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16章:完結

妻針三部 by 迷失在叢林

2021-2-6 17:16

  將近晚上十點,那個句樓的身影才出現袁媛視線中,枯槁的手,明知道擋不住雨水,還笨拙遮擋頭頂,外面大雨漂泊,不斷澆灌三叔身上,他那身不得體的西服,緊緊貼在身上,整個壹落湯雞。
  袁媛被三叔的形象逗弄的噗嗤壹笑,想去提前把門打開,又覺得不妥,秀顏恢復往日清冷。
  “這怎麽弄得?”
  剛才距離太遠,袁媛還沒註意,待三叔開門進屋,醜陋臉龐青紫壹片,眼角浮腫。
  “說話!”
  見三叔低著頭,站在那裏,那種逆來順受的樣子,讓本來心情不佳的袁媛,更是火冒三丈。
  “不小心撞車了。”
  三叔被袁媛嚇了壹跳,仿佛又回到農村時樣子,拘謹站在那裏。
  “我有那麽好騙嗎?”
  袁媛把三叔讓了進來,看著他臉上手上地方,從裏屋拿出壹套衣服,直接丟在地上,在三叔手忙腳亂撿起時候,她繼續道:“撞車會這種傷口嗎!”
  “他們讓我賠錢,我兜裏沒有,所以就打我。”
  三叔咧著嘴,比劃著他們毆打他的動作,像個小醜,袁媛懶得看三叔換衣服,直奔酒櫃。
  袁媛拿了壹支紅酒,來到裏屋,找了把藤椅,依靠而坐,面前有個小桌子。
  “妳想撒謊到什麽時候,是不是我媽找的人!”
  聽到身後聲響,袁媛頭也不回,猶若星辰的眼眸,看著紅酒上面的英文。
  “我今天遞交了辭職書了。”
  三叔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只是在袁媛那平靜的目光註視下,立馬生出不安感,咧嘴傻笑壹下,蹲在地上。
  “妳發什麽瘋?”
  袁媛俏臉陰晴不定,起身從包裏拿出壹盒香煙,抽出壹根含在紅唇中,看著蹲在地上三叔的期待,直接把煙盒仍扔了過去。
  三叔忙不叠接住,可惜動作太慢,壹個趔趄趴在那裏,看著精致包裝的煙盒,他手在褲腳蹭了蹭,然後拾起。
  “集團我說了算,不是我媽,就算辭職也要我同意”
  袁媛把紅酒打開,瓊鼻在瓶口嗅了壹下,淡淡酒香飄灑開來,然後倒入杯中。
  “我想好了,回家種地,養點牛羊,也挺好”
  不知道夜晚經歷過什麽的三叔,貌似喪失了原有的精氣神,蹲在那裏,大口抽煙。
  “我媽有那麽可怕嗎?”
  袁媛端著紅酒起身,來到三叔身前,抿了壹口紅酒,俯視著他,絲毫不在意三叔可能會順著她潔白如玉的修長美腿,探視她裙下風光。
  “和以前不壹樣”
  三叔壹反常態,面容淒苦,煙草轉眼沒了半截,說話同時眼神還伴有驚恐。
  “為什麽膽子這麽小?”
  袁媛單膝半蹲在三叔眼前,撩人的香氣瞬間灌入三叔鼻孔,惹的他喉嚨吞咽,袁媛沒理會這種讓她胸口衣衫接近炸裂的姿勢,多麽讓人想入非非。
  “妳怎麽這麽懦弱,在這個城市呆著,她能殺了妳不成。”
  三叔默不作聲,袁媛有些煩躁,她本來想著明天讓三叔離職,給他換壹種工作,哪成想自己母親直接參與,現在情況反而讓三叔直接離開。
  “是啊,她有時候就是這麽蠻不講理!”
  袁媛自問自答,聲音飄忽,低頭瞧著失魂落魄的三叔。
  “以前小時候,我其實很不聽話,家裏對我期望很高”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的學習開始變好,直到工作我始終是他們的驕傲,我爸很早就想把集團交給我,但我壹直沒有同意,妳知道為什麽嗎?”
  “想不出來”三叔半天吭哧了壹句。
  “是不是傻年頭太多了?”
  又飲壹口的紅酒的袁媛,眉目間露出說不出的刻薄,掃了壹眼這個連反抗都不敢的窩囊三叔。
  “我媽訓斥我說,怎麽會和妳這種人產生交集,思來想去,我也覺得奇怪。”
  “當時就想著,終於自由了,總算不用活在家庭陰影下面了。”
  袁媛說完,起身來到窗前,星眸閉上,深深吸了壹口氣,清冷容顏和外面漂泊大雨,在此刻形成了壹種說不出的氣憤,讓人憋悶。
  “種地時候光想著下不下雨了”
  三叔卑微的蹲在地上,仰視著這個性格多變的袁媛。
  “緊接著遇到了阿闖,喜歡還是愛我也搞不清楚,他救了我,擋槍的那壹刻,讓我怦然心動。”
  袁媛把杯中酒壹飲而盡,然後把窗戶拉開壹腳,冷風猛然進來,三千青絲隨風揚起。
  “感激阿闖才結婚?”
  三叔好像被袁媛故事說的入迷,又或者袁媛此刻的絕代風華讓他忍不住配合。
  “都是那麽俗”
  袁媛把窗戶關上,步履款款來到藤椅旁。
  “愛情這種奢移品,夾雜很多東西的,感激也好,崇拜也罷,我只知道那刻幸福充斥心中,是不是純粹愛情不重要。”
  袁媛端起紅酒,剛想倒滿,發現三叔盯著自己手中,她笑靨如花。
  “想不想嘗嘗,以前我父親有個朋友在國外開酒莊,喜歡珍藏名酒,我父親比較喜歡,就購置壹些,平日舍不得喝。”
  “嘿嘿,以前沒喝過!”
  三叔被袁媛笑容呆了壹下,然後渴望的看著袁媛手中紅酒,那是他不曾擁有過的。
  “那不正好,這種收藏,在普通酒會都不常見!”
  袁媛又拿起壹個杯子,接著斟滿,對三叔循循善誘。
  “好”
  三叔趕忙起身,牽動的傷口,讓他壹陣齜牙咧嘴,剛準備接過那杯,以前只在他夢境中出現過的紅酒。
  “噗通!”
  三叔僵立在原地,不敢置信看著剛才還嫻靜優雅的袁媛,猩紅的酒液和血水順著他在他額頭上流淌,酒瓶玻璃散碎壹地。
  “好喝嗎?”
  袁媛歪著那張精致帶有嫵媚的俏臉,看著狼狽的三叔,烏黑的青絲傾斜身前,氣態悠閑,美目顧盼之間,平添生出壹股端莊之氣。
  “董事長,我……”
  三叔像被嚇傻了,抹了壹把臉上血水,話語有點語無倫次,看著眼前的袁媛,本能站好姿勢,像個要受到檢閱的保安,只不過句樓的後背,顯得不倫不類。
  “我現在明白我媽當年為什麽甩下妳,讓妳瘋了那麽多年!。”
  袁媛繞著三叔踱步,步態雍容華貴,配上那身凸現身材曲線的西裝,和黑絲包裹的修長白皙玉腿,端是風姿卓越。
  “她和以前不壹樣,她說要我在不離開,就打斷我雙腿。”
  三叔垂著頭,眼神怯怯,訴說這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聽到的話語,說道最後神色再次露出恐懼。
  “所以幾十年後,我媽壹句話,妳就急忙想要滾回農村!”
  袁媛輕笑搖了搖頭,抽出煙盒,三叔像個哈巴狗壹樣,提前拾起桌上火機,半蹲著給她點燃。
  袁媛對三叔的巴結,不假辭色,性感紅唇輕輕吐出煙霧,劃出壹個圓圈,開始自言自語。
  “接手父親公司以後,開始我覺得,人最大的自由就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但今天我發現不是,人其實最大快樂就是,不喜歡做什麽就不做什麽,這才是最大自由!”
  “我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壹無所有,母親看我眼光異樣,父親和老公癱瘓在床”
  袁媛窈窕嬌軀,依在長椅上,燈光映照之下,晶瑩如玉的側臉,壹時間美艷不可方物。
  “現在就連這麽窩囊的妳,都要受我媽媽擺布。”
  袁媛看著佝僂的三叔,煩躁之感在心頭升起,絕美臉蛋的雙眸,出現壹股淡漠,冰冷而無情,三叔見到這幕,把頭壓的更低。
  “不是還有錢嗎?”
  三叔用笨拙的方式開口,換來的是袁媛悲哀的眼神,他趕緊補救,好半天才吭哧出來。
  “可以買很多牛,可以拉地!”
  袁媛聽到三叔的回答,表情從啞然到怪異,最後都懶得看三叔了,猶如柔夷的素手,打發的搖了搖。
  “去吧去吧,回老家也好,徒增亂我心神。”
  袁媛冷笑壹聲,從酒櫃又取出壹瓶紅酒,頗有不醉不歸意思,她此時秀顏已有醉意,有些紅艷。
  倒滿壹杯,朱唇壹抿,壹飲而下,如同壹汪清水的雙眸,帶有恍惚迷離,略有妖意,媚態盡顯。
  “花前月下,夫唱婦隨,夫妻恩愛”
  袁媛端著剛喝完的空杯,醉眼朦朧的諷刺身前那個老男人,話語中有不甘,還帶有悲憤,嘲笑道:”妳說我眼睛是不是瞎了,就算出軌,怎麽著了妳這麽個東西”
  說完她的素手輕佻的放在胸前,在三叔熾熱目光下,解開外套,然後丟在壹旁,胸前誇張的起伏直接展露無疑,雖然有襯衫遮擋,但絲毫掩蓋不住那顫巍巍的乳房,讓三叔看的吞咽口水。
  “爬過來!”
  袁媛沒理會三叔緊盯自己胸前風光,她伸出帶有絲襪的玉腿,向前伸去,三叔目光陰晴不定,但見到讓他欲火焚身的美腿,還是討好的跪爬過去。
  “妳喜歡我媽,還是喜歡我?”袁媛聲音帶有勾引的嫵媚,話語更是瘋狂露骨。
  “不壹樣!”
  三叔端起袁媛玉腿,入手滑膩,伸出大嘴在袁媛高跟鞋上親吻。
  “我的身體不如我媽?”
  袁媛臉上出現病態的坨紅,心中更是有些不舒服,連帶伸出的美腿也直接收回。
  三叔被袁媛看著壹陣不舒服,想了壹下,賤笑道:“嘿嘿,我不敢說”
  “說吧”
  袁媛輕柔慢語,怕嚇到膽小的三叔,也有些好奇,三叔會說出什麽,但好半天不見言語,看著三叔吞吞吐吐樣子,怒火再次上來。
  “讓妳說,費什麽話!”
  事實證明三叔這種人,果然不能給好臉色,更不能溫和,袁媛態度壹邊,三叔立馬回答。
  “她和我玩的花樣比較多”說完三叔憂心的看著座椅上的袁媛,生怕她不高興,在打自己壹頓。
  “有什麽不壹樣?”
  袁媛神色帶有壹些好奇,身體前傾,俏臉距離三叔很近,魅惑道:
  “反正妳明天要走了,要不我們試試?”
  “我不敢”
  出乎袁媛意料,三叔沒有同意,蒼老的臉上露著為難,擔憂道:”怕明天妳不給我工資”
  袁媛傾國傾城的容顏,先是驚愕,然後再也沒忍住,“噗嗤”壹笑,笑的直捂肚子,可能覺得不雅,白皙的玉手,覆在嘴上。
  好半晌才哭笑不得指了指三叔,“妳是不是看欠薪電視劇看傻了”
  看著三叔傻眼模樣,她待笑意過去,才認真道:”沒事,今天別把我當董事長”
  “我還是不敢.”三叔在金錢的魔力下,變得越加膽怯,可能窮苦慣了,對錢財有很大執念。
  “把我當妳的女人”袁媛看了壹眼那頭熟睡的丈夫,矮身在三叔耳邊循循善誘,撩人非常,”我想試試妳說的花樣。”
  三叔低頭不語,表情掙紮,袁媛也不著急,繼續優雅喝著紅酒,夜畢竟還長,母親的話歷歷在目,可是此刻的她,就是有些想反抗。
  以後該怎麽辦呢?袁媛感覺未來看不到壹點希望,對丈夫恢復也沒抱有希望,就算恢復了又能如何?
  在做壹次就分開吧!袁媛給和三叔的生活劃下了定義,酒也壹杯接著壹杯。
  “喝點?”
  袁媛瞧著怔怔看著自己的三叔,把紅酒遞了過去,三叔慌忙搖頭,剛才的事情發生不久,傷口還沒愈合。
  “隨妳!”
  酒瓶內還有多半瓶酒液,袁媛把酒瓶端起,平舉前方,這瓶可能花費普通人半年工資的藏酒,就這麽順流而下,傾斜地板。
  三叔瞪大眼睛,疾步來到酒瓶下方,趴在地上,張開那口泛黃牙齒的嘴接住。
  看著獻媚的三叔,奴顏婢膝的行為,袁媛覺得有些無趣,起身回到廚房想做點飯菜,但打開冰箱已經空空如也,這才意識由於下雨,忘記購買食物。
  “去樓下對門酒店定點吃的!”
  袁媛從桌旁拿起紅色LV包打開,露出壹疊疊紅色鈔票,看著三叔喉嚨吞咽,她抽出五張,瞧著三叔模樣,又多拿幾張。
  “要拿他們拿手菜”
  “這就去”三叔接過鈔票,找到雨傘,抹了壹把頭上稀疏的頭發,幹凈利索的沖出門去。
  樓外天空烏雲密布,漆黑壹片,雨點急切拍打地面,三叔強撐著雨傘跑到對面酒店。
  “妳想吃點什麽?”酒店經理還算熱情,也沒嫌棄三叔混著泥土的鞋底,把大廳弄得快快汙痕。
  “照著這些錢來”三叔把袁媛給他的鈔票,全拿了出來,但好像突然發現有點多,他佝僂著身體,生怕有人監督似得,先是眼睛瞄了壹下門口,然後私自收回三張。
  “好嘞”酒樓經理接過鈔票,對三叔收回行為視而不見。
  三叔見還要等些功夫,就在大廳沙發坐下,但總覺得前臺瞧著自己的眼神,讓他坐立不安,就起身在前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酒店門口,然後蹲下,他的心終於踏實了。
  然而蹲下,發現遠處壹個門店,商鋪不大,整體來說有些偏僻,但他被上面字吸引,鬼使神差的像那裏走去。
  “喲,大爺妳也好這口呀!”見三叔進門,店主趕緊出來招呼,是個肥胖婦女,臉上打著厚厚粉底,語氣廖侃以為濃厚,想來不覺得邋遢的三叔像個顧客,還有這壹大把年紀,讓她有些懷疑。
  “我就看看!”
  三叔拘謹笑了壹下,露出滿口黃牙,看著櫃臺擺放的琳瑯滿目的商品,眼光熱切,想要伸手摸壹下,有小心收回,這些東西都是他在保安處那些人小電影中看過。
  “沒事,又看不壞”
  店主婦女覺得三叔那想碰有不敢碰的模樣有些好玩,直接把架子上的鞭子拿了下來,輕聲取笑:“瞧不出來,您這麽大歲數,還玩這個”
  說完她把那條黝黑發亮的鞭子,放在三叔手中,推薦道:
  “這個東西可是好東西,我們店裏獨壹份,不過我建議妳還是換壹個”
  “很疼的,去按摩店人家也不和妳玩。”
  婦女拿出壹個稍微細點,且做工材質不同的短鞭遞給三叔,三叔看了壹眼沒有接,而是拿過剛才那條黑鞭。
  “呵呵,這個挺好”
  婦女無語的翻了白眼,粉妝開始下掉,覺得這老頭子聽不進好話,那條鞭子放在店裏也就擺設。
  “那得嘞,我給妳包起來,您看看還需要點什麽”店主覺得遇到不懂裝懂的冤大頭,直接從櫃臺拿出壹個跳蛋。
  “這個185,純遙控的,用法也簡單”
  開她這種店鋪,言語葷素不忌,直接把開關打開,然後跳蛋出現“嗡嗡”的聲音,雖然懷疑三叔這種年紀和形象是否能找到玩伴,但還是敬業解釋道:“這款震動非常強烈,把這個放在那裏,那滋味,就甭提了,沒幾個女人受得了”
  “我也不和妳多要,給我壹百八!”看著三叔有些意動,也不會講價,婦女直接壹錘定音。
  “挺好”三叔傻楞楞收起,婦女笑開了花,她哪裏知道,現在三叔花的根本不是自己的錢。
  “還有這個小鈴鐺,您知道幹什麽的吧!”婦女被三叔的大方感染,繼續推銷這貨物,然後鈴鐺在三叔眼前搖了幾下。
  果然三叔沒讓她失望,聽著清脆悅耳聲音,直接說了句“懂的”然後揣進衣兜。
  “那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婦女看著質押的貨物壹件壹件被自己推出,拿出了渾身本事,跑到櫃臺,雙手壹劃拉,直接搬到三叔眼前。
  “這買東西呀,要全套,妳看這個叫後庭珠!這女人壹用,都得愛上妳“婦女滿嘴扯淡,拿起壹個塑料包,裏面是壹串珠子。
  “這個叫肛塞!”婦女口沫橫飛,說的那是壹個熱切,看三叔佝僂的後背,都覺得可愛多了。
  “什麽,妳全要了,那好,我給妳便宜點”
  婦女覺得剛才沒白推薦,眼前三叔在她心中就壹傻帽,壹大把年紀賣點吃的多好,非要用這些用不著的東西。
  “餵!妳別可大的挑呀!
  婦女見三叔專拿珠子顆粒大的,有些撓頭,想說妳懂不懂,但怕傷到這老頭自尊心,略微委婉道:”這東西講究合適,妳挑選的大小,女人會吃不消的,到時候按摩店小姐肯定不同意和妳玩”
  “得了隨妳!”
  婦女見三叔也不聽建議,也就不再相勸,算了壹下價格,遞給三叔,三叔沒猶豫,直接付款走人,臨走婦女還送他壹個大袋子。
  去了酒店,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三叔拎起食物,撐著雨傘,回到樓上。
  “怎麽這麽久”
  袁媛聽到開門聲,沒有回頭,剛才三叔出去功夫,她順便洗了個澡,換了壹身藍色睡服。
  坐在那裏的她如出水芙蓉,明眸皓齒的秀靨,紅唇嬌艷,如同畫中之人,嫵媚撩人的坐姿更顯風華絕代。
  絲質連衣睡袍傾斜於地,纖腰上系著壹條黑色裙帶,更顯肥臀豐碩,胸前白膩挺拔的乳房若隱若現,讓人瞧不出是否穿了內衣。
  更別說睡袍下方開叉的裂口,豐盈修長的玉腿含羞半露,端是壹個玉骨冰肌,直讓人想掀開,展望裙底風光。
  “耽誤了”
  三叔把飯盒放在桌上,怯懦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可以稱之為絕世尤物的袁媛,眼神隨之變得熱切。
  “拿去吃吧!”
  袁媛隨手挑出壹盒,放到桌邊,打開飯盒,壹邊飲酒壹邊吃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窗外開始電閃雷鳴,窗前壹片水霧,袁媛喝完最後壹滴酒,俏臉坨紅,明媚雙眸盡顯迷離。
  三叔看著袁媛醉意上湧,躡手躡腳來到這個絕世尤物身後,先是試探性把枯槁的手放在袁媛衣領處,手指掃過她白皙如玉的脖頸,察覺她若無所覺,然後撫摸著她滑膩香肩,最後順流而下在她飽滿挺拔的乳房處停留。
  “我美還是我媽美!”
  袁媛按住探尋她乳房的手,只是因為飲酒,沒什麽力氣,轉過俏臉,定定看著三叔。
  “都好看”
  三叔起初被袁媛回頭嚇了壹跳,但瞧著她眼神少了剛才的冷厲,心頓時安放下來,眼睛看著袁媛含羞半露的酮體,越發肆無忌憚。
  “選壹個”
  袁媛被三叔撫摸的壹陣嬌軀發軟,但還是執著剛才問話。
  “妳的比她漂亮”
  三叔解開袁媛旗袍頂端扣子,白膩豐滿的乳房壹下露出大半,其余被藍色蕾絲包裹,完美的胸形含苞待放,這種春光讓他褲子壹下挑起,袁媛只是扭了壹下身,無力阻擋三叔怪手。
  “袁媛,妳不是說想玩新花樣嗎?”
  三叔也不著急,嗅著袁媛的體香,露出讓人看不懂的笑容,感受著女人那處堅挺圓潤,觸感驚人。
  同時把女人乳房變換著各種平日不敢的形狀,最後直接把手探入袁媛乳罩,老練的揉捏那處凸起。
  袁媛在三叔的動作下,螓首揚起,蛾眉緊皺,紅唇發出若有如無的呻吟,三叔見狀,繞到她的後背解開蕾絲內衣,那滑嫩飽滿的乳房壹下跳躍出來,周圍還散發這紅暈。
  三叔對袁媛火辣嬌軀吞咽了壹下口水,便轉身回屋找了塊黑布,回來瞧著這個明眸皓齒,擁有絕世姿容的尤物,再也忍受不住。
  “幹嘛呀,蒙住我眼睛幹嘛!”
  袁媛感到眼前暗淡,妖艷紅唇嘟起,對始作俑者三叔發出不滿,可惜沒什麽威脅性。
  三叔當然不會就此止步,見袁媛雙目不能視物,翻箱倒櫃找到兩個窗簾,從中間撕開,系在墻頭掛鉤上,然後扶著袁媛上前。
  袁媛不明所以,沒有絲毫察覺危險,被三叔攙扶款款而行。
  她平日工作穿的基本都是正裝,偏向保守,與生俱來的冷艷讓人生不出裹瀆之心,但此刻身著黑色衣裙,端是壹個媚骨風情。
  開衩出裸露的修長白皙的大腿,外加火辣身材讓裙子緊繃,讓碩大的臀部弧線驚人,挺翹非常。
  三叔盯著那誘人的美臀,壹想到這副讓人血脈噴張的酮體,接下要經歷的事情,他的目中閃現病態的瘋狂。
  “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
  袁媛雖然醉意朦朧,但還是察覺有些不妥,不情不願避開三叔的手上簾布。
  “沒事,我壹會對妳會很溫柔的,來把手拿開”
  三叔膽子開始變大,沒了袁媛清醒時的懦弱,握住她猶若柔夷的纖纖玉手,系在簾布上,待兩只全弄好,他滿意的看著自己作品。
  袁媛秀靨紅潤,青絲被三叔梳理腦後,妖媚風情盡顯,眉宇間帶有清冷,像個主宰壹切的女王。
  只可惜此時雙手被束縛起來,分向兩邊,黑色裙擺下方翹臀高高隆起,上面衣衫半解,乳房顫顫巍巍,上面布滿紅潮,小巧可愛的乳頭高高挺立。
  三叔端視美景良久,滿嘴黃牙笑意更濃,從旁邊酒櫃拿出壹瓶,他從未接觸過的紅酒,拿到袁媛眼前,打開蓋子,學著女人那樣嗅了壹下酒香,但壹無所獲。
  飲壹杯無味,三叔覺得缺點什麽,從裏屋把壹面非常大的鏡子擡了出來,放在袁媛正前方,最後打開袁媛眼罩。
  黑布移開,袁媛眼前放開光亮,疑惑的看了鏡子壹眼,不明所以,迷糊對三叔道:
  “給我來杯!”
  “來,多喝點”
  三叔上前,把紅酒對著袁媛紅唇,袁媛張開擅口想飲,但三叔瞬間抽回,在袁媛不解時候,順著她的秀發傾斜而下。
  紅色酒液瞬間把袁媛淋濕,沿著她柔順的秀發,明眸皓齒的臉頰,沒入深深的乳溝,三叔還不滿意,剩下最後壹些直接倒在袁媛光滑的玉背,流入她的神秘股溝。
  “看妳這個樣子,就知道妳是個騷貨!”
  三叔看著因為酒水,讓袁媛衣服更加貼緊,尤其後背臀縫更加清晰,他對袁媛再也沒有絲毫懼怕,拍了拍女人肥臀,入手彈性十足,蕩起壹陣臀浪。
  “想超越妳母親嗎?”
  三叔挑起袁媛下巴,看著這個公司萬人之上,員工對其心驚膽戰的女人。
  “想”
  袁媛思維有些不清醒,但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似乎對母親有著超乎尋常的執念。
  “好,壹會忍住!”
  三叔笑容通常很猥瑣,但這次嘴角咧起,卻有些猙獰,摟著袁媛如水蛇般的柔韌腰肢,最後停留裙擺包裹的肥臀上面,眼神帶有殘忍。
  三叔走向門邊,那裏是袁媛看不到的地方,打開那兜包裹,掏出那根黑色長鞭。
  走到衛生間沾了點水,走到袁媛迷人嬌軀的身後,撩起她裙子下擺,露出裏面的藍色蕾絲內褲,薄如蟬翼。
  把結實挺翹,猶如滿月的肥臀完美勾勒出來,蕾絲下方丘壑高高隆起,三叔用手指勾出內褲邊緣,白膩的臀瓣中央溝壑很深,把內褲褪至壹半,三叔放下女人的裙擺。
  三叔笑容曖昧的看著手中的黑色鞭子,然後面容出現前所未有的陰冷,枯槁的手高高揚起,而女人對身後壹無所知。
  天蒙蒙亮,李闖便睜開雙眼,眼中布滿血絲,昨天他早就醒來,只是懶得睜眼,但袁媛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加上三叔那變態的瘋狂,讓他徹夜難眠。
  “路上註意壹些!”
  門口袁媛看著大包小包的三叔,驚艷的秀靨低眉順目,修長玉腿緊閉,誘惑人心的身姿站的筆直,展現出這個強勢女人從未有過的乖巧,穿著高跟鞋的她比三叔要高出許多,但擡頭瞬間,卻讓人覺得她在仰視身前的老男人。
  “另外,妳不用去財物,那樣很麻煩,這裏有五萬塊錢,妳省著點用!”袁媛打開紅色LV錢包,把所有現金遞給三叔。
  ”
  去把東西拿過來!”
  三叔看著手中大把紅鈔,咧著嘴收下,見袁媛溫順的轉身,俏顏帶有羞惱和不安,他笑意更濃。
  “三叔”
  袁媛把那個昨夜讓她生死不能的黑鞭遞了過去,她抿著紅唇,另壹只素手放在裙擺處,死死攥緊,充滿靈氣的嬌顏少了幾分血色,多了些許蒼白。
  三叔看出袁媛此時狀態迥異平常,那泛著亮光的黑鞭在女人翹臀滑過,女人開始渾身戰栗,自然背過嬌軀,挺翹豐滿的臀部開始擡高。
  “留著給妳做紀念吧!”
  出乎意料,三叔並沒有做什麽荒唐事,而袁媛在三叔放下鞭子時,心理悄悄松了口氣,但明媚雙眸有股說不出的黯然,袁媛就這麽雙手握著鞭子,目送三叔走遠。
  遠方出現壹個女人,壹襲大紅衣,腰間束帶,把玲瓏嬌軀裹得凹凸有致,晨風襲來,紅衣緊貼身體劃出的驚人弧度更顯風情萬種,她和三叔錯身,三叔慌亂避過,回身偷瞧女人那絲毫不亞於袁媛的肥臀。
  “董醫生?”
  袁媛在門口察覺紅衣女子像自己這邊走來,馬上把手中鞭子提前藏在櫃子裏,打量著這個第壹眼容易讓人忽略容貌的陌生女人。
  不是女人不美,而是她的眼睛太過特別,如同壹泓清水,透徹心扉。
  “還是叫我董秋水習慣壹些!”
  董秋水踏入屋內,看了袁媛壹眼就沒有再看,走到窗邊撇了壹眼醒來的李闖。
  “妳好董小姐,我叫袁媛!”
  袁媛站在董秋水身後,尷尬伸出手,顯然這個神經質女人,讓她有種不習慣。
  “昨天和妳媽媽簡單聊過,我想把他換個地方!”
  董秋水回頭,和袁媛握了壹下,然後猶如踏入自家屋子,把窗戶直接打開。
  “這裏不很好嗎?我照顧時候也方便壹些”
  袁媛自然不可能聽陌生人壹面之詞,何況她壓根沒打算讓李闖換地方。
  “冒昧說壹句,病人雖然癱瘓,可是也有恢復幾率”
  董秋水像是沒聽出袁媛委婉的拒絕,來到李闖身邊,像對待牲口壹樣,直接扒開他的眼皮瞧了瞧,平靜道:
  “我知道家屬遇到這種情況,通常心理煩躁,但盡量要安撫病人情緒。”
  董秋水的的態度,讓袁媛渾身不舒服,望著這個實在不像醫生的醫生,她斟酌壹下措辭,委婉道:
  “上次我老公去了市內最大醫院,醫生建議盡量少移動!”
  董秋水聽到這話,秀眉壹皺,玉手放在精致的下巴上,沈思片刻,然後如同英雄所見略同,贊許道:
  “有道理,那我先走了,妳也另請高明,順便讓妳所謂大醫院來看看!”
  剛說完,她在李闖和袁媛詫異的目光下,直接轉身準備離去,絲毫沒有壹個救死扶傷醫者的覺悟,袁媛被脫離正常人範圍的董秋水嚇了壹跳。
  “等下,您別著急,是我說話考慮不周,您先坐會”
  袁媛顧不得姿態趕忙拉住董秋水,董秋水從進入房間以後,那目中無人的態度,讓她心底產生抗拒,但也不能因此讓她離開。
  “嘶!”
  兩人身體靠的很近,董秋水不經意間觸碰到袁媛身體,讓她擅口吸了壹口涼氣。
  “妳怎麽了,沒事吧?”
  董秋水看著秀靨痛苦的袁媛,神色有些不解,靜如止水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
  “摔倒跌了壹下!”
  察覺董秋水目光註視,袁媛不動聲色解釋壹句,隨後她電話響起,掃了壹眼,對董秋水抱歉道:“我打個電話”
  “恩!董醫生到了!”
  “我知道了”
  袁媛放下電話,把不遠處的果盤拿了過來,含笑道:
  “我媽壹會過來,您先吃點水果”
  董秋水也不推辭,直接拿個櫻桃吃了起來,她吃東西的樣子在李闖看來缺少女人的柔媚,但又生出壹種女性身上稍有的英姿颯爽。
  董秋水見李闖盯著自己吃東西,她清麗的容顏泛著壞笑,扭頭對著袁媛,打趣道:“他怎麽總盯著我,妳老公以前是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
  袁媛:“………”
  李闖:“………”
  空氣中出現真空,氛圍壹片靜默,好在嶽母來的很快,袁媛見母親到來,拉著她避過董秋水壹陣低語,聊了好半天。
  在李闖和董秋水大眼瞪小眼時候,嶽母先是給了李闖壹個安慰眼神,接著對董秋水,猶豫道:
  “董小姐,我和袁媛是同意阿闖換地方治療,但是恕我冒昧,我想知道您有多大把握,讓他站起來。”
  “站起來的希望百分之六十!”
  董秋水說話很是直接,這種自信態度直接把身邊人感染,但在嶽母喜上眉梢時,馬上讓她心情直落谷底。
  “死亡率也很高,差不多百分之七十”
  “什麽!妳意思有可能死亡?”
  袁媛終於忍不住,臉上露著不敢置信,悄悄拉扯嶽母衣角。
  “病人這種狀態活不了多久,心脈跳動太快。”
  董秋水雲淡風輕,像個冷血動物,談到死亡,表情沒有壹點波動。
  “怎麽可能!醫生說保持刺激,有康復希望”
  袁媛再也壓制不住情緒,直接把想說的脫口而出。
  “我知道妳很關心妳的丈夫,但壹個正常人,每天心血推動太急,過大消耗神氣,都是短命之兆,何況他現在這種情況!”
  董秋水說著,目光灼灼看著袁媛,談到醫學,透露這莫名自信,她見袁媛有些魂不守舍,無奈轉頭對著憂心不已的嶽母,再次開口:
  “歐美女人生孩子後,下床很早,我們普遍性要保養身體,他們做法是錯誤的,而很多人對她們行為贊賞有加,其中不泛知識分子,所以有學歷不代表就不是傻瓜,專家不代表不無知!”
  “其實和妳們解釋這些很麻煩,就如同權威,這兩個字意思不是厲害,而是比普通人懂的多壹點就叫權威!”
  嶽母看著侃侃而談的董秋水,涉及到親屬生死,她有點拿不定主意,半天才猶豫道:
  “董小姐,我不懂這些,有點不知道相信誰!”
  董秋水似乎對這種答案有所意料,坐在李闖旁邊,看似荒唐道:
  “簡單!讓他保持這種狀態,如果能活過半年,我從此不再行醫!”說完她給自己剝了壹粒葡萄放入口中,談及病人生死,如同生意買賣。
  “但他要是死了,我就怕那口中說刺激有助於治療的權威,不敢負責!”
  可能是董秋水的自信,亦或者是嶽母對財產的疑慮,最終還是嶽母排版,點頭道:
  “那好,我同意換地方,我們挑選個日期!”
  “現在吧,我安排好了!”
  董秋水也許名字沾個水字,行事絲毫不拖泥帶水,在袁媛神思混亂之際,直接壹錘定音,不給袁媛和嶽母,包括躺在癱瘓開不了口的李闖絲毫思考考慮,拿起兜裏電話。
  “餵!我董秋水,我把地址發給妳,找兩個人過來,開出壹間屋子先進行消毒,有個病人要過去。”
  “放心吧,這單肯定賺錢,患者家屬都是有錢人!”
  董秋水說完合上電話,俏臉平靜,壹點沒覺得在患者家屬面前說這種話非常不妥。
  李闖就這麽躺在床上,看著三個女人眨眼間給自己治療方案板上釘釘,心仿佛被壹只無形的大手攥緊,都所貧賤夫妻百事哀,但他此刻覺得,是癱瘓在床萬事悲。
  董秋水安排人來的很快,好像壹切都在她計算之中,弄好擔架,把李闖擡上,像只待宰的豬,好在看著挺專業,最後送上救護車。
  “什麽聲音?”壹襲紅衣的董秋水很敏感,轉頭看著身旁人,明眸透露疑惑,眾人被董秋水突如其來發問,弄得摸不到頭腦。
  “昨天剛買的手鏈!”袁媛詹然坐在李闖旁邊,素手擡起,上面是壹串手鏈。
  李闖看著袁媛皓腕上的洛華首飾,有些失神,那是兩人結婚時候自己送她的禮物,可惜轉眼物是人非。
  袁媛在他看來依然那麽驚艷,但物是人非,像過了好多年壹樣,現在留在心中唯有傷感,而自己接下啦的手術會如同董秋水所說,十死九生。
  但李闖心中總是有些不甘心,恨袁媛的背叛,恨三叔罔顧親情,同時又有些憂心,昨夜三叔肆意笑聲,伴隨著眼前女人,那種撕心裂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淒厲慘叫。
  壹炷香功夫,李闖被拉到壹個不大的別墅,樣式破舊,像個黑診所,接著又出來幾個人,壹邊指著他壹邊和董秋水交談。
  聊完把他拉到別墅,裏面居然還有電梯,隨著電梯降落,李闖覺得眼前壹暗,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周圍平添生出壹片詭異感,想恐怖電影,瞧著陣勢,李闖突然覺得十死九生,變成了壹閉眼就活不過來。
  “怎麽了袁媛?”
  嶽母問著遲遲沒有簽字的袁媛,李闖見到這幕,心如死灰,沒有經歷很難體會這種被別人主宰生死的痛苦,不甘伴著絕望。
  “媽,我不想簽字,這風險太大了”袁媛貝齒咬著唇角,冷艷的秀靨毫無血色。
  “妳跟我出來!”嶽母對董秋水那群人抱歉壹聲,拉著袁媛走了出去。
  “還愛著阿闖嗎?”
  到了門外,嶽母壹改嫻靜,淩厲看著袁媛。
  袁媛發現母親態度大變,避開她的眼神,眉目中有些羞惱道:
  “媽,妳什麽意思,我和阿闖夫妻多年”說道這裏她秀目含淚。
  “如今他是我名義上的老公,我怎麽可能不愛!”
  嶽母扶了壹下額頭,想了壹下,還是把有些傷人的話語問出口。
  “是愛著癱瘓在床的阿闖,還是健康的阿闖?”
  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袁媛靠在墻角,她扶著袁媛猶如刀削的肩膀,勸解道:
  “我就妳這麽壹個女兒,但人犯了錯,就要改正,不能壹錯再錯!”
  從農村普通女人,跨越豪門貴婦的她,怎麽可能不了解袁媛的心思,見女兒淚水越來越多,繼續道:
  “總不能因為無法面對,就默認阿闖壹輩子癱瘓,妳喜歡阿闖這個我相信,但妳敢說,心理沒有因為怕不敢面對,期待他壹輩子這樣心思?”
  母親的話語針針見血刺在袁媛心裏,最終她還是簽下了那份風險單,不知哭了多久,微信傳來信息,袁媛看著上面頭像,慌亂的看了壹下身旁,悄悄心裏松了口氣。
  “三叔,您上車了嗎?”
  袁媛看著上面令她有時反感,有時又恐懼的老男人,壹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升起。
  視頻中的三叔像在車站,周圍人聲鼎沸,那蒼老臉龐,掛著讓人看不懂的笑意,答非所問道:
  “昨天疼不疼!”
  袁媛聽到後,嫵媚嬌軀自不然顫栗,潮紅遍布秀靨,聲音都短短續續,緊張道:
  “三……叔……我在醫院呢,不方便說話?”
  “去衛生間!”
  三叔壹改往日,像是經歷了什麽蛻變,曾經只感在床上才敢自信的他,看著冷艷的袁媛,語氣出奇強硬。
  ……
  作者留言,視角在我看來不太妥,用我來稱呼,其實是不允許出現旁人心理活動的,包括沒有眼前發生的都是不可以寫的,我只能改變人稱,如果大家不滿意,盡管批評,有什麽意見也說出來,這本書歸根結底是為大家服務。
  李闖只能睜眼看著周圍忙碌的醫護人員,說是醫生但不太像,是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像個農村殺豬的屠夫,更沒有壹身整潔的白大褂,就穿個背心褲衩。
  這時董秋水進來,和屠夫醫生點了壹下頭,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下,猶豫椅面太小,那豐滿的肥臀不少攤在外面,可已經命懸壹線的李闖實在沒心情瞻仰這種春光。
  董秋水對李闖笑了笑,目光灼灼看著他,如同壹個獵物,平靜道:“我接下來說的,希望妳有個心理準備,要是聽到,就眨五下眼睛”
  眨眼五下?
  壹下不行嗎!
  去妳大爺!
  李闖心中爆了壹句粗口,他生活中很少說臟話,但自從遇到這個神經質的董秋水,他發現自己慘上加慘,現在還被帶入這個燈光如同監獄的地方。
  這他娘的是醫院!李闖深表懷疑,如果能開口,他寧願死在其他地方,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結果還是配合眨了五下。
  “恩,還是蠻配合的!”
  董秋水像誇贊小孩子壹樣,對李闖的行為表揚起來,隨口秀靨開始變得嚴肅,正色道:
  “這項手術很危險,,如果單純讓妳能開口說話,是很簡單的,但那樣有個缺點,當妳身體完全穩固,很難重新站起來!”
  李闖就那麽靜靜看著她,期待她的下文。
  “所以要對妳徹底治療,把妳的脊柱重新固定 ,這樣妳才可以有幾率恢復正常人水平,這裏面涉及到神經”
  聽到這裏,李闖明白為什麽她說的危險性極高,這個瘋女人分明想給自己解刨了。
  即使不懂,他這個門外漢也知道神經非常復雜,而這個女人侃侃而談,簡直沒把他當人,更像壹個試驗品,李闖直感覺冷汗快要下來。
  “以妳現在的狀態,和身體水平,進行手術不可能活下來”
  “所以接下來半個月會對妳進行續命,大補氣血增添妳的生機,如果沒意見就代表妳同意了。”
  董秋水的話讓李闖心跌入谷底,知道對方不會無辜放失,她口中的“續命”簡直不像壹個醫生該說的詞語。
  “OK,我就知道妳沒意見!”
  董秋水對這次談話很滿意,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李闖心理百感交集,怒火上湧,自己這個樣子能發表意見嗎?
  如果能有重來的機會,李闖壹定會報復這個董秋水。
  “對了,壹會讓妳和家屬見見面,畢竟有可能最後壹面!”
  走到門口的董秋水清秀無雙的容顏回頭壹笑,李闖覺得血管要炸裂。
  這壹刻變得好像很安靜,那個旁邊擺弄手術儀器的醫生,仿佛消失不見,最後壹面這四個字,如同壹個鐵錘壓在李闖的心頭。
  癱瘓在床,讓李闖感受的更多是妻子背叛痛苦,還有對未來人生的迷茫和不甘,但今天卻讓李闖心生恐懼,覺得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沒有人不怕死亡,就算那些自殺的人,如果讓他冷靜在進行壹次剛才行為,也不會有人敢,當妳死去世界馬上與妳無關,不知等待自己是什麽,吃傳說中的地府,還是靈魂徹底消失,相較這些,更可怕的是,妳被世間遺忘。
  李闖有生以來第壹次開始回顧自己的過往,家庭的雙親逝去,給他帶來漫長的痛苦,可隨著愛情,接著婚姻,他空虛的靈魂被填滿。
  由於過往親情,讓他對三叔這個血緣親情格外珍惜,但好景不長,袁媛的背叛給他刻骨銘心的打擊,他懊悔過帶三叔回家,覺得妻子的背叛只是因為這個契機。
  也反思和袁媛的愛情,兩人相處結婚原因到底是因為愛情,還是袁媛單純的感激自己救命,這才有了後來的以身相許。
  也恨自己懦弱,沒有直接揭穿袁媛和三叔奸情,可如果時光回溯,自己會如何做呢?真能不顧袁媛臉面當面揭穿她?
  這裏面不單單有愛著袁媛成分,還有他怕失去所有,他已經死去世間最大的親情,愛情以成了他的全部。
  袁媛出軌他內心潛意識是想挽救這場婚姻的,因為除了婚姻,他壹無所有,如果壹時痛快揭穿袁媛,他不知道自己人生如何度過。
  “好後悔!”淚水自然順著他的眼角流淌,他像個小孩子壹樣感到無助,眼前就像遇到壹個無解的題,婚姻、身體、死亡。
  他感覺心變得空靈,周圍空氣扭曲,他希望上帝出現,不是想獲救,而是上帝問自己壹個問題——如果重來會怎麽做!
  他想他壹定會大聲回答,當時不會冒著死亡危險救壹個美女,不是他變得冷漠,是覺得自己父母生養自己,含辛茹苦把他養大,而自己卻在隨意作踐。
  他想他也壹定不會娶袁媛,以前壹直覺得錯在自己,面臨死亡,突然意識到,世間不是女怕嫁錯郎,男人也是如此,壹旦輕描淡寫決定自己婚姻,選擇錯的紅顏知己,那接下來註定是個悲劇。
  如果能重新來過,他壹定昂然向上,生為堂堂男兒,厚積薄發,無愧此生。
  “老公”
  壹聲熟悉而陌生的女音,把李闖思緒強行拉回,他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自己床邊的熟悉陌生人——袁媛。
  袁媛用素手擦拭著李闖眼角的淚水,她低著頭看著李闖,嫵媚容顏哀愁顯露,我見猶憐,而李闖心在這刻出奇平靜,不喜不悲。
  但顯然她這種女強人展現的柔弱姿態,讓旁邊那個滿臉橫肉的醫生看不下去,趕忙過來,掏出兜裏紙巾,勸慰道:
  “不要太過傷心,這樣對病人不利!”
  “對不起,醫生”袁媛道了聲謝,用紙巾擦了壹下眼角。
  “沒事,我理解妳的心情!”
  橫肉醫生不經意拍了壹下袁媛肩膀,最後手就放在她柔滑的後背,袁媛絲毫沒有在意。
  “我以前也經歷過類似的場景,那種痛苦我了解的!”
  滿臉橫肉醫生似乎忘記眼前還有個病人,善解人意的安慰袁媛,壹副我懂的神色。
  “啊!難道您的家人?”袁媛驚呼壹聲,察覺失言,纖纖玉手趕緊捂住誘人的紅唇。
  “沒錯,我的妻子……”
  滿臉橫肉醫生似在回憶過往,然後壹拍腦袋,悲愴道:“哎,不說了,往事不堪回首”
  “我先出去了”
  可能見現在不適合和袁媛聊天,橫肉醫生理解的招呼壹下,走了出去。
  橫肉醫生對袁媛搭訕,李闖看在眼裏,想憤怒壹下,但總感覺提不起怒意,如同看兩個陌生人。
  “阿闖,至始自終是我對不起妳,妳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接受。”袁媛見屋內只剩下兩人,如同證明女人是水做的,明媚雙眸淚水再次湧出。
  李闖感覺自己狀態有些奇怪,難道是不愛了嗎?以前看見袁媛喜歡也好,憤怒也罷,可剛才種種回憶,別說袁媛,就是死亡好像也不那麽恐懼,這種冷靜思維,讓他覺得壹陣戰栗。
  “但妳壹定要好起來!”袁媛握著李闖沒有知覺的手,悔恨在俏臉交織。
  而另壹邊。
  “董姐,妳何必接這個病人,我看他死誌以生”
  滿臉橫肉醫生出門以後,看著依靠在墻邊的董秋水,大吐肚中苦水。
  “受人所托,總要有始有終!”
  董秋水雙手環抱胸前,然後轉頭看著對自己發泄布滿的男人,反問道:
  “我讓妳做的妳做了?”
  “就是做了,我才覺得他活不了,我手放在他老婆肩上,妳猜他什麽表情!?”
  滿臉橫肉醫生誇張的坐著動作,模仿剛才李闖的模樣。
  “這就有些奇怪,但也不對呀!他就沒露出殺了妳的表情?”董秋水有點驚訝看著橫肉醫生,覺得和自己預料不同。
  橫肉醫生見董秋水不信,他嚇人的臉龐有些委屈,再次肯定道:“沒有,他眼神很漠然!”
  看著驚訝後,就渾不在意的董秋水,橫肉醫生指了指房間,勸解道:“如果人真死了,那我們難逃幹系,更何況他的嶽母,只要人能開口說話,咱們何必吃力不討好。”
  董秋水像看傻子壹樣看著他,無奈解釋道:“我又不是受她所托!”見自己說完橫肉醫生好奇心更勝。
  “是那個自
  身難保的袁先生!”
  “不是比他更嚴重,都植物人了,怎麽還能找到妳這裏?”橫肉醫生被這個消息弄得,嘴巴長的大大,誇張看著董水。
  “誰知道,壹家人奇奇怪怪的,當時找到我時,人還挺硬朗,是想讓他女兒女婿有個孩子!”
  董秋水看來這橫肉醫生關系不錯,知道的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但察覺橫肉醫生還想刨根問底,她擺手不耐煩道:
  “妳別瞎打聽了,我也不單純是因為錢才接手”
  “還有比錢更實在的東西?”橫肉醫生顯然不信,手指黏著數錢的姿勢。
  “妳知道人活著是為了什麽?”董秋水故作鄙夷看著橫肉醫生,那目中無人的做派,女王範十足。
  “錢、愛情、孩子、家人?”橫肉醫生被董秋水不經意散發的魅力驚到,嘴裏打著哈哈。
  “錯!“董秋水開始上課,學著古裝電視劇老學究那樣,踱著步子。
  “有的人錢夠了就對那個看淡,女人多了就忽視愛情,孩子和家人雖然重要,但不是主要!”
  “人其實最大追求就是被認可,讓周圍乃至讓世界認可妳,有錢人財富多到壹定就捐款,模特明星想要萬人矚目,有技術能力的人也能為了得到別人認可,無私奉獻。”
  董秋水說道這裏,如同壹泓秋水的明眸變得有些黯然,還有莫名火焰充斥其中。
  “我壹生所學盡在治病救人,但這些年下來我得到什麽?”
  “被那些不如我的阿貓阿狗壓制,不是我能力不行,或者水平不夠,而是我的方法和主流相斥。”
  “所以呀!我就想接手這種被權威定義的“不治之癥!”
  這個紅衣女人傲然而立,目光中散發著刺眼的自信。
  我顯然對治療的預估有些偏差,頭幾天董秋水每過半小時,就給我打幾針不知名藥物,我除了被動接受做不了其他。
  藥物很奇特,癱瘓的身體雖然沒有知覺,但精神方面感覺飽滿,直到有壹天註射壹支紅色藥劑,昏沈的睡意蔓延開來。
  醒來就是幾雙眼睛盯著我,其中就有讓我非常討厭的董秋水,他們見我醒來,興奮的擊掌,周圍聲響好似魔音入耳,然後我感覺腦子壹陣暈眩,眼皮打架,再次生出睡意,剛才還興奮的董秋水頓時有些慌張,張著嘴不知道說著什麽,要死了嗎?我胡思亂想。
  不知睡了多久的我,緩緩睜開雙眼,刺目的陽光照得我壹陣不舒服,打量四周才發現已經離開了那個昏暗的地下室。
  “感覺如何?”
  壹襲紅衣的董秋水,就那麽居高臨下看著我,她的俏臉露出難以掩飾的開心。
  我恨急了這個喜歡往別人傷口撒鹽的女人,心裏咒罵“死女人!”
  但令我意想不到事情發生,三個臟字順著我的喉嚨脫口而出,就是聲帶嘶啞,不像人聲。
  而讓我更興奮的還在後面,我試著動壹下,手居然可以顫巍巍擡起,脖子輕微扭動,觸覺傳回身體。
  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眼前這個令我厭惡的女人,外人永遠無法理解,喪失語言功能和身體控制的痛苦,這刻我感覺渾身細胞都在歡快跳躍,欣喜無法用語言形容。
  “我在妳心中就是這個形象?”董秋水坐在床邊,好奇的看著我,隨後輕笑壹下。
  “剛恢復火氣不要這麽大!”
  咒罵別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可現在我內心除了激動沒有其他,望著這個可以算給我新生的女人,我驚喜交加道:
  “妳怎麽做到的?”
  剛才還俏臉平和的董秋水,聽到我的詢問,秀靨掛著嘲諷的冷笑:“這才剛開始,復原的不錯,但最後能不能變成正常人,看天意!”
  我意識到剛才話語有些過分,嘆服同時未嘗不含有看不起,從內心角度我壹直懷疑她的專業程度,權威機構給我判了死刑,壹個董秋水憑什麽能治好我。
  我想道歉,可有些難以啟齒,看著周圍,只有她壹個人存在,想著那個傷我最深的倩影,心中有些傷感,同時暗罵自己沒出息。
  我不否認對袁媛帶有深沈的恨意,但猶如控制不住,本能希望醒來第壹眼看到的就是她。
  董秋水似乎知我心中所想,緩緩道:“妳的妻子前些日子來過後,在沒過來,可能怕失望過多吧!”
  “妳想錯了,我們快離婚了!”談到妻子,我心中產生莫名煩躁,那個和三叔在床上,和蕩婦沒什區別的女人,把我的心撕成碎片。
  至於離婚,這是癱瘓時想法,只是沒有機會說出來,無論我曾經多麽深愛袁媛,但經歷那麽多事情,尤其閉目就出現三叔粗壯的雞巴在她緊致小穴進進出出,婚姻註定難以持續。
  “怎麽可能?我能看出來她很愛妳,剛才的論調,會很傷人心的!”董秋水面色驚異,看著我的目光有些鄙夷,想來覺得我康復後,就變成負心漢。
  然則她哪裏知道我的家庭,經歷過什麽,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和這個陌生女人談及自己家庭。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董秋水點了點頭,指了指陽光明媚的外面,提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說完露出在我看來和初次見面壹樣的邪惡笑容,冷嘲道:“別想多了,我推著妳!”
  我就這樣被董秋水抱起,她力氣比我想象中的大,但這種行為,讓我老臉發紅,堂堂壹個大男人,居然被壹個女人抱著坐上輪椅。
  外面天氣不錯,天空湛藍,萬裏無雲,前方碧柳陰陰,不知名鳥兒在此停留,我被美景感染,心境陡然壹開,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如同新生,連傷感的往事,在這刻消失無影無蹤。
  我不停的努力擡起手臂,恢復的事實讓我仍覺得在做夢,看著眼前我好久沒看到的景色,我感覺嘴唇顫抖,淚水傾斜而出,大粒滴落我的胳膊,我猜想我臉上表情應該特別丟人,特別難看。
  “我想能快點走路”我淚眼模糊的坐在那裏,語氣嘶啞顫抖的提出過分要求。
  董秋水推車的素手壹頓,少了幾分往日刻薄,安慰道:
  “怎麽可能呢,妳剛醒,還在復原階段,貿然行動,會留下永久性損傷,那時在想恢復就難上加難!”
  我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雖然不懂這些,可壹個讓我重新擺脫癱瘓的人,建議分量很足。
  我費勁全身力氣,把手擡起,擦了壹下自己的眼淚,懇求道:“我給妳十萬,按照妳的方式,最快的速度!”
  十萬塊錢,是嶽父給我的股份之外,我自己積攢的唯壹財產,哪怕恢復快幾天,我也願意用它去交換。
  “我試試!”
  董秋水稍微思考壹下,給了我淩磨兩可的答案,但我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說試試,基本已經能加快我的恢復。
  ……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被董秋水推著遛彎,喝壹些我看不出明堂的藥物,其余就是做些簡單的訓練,從無到有,第壹天手臂能更加擡高。
  第二天手指變得越來越靈活,又過了十天,我如同嬰兒,開始蹣跚走路,身體以我明顯感受快速恢復。
  我也沒有再問為何她水平這麽高,卻名聲不顯,或者醫學方便知識,每次有這種苗頭,她都壹副看白癡的眼神,漸漸我發現她不是目中無人,她是對自己能力太過自信。
  時光緩緩流逝,這期間袁媛和嶽母沒有過來,我也讓董秋水先不要通知,因為還沒想好以後該如何面對。
  壹個月後,我穿著休閑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胖了不少,從體態來說曾經的熟人也不壹定認得出。
  行動這塊,還是不能做太劇烈的動作,但不註意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唯壹不好,就是聲音始終沙啞,按照董秋水的說法,可能很難恢復。
  而某次不經意間,我才知道,這次昏迷時間居然持續了三個月,加上自己恢復訓練,四個多月無形消逝。
  過了幾日,天清地爽。
  “放心吧”
  我搖開路虎車窗,看著緊張兮兮擔憂自己愛車的董秋水,相處下來,我覺得董秋水這人其實不難接觸,前提是她收起骨子裏的那種傲慢。
  恢復的比預想要快速,也要良好許多,除了不能太過用力,我覺得簡直和普通人沒什麽差別。
  不能否認,以前我壹直認為民間有高手是貶義詞,直到這次經歷,我知道以前大錯特錯,如果不是董秋水,我感覺人生將會徹底暗淡。
  “小心點,弄壞了妳賠不起!”
  董秋水滿腦子都關心自己愛車,清麗的容顏在我看來有些我當然不會聽從她的,踩著油門轟出門。
  借這臺彪悍的路虎,價格不菲,開壹次要不算油錢,要支付壹千多,按照曾經的我,肯定不會同意這種敗家行為,但重來壹次,有些事看的也不那麽重要。
  感受窗外透著涼風吹在肌膚,直感愜意,有種東西叫自由,以前不懂,但臥病癱瘓後,我才意識道它的可貴。
  看著身上短袖裝扮,有點不適宜季節,便加速,直奔商城,挑了壹套深藍西裝, 我不知道要去哪裏,駕駛路虎開的漫無目的。
  怎麽會來到這裏?我望著眼前的建築,前方兩頭石獅,圍墻四周種遮陰柳樹,涉及方面顯得恢弘大氣,這是嶽父的產業,不單單房地產,涉及種類很多。
  袁媛現在接手公司,這種時間肯定在工作,是潛意識嗎? 我有點搞不懂。
  妻子是心中的痛,無時無刻都如針刺我心,臥病癱瘓時,我幻想很多方式了結彼此姻緣,和那個容貌讓人驚艷無比的她離婚。
  可現在傷勢差不多痊愈,這種想法越來越淡,不是不忍,而是不甘心,這樣結果會讓我如同失敗者,像個逃兵。
  “有些事總要當面解決!”我感慨壹句,把車停靠壹邊,想著大門邁去。
  “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門口保安很盡責,就是參差不及,老少皆有。
  “我找妳們袁董!”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眼前這個盡職的保安,他稍顯拘謹,顯然剛來不久。
  “袁董今天要演講,您是嘉嵐集團的?”保安在我身上打量,臉上有些疑惑。
  我知道他誤會了,可也沒有解釋,這是又來壹輛車,下來幾個人,穿著居然和自己相同,款式顏色都壹樣,撞衫了!
  保安在沒遲疑,直接把我讓了進去,順著人流,以諷刺的方式進入這個從未來過的集團,到了裏面,才發現中心位置有個講臺,周圍人流湧動,黑壓壓壹片,不下千人。
  我想過傷患好了,和妻子見面場景,但未想過這種,那個傷我心最深的袁媛,依然美麗,清冷的容顏更勝往昔。
  她秀發撒肩,明媚的雙眸掃視全場,氣場驚人,如同壹個視察領土的女王,和曾經印象的袁媛差別很大,站在那裏,高挑的身姿更顯風姿卓越。
  今天她穿著壹件粉色長袖,把猶若柔夷的皓腕遮住,胸前飽滿呼之欲出,底下搭配壹條白色奧池長褲,把凹凸有致的身姿展現淋漓盡致,更別提那被包裹的壹等壹挺翹的屁股。
  哪怕心中對袁媛愛恨交加,也不能否認此時的她簡直是壹個絕世尤物,她這身打扮我以前從未見過。
  她可能真的變了!坐在看臺下的我,心裏難受至極。
  “感謝諸位錯愛,接手集團以來,大家對我提點許多,促使現在我們的業務蒸蒸日上,這才有了和嘉嵐集團合作機會。”
  袁媛聲音嫵媚清脆,如同靈魂之水,洗滌心靈,周圍人人側目,我感覺有些亂,不確定自己剛才的選擇,壹會是不是要和她見面。
  還有見面說什麽,原諒她?這是不可能的,離婚?我有覺得莫名煩躁,接著想到分道揚鑣後,她會不會還和三叔糾纏。
  就算沒有三叔,她繼續找個男人,然後誘人的酮體讓其他男人肆意享用,我覺得人生遇到了壹個無解的題。
  看著臺上侃侃而談,帶有無比自信的女人,我心神繚亂,知道如今,也想象不出,這個清高冷傲的她,為何要赤裸嬌軀,如同壹個蕩婦,被三叔隨意作踐。
  演講持續很久,可我覺得轉瞬即至,看著袁媛和合作方握手,我居然邁不開步子,沒有勇氣踏前壹步,不是不敢,是沒有想好如何解決後續。
  今天人太多,袁媛也不可能註意到我,她聊了壹會便轉身離去,我如同行屍走肉來到門口,坐在車裏發呆,煙壹顆壹顆點燃。
  癱瘓的絕望歷歷在目,我不可能就這麽離婚壹笑而過,還有那個讓我憎恨的三叔,恨不得殺了的親人,可思考良久,覺得攤牌時候,首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麽。
  “嗯?”
  在我想理清思路,發現壹輛奔馳出來,門口保安都像模像樣敬了個禮,隱隱好像袁媛,我直接啟動跟上,人有時做事沒有目的。
  “她要回家嗎?”
  我有些好奇,但過了壹個紅燈,覺得判斷失誤,這不是家的路線,隨著越走越遠,我疑惑更甚。
  難道是見三叔?這不可能,我馬上否定,袁媛性格我還是清楚,既然下了決定,讓三叔離開,就很難更改,再說三叔家位置也不知這條路線。
  三叔這個王八蛋估計在鄉下種地吧!看著天上陽光炙熱,我滿心惡意,最好這時還在勞作,中個暑大病壹場,然後臥床不起。
  前方逼近郊區,不少普通平房出現,這裏道路不太好,奔馳速度減慢,我也開始慢下,怕被發現,袁媛為什麽來郊區?集團業務?無數疑問繚繞心間。
  四周散發的難聞的豬屎味道,我這才看到不遠處有個養豬場,而生性愛潔的袁媛居然在此停下,她捂著秀鼻,對著手機看了壹下,好像在確認,然後在我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躡手躡腳踏入,她——居然來這種惡心地方!
  她來這種地方幹什麽?我疑惑更甚,關上車窗,養豬場那種難聞味道還在,我不覺得的袁媛因為無聊,或者壹時興起來這種環境。
  我都有點難以忍受這種味道,更何況帶有潔癖的妻子,好奇心升起在難以壓制,望著那閉合的大門,探知欲徘徊不去。
  從大門進去不可能,我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兩人往後關系,遠處有壹棟廢棄建築,我心頭壹喜,掉頭開到不遠處超市,買了壹個望遠鏡,壹頂帽子和壹副墨鏡,然後直奔那棟老舊爛尾樓。
  好容易跑到四樓,以前身體素質極佳的我,爬上來已經氣喘籲籲,我這麽做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目的,頗有點想做就做,隨心意思。
  但我有點想太多,站在高處從望遠鏡中並沒有發現妻子,養豬場面積不大,豬沒有機頭,設施格局有些簡陋,從動工痕跡來看新開不久。
  給員工定制豬肉?不可能呀!這屬於後勤部門,怎麽可能堂堂壹個董事長來這種地方,至於親屬也不存在,袁媛在這個城市親屬不多,沒聽過誰開養豬場。
  還是過來公司財務出現披露,過來暗訪後勤進貨價格?這種可能靠譜壹些,袁媛性格來說,對工作非常認真,這有這種原因才能讓素有潔癖的她屈尊來此。
  沒有找到袁媛我有些失望,目光順著望遠鏡看著為數不多的豬仔,沿著壹個個豬棚,我突然目光壹凝,看到了我想要找的女人。
  袁媛站在壹個養豬棚旁邊,風姿卓越站在那裏,像個女王,俯視著身前,只是這個清麗佳人與周邊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是公司的養豬場?我若有所思,很多企業集團都有自己菜園,包括肉食提供基地,如果這樣想,那袁媛來這裏的目的才靠譜。
  董事長視察菜肉安全在正常不過,我的心裏無形松了口氣,我對袁媛態度讓我有些奇怪,曾經愛也好,恨也罷,可我還是希望她生活沿著正軌。
  只是這養豬場員工有點少,可能休息吧!要不也不可能就壹個人工作,豬棚裏有個身形瘦弱的工作者,站在那裏收拾糞便也不嫌臟,瞧著歲數也不小,養家不易。
  可當那個人擡起頭瞬間,我腦子“嗡”的壹下,許久才放下望遠鏡,臉上有些不敢置信。
  “是他嗎?!”
  “會不會看錯?”
  三叔不是回老家了,怎麽會在這裏?應該是日有所思,把隨便壹個人都看成三叔,我心裏自我安慰,擡起望遠鏡,再次註視。
  可惜,世界就是這麽小,頭發稀疏,背影佝僂,就是那個讓我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三叔,這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看著擺弄著豬仔的老男人,我火氣上揚,恨不得立馬下去,把那個第二個傷我最深的人弄殘。
  可曾經的我能做到,如今拖著這具尚未恢復的身體,我壹點信心都沒有,而袁媛已經變得陌生,早已不是我原來那個妻子,我除了擡起望遠鏡,做不了其他,心中安慰自己,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能著急。
  和妻子離婚,用些手段找人讓三叔缺胳膊少腿很容易,只是覺得這些還是不夠,現在能做的只是擡起手中望遠鏡。
  站在高處,風聲嗚咽,像我的內心,有些冰冷,袁媛我是非常了解,骨子裏決定事情很難改變,既然讓三叔離開,肯定做了前思後想,完全沒理由再次來見三叔,還是她真的變了,連自身決定也開始刪改。
  望遠鏡中的老男人,似乎忙碌無比,搓著手低著頭站在那裏,像個等待被檢閱的員工,而我那個曾經心愛的女人,清冷的目光就那樣看著他,眼神復雜,和三叔說了什麽,三叔從豬圈邁了出來。
  我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可能袁媛看三叔可憐,過來看看他,也可能公司需要豬肉,所以過來訂購,可想著想著,我有些編不下去。
  我真覺得有些挫敗感,如果袁媛和我沒有愛情,過著貌神離合的婚姻,她遇到更好的男人,提出離婚,我想那刻我會非常傷感,然後緩個壹年半載,繼續自己心得生活。
  可他為什麽要選擇三叔,這種半截黃土入地的老男人,每次夜晚我總是被噩夢驚醒,總會出現兩人床事!
  在三叔身上我曾努力尋找,可怎麽也發現不了半點優點,真的只是因為陽具大?把這個女人征服了?
  兩人沒有說話,壹前壹後,女人走在前方款款而行,讓我感覺哪裏變化,袁媛以前給我感覺更多英姿颯爽,現在好像更加嫵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袁媛的臀部好像比以前更大壹些,更加豐滿,以前我曾經打趣,要是世界美臀比賽,她絕對進榜,但現在來看,就那麽壹站,頭名都當之無愧。
  佝僂的背影跟在後面,偷偷瞄著女人挺翹屁股,眼神唯唯諾諾,我真想不出為何輸給三叔。
  女人好像知道三叔盯著她,也不以為意,絲毫不在乎被赤裸裸的窺視。
  我看著妻子冷艷的容顏,從見到三叔以後,開始有所變化,有些嫵媚,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穿著這種顯臀的褲子。
  看著養豬場內的二人,拋開仇恨,我心裏有點佩服這個老男人,這間場子建築雖然簡陋,可花費也不該太少,而三叔向來沒有積蓄,袁媛掏錢的概率基本板上釘釘。
  不但睡了這個智商情商都不低的女人,還能讓她乖乖掏錢養活自己,這簡直是普通人不敢想象事情,而他卻做到了。
  接下來的畫面我不想再看,明知道結果,還期望過高,與自虐無異,我行屍走肉離開,如同壹條喪家之犬。
  到了樓下,我擡頭看著天上陽光,用手遮擋,覺得也不那麽刺目,心若死灰,我終於意識到,如果不解決心結,我的生活將看不到壹絲光芒。
  醒來我想過直接和袁媛攤牌,可我不能那麽做,前半生等同被我那個摯愛的女人毀掉,我要為自己以後人生負責。
  單刀直入面對面結果無非離婚,又或者把三叔打壹頓,嚴重乃至殘疾,但如果這樣做,我真覺得和廢物沒兩樣,看似很男人發泄壹頓,未嘗不是無能的表現,以後我還要吞下苦果,曾經的屈辱將伴隨我的壹生。
  駕車回去時候已經下午,那個擔心我掛壞她愛車的董秋水,仔細檢查,確定沒有擦傷,才松了壹口氣。
  “幫我個忙!”我抽著煙,霧氣繚繞,看著有點驚訝的董秋水。
  “我可是無錢不辦事!”董秋水搬個板凳,手中拿著壹個甜瓜,很沒淑女形象的坐在那裏。
  我滅了煙頭,在董秋水旁邊蹲下,能聞到她的體香,不能不說,眼前女人很美,靜如止水,炎熱天氣坐在她旁邊透著壹股清涼,但我對她沒什麽非分之想,這些時日下來,她給我感覺更像哥們。
  “幫我找個女人,好看點的,經驗老到”
  董秋水詫異聽著我的要求,然後有些羞惱,紅唇翹起,嘲諷道:“我的水平是很高,可我奉勸妳,妳身體剛恢復,最好穩固以後再想那些色情東西!”
  我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我有個親戚,是我三叔”談到這裏,我強壓著心頭怒火,平靜道:“他對我視我如己出,但壹直沒有孩子,怪遺憾的,所以……”
  “妳想讓他後繼有人?”董秋水秀靨有些狐疑,我眼睛壹斂,不動聲色,怕被看出心思,這個女人給我感覺太聰明。
  “對呀!”我繼續裝傻,怕這個要求有些困難,畢竟能給三叔那種妳生孩子的女人不會存在,年輕的嫌棄醜陋,年紀大的女人有生不了,最後我降低了要求,:
  “女人什麽職業我不管,能不能懷上孩子也不重要,但我希望讓我三叔自己以為有後。”
  董秋水目光灼灼看著我,在我有些感到心虛時,她移開目光,若有所思道:“妳意思我不太懂,如果沒有孩子,妳說的那個三叔早晚能發現。”
  我覺得董秋水雖然不知道我心裏所想,但也不會相信,給三叔留後這種謊言,我便再無顧及,緩緩道:“這個我來處理,他可能見不到!”
  “妳是不是和他有仇,傷天害理事情我可不做!”董秋水秀美緊皺,直接拒絕。
  我沒有著急,以前工作有些東西看不懂,可死過壹回,讓我對人生看法大徹大悟,人只要有七情六欲,就有商談余地,董秋水情商智商是比我高,可終歸也是人。
  “五十萬!”我開出價碼,手裏雖沒有那麽多現錢,但嶽父公司壹半財產,將是以億單位來計算。
  “我真的不想介入!”董秋水轉身,吸了壹口氣,接著吐出,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五百萬!”
  我繼續循循善誘,覺得自己像個魔鬼,我可能真的變了,以前我面對財富絕不會輕描淡寫。
  可此時此刻,我能覺察,如能讓自己心中那股郁氣平息,把幾十億財富贈送與人,我也在所不惜。
  我望著董秋水,她擅口張開,明眸皓齒帶有愁緒,纖細玉手攥著衣角,我知道她在掙紮。
  “妳想好了,妳在不在乎錢不要緊,但生活總是需要它,五百萬妳知道多少嗎,想象壹下”
  “如果妳這次在拒絕,我不會給妳機會!”
  我的聲音透著從未有的冷漠,這是我第壹次面對董秋水占據上風,看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變得患得患失,我隱約明白壹個道理,當妳掌控別人欲望時候,沒有什麽能阻擋妳。
  我不想知道答案,這是壹種很奇妙的感受,這壹刻像是超脫,哪怕沒聽到女人回復,我就知道結果,也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強大,和金錢財富無關,單從心靈。
  “另外,聯系我妻子和嶽母,告訴她們我康復了!”我仍下這句就走開,沒理會玉靨紅中泛白的董秋水。
  走著時候心理多少有些失望,壹個讓我心中有些敬佩仰視的董秋水,就這麽被五百萬困在其中,離開那刻,我能察覺董秋水平靜如水的雙眸,泛起波瀾。
  我在床上躺下不久,董秋水邁步而入,我沒有說話,她不似以往的大大咧咧,看我的神色有些晦暗難明,半晌猶豫道:
  “妳沒事吧?”
  “挺好的!”我沒有擡頭,翻看這手中書籍,董秋水無論如何說,對我都有救命之恩,只是剛才的表現讓我失望透頂,扒開女神的外衣,裏面不過如此。
  “醒來不是說要和妳妻子離婚嗎?”董秋水嫵媚動人站在那裏,神色拘謹,像個丫鬟。
  “我和妳開玩笑的,我們很相愛!”我言不由衷,董秋水前後的天差地別,無非被財富亂了心神。
  在床上躺了約莫壹小時,董秋水就那麽站著,沒有離開,嶽母姍姍來遲,想來剛才董秋水打了電話,袁媛沒有出現,我也沒有失望。
  “阿闖,妳醒了!?”嶽母見我醒來,急忙走了過來,握著我的手,眼神關切,激動的無以言表。
  “恩,董醫生水平非常好,我也沒想到!”我被情景所感,眼角濕潤,這是壹種恍若隔世感,我又和嶽母介紹了壹下現在情況,沒有絲毫隱瞞。
  “那就好,那就好”嶽母擦著我的眼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董醫生昨天和我說,恢復後,孩子幾率會很大!”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沒有辦法,醒來後外加出去那趟,我的心已經死了,而有些人,必須為此負責。
  董秋水如同見鬼看著我,這話她從來沒說,不過見嶽母喜不自勝的面容,終究沒說什麽。
  董秋水看我和嶽母聊著家長,覺得自己呆在這裏不太好,告辭壹聲,屋內只剩下嶽母和我。
  “阿闖,妳和我說實話,妳是不是很恨袁媛?”嶽母說完臉上為難,擔憂看著我。
  我心裏對“袁媛”兩字愛恨交加,可我不想攤牌,盡量讓自己表現糾結,猶豫道:
  “恨是有壹些,但我這些日子,思來想去,我更愛她!”
  “嶽父待我如同親子,和我父親沒什兩樣,袁媛也基本等於我生命全部。”
  這昏迷和康復嶽母和袁媛沒來,讓我看透壹些東西,我以前堅持的東西,其實脆弱不堪。
  “這事確實袁媛混賬,我以後會好好督促她!”
  嶽母做著保證,見我神色緩和下來,繼續道“她已經和三妖子沒聯系了!”
  我心裏想笑,就在剛才,我親眼看到那個我曾經摯愛的妻子,和三叔鬼混,我甚至都懷疑我眼前這個嶽母,是否知道這些。
  “阿闖,生活沒有過不去的坎,要珍惜。”
  嶽母起身,給我削了壹個水果,姿態雍容,可我對嶽母早已失去信任,當時嶽母和三叔那次,歷歷在目,她為什麽能忍,我能猜出來,無非怕嶽父知道,所以縱容三叔對她所作所為,壹個連名節都不在乎的嶽母,我要信了她,算是白死壹會。
  “恩,我知道,明天我去更改嶽父的財產遺囑,這些錢我本來就不想要,直接轉給袁媛怎麽樣?”我學著以前老實樣子,征求問著嶽母。
  嶽母神色頓了壹下,接著笑道:“這個不著急,養病第壹,錢不錢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和嶽母約莫聊了壹個小時,我覺得好累,門邊的董秋水走了進來,好像從五百萬糾結走出。
  也不客氣,拿起壹個水果,站在窗前看著嶽母走遠,打趣道:“騙那麽疼愛自己的嶽母好嗎?”
  我覺得董秋水有時候挺煩人,喜歡偷聽別人談話,我坐了起來,冷靜道:“她愛的是袁媛,那是她親生女兒,也愛八字沒壹撇的外孫,還有那富可敵國的家產!”
  我不在乎董秋水如何看我,說的那些覺得八九不離十,如果因為嶽母關心探望,我就感動,那我就太天真。
  袁媛再不好也是嶽母心頭肉,我再好也是女婿,這結婚好說,要是分手,嶽母翻臉的概率很大,臥病在床後,如果不是財產,嶽母會治療我嗎?顯然不可能。
  不能說嶽母和我有仇怨,而是她這人思維太理性,不可能需要壹個癱瘓的女婿,壹天兩天不見得狠心,但日久下來,最希望和袁媛分手的絕對是她。
  所以我只能先用外孫穩住嶽母,至於那壹半財產,我只是說說,就算仍大街,也不可能歸還。
  要想重新生活,首先要把現今問題解決,那兩個傷我最深的三叔和袁媛,不讓他們後悔,說什麽也不甘心。
  擺布壹個人,要先掌控它的命運,決定命運先控制它的欲望,這是我如今的總結,袁媛的欲望我能猜出幾分。
  至於三叔,我不清楚,不過沒關系,人是希望動物,如果找不到,那就給三叔創造,三叔會喜歡壹個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孩子嗎?肯定會的!
  如果給壹個人希望,在給他關進無邊黑暗,結果如何?我想試試!暫時還要忍忍,不過,我不著急。
  這幾日天氣,如同我的身體,越發明媚,袁媛早上過來,漫步在樹蔭下的她俏容依舊,詹然站在那裏,身姿無壹處不美。
  空氣靜默,袁媛秀靨不安的看著我,見我久久不語,她站在我的身前,美目垂淚,懊悔道:“老公,妳打我罵我吧!”
  話題終歸被袁媛揭開,我望著眼前這個絕色佳人,她玉靨悔恨不似作假,難受道
  “袁媛,我做過對不起妳的事情嗎?還是我不夠愛妳!”
  女人被我的兩問啞口無言,不安站在那裏,低著頭,痛苦道:“是我不好!”
  “我有時候恨我自己,把三叔領回來!”我蹲在地上,攥緊自己頭發,幻想著以前我面對這種情況該如何表現。
  “那時妳生病,我和三叔沒有來往了,可當時醫生說”女人見到這幕,眼淚如同雨點扒拉扒拉下來,最後在我故作不解‘的目光中,她聲音細不可聞道:“醫生說要刺激!”
  我知道她指的床前那幕,理由在我看來很過關,可我壹點都不信,這只不過是掩蓋自己欲望的壹種方式而已,但我會強迫自己相信,既然這個陌生的妻子喜歡欲望,那最後就在欲望中沈淪吧!
  “是這樣?”說完我覺得自己有點惡心,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和袁媛最後聊了很久,她從開始的懊悔,變成緊張,最後壹路下來,變得喜笑顏開,我們結婚以來,很少這麽漫步閑聊,記得第壹次如此,還是熱戀當中。
  只不過如今如是人非,壹個美艷動人,卻癡迷情欲,壹個是身體緩慢康復的我,態度和善,心中卻住著惡魔。
  那天和袁媛分開已過了幾天,我沒有立刻回家,回去也是徒增傷感,推托現在回家不利於康復,袁媛最後忍著淚水,不再相勸。
  我今早找過律師,更改嶽父的遺囑,進門就見董秋水,她變化很大,不是樣貌而是態度,可能是我答應她幾百萬原因,對我客氣許多,我不得不感嘆金錢的魔力。
  “這是妳找的人?”我發現她旁邊坐著壹個中年婦女,土裏土氣,心裏有點失望,本來讓她找模樣差不多的。
  “她比較專業,結過十三次婚!”董秋水語氣平靜,我手中端著的茶杯,直接壹哆嗦,掉在地上,這他娘的是個狠人呀!瞧著四十那樣,居然身經百戰。
  中年女人看著我,拘謹點頭,像個丫鬟,她模樣還算周正,穿著壹件小西服,可能在農村還算時髦,但以現代大城市眼光,壹眼就能看出廉價。
  “看不出來!”我繞著中年女人踱步,有些感慨。
  中年女人雖然拘謹,但說話卻是自來熟,自薦道:“大兄弟,妳找我準沒錯,妳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年輕時候可不比小姑娘差,再說年紀小的有些東西她也不懂!”
  說完她若有若無的看了眼風姿卓越的董秋水,董秋水為之氣結,後悔挑選這個前腳對自己點頭哈腰,見到正主立馬態度轉變的婦女。
  我被中年婦女莫名的自信,差點笑出來,強忍住,正色看著她:“我要求簡單,愛不愛太遠,我三叔要是覺得妳懷上她的孩子,我給妳三十萬,妳要是真的壞上我給妳五十萬!”
  中年婦女欣喜若狂,想來壹輩子沒見到如此巨款,可我越來越懷疑,這個看不到半點心機的女人能不能按照自己思路走,我轉頭看著董秋水,吩咐道:“妳先出去壹下!”
  董秋水俏容含怒,就那麽平靜看著我,要是擱在以前,我興許膽戰心驚,可她那日面對金錢壹幕,讓我看透許多東西,不是鄙夷,人面對財富,舉足無措太正常不多,可我意識到如果拿準壹個人欲望,世間根本沒有需要妳敬畏的人。
  女神脫下衣服就是壹個普通女人,掌握某人欲望,她哪怕智商再高,也會變成負數,董秋水最終還是低眉順目,羞惱離開,可能厭惡我當著外人不給她面子。
  “妳犯過罪!”剩下兩人,我言語再無顧忌,盯著眼前中年婦女,我這樣問話多此壹舉,但對中年女人很有用,結果十三次婚的女人,想讓她壹塵不染都難。
  “大兄弟,妳說啥呢!”中年婦女瞬間臉色蒼白,她光想著過來賺錢,哪成想有此壹問。
  她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其她出格行為我真沒興趣,我擺了擺手,緩緩道:“我對妳那些事情沒興趣,只是單純了解,妳要不想說,我們就談正事!”
  “為什麽找妳,想必董秋水大體和妳說過,妳要是讓我三叔覺得妳懷上她的孩子,我給妳三十萬,要是真懷上,我給妳五十萬!”說道最後我直接開門見山。
  “妳要是能讓我三叔犯罪,我給妳壹百萬!”
  中年女人惶恐看著我,我抽出煙點燃,不著急,可以讓她慢慢考慮,對三叔有沒有後,我沒興趣,可對把三叔打壹頓,甚至打殘更沒興趣。
  我就想讓那個落魄的三叔,對人生建立希望,然後壹點壹點掐滅,最後老死獄中,那種有希望又充滿絕望的感覺會很好吧!會有孩子嗎?天知道!男孩女孩呢?
  我想著想著不自覺微笑,都沒註意中年女人小心翼翼點頭,直到她離開,我才收回思緒。
  董秋水看怪物壹樣看著我,她又在偷聽,不過我不在乎,這刻我覺得生命無所畏懼。
  “妳找的人靠譜嗎?”
  我把煙灰彈落,望著這個深深凝視我的女人,我不得不承認她安靜時候很美,比袁媛不遑多讓。
  青絲飛揚,容顏清冷,雙眸如同壹汪清水,腰身系著壹條束帶,高挑的身姿襯托的凹凸有致,纖細的腰身下面,劃出壹個誇張的弧度,屁股挺翹又肥碩。
  “不要以貌取人!”董秋水察覺我打量她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她自然避開我視線,隨即秀靨露疑惑,好奇道:
  “妳就那麽自信妳三叔會按照妳的想法來?”
  “失誤沒關系,我這還有幾十年功夫呢,不過誘惑夠了會很快!”生死確實能超脫,我感覺心中無比自信,也無所畏懼,董秋水目光灼灼,像是從新認識我。
  我當然不會自戀到這個女人對我有好感,我突然想起壹個問題,不解道:“妳們女人做愛,是不是特別喜歡大的東西!”
  董秋水被我的問題嚇了壹跳,美目圓睜不敢置信看著我,擅口張開又合上,吶吶無言,素手哆嗦擡起,羞怒道:“妳瘋了,沒想到妳是這種人!”
  懊悔、唐突,這些不存在的,曾經我肯定不會問這種事情,覺得會唐突佳人,但死過壹回,我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看法。
  瞧著董秋水,羞惱帶有鐵青的秀麗容顏,我繼續發問,“說說看,我聽聽,有些好奇,這也算不恥下問了!”
  “怎麽可能!”
  董秋水抿著紅唇,妖艷如雪,恨恨道:”這是妳們男人想法,女人喜歡男人是看感覺,情欲也是這麽來的!”
  然後她如同想到什麽,端量我的褲子,打趣道:“妳想改變,我有辦法!”
  我無聲微笑,走到她身前,在她匪夷所思目光下,點了點她的額頭,調侃道:“留著給妳未來老公吧!”
  我剛才的問題只是臨時起意,沒有過多想法,主要看看我以前看法對不對,至於增大,因為了解身體健康,無意翻到醫案,其實太多專業醫生可以做到,大約陽起石為要藥。
  只不過很少有這麽做的,防止肆意妄為,縱欲傷精。
  壹個月後的郊區,壹座前方圍繞青山的村落,壹間簡陋的出租屋內。
  中年風韻猶存的女人,赤裸著身子,撫摸著三叔佝僂的後背,臉上露著滿足。
  然後也不在乎自己的春光外泄,起身拿起壹個盒子打開,幾疊全是百元大鈔。
  “妳去把錢存上吧,以後留著我們過日子,這些年我沒贊什麽錢!”
  “這麽多!”
  三叔眼神從女人身體上移開,盯著盒子那將近十萬塊錢,吞咽口水,他這輩子也沒見到這麽多現金,沒想到這認識不到壹月的女人,就如此相信自己,他有些感動,尤其過日子這句話刺到他心頭。
  “多少以後都是我們的,死鬼!”女人雖然顯老,但耐不住夠騷,尤其這貼心話,讓三叔麻溜起身,遵循著吩咐拿著錢走出門。
  只是在三叔剛離開,中年女人註視三叔走遠,翻開電話本,找到最後壹個想撥過去,又覺得不妥,挑選了壹個她認為最傻乎乎的。
  “大壯,嗚嗚嗚,我被人欺負了,他還拿著錢跑了!”說完中年女人就哇哇大哭,撕心裂肺。
  ……
  我不清楚遠方發生事情,最近閑著無聊,泡了幾日網,電腦是董秋水的,配置很高,但她要是知道我瀏覽什麽,肯定拒絕。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人要活到老學到老,打開最大的SM論壇,我系統的開始學習,欲望這種東西,沒必要那麽避諱,以前的我不懂,但生活給我上了壹課。
  我最近仍舊在反思,當然不是尋求諒解那種,我在想自己失敗在什麽地方,三叔雞巴大,這種荒唐理由讓我輕易推翻,最終得出失敗的理由,我把袁媛當成了生活的全部。
  女人是喜歡男人為她付出壹切,但要是妳真是如此做了,她骨子裏絕對會看不起妳,無論妳是否帥氣和富有,這種論調有些荒唐,但是事實。
  點開網頁,信息撲啦啦壹堆,短短幾天我就如此受到歡迎,是因為我太有錢,我掃視幾眼,看著我發的樓層最高的帖子。
  我定制了壹串小環的圖片,上面刻著字,我想總有壹天能用上,就在論壇胡亂顯擺,回復的人我還給他獎勵。
  “富豪的生活不解釋!”
  “這東西用在女人身上,刺激呀!”
  “操!回復就五十,加精五百,小弟五體投地!”
  “樓主妳定制這種東西,太不是人了!”
  “妳這樣玩不怕把女人玩壞了?”
  “會不會很痛?”
  ……
  回復五花八門,我覺得有部分是單純為了來賺錢,可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這群老流氓的經驗,還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但電話聲打斷我的工作,我壹看是董秋水,接通後,聊了幾句放下,我臉色古怪,露著不敢置信,這才過了多久?這麽快就辦好了!我還打算做長期準備,但回頭壹想,覺得恍然,太高看三叔了。
  來到院子,董秋水坐在石桌旁品茶,小石凳根本裝不下她那豐滿挺翹的屁股,中年女人接過茶水,壹飲而下,看到我到來,慌忙站起,臉色慘白。
  “大兄弟,我真沒想道結果會這樣,我就是聯系了我壹個前夫!”
  她說著說著眼淚快要落下,壹個勁道歉,我好奇更甚,這是咋了,看著前言不搭後語的中年女人,我問了董秋水才明白怎麽回事。
  “我操!居然弄殘了?”我鄭重看著中年女人,這個土氣看不到半點情商的她,居然給三叔弄成那樣,出乎我的意料。
  “我沒想到那個憨貨那麽憨”中年女人滿臉委屈。
  我此刻真不知道說啥,當時第壹次見這個中年婦女時,我沒抱有太大希望,因為找的角色和我預想差距很大,但沒成想這個離了十多次婚的女人,居然辦事這麽快。
  這種事讓聰明人絕對辦不了這樣,瞻前顧後,人要是沒了底線做事真是可怕,但我肯定不會承認這樣結果高出我逾期。
  “能恢復嗎?”我故意面露難色,表示她做的過分,中年女人茫然無措的看著我,壹旁的董秋水還是專業。
  “下手太狠,能接上,但以後肯定是坡子!”
  我沈默良久,讓董秋水把剩余款項結了,她嘴壹憋,但想起我簽寫的部分股份轉讓還是同意。
  “我去看看三叔!”我笑著對董秋水告別,心裏輕松許多,開車去了才發現不知道哪家醫院。
  中年女人給三叔下套不小,十萬屬於大數目,坐實了怎麽也六七年,這還不算中年女人臉上的傷,我猜肯定是他前夫打的,但中年女人壹肚子壞水,沒準誣賴三叔。
  當我見到三叔已經三天後,剛做完手術,三叔見我拎著水果進門,眼神躲閃,好像更加蒼老,我們彼此無言,都沒說話,最後他按耐不住。
  “以前是三叔對不起妳啊!”三叔哭喪著臉,小心翼翼看著我,解釋道:“可真不怪我呀,都是袁媛”
  從某種理論來說,三叔說的是實話,可我現在對這些不感興趣,我看的是結果。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扒了壹個橘子,看著他受傷的腿,他誤以為我要給他,伸出手,我放入自己口中,酸甜爽。
  “阿闖,救救我,三叔真的什麽都沒做!”三叔希冀望著我,然後痛苦的捂著頭,稀疏的頭發更加稀疏。
  我現在和三叔找不到話語,拎著水果是禮節,但我想壹個人吃光,嘴裏就沒停過,聽著三叔訴說如何卷入陰謀。
  “阿闖,我是看著妳長大的,以前三叔有什麽吃的,總給妳留壹口,這事妳的幫幫三叔”三叔見我不怎麽言語,說的口渴,打起了感情牌。
  “法律的事情,我插不上手!”我直接拒絕,來著就是看他腿斷了幾節,和他見最後壹面,可能他以後的日子要在牢獄讀過。
  “妳不是來看我的!”三叔見我如此回答,眼睛發紅,狀似瘋魔。
  “我今天帶著那個中年女人去檢查了?”我沒理會三叔的情緒,掏出壹根煙點燃,絲毫不顧及這是醫院。
  “就是她,快抓住她,全是她設下的圈套!”三叔雙手抱住我的手,像抓住最後壹根稻草,被我掙開。
  我目光平靜,臉上露著笑意,安慰道:“恩,放心吧三叔!”在他驚喜莫名時候,我繼續道“不過,她懷了妳的孩子!”
  “什麽!”
  三叔顧不得傷腿,猛然做起,不敢置信看著我,我點點頭,三叔的表情讓我很滿意,我壹直不覺得三叔瘋是因為嶽母,現在覺得可能孩子原因很大,人是越老,越想有後。
  “妳有後了!”我覺得三叔表情好玩,站起身來,興致以盡,拍了拍三叔肩膀,眼神開始變得陰冷,安慰道:“三叔,我會幫妳的,至少把十年牢獄牢獄做實!”
  “妳……”三叔驚恐看著我,枯槁的手指指著我,不顧的顏面,怒喝道:“這個白眼狼!”
  “和三叔差遠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我懶得和三叔拐彎抹角,好笑的看著他,至於三叔壹個人安靜呆在牢裏怎麽想,那是他的事情。
  “妳想幹什麽,妳千萬別做傻事!”三叔撲過來,掉在地上,渾身插著針管的他,疼的齜牙咧嘴,但他顧不了這麽多,就這麽向前爬,眼神哀求,想來是怕我對他後代做些什麽可怕事情。
  我踢開他扶著我褲腳的手,邁步而出。
  最近沒有回家,身體基本康復,袁媛不時來看我,有幾次欲言又止,她還愛著我嗎?我不敢確定,但就算愛著,我也不那麽在乎,我最近壹直在吸取養分,不斷地學習以前覺得色情的東西。
  深夜,月夜當空,別墅內。
  袁媛秀伏在窗邊,望著夜空,明眸皓齒的她有些醉人,簡直壹個絕世尤物。
  秀發散後肩,身著壹身性感黑色內衣,彎著腰,讓凹凸有致的嬌軀更加惹火誘人,尤其那碩大挺翹的肥臀,讓我想入非非。
  我走到袁媛身後,手在她包裹著絲襪的修長雙腿徘徊,然後順著白皙玉腿探入,明眸皓齒的她,瞬間秀靨羞紅,蛾眉皺起,貝齒死死咬著紅唇,雙腿下意識靠攏,阻擋我更深的刺激。
  我的手靈巧褪下她的內褲,掀開裙擺,碩大豐滿的屁股頓時暴露空氣中,在袁媛驚呼中,我把她攔腰腰抱起,走到鏡子旁。
  “啊!老公,妳怎麽喜歡這樣啊!”袁媛驚呼壹聲,意識到我想做什麽,美目緊閉。
  我看著懷裏的袁媛,嬌軀火熱,柔弱無骨,袁媛只所以縱容我如此,大概愧疚居多,但沒關系,我時間很多,願意讓她沈迷。
  “那樣?”我故作不懂,就這麽對著鏡子,把她修長美腿分的大開,女人嫣紅的私處清晰可見。
  見她秀目不敢睜開,我再次像兩邊用力,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鼓勵道:“來,老婆,看看自己的騷逼!”
  “不要!”袁媛睜開眼睛,剎那移開,臉色羞紅看著我,秀靨寫滿祈求,可惜,這只是剛開始,我在她驚恐的註視下,抱著她來到窗前。
  “啊!這樣會被人看到的!”袁媛渾身戰栗,恐懼的扭動身體,想要挪開,不過被我緊緊抱住,樓外燈光閃爍,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幸運兒,見到袁媛的私處。
  “怕什麽,讓大家看看袁媛的騷逼多好!”袁媛的緊張,讓我笑得肆無忌憚,看著她私處泌出水漬,我取笑的看著她。
  又壹夜,袁媛赤身裸體,秀發被汗水侵濕,黏連在傾國傾城的俏臉上,她此刻她雙腿大張,熱火的嬌軀被綁在藤椅上,被繩子固定,哀求的看著我。
  我把她移到窗前,按摩棒不斷刺激她的陰蒂,每次觸碰她的私處,她頷首都如同發瘋般晃動,隨後整個人如同虛脫般癱軟,擅口留著口水,她再也顧及不了別人是否會關註這幕。
  “老公,給我!”袁媛再次被刺激的壹陣痙攣,明媚雙眸越發渙散,越發迷離,下面的私處水流如註,順著她的陰唇,滑淌壹片。
  “著什麽急!”看著癲狂的女人,我冷漠呵斥,內心壹片平靜,覺得有時候女人奇怪,越拒絕她,她反而越聽話乖巧,看著這個幽怨又敢怒不敢言的袁媛,我心裏壹陣好笑。
  但我不可能滿足她,這才兩天,距離心中十五天還差距很遠,論壇那群人留言說群主變態,我覺得我可能真的難以回到過去。
  半月後,我領著袁媛到了壹間情趣用品店,袁媛的絕美容顏,修長身姿,讓店主壹陣眼直。
  “想要什麽樣的?”我的手覆蓋在袁媛挺翹的屁股上,絲毫不顧及店主驚異的眼光,指了指貨架那壹排按摩棒。
  袁媛顯然沒意料我如此大膽,落落大方的大,臉紅如血,如同受驚小鹿,惶恐看著我。
  “老公!”袁媛貝齒顫抖,素手攥著我的衣角。
  我知道有些事不著急,欲速則不達,拍了拍沒穿內褲的肥臀,笑著看著店主:“她有些不好意思,挑選個妳們這裏電流最大的!”
  “她比較騷!”我覺得從內心角度,已經不把袁媛當成妻子,在店主眼神下,我手探入她的裙內,肆無忌憚撫摸。
  挑選完出門,袁媛走路都有點哆嗦,我就這麽扶著癱軟的她,伸出手指,上面白膩密布,袁媛難堪的低頭,風姿卓越的她變得越發乖巧。
  董秋水住宅,距離她那所醫院不遠,她看著電腦中淫靡的視頻,美目晦澀難明,不知想著什麽。
  今天她穿著還是初次見面的那襲紅衣,三千青絲隨意紮起,歪著驚艷絕倫的臉龐看著我。
  董秋水給我感覺壹直很奇怪,明明妖嬈非常,但給人第壹印象永遠是靜,站在她身後仿佛酷暑都不那麽炎熱。
  前提是別盯著她身材看,即使袁媛讓我免疫力加強,但每次見到董秋水依然讓人眼前壹亮。
  “怎麽樣了?”我從董秋水的美腿移開,看著屏幕,上面是我這些日子調教袁媛的視頻。
  董秋水眼簾微垂,雙腿不自然靠攏,讓我覺得她和以前變化很大,具體哪裏說不出,好像越來越喜歡羞澀,我古怪的看著她,想起那天從醫院垃圾桶裏撿到的東西。
  “妳真覺得這樣好嗎,妳們畢竟是夫妻,她還是愛妳的!”
  董秋水避開屏幕那張圖片,袁媛站在公園內,冷艷的容顏讓人奪目,只是她下半身行為讓她失去了威嚴,纖纖玉手掀開裙子,裏面毫無寸縷,私處的毛發也消失不見。
  “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付錢,妳的任務就是幫我觀察她細微表情!”我不想和董秋水研究愛情,這種東西早就在我心理消失,也從未想過原諒袁媛。
  “我不想在做了!”董秋水明眸靜靜看著我,如同初見,語氣不容置疑。
  我感受到她眼神的堅定,但不在乎,想了壹下,加了籌碼:“我在給妳壹百萬!”錢對於死裏逃生的我,已經沒有意義,哪怕沒有那麽多財富,我想我也會過得很好。
  “不是錢問題,妳走吧!”董秋水不為所動,睫毛微顫,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麽。
  “合作不是很愉快嗎?”我貼近董秋水白皙的脖頸,在她耳邊輕語,董秋水後背瞬間繃直,人越發顯得不安。
  “妳是不是喜歡上了!”說著我握著她的手,很溫軟,我覺得自己膽子越來越大,對女人細微觀察也變得遊刃有余,好像發現了壹個秘密。
  “妳說什麽!”董秋水受驚般縮回手,秀目想故作嚴厲,但怎麽都透露這壹種惶恐。
  為了引導袁媛情欲,我特意見了壹個群,為了開發袁媛而建立,董秋水只是壹環,原本只是讓她觀察袁媛敏感點,以便我更好針對,但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頭些日子僅僅懷疑,但今天我能確定,董秋水居然開始癡迷進去,詫異同時覺得有些荒謬,
  “這是妳垃圾桶仍的東西!”我從衣兜掏出壹張紙,這是董秋水畫的素描,女人被繩子緊緊幫助,擺出壹個羞恥的姿勢,但臉龐確實她本人。
  “無恥!”董秋水見到紙張,俏容先是慌亂,然後羞急,把素描仍在地上,我扶著她刀削的肩膀,手自然掀開她的衣角。
  “別碰我!”董秋水慌忙用素手阻擋,可惜為時已晚,但我馬上楞住。女人紅裙下居然都沒穿,飽滿的恥丘,淫水密布,粉紅的小穴壹開壹合。
  我真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同時意識欲望的可怕,真的能改變壹個人,董秋水在衣服被掀開後,整個人徹底癱軟,美目中淚水湧出。
  我不在乎她此時心態是否五味夾雜,戲謔笑了壹下,她垂著頭,那個英姿颯爽的絕代女人好像失去了精氣神,如同壹個沒有靈氣的玩偶,我把手探入她的私處,分開她的陰唇,動作熟練,挑起上面的淫水,挑逗道:“我讓妳幫忙,妳倒是給我添了麻煩!”
  見她傻傻坐在那裏,不言不語,我覺得無趣,把她秀發隆起,低聲道:“晚上過來找我”
  “妳是不是把我當妳妻子了!”董秋水終於回神,只是以往神氣全無,讓人生不出以往壓力,我沒有接話,推門而出。
  ……
  “阿闖,我不想和妳離婚!”樹蔭下的袁媛,聽到我剛說完的話,抱著我的雙手,秀靨惶恐,真個人變得六神無主。
  我輕輕把她的手挪開,隨著時間感覺恨意越來越少,細想壹下,我對她怨恨本就不多,更多的是受不了心中那股挫敗感,而隨著這些時日對她的調教,曾經的失落徹底不見。
  “分手吧,我心結解開了!”
  我望著這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她此刻淚如雨下,可能我如今仍愛著她,但我絕對不會在和她保持婚姻,扶著她的嬌軀,誠懇道:“我想過屬於我的自己的生活,忘了以前!”
  袁媛聽出我話語決然,她失魂落魄看著我,委屈道:“我知道妳和董秋水在壹起,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那又如何?”
  我不在意袁媛清楚太多,妻子的梨花帶雨,讓我心疼,但又怎樣,這些日子對妻子的身體開發,讓我意識到妻子愛的根本就不是我,更不是那個牢籠中的三叔,她愛的是我給她帶來的快感,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阿闖,妳不要離開我,以前真的是我錯了,我給妳跪下,妳不要走!”袁媛渾然忘記路上行人,高挑的身姿,在眾人目光下猛然跪下,抱著我的腿。
  “妳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妳都是騙我的?”袁媛哇哇大哭,撕心裂肺,抱著我的腿怎麽都不松開。
  “我以前在耍妳的!”我的心好像變得硬如鐵石。
  良久,隨著註視的人越來越多,袁媛癱軟的嬌軀站起,如同行屍走肉,揚起素手給了我壹個耳光,我沒有反抗依然沈默。
  “妳卑鄙!”
  說完她哭聲更加慘痛心扉,淚珠湧落,秀目看著我臉上的巴掌印,語氣顫抖道:“阿闖我不是故意的!”
  “離婚我不在乎,老公妳不要趕我走!”袁媛看著我遠處的背影呢喃。
  壹月後,董秋水別墅門前。
  “我不在乎離婚”
  “這是我所有的錢,全給您,留下我好不好!”袁媛站在門口,拿著壹份轉讓書,我沒有接過,繞道她身後,她那壹等壹挺翹的屁股,自從被我調教後,好像越來越豐滿。
  我拍了拍袁媛屁股,女人乖巧的翹起,我是愛袁媛的,可惜物是人非,不是曾經那種愛,撩起衣服,我如同檢查牲口壹下檢查,這個曾經驕傲女人的私處上方,露出鮮紅兩個大字。
  “母狗”
  我終於給袁媛找到了合適的定位,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做夫妻,看著她騷逼上的淫水,我輕松分開,壹排閃亮的圓環鑲嵌在女人嬌嫩出,如果仔細扒開,可以清晰看到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如同馴服烈馬,我給她訂上我的烙印。
  袁媛被我動作弄得倒吸壹口涼氣,這個公司萬人之上的冷艷女人,連稍露怒色都不敢。
  “好好練習!”別墅內,我揮舞著手中鞭子,袁媛和董秋水赤身裸體,嫵媚的嬌軀蹲在地上,曾經驕傲的地方,如今插著壹根粗大的毛筆。
  “啪!”
  揚起的鞭子沒有壹絲留情,二女肥臀處印著不少通紅的痕跡,看著兩個平日冷艷的美女,如今香汗淋漓的蹲在那裏,賣力的討好,我覺得古怪。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