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這壹晚，我的腳疼的很難受，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反覆的回想著晚上傍晚看到的那壹幕，回想陳京玉摟著祁婧激烈的舌吻，還有他將手伸進她裙子裏面去肆意的撫摸她穿著連褲襪的大腿，他將手伸進她的上衣去蹂躪她高聳的乳房，還有試圖摳她陰道的動作。
　　祁婧那迷離含羞的表情，欲拒還休的動作，陳京玉那鎮定，自信中透出壹絲得意的神情！我真像是做夢壹般，翻來覆去也根本無法入睡，把手指的關節都快捏碎了，我堂堂許博何時受到過這種的羞辱，真有心現在就去找他，要了他的狗命，可宋哥的話在我心中壹直很有份量，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睡不著，不可能睡著，我幹脆座起身，走出了房間，不想打擾別人休息，而且想抽煙。我走向了那個露臺，晚上的醫院很安靜，我前些天就站在這裏看到祁婧給陳京玉送早餐的，她們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為什麽會這樣！？我真的想不明白，不知什麽。
　　也許是好奇心，明知道會讓自己難受，也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許人都是這種心理。我點著壹抽煙，這時，有開門聲，有人也來了，我回頭，是那個和我壹個病房的河南人，祁婧和他家屬發生過爭執，事情過後我們還是該說話說話，面子上過的去。但是心理都有各自的想法。
　　我聽說他是河南某個城市的經營壹家公司，家庭物質條件豐厚，所以才來這裏看他的傷病，聽說明天就要出院了。
　　“小許，躲這裏抽煙來了。”他見面還是熱情的先和我打招呼，但是我總覺得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嗯，肖總，還不休息？”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老是露出那種笑容，而且這麽晚了他怎麽也跟著出來了。
　　“睡不著，別這麽客氣，老肖就行。”說完他站在我身旁，似乎有意和我聊天，我真不想和他聊，和他沒什麽可說的。
　　“明天該出院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好趕他走，也就說幾句無關緊要的。
　　“對，明天出院，以後有事兒來河南打招呼，咱們這也算是緣份，過去有啥不周到多擔待啊，兄弟。”他挺客氣，這樣壹說我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您客氣了，我這年輕不懂事，應該您擔待。”
　　“哈哈，好，我看的出來兄弟妳是個實在人。”
　　“我這個人就是沒心少肺，稱不上實在。”我本以為我倆就是聊壹些客套話而已，沒什麽實質的東西，過壹會兒我打算就回去了，和他沒什麽可說的。
　　“兄弟，我看妳好像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啥煩心事兒呀？”老肖突然壓底了聲音正經的問。
　　“我就是住這裏住的煩了。”
　　“是，誰也不願意長期住這裏，但是兄弟妳好像不光是因為這個吧？”
　　“我還有什麽？”聽他這麽說自然就吸引了我的註意力，我剛才就覺出他肯定有話要和我說。
　　“沒有就算了，我也就不多問了。”他說完臉上又露出壹絲怪異的笑容。
　　“您有什麽要說的？”既然他這樣說了，我也想問問。
　　“我看妳也不大愛聽我說話，既然這樣我也不說了。”
　　“肖總，我沒這個意思，到底有什麽事，您就和我說說吧。”我見他這樣心理反而有些急，想知道他要說什麽。
　　“是嗎？哎，反正我要出院了，也不怕什麽，我是覺得兄弟妳人不錯，給妳提個醒兒，妳也別太多心，註意點。”
　　“什麽？”我這時就覺得我的心突突直跳，特別緊張，覺得是什麽不好的事情，肯定和祁婧有關系。
　　“妳差不多就出院回家養著吧，別老在這耗著了，時間長了不好。”肖說。
　　“……我是想這樣，可是醫生不讓啊，本來差不多，可是剛才腳又崴了壹下。”
　　“嗯，但是妳別往這裏壹住，啥事兒都大大咧咧，留點神吶。”
　　“大哥，您有什麽事直接說行嗎？”
　　“看好媳婦。”他突然嚴肅直接的說道。
　　“什麽意思？”我覺得心跳的更快了，雖然知道了，但是內心還是莫名的緊張。
　　“這話說到這份上，多說沒意思了。”老肖說。
　　“肖總，您別這樣賣關子，既然說了，您就讓我明白行嗎？”
　　“……我都說了讓妳註意點妳媳婦，還不明白？”
　　“……您看到什麽了？有話直說行嗎？”我都有點急了。
　　“既然妳這樣說，那我就說透了。其實也沒有什麽，也許我是誤會了。我覺得妳人不錯，才提醒妳壹下。”老肖表情嚴肅的說。
　　“妳說吧。”
　　“我是覺得妳媳婦……”他說。
　　“怎麽？”我嚴肅的問，心理更是說不清的感覺，我隱隱想到他可能會說祁婧，但是被他說出來，也很反感，覺得他是不懷好意，臉上帶出很大不悅的表情。
　　“妳要不信我也不說了，回去了。”
　　“等會兒，肖總，您和我說吧，我沒有不相信。”我見他說到這裏，也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
　　“哎，我真多嘴。既然這樣……”老肖說完，點著壹支煙，然後深嘆了口氣。
　　“前壹段時間，我老家過來幾個朋友來北京辦事，順道來看我，我就請他們出去吃個飯，中間我上廁所，看見妳媳婦……”
　　“怎麽了？”我追問壹句。
　　“她在和另壹個人剛進來也要吃飯。”
　　“誰？”
　　“……陳主任，就是妳的醫生。”老肖遲疑了壹會兒，表情嚴肅的說，同時緊盯我的表情，似乎想看到我憤怒驚訝的樣子。
　　“吃個飯有什麽？”我思想似乎有準備，想起宋哥的話。
　　“呵，我話就說到這裏妳明白就行了，其它的不多說了。”
　　“這我哪會明白，既然您把我當兄弟就把話說完。”
　　“我覺得不是光吃個飯。可能我歲數大了，思想保守了，我有點看不了。”
　　“什麽？”這到真讓我有點驚訝好奇。
　　“她進來就把外套脫了，手裏拎著，就穿個也說不好的什麽衣服，緊巴巴的，脖子後後背都露好些，穿壹條也是花了糊哨的褲子，也和上衣壹樣緊巴巴的，就和陳醫生她們倆人，我就覺得別扭，再說妳媳婦穿那衣裳，我看見都覺得臉燒的慌。”老肖聲情並茂的跟我描述著，同時也註意著我的表情。
　　“……沒有別的了？”
　　“看來是我歲數大了思想保守，沒有妳們年輕人心寬。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他可能見我並沒有像他想像那樣的反應激烈有些失望。
　　“肖總，您壹起告訴我吧。”我也很真誠的和他說，也許我淡定讓他不舒服了。
　　“……我覺得妳還是自已註意點兒，說多了也沒用。”
　　“既然說了就別瞞著什麽了，我是個爽快的人，心理擱不下事。”
　　老肖這個人看的出來，並不是像他說的實在，憨厚的人，他自認為很聰明，但是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面，雖然有錢，但還是擺脫不了小市民的本色，我這樣壹問，他表面說不愛說人家這事兒，但看的出來他是憋著就想都跟我說，自認為自已做了件好事，還能把憋了好久的事兒壹吐為快，更是想看看當事人的我是什麽反應，他覺得自己是替別人做了件好事兒，同時還能看到他做出這件事兒來所達到的效果，就是想看我怒不可遏的樣子，和我說時候是聲情並茂，肢體語言誇張……
　　我剛住進來時，前面講過，祁婧因為不滿意他家進來那麽多人高聲喧嘩吵過壹次架。但事情過去了，每天見面，住壹個房間，還是該打招呼打招呼，但是我也看的出他是對我們有隔閡的。
　　那天，他是無意聽別人說起，祁婧和姓陳的有點問題。他和另兩個外地來的，每天住在這裏閑的沒事當然喜歡聊聊家常理短，最好有些新鮮刺激的事兒給他們解悶，要不生活太無聊，開始是聊各自家裏，互相吹牛，後來聊到醫院的事兒，聊哪個醫生和護士不正常被誰看見了之類。
　　那天是有人晚上出去散步，看到陳京玉座祁婧的車開始的。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他們是看熱鬧的，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回來後就和另壹個人說了這件事兒，病房除了閑聊還能有什麽，但是這種事兒壹傳，就有喜歡這些八卦的，本來可能就是搭個車，經過多人嘴壹傳就會演變的越來越誇張，而且有人就會專門註意這件事。
　　其實他說這兩件事兒我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驚天動地的感覺，祁婧說過為了她母親治老毛病，所以有求於人家，既然她這樣說了，我不舒服也懶得去計較，如果較真她會把我和別的女孩兒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搬出來理論。她壹直就說不喜歡外地人，這不用上升到什麽歧視，而確實就是個人的觀點習慣，所以我不相信祁婧除了利用陳京玉幫忙治病外會有其它的，她這個人性格自我壹些是壹回事兒，但是對她父親母親是極其孝順，她母親腰的老毛病也確實令她很苦惱。
　　我本以為就是這麽壹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但是老肖隨後說的壹件事兒讓我有些意外，這真牽動了我的神經了，事情是這樣，這個醫院男女同在壹個病區，只是分男女病房，隔壁病房有個女人是他的同鄉，叫李俊英，也住在這個病區，據說是腳裏面有骨刺之類的，都有好多年了，病情也較復雜，這些年飽受折磨，弄的精神都快有問題了。
　　她是陳京玉的病人，壹直沒確定手術方案，在這裏住了好多天了，只能是緩解式治療著，她家裏也是有壹定背景，據說她兒子在北京某重要機關工作，也是托人找的陳京玉。之前她和老肖聊天就說到過祁婧的事兒，她也就順著壹聊，並沒在意。
　　那天她訂了方案要做手術了，想給陳塞點好處，套套近乎，她兒子說沒必要送禮，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送了沒壞處，對自己的病太在意了，想壹定要治好，所以自作主張想自己去。那天臨近下班，她包了壹個紅包想給陳京玉送去，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裏，但是到了他辦公室發現門開著，但是裏面沒有人，剛想是回去還是等壹會就聽到旁邊的屋子傳來陳說話的聲音。
　　這時已經下班時間了，這個辦公區域幾乎沒有人了，所以陳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她還是聽的挺清楚，聲音從旁邊那個推拿教室傳來。
　　“這都是長期受寒和勞損積累的，時間久了更嚴重。”
　　李俊英是從小地方來的，也不懂什麽事，聽到陳在裏面推門就進來了，裏面的情景讓她有些吃驚。
　　正對著房門有壹張治療床，陳京玉正站在床邊為壹個女人做按摩，只見那個人躺在床上，陳京玉正將那個女人的膝蓋上揉捏，邊捏邊說剛才的那句話。女人穿著壹條短褲，腿上穿著壹雙黑色的絲襪，女人很年輕，躺在那裏也能看出個子很高，兩條大長腿就占了床的多壹半，她躺在那裏顯得那張床很短，似乎都快放不下她了。壹雙白色的短靴放在床邊，顯得很醒目。
　　李俊英突然推門讓兩人都有些驚訝，瞬間停頓了下來，但是緊接著陳就很平常的說：“是妳呀，有什麽事情嗎？”
　　“啊，陳醫生，我找您有點事。”李操著濃重的家鄉口音說。
　　“外面等壹下吧，我這裏還有病人。”陳還是那個嚴肅的表情說。
　　“哦，行”李俊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退了出來，那個女人的臉她沒有看清，但從衣服身材她就看出是誰，同鄉老肖說過這個女人和他吵過架，所以早就註意過她，壹個多小時以前還在樓道裏看見過，尤其是那雙白色的靴子她印像很深。剛才在樓道裏走路清脆的高跟鞋聲音讓她擡頭註意壹下，當時從她身邊走過她心理還暗罵這個女人，但那雙靴子她覺得確實特別漂亮，如果不是因為老肖說過他們吵架的事兒，她甚至都想過去問問她這靴子從哪裏買的，回也想給兒媳也帶壹雙……
　　剛才她看到的這壹幕讓她吃了壹驚，在她看來這就是有問題，之前也聽說過祁婧和姓陳的有點不清楚，也是當作家長理短和老肖瞎聊，沒怎麽細說過這事兒，但今天她親眼目睹了陳和祁單獨在這個房間裏，而且壹個男的，就算是醫生在壹個姑娘腿上摸來揉去的，也是不正常。
　　所以，這種人出於好奇和八卦甚至有點報負的心理，她就站在門口處沒有走遠，聽著裏面在說著什麽，但是陳還是那樣壹本正經的說著壹些醫學知識，都是關於膝蓋問題的，祁婧也不時詢問幾句相關的問題。
　　“妳這必須註意，要不將來年齡大了很容易引發各種疾病，到時候那樣會很痛苦的。”
　　“我知道了，現在有時候就挺不舒服的，妳這樣按壹下覺得緩解多了，我腰可能因為受傷的關系，壹直也不好。”
　　“妳平時也註意不要太勞累，走路多時不要總穿高根鞋，到單位準備壹雙平底鞋，高根鞋對腿及腰的傷害都是很大的，別不在意。”
　　“哎，我都習慣了，不覺得穿高根鞋累。”
　　“妳不覺得累是不可以的，實際是膝壹直在承受過重的壓力。”
　　“嗯，這我也會註意的。我現在兩個膝蓋有時侯就會淤青，您說和這個有沒有關系？”
　　“膝蓋會有淤青？是不是很嚴重的？”
　　“還可以吧，有時會好壹些，有時就挺明顯。我穿著襪子看不出來吧？要不我脫了妳看壹下？”
　　“妳把襪子脫掉我看壹下，如果嚴重的話必須要治療的，還有妳腳踝上最好別帶這些飾物，對血液流通也不好。”
　　“哦，那好吧，妳幫我看壹下。”
　　“行，妳脫吧，我出去。”
　　“沒事兒，妳不用出去。”
　　“這必竟不太方便，我還是出去吧。”
　　接下來，老肖停住了，沒有說，而是擡頭看了我壹眼！
　　“怎麽了？說呀？”我問道，雖然心理特別緊張，也知道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但還是想聽完。
　　“我也就是聽說，妳也別太較真，不和妳說我覺得也不合適。”
　　“說吧。”
　　老肖說，那個李俊英在門口接下來聽到祁婧小聲說，但是也基本聽清楚了。
　　“摸都摸過了，還怕看？假正經。”
　　“外面還有人找我，我順便去看壹下她找我什麽事。”陳說完轉身打開了房門。
　　“醫生也這麽傳統。”
　　李俊英就站在門外，她聽陳走出來有意的向遠處走了幾步。
　　“妳有什麽事情啊？”
　　“陳主任，明天我要動手術了。”
　　“對呀，不是上午通知過妳了嗎？讓妳好好休息，妳怎麽還跑出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事，這個您收下，是我家壹點心意，明天您多費心。”李說完拿出紅包塞到陳的手上。
　　“妳這是什麽意思？別弄這個！”陳很嚴肅的邊說邊用力將紅包推回去。
　　“不是，沒別的意思，就是壹點心意，您別推脫，您不收我做手術都不踏實。”
　　“妳這人呀，我真是不知道怎麽說妳好，收這個和做手術沒有關系，妳是太看低我們的職業道德了。”
　　“您別在這裏難為我，讓我著急了，您趕緊拿好了，我回去了。”
　　“不行，妳別弄這個了啊，要不明天的手術妳找別人吧，我從來不收這個東西。”
　　陳是無論如何也不收這個紅包，而且壹直很嚴肅的呵斥她，李俊英也害怕了，只能停手，表情尷尬的站在那裏。
　　“妳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別再到處亂走了，明天就要做手術了。”
　　陳說完表情嚴肅的推開房門，準備進去。可是陳打開門的瞬間剛要邁腿進去又馬上退出來了。李俊英就站在門的右面，陳推開門裏面的景象也正好印入她的眼裏，她知道陳為什麽退了出來。祁婧站在地上，腿上的絲襪沒有了，正在拿起短褲準備要穿。
　　她因為要脫掉連褲襪必須要先把短褲脫下來。此時她站在那裏下身就穿了壹條白色的小褲衩兒，光著兩條大腿在李俊英看來和光著身子都差不多了，祁婧見門開了也緊張的趕緊用短褲遮住了下身，陳見狀馬上轉身出來了，臉上表情也有些尷尬，李俊英幹脆臊個大紅臉，農村來的沒見過什麽世面。
　　“妳趕緊回去吧，不要擔心，手術不會有問題的，沒有弄這個的。”陳語氣放緩合壹些的說。
　　“那……行，明天拜托您了，您不收我心理真的是不踏實。”
　　“妳是我的病人，我肯定會認真對待，妳放心好了，趕緊回去吧”說完陳還輕拍了壹下她肩膀，壹直目送她走出這個樓道。李俊英見陳沒收她的紅包讓心裏很不踏實，這在她看來意味著明天的手術可能就不順利，是不吉利的徵兆，但是陳嚴肅的表情又讓她不敢再多說，所以只好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