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事業起步，聯營準備

　　跟蕭家母女商量好了與翠玉坊聯合經營布匹生意，主推旗袍和女性內衣。之後秦楓又拿出了剛剛配置好的香水，打算要配合旗袍和內衣三重推薦，引爆全城。也許是蕭家母女看到了背後隱藏的巨大利潤，再加上對於秦楓的無條件信任。她們同意了秦楓的建造香水作坊的要求。
　　得了二女的許諾，這香水事業終於要起步了，秦楓心裏大爽。
　　按照他的計劃，這香水作坊必須要有幾個忠心的人。三葉草與花瓣的配比，香料，酒精，水的配比，這些都是核心機密，除了自己壹個人全部知道外，其他的要分別分給幾個人掌握，每人都只知道壹塊，也別告訴他們原理，讓他們按照吩咐做就是了。這樣，即使幾個人湊起來，也不壹定能研究透這香水的配方。沒辦法，在這個缺乏專利權保護的時代，只有如此了。
　　人選嘛，陶宇星當然要算壹個，福伯和賽魯班的常伯也算其中。還有那個與自己壹起進宅的老實的蕭峰兄。秦楓也對他頗為放心。再讓白君宜去布坊中挑上幾個能工巧匠，就可以搭建作坊了。
　　秦楓去尋了那蕭峰。蕭峰有些時日沒見到秦楓了，此時再見他，自然也很興奮。秦楓只說大小姐讓他跟著自己辦事，蕭峰自然沒話說。當下滿心的應了。
　　這壹天的事情真的很多，為了那賺錢之事，秦楓也是拼命了，馬不停蹄的找了福伯，商討起建廠的事情來了。福伯聽了秦楓的構想，又去將另外兩個老頭招來商討了壹番。如何壓榨花辮與三葉草，如何過濾雜質，如何凈化。如何引流，都有了初步想法。秦楓甚至畫了壹副機械草圖，送給常伯，常伯根據經驗指出了許多不足，讓秦楓心裏更有了底氣。
　　到了晚間的時候，奉仙兒又送了名刺過來。秦楓也正想到翠玉坊開業的事情，便去尋她了。
　　兩天沒見秦仙兒，她似乎有些憔悴了，秦楓進了門笑道：“仙兒姑娘，這幾日可還安好？”
　　秦仙兒臉上有笑，卻又似乎有著極重的心事，望了秦楓壹眼道“公子，仙兒求妳壹事？”
　　“什麽事啊。仙兒小姐要說的如此鄭重。”
　　秦楓見素仙兒臉色有些不好，便故意笑道。
　　秦仙兒銀牙緊咬，輕輕道：“請公子盡快離開蕭家。”
　　“這是為何？”
　　秦楓奇道。他今日剛與蕭家達成協議，正準備大展宏圖呢，怎麽會在此時離開。
　　“公子，仙兒不能多說，總之，公子盡快離開蕭家。對妳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請公乎相信仙兒。”
　　秦仙兒咬牙道。
　　秦楓見她神色不似作假，疑惑道：“仙兒，是不是蕭家出了什麽事情？”
　　“沒有，沒有。”
　　秦仙兒神色間壹片閃爍，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只道：“公乎不要問那麽多了，仙兒是為了公子好，日後公子自然知曉。”
　　秦楓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他與秦仙兒接觸的時間不短了，知道這個丫頭對自己多多少少有那麽些好感，應該不會害了自己。但秦仙兒話沒說明白，他也是個牛脾氣，這時候是絕不能離開蕭家的，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秦仙兒嘆了口氣，瞥他壹眼，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服他，便也不再開口了。秦仙兒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秦楓又看了壹遍小蓮兩個丫頭的歌舞，告知了她們開業的時間，便告辭出來了。秦仙兒送他出來的時候，望著他欲言又止，神色好不仿徨。
　　肖青璇今日倒也挺早，見他回來，臉上有些欣喜，轉瞬卻又變淡了，望著他淡淡壹笑道：“妳回來了。”
　　秦楓琢磨著泰仙兒今晚的事情，暗中思付要不要告訴這肖青璇，他知道這肖青璇很是留意秦仙兒，若是告訴了她，沒準會有些頭鍺。但想想秦仙兒待自己不差，自己也答應過要替她保密的，若是告訴了肖青璇，自己豈不是成了真小人。
　　老子要做偽君子，可不做真小人，他心裏嘿嘿壹笑，便也釋然了。
　　肖青璇見他不說話，只拿眼睛盯著自己看，臉上有些發燙，又有些欣喜，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薄怒：“妳這人，緊望著我做什麽？”
　　“肖小姐，壹兩天沒見，妳可生的越發的美了。”
　　秦楓調笑道。、肖青璇心裏急促的跳了兩下，哼道：“要妳說些好聽的話兒做什麽，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哈哈哈哈，秦楓大笑起來，妳又不是我老婆，我即便是做了虧心事，也與妳沒有關系，只與我的美嬌娘有關才是。但是巧巧那樣的乖巧寶貝，是絕對不會像妳這樣和我說話的。
　　秦楓自櫃裏找出那剛剛配置完成的香水，從裏面挑出壹瓶道：“這個，算是第壹批成品吧，送給妳了。”
　　肖青璇壹喜道：“這個。已經配置成功了？”
　　她急忙自他手裏接過香水小瓶，輕輕拔開瓶塞，壹陣清香使撲面而來。意蘊悠遠，芳香流長，正是肖青璇最喜歡的那種淡香味道。
　　“這似是茉莉花的香味。對麽？”
　　肖青璇拿著那香水愛不釋手，臉上的笑容像三月的陽光。
　　“對，這是茉莉味道的香水，妳不是喜歡淡香嗎，這個很適合妳的。”
　　秦楓微笑道。根據聞香識女人法則，這個肖青璇應該是清心寡欲的那種女子，極適合這種淡茶莉香水。
　　“妳怎麽知道的？這水粉叫做香水麽？這名字雖然俗氣，卻也貼切的很。”
　　肖青璇展顏壹笑，問道。
　　她與秦楓相處的久了，每日天文地理政經民生的胡聊。雖也很是喜歡，卻從未像今日這樣高興過。
　　秦楓見她這壹笑，有如百花綻放，竟連園子裏的牡丹也比了下去，心裏急跳了幾下，暗道，我若是再多見她幾面，會不會被她迷惑了呢？
　　“是的。就叫香水，大俗即為大雅，這名字簡單易記，我覺著挺好。”
　　秦楓見她如此高興，心裏也有些歡喜，這個肖青璇與他之間似乎有些莫名的情愫，但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麽，與秦楓相處得也很是自然，壹時之間，讓秦楓也有些躊躇，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麽。
　　“既然有這茉莉芳香的香水，那其他花辮也應該可以釀造香水。妳都釀出了什麽味道的？”
　　肖青璇也是個聰明的女子，舉壹反三，便有了如此壹問。
　　“還真瞞不過妳啊。”
　　秦楓呵呵壹笑道：“我現在做出的只有三種，除了這茶莉之外，還有蘭花和玫瑰香水。”
　　“那能不能再送我壹瓶，我想要那玫瑰的？”
　　肖青璇想了壹想，認真的說道。
　　“要那玫瑰香水做什麽？那個不適合妳的。”
　　秦楓道。這玫瑰香水代表著內衣之間的愛戀，肖青璇高貴淡雅，只有茉莉清香，才能配出她的氣質。
　　“妳怎麽知道不適合我？”
　　肖青璇壹笑道：“我幼時遇到過壹個西洋傳教士，他曾對我說過，不同的花朵具有不同的含義。那玖瑰的含義與這茉莉不同，我心裏有些好奇，便想再問妳要壹瓶。”
　　“西洋傳教士？”
　　秦楓楞了壹下，那不就是洋鬼子麽，這個時代已經與西洋通商了麽？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子把那內衣內衣什麽的，做好了賣給洋鬼子去，這香水，老子賣到法蘭西，賺賺洋人的錢。
　　“那傳教士是法蘭西人？不列顛人？葡萄牙人？”
　　秦楓道。
　　肖青璇卻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麽多國家，臉上露出驚喜道：“妳怎麽知道不列顛和法蘭西？約克老師是不列顛人。”
　　秦楓苦笑，我怎麽不知道這不列顛和法蘭西？這些洋鬼子欺負了我們多少年，老子要是不知道他們，那還算得上是中國人嗎？
　　秦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那個約克老師既然是不列顛人，那他講的應該是不列顛語吧，妳能聽得懂麽？”
　　肖青璇聽他說出不列顛語，知道他不是蒙人的，心裏更加高興了，道：“那時候約克老師到大華已經好幾年了，漢話已經講的很好了。林妳知道這不列顛是在什麽地方嗎？約克老師說，不列顛在海洋的那壹邊，與我大華遠隔萬裏，他們是乘了商船漂流了壹年多，才到我大華的。”
　　秦楓嘆了口氣道：“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分作五大洲。我們大華所在，叫做亞洲，不列顛則處於歐洲，他們的面積僅為我大華的幾分之壹，但是工業極為發達，是公認的海上強國。除此之外，還有法蘭西，西班牙，葡萄牙，皆都是海上強國，我們大華雖然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但是在工業上，卻與他們有著極大的差距，這些將來都會成為我們的軟肋。”
　　肖青璇神色疑感，顯然壹時不能理解，秦楓暗自笑了壹下，我與她講這些做什麽，她怎麽能夠理解。
　　“對了，肖小姐，我們大華與這不列顛法蘭西可有通商的口岸？”
　　既然鬼佬傳教士已經到了大華土地，我便要將內衣內衣香水，往他歐洲傾銷，媽的，玩的就是妳洋鬼子，誰怕誰啊？“
　　“我大華與他們沒有通商口岸，只是我聽說沿海有些地方在私自與別處經商，它們的船經常往疏球高麗而去，但是好像沒有聽說到不列顛那邊去的。對了，這江蘇省境內，鎮江便有出海口岸。”
　　肖青璇似乎對這朝政之事關心頗多，秦楓壹問，她便答了出來。
　　見秦楓沈思起來，肖青璇便不說話了，只看他靜靜的想，心中有壹種恬靜的感覺。
　　待到半晌，秦楓才點頭壹笑，對肖青璇道：“方才扯的有點遠了，妳想要這玫瑰香水是麽？”
　　“怎麽？妳不願意麽？”
　　肖青璇見他神色躊躇，便問道。“老實說，這玖瑰香水我現在只釀造了壹瓶。而且這玫瑰有些深曾次的含義，我想將這第壹瓶送與我喜歡的女子，在這個世界上，她對我非帶非常重要。”
　　秦楓鄭重無比的說道。
　　肖青璇心裏急劇的跳了起來，心道，沒想到他也知道這玫瑰的含義，只是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暗示些什麽嗎？
　　她臉色有些羞紅，不敢去看他，輕聲道：“我知道。妳有了中意的女子麽？”
　　想起巧巧那個可愛的小丫頭，秦楓臉上不禁浮起壹絲笑容，道：“有了。她是壹個笨笨的小丫頭。這玫瑰香水便是要送給她的。”
　　見他神色向往，肖青璇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種淡淡的失落，她募然壹驚，心道，我這是怎麽了？自從再見到他之後，每日便來與他相見腳天，偶爾也鬥下嘴，心裏卻前所未有的充實與快活。莫不是對他有了情愫？
　　她出身高貴，又師出名門，自小便清心寡欲，對這男女相悅之事看得極淡，便輕輕搖搖頭，將滿肚子的旖念甩了出去，淡然壹笑道：“哦，是麽，那我倒是要恭喜妳了。她是何家的小姐啊？”
　　秦楓初時以為她對自己有情，但見她神色自然，並無絲毫的的不悅，心道怪了，難道是老子的魅力不夠，只能迷倒我家那群美嬌娘嗎？
　　他懶得多想，便微微壹笑道：“也不是別人，便是我那癡情的人兒巧巧。”“接下來的兩天，秦楓便像個陀螺壹般，不停的旋轉了起來，套用句經典的臺詞——忙得像條拘。
　　他選中了蕭家壹套廢舊的宅子做那香水工場，這宅子是蕭家的祖產，地方很是寬闊，而且離蕭家現在的宅子很近。
　　秦楓與常伯商量了壹下，便按照那機械圖紙的設想進行施工改造。
　　這香水的配專工藝沒有問題，接下來的難題是如何規模化生產了。按照秦楓的設想，香精是單獨提取，用那壓榨蘋取法，雖是有些浪費了原料，但卻最為簡單。再將粗加工的汁液進行凈化與過濾，這個也不是問題。
　　倒是將香精，酒精，純水按照比例註入，采用何種管道，卻是個大問題。這個時代，沒有不銹鋼，采用普通鐵器，必然會生銹。也沒有高溫玻璃。管道要如何構建，著實是傷了壹番腦筋。
　　最後還是常伯根據經驗提出了建議。用成熟的毛竹，挖空了中間的枝節連接起來用作管道。這個主意經過試驗。確實可行，也總算解決了這個重大問題。
　　連續幾天都身為繁忙，也沒時間去見那秦仙兒，說也奇怪了，那秦仙兒也似是知道這壹點，竟是幾日未來找他，讓秦楓嘖嘖稱奇。
　　壹路忙下來，便到了兩家聯誼的日子了。前壹天，秦楓專門出去見了翠玉坊眾女，知道該準備的事情已經全部準備完畢。這才放心下來。好在他現在進出蕭家也沒有什麽麻煩了，這才兩邊都沒耽誤。
　　這壹天壹早，秦楓便找了借口。從蕭家趕到翠玉坊。
　　遠遠望去，那翠玉坊懸紅掛綠，張燈結影，氣派非凡。正樓之上，高懸壹副金匿，上書四個燙金大字“翠玉坊”下面卻還有四個小字，江蘇洛敏。
　　這匾額乃是江蘇總督洛敏親筆手書，是洛遠送給大哥做賀禮的。有了這四個字做金字招牌，可以說。這翠玉坊天生就有了貴氣，洛遠這壹手，可以說的上是壹個大禮了。
　　只是聽說這江蘇總督洛敏，極少為人題字。這次竟然破例，實在是讓秦楓感覺意外。那洛敏又沒有見過秦楓，即便是依著洛遠的面子，也不至於如此大方吧？秦楓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麽簡單。不過這終究是個好事，秦楓雖然想不通，卻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那翠玉坊之前，搭了壹個大大的臺子，用紅布紮了起來。早已圍觀了不少的人。卻無人知道是做什麽用。
　　自翠玉坊的五樓而上，高高懸掛著四條大紅緞襟，皆紮了大紅的繡球，看上去很是喜慶。
　　正門之前，站著白君宜雇來的十余個夥計，八男八女。按照秦楓的要求，這店裏的夥計都要統壹著裝，女子皆著紅色小襖燈芯長褲，男子皆是青色短裝打扮。八男八女整整齊齊的對排站在正門兩邊，身是氣派威風。
　　白君宜幾女都換了壹身嶄新的衣衫，站在翠玉坊面前。巧巧穿了壹件淡紅的薄薄小襖，巧笑顏開的站在父親兄弟身後。秦楓由於身份問題，不方便公開露面，這翠玉坊便是以白君宜的名義開的。
　　董巧巧見秦楓來到，急忙迎上前去，嬌笑道：“大哥，妳來了？”
　　秦楓微微壹笑，從懷裏取出那玫瑰香水道：“巧巧，妳今兒個真漂亮，這香水是我送給妳的。”
　　隨後又掏出兩瓶茉莉花味給了白君宜兩女，兩女歡喜的收下了秦楓近日已經將研制香水的事情告訴了巧巧，董巧巧聽大哥稱贊自己，臉上浮起壹抹紅暈，按過那香水緊緊握在手裏道：“大哥，謝謝妳。”
　　她見秦楓依然是壹身青衫小帽家丁打扮，拉住他的手笑道：“大哥，妳今日可是主人家，怎麽能穿的這麽隨便呢？”
　　秦楓微笑道：“我又不要露面，要穿些好衣服做什麽？”
　　董巧巧卻不聽他的，徑自拉了他上樓去。從櫃臺裏摸出壹套嶄新的衣裳，交給秦楓道：“大哥，這是我給妳做的，妳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秦楓恩了壹聲，見巧巧正要出門而去，便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巧巧，妳這是要到哪裏去？”
　　巧巧臉壹紅道：“大哥，妳先在這裏換衣服，我去下面等妳。”
　　秦楓呵呵樂道：“妳便在這裏看我換上吧，也好替我拉扯拉扯。”
　　董巧巧看了他壹眼，咬了下嘴唇，低下頭去輕恩了壹聲。
　　這時候天氣已冷，秦楓裏面穿著的還有貼身衣衫，巧巧雖然有些害羞，終究還不算太失態。她壹顆心全部在秦楓身上，服侍他穿好衣服，又細心地將衫子全部拉平，兩邊看了無數遍，才放心的道：“大哥，好了。”
　　秦楓容貌本就不賴，換上嶄新的衣衫，更是顯得風流倜儻，董巧巧呆呆看著他道：“大哥，巧巧覺得好幸福。”
　　“傻丫頭。”
　　秦楓輕輕拉住她的手，在她小臉上捏了壹下道：“這還沒開始呢，以後大哥要讓妳成為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巧巧這純潔的小女子，哪裏能夠經得起這般甜言蜜語的攻擊，心裏壹甜，還沒說話，便覺得小唇壹熱，大哥已是將她擁在了懷裏親熱起來。
　　直將巧巧弄得氣喘籲籲，抹晚榮才松開她笑道：“趕明兒。我跟妳爹提提咱們的事情，保叫我的巧巧達成心願。”
　　巧巧面紅耳赤，輕恩了壹聲道：“大哥。妳的大事要緊，只要大哥心裏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還要為大哥管好這翠玉坊。我壹定要成為壹個像蕭大小姐那樣的人，為大哥妳分憂解愁。”
　　巧巧身軀雖柔弱，說這話時卻神情堅定，緊緊的拉住了秦楓的手。秦楓心裏壹陣感動，還未說話。卻聽到下面管事的司儀大聲唱喏道：“有客到——”
　　壹陣震耳欲聾的炮仗聲傳來，司儀大聲道：“金陵洛遠洛公子，送金匿到，恭賀聯營大喜！”
　　洛遠進後院來，卻整看見秦楓穿著新衣裳與巧巧下樓來，洛遠笑嘻嘻壹抱拳道：“大哥。嫂夫人，恭喜恭喜啊。”
　　巧巧臉色羞紅，秦楓卻是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小洛，沒想到妳來的倒早啊。”
　　“那是啊，大哥的事情，我這做兄弟的能來晚麽？”
　　洛遠壹笑道：“我今日便是專門來趕這頭撥的。”
　　“妙玉坊秦仙兒小姐，送金匿到，恭賀聯營大喜。”
　　又是壹陣炮仗聲傳來。
　　那司儀的唱喏未熄，秦楓卻是眉頭皺了壹皺道：“她怎麽來了？”
　　洛遠看了董巧巧壹眼，哼哼壹笑道：“大哥，妳端地是好人脈啊！”
　　那秦淮河花魅秦仙兒的艷名，董巧巧也是知曉的，此時見大哥神情尷尬，心道，大哥莫不是與這秦仙兒有舊？她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子，對這事哪能不在意，心裏壹酸，卻強壯作笑道：“大哥，既是與這秦小姐相熟，還不快請了她進來。”
　　秦楓見巧巧通情達理，心裏感動，便在她耳邊道：“巧巧，妳放心，妳永遠是大哥最喜歡的寶貝。”
　　巧巧又羞又喜，急忙低下頭去，遮住了發燒的臉龐。
　　秦仙兒卻已在董青山的陪同下，帶著小蓮二女走了進來，看見秦楓，便迎了上來，福了壹福道：“公子，恭喜聯營大吉啊。”
　　“妳都知道了？”
　　秦楓苦笑道。他並未對秦仙兒說明這翠玉坊是自己開的，也不知道她是自哪裏得知。
　　秦仙兒白了他壹眼，嬌慎道：“看這翠玉坊的格局布置，除了公子，天下哪還有第二人能有這才幹？”
　　她本是顛倒眾生的媚物，這似羞似怒的神情，帶著無限的嫵媚風韻，直讓在場男子都為之傾倒。
　　巧巧望著這秦仙兒的風姿，自認無論相貌氣度，自己都不如她，心裏難免升起壹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眼神頓時暗淡了下去。
　　秦楓眼觀六路，見巧巧神色黯然，急忙拉了拉的手，對她微微壹笑。巧巧看了大哥的眼神，知道他是在安慰鼓勵自己，心中壹暖，心懷便放開了，是上前去道：“這位是秦姐姐麽？我聽大哥經常提起妳，姐姐，妳長得可真好看。”
　　秦仙兒深深看了秦楓壹眼，便抓住巧巧的手道：“小妹妹，妳也長得很好看啊。”
　　聽她們二女說話，秦楓很有些不自在，正要找個借口溜出去，卻聽門外司儀又道：“金陵洛凝洛小姐，送金遍到，祝開業大喜。”
　　洛凝？這個名字好像沒有聽說過啊，秦楓心中疑惑，卻見董巧巧與洛遠二人都沒有露出意外神色，心道，這難道是她們的朋友？
　　正疑惑間，壹個女子從門外聘聘走了進來，面帶微笑。
　　洛凝？她姓洛？秦楓心裏壹驚，望著洛遠道：“這洛凝小姐是……”
　　洛遠苦笑道：“大哥，她是家姐。”
　　那邊董巧巧見大哥癡癡傻傻，捂住小嘴笑道：“大哥，偏就妳不知道了。凝姐姐便是金陵第壹才女洛凝啊。”
　　秦楓壹拍額頭，巧巧曾經說過，總督府的洛小姐待她甚好，巧巧讀書習字都是那洛小姐安排的，沒曾想便是那日見到的凝姐姐。
　　這洛凝既然是洛遠的姐姐，那她不就是那有著金陵第壹才女和第壹美女之稱的總督大人的千金？當日在玄武湖上，金陵第壹才子候越白上演的那出鳳求凰，對象可不就是這洛凝嗎？
　　日啊，我說這小妞怎麽有那種氣質呢，原來卻是個什麽金陵第壹才女，以前倒著實有些小看她了。
　　洛凝走過來，望著幾人笑道：“怎麽？在說些什麽高興話兒？”
　　董巧巧與她最是交好，上前拉住她手笑道：“凝姐姐，大哥到現在才明白妳的身份，正在發呆呢。”
　　秦楓苦笑道：“原來洛小姐便是那金陵第壹才女啊，可瞞得我好慘啊。”
　　洛凝笑道：“那是因為秦大哥沒有問起我啊，難道還要我毛遂自薦不成？”
　　秦仙兒也是久仰這金陵才女的大名了，見洛凝竟然是如此的壹個美貌恬淡的女子，心裏也有些吃驚，是上前笑道：“原來這便是洛小姐，仙兒這廂有才禮了。”
　　洛凝也是久仰這秦仙兒之名，聞言驚道：“妳便是仙兒小姐？姐姐才藝超群，小妹實在是佩服之極，她日定要向姐姐多多請教請教。
　　蕭家姐妹倆也從後院出來，看到洛凝也是壹陣歡喜：“洛凝，妳也來了。”
　　洛凝見到兩女也是壹陣歡喜：“我兩位好姐妹來了，我怎麽不來呢？”
　　秦楓聽見她們姐姐妹妹請教討論的聊個不停，便有些頭疼，好好的站著說說話，聊聊香水，聊聊時尚不行麽，偏要說些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他見五個女子湊在壹起，壹樣的艷麗明媚，著實不敢多待下去了，便向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