸魔驚退兩步，但似乎覷準了它傷重乏力的事實，曾壹度後退的獸魔又逼上前來。
　　我暗自尋思，若是喚出地獄淫神的龍蛛，是有壹拼之力，但對方人多勢眾，敗陣只是早晚，除非我手中拿到萬魂幡，這才有可能起死回生。
　　在連串叱喝聲中，數只炸裂、腐蝕的獸魔，怒嘯著撲了上來，我方自仿徨無計，忽然聽見壹長串爆響，撲上來的那些獸魔，不知怎地，全在空中就像觸到了什麽東西，給硬生生炸成碎片。
　　還沒來得及弄清是怎回事，幾道極其強勁的破風聲響起，像是有人在揮動長鞭壹樣，凜冽罡風把包圍人眾全部迫退，而當我們在壹片飛沙走石後睜開眼睛，只見地上出現了壹個圓圈，把我們圈在裏頭。
　　（劍氣，這不是鞭，是絕頂高手揮動劍氣造成的結果，這力量…有第五級…
　　不，起碼有第六級力量，是冷翎蘭那級數以上的高手啊…）
　　我武功低微，但是因為家學淵源的關系，在判斷高手能耐的本事上，比壹般貴族子弟要高，可以在這時準確判斷來人級數。獸人中有些認出了這個事實，擡眼上望，只見百尺崖壁上，隱約有個黑影，橫劍傲立，警告眾人退去。相隔這麽遠，力道未減，運劍如此神妙，這手功夫委實是驚人之至。
　　獸人們盡皆嘩然，再次發動攻擊，這壹次，有幾名酋長使用強力獸魔，直接攻向巖壁頂上那人。同時，大量獸魔湧向我們。
　　接下來發生的種種，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但聞劍氣激嘯，漫天花雨，破空而來，將無數大小獸魔壹壹釘死、炸碎，什麽土爪、石絲、爆裂蠱……屍體在圓圈外頭堆起了高高壹圈。
　　幾名酋長發動的重點攻擊，也得不到效果。釋放出去的白金銀背、人面鳥、牛頭妖，還沒到中途，就給如雨劍氣射得屍骨無存，就連強悍的伊索幹達野貓，在占盡地利的優勢下，也給壹劍砍掉腦袋。
　　而當兩頭第五級的強力獸魔，銳爪亞龍、鹽化亞龍，在壹頭獸魔的犧牲掩護下，成功攻上崖頂，眾獸人不禁壹陣歡呼，但這歡呼卻在下壹刻，兩頭亞龍生物被斬成十六大塊血肉碎屍墜下時，化作驚恐的叫聲。
　　不管是什麽時代，能夠獨力屠龍的勇士，都被當作無敵的象征，即使是威力次純血龍族壹級的亞龍也壹樣，獸人們不敢再戰，頃刻間走得幹幹凈凈。
　　危機解除，我不敢大意，天曉得這人是不是為了什麽而來。正要出言相詢，掠風聲響起，壹道苗條身影自高處陡直落了下來，來到我們身前。
　　“多謝相救，尚未請教……”
　　要出口的道謝，在看清楚對方美麗的笑臉後，變成了呆楞的驚詫。對方是個熟人，壹個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卻怎樣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內陸再度相逢。
　　“小情人，妳沒事吧？”
　　“龍女姐姐……為什麽…妳會在這裏？”
　　看著眼前的美麗倩影，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經常於我心中縈繞不去的龍女姐姐，夏華天女李華梅，此刻就以令人屏息的美姿，站在我眼前，站在這遠離東方大海的南蠻絕地。這……這怎麽有可能了？
　　身為反黑龍王聯合軍的統帥，她的忙碌程度絕對超乎壹般人想像，更何況最近與黑龍會的遊擊戰爭連續贏得勝利，為長久以來被壓得擡不起頭的反抗軍帶來壹線勝利曙光，於情於理，更應該忙得不可開交，怎麽會出現在這距海萬裏之外的邊荒之地呢？
　　種種疑惑在腦裏壹晃即逝，跟著我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站在我眼前的這位絕色麗人，實在是太美了。
　　無月無風的黑夜，龍女姐姐單只是俏立在那邊，就像是壹個光源，讓人眼前為之壹亮。她梳了古宮裝的發型，額前有漂亮的瀏海，上面雲髻堆烏，數吋長的壹對龍角，晶瑩碧綠，發髻後面用珠簪綰住，垂下及腰的長發尾，柔滑如絲，像壹條馬尾巴，迎風搖擺。
　　上身是壹件暗紫色的綢制窄袖春衫，隱現雲紋雷鳥的圖案花紋，春衫的領口開得恰到好處，露出玉頸下雪白的玉膚和壹大塊溫潤如玉、賁起如丘的酥胸，外面披上掛流蘇的小坎肩，垂下的流蘇剛好將這乍泄的春光遮得若隱若現，看得人心癢癢的。下身是同質同色的，滾了雲邊的武士袍裙。
　　雖然不像阿雪那樣的驚人尺碼，她胸前卻也是只峰怒突，壹條纏銀絲的寬玉帶卻把小蠻腰紮得纖不盈握，有如風中搖曳的折柳。曲線惹火之至，令人心蕩，但渾身散發出來的玉潔風華和凜然正氣，卻又令人不敢褻瀆，那柄以斬盡奸邪而聞名天下的神兵，金烏血劍，正懸掛在左腰側，更襯托出其主人的英氣煥發。
　　無只美貌，看得人如癡如醉，渾然忘了身處何處。
　　仔細說來，我與龍女姐姐是第三次碰面了，之前的兩次，都沒能好好看清彼此面容。
　　第壹次，是在東南沿海的小港，為著義軍的戰事，她與我有了壹夜之緣，更幫我驅除入體蛟毒，救我壹命。但因為從頭到尾都處於黑暗之中，我連她長什麽樣子都沒能看清楚。
　　第二次，是在娜莉維亞，因為揭破黑龍會的陰謀，我和阿雪被忍軍團追殺，龍女姐姐為了追蹤鬼夕魅那個巨乳忍者而來，將之驚走，又救了我壹次。這次卻是匆匆壹瞥，雖然驚艷，可是連好好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跟著是現在這壹次了，又是在萬分險難中，她出手相救，感覺上，就好像是壹個從天而降的女神，總是在絕望中給我帶來幫助，心裏真是感激無倫。
　　我們兩個就這樣站著，彼此對望。龍女姐姐嬌顏含笑，看來落落大方，但我感覺得出，她的心裏也正有著困惑與猶疑，還另外有壹些我看不透的情緒。
　　以地位來說，她是東海反黑龍會聯軍的總帥，受萬人景仰與崇敬；論壹身武功，她位列當世五大最強者之壹，藝成之後罕逢敵手。無論是哪壹方面，都不是我能比擬的。但是這麽壹位高高在上的女神，卻與我有過壹夜之緣，雖然並未真個合體交歡，但是對於這樣壹位女武神來說，她會不會認為這是絕大恥辱呢？
　　（糟糕！忘記壹件事，最近的女強人很多都是心理變態，見不得男人有壹點好，只要男人在她們心裏有壹點好，就要想辦法看那可憐男人出醜，破壞在她們心裏的形象，甚至直接把他給宰了！天啊，龍女姐姐不會是這種人吧？）
　　壹想到這個念頭，真是讓人遍體生寒，如果真是這樣，別說什麽再續前緣，只怕我立刻就有性命之憂，被龍女姐姐殺人滅口。
　　（不成，得想個辦法爭取她註意。）
　　如果繼續等待下去，那也是壹個辦法，但我卻不喜歡將壹切由別人掌控，更何況，每次見面都是那麽衰樣地被美人兒救命，毫無出色表現，壹直這麽下去，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肯定像是壹沱屎，隨時會被別的男人踐踏過去。
　　“李元帥，我是阿裏布達王國萬騎長，約翰·法雷爾子爵，能夠有幸拜見您的芳容，實在令我欣喜萬分。”
　　我以宮廷形式的禮儀，微微欠身說話，卻同時伸出了手，像個普通朋友見面壹樣，希望與面前的麗人握個手。
　　雖然有那壹晚的緣分，但我可不至於壹廂情願到以為她會因此而對我傾心。
　　龍女姐姐那壹顆自尊自豪，永不向人屈膝的芳心，恐怕不是任何人能夠虜獲，更別說我這個壹事無成的小子。先表態做個普通朋友，把彼此交情定下來，這才是重點。
　　看到我做出這樣的表示，龍女姐姐美目中閃過壹絲激賞的神色，似乎很滿意我這樣的定位，微微壹笑，也跟著我的動作，略為低頭，笑道：“我是東海七色艦隊總帥，李華梅。將軍少年有為，風流倜儻，名動諸國，我……我留心許久了。”
　　雖然打了幾場勝仗，在國內被捧得高高，但是在龍女姐姐這種真正有成就的英傑眼中，其實是不值壹哂，自然說不出什麽久仰之類的違心話語，而且當她說到風流倜儻時，壹只妙目還朝我上下打量壹番，露出揶揄的微笑，顯然是對我在宮廷的那樁曝露醜聞不以為然，弄得我面紅耳赤，好生尷尬。不過到最後，她仍是坦率地伸出手來，壹只像是羊脂白玉雕成的美麗雪手，向我表示友誼。
　　如果我真的笨到直接握上去，那今天的會面就真是失敗到家，我在她眼中只是個憑著幾分幸運、壹步登天的小夥子，然後對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搖頭壹笑，將我徹底忘記。
　　以龍女姐姐的條件，我敢擔保，也許周圍的男人凜於軍威，不敢對她開口追求，卻絕對偷偷衷心慕戀，希望將她追上手，成為自己的得意嬌妻，特別是在她重創黑龍軍，聲威大振之後，各國的少年才俊，都會以她為目標。我文才武略不行，既無顯赫靠山，又與她無長日之交，唯壹所長者，就只有那壹晚的緣分，如果不把握這項優勢，我憑什麽打倒壹眾競爭者呢？
　　在與那手掌接觸瞬間，我順勢壹翻，將她手背翻過，仍是以宮廷禮儀的模式，在上頭輕輕壹吻，淺沾即退。
　　“啊……”
　　龍女姐姐輕呼壹聲，似是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奇襲，面上掩不住地壹紅，卻隨即化成坦然微笑，很大方地任我吻下去。
　　“龍女姐姐，我不確定我在妳心中有多少地位，不過從此刻起，我和妳身邊所有的男人毫無差別，都是壹個真心想要追求妳的人。”
　　確實花了壹些勇氣，我把這句話很清楚地說了出來。龍女姐姐聞言，面色看來相當凝重，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顯然她被我的這著奇襲亂了方寸。
　　我不禁擔心起來，原本是想說，直接把話說清楚，未嘗不是壹著妙棋，比偷偷耍小聰明更能適合這位絕色麗人的心意。但壹切太過倉促，或許這樣做太魯莽了也不壹定。
　　幸好，在這個尷尬場面，有人適時地幫忙解了圍。
　　“唷呵，師父啊，這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是什麽人呀？”
　　在最尷尬的時刻，阿雪拉拉我的衣袖，很疑惑地小聲問話。在她腳邊，那頭碧玉龍豹蹲坐在那裏，沒有傷人的兇氣，壹只綠油油的獸瞳，卻是惡狠狠地盯著我看。
　　“嗯，這位很漂亮的大姐姐，是李華梅李元帥；這邊這個看起來呆呆的家夥，是我新收的徒弟，笨蛋阿雪。至於她腳邊的這東西……別管了，是頭早晚要被人道毀滅的畜生。”
　　雖然這頭碧玉龍豹是罕見珍獸，但看它壹直對我充滿敵意的模樣，實在是心裏很火大。
　　如果認真來說，這或許是很值得紀念的場面，四大天女中的夏華、冬雪，居然在此會面了，如果消息傳出去，肯定會造成萬人空巷的轟動場面，大群垂涎得口水直流的好色之徒，立刻蜂湧而至。不過，或許該說是運氣吧，龍女姐姐之前並沒有機會見過天河雪瓊，也因為這樣，當她驚艷於阿雪的脫俗清艷，我才得以隨口幾句胡混過去。
　　站在半山腰的山道上說話，實在沒什麽氣氛，我們三人重新上山，回到蘇瓦韃剌的宮殿。本來以為會遇到壹番殊死戰，結果卻出乎意料，當我們重新回到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赫然只見到滿地淩亂，處處都是人們倉皇逃竄、東西灑落地上的痕跡。
　　雖然說樹倒猢猻散，但是大樹才倒下沒有多久，這些猢猻也未免閃得太快了，蘇瓦韃剌的統治，實在是很不得人心，人才壹死，底下人連為他復仇再戰的企圖都沒有，立刻瓜分光了他的金銀珠寶，逃散無蹤。
　　不遠的前方，橫七豎八地躺倒了數十具獸人的屍體，看來都是因為爭奪財寶，死在競爭者手上。僅僅壹個時辰前，還如此繁華熱鬧的宮殿，現在卻死寂壹片，只有焰火熄滅後的嗆人煙味，不住刺激著鼻端，讓人分外覺得難以適應。
　　（該死，來晚壹步了……）
　　看著壹片狼籍的景象，我長聲壹嘆，只恨自己手腳太慢，居然沒能趕上瓜分蘇瓦韃剌金銀珠寶的良機。手上的旅費與資金已經不太多，如果不趁機補充壹下，會很傷腦筋，讓阿雪出去給人摸屁股賺錢是滿過癮的，但是看久了還真是舍不得，不是長遠之計。
　　（啊，對了，有壹個東西……）
　　忽然想起壹事，我剛想要出聲，卻又覺得不方便當眾說出，還是等壹下和阿雪偷偷的試好了。
　　只是，這番念頭卻瞞不住旁邊龍女姐姐的慧眼，我壹句話都還沒出口，她已經莞爾笑道：“在想這裏的藏寶庫嗎？確實是個好所在。被壹堆結界機關護住，普通人沒法打開，就算外頭東西給搶光，那裏大概也安然無損。”
　　意圖給看破，我有些不知所措，龍女姐姐卻是倩兮壹笑，大步朝前走去。
　　“跟著姐姐來吧，小情人。”
　　向阿雪吩咐幾句，將她與龍豹留在外頭後，我就直跟著龍女姐姐而去，壹面跑，心裏卻是有些得意。打從再次相逢開始，龍女姐姐就喚我做小情人，這是不是代表我有壹些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