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情人節與生日

　　２０２０年２月１４號，情人節。
　　許婷醒來後，第壹時間在心裏跟自己說了壹句，生日快樂。
　　身邊沒有人，不過本來也還沒到約定的時間。
　　她躺在柔軟的床上賴了壹會兒，左翻翻，右翻翻，伸懶腰，打呵欠，望著到處是蜘蛛網的屋頂發了陣子呆，才慢悠悠坐起，拿過了旁邊放的衣服。
　　昨晚說好了，今天壹整天不談遊戲的事情，她也想好了，除非遇到襲擊，不然不去想遊戲的事情。
　　今天她要過生日，韓玉梁答應的。
　　看他那壹副笑嘻嘻的模樣，許婷心裏就隱隱來氣。哦，妳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日了整整壹天妹子，估計包皮都磨腫了，等完事兒想起本姑娘的生日了？
　　可她也知道，吃醋歸吃醋，不能酸勁兒過大把本該自己的便宜也推了。
　　島上可沒有礙事的汪媚筠，就算地方破點環境氛圍差點情況有那麽壹點點不合適……那這也是個約會的好機會啊。
　　對手差不多解決完了，最後這倆壹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辦法，不如中場休息壹天，盡情放松壹下。
　　既來之則安之嘛。
　　她隨手綁了壹下頭發，坐到了梳妝臺前。
　　昨晚半夜分開後，她折騰倆小時，才精挑細選到這個住處，床上沒東西，她還去樓下搬了壹套被褥上來。
　　就因為這兒有壹個東西還算完備的梳妝臺，裏面的化妝品雖然有些可能過期了，但稍微用用，臉上還帶著壹些偽裝做隔離，應該不會導致過敏之類的悲劇才對。
　　約好的時間是十點，看看表，還有兩個半小時，對於出趟門需要易容的女人可能不太寬裕，對許婷，則足夠慢悠悠測試三四種妝容了。
　　她哼著歌去衛生間洗漱，沒有洗面奶，幹脆拍點洗潔精，牙膏都硬成石頭，就搓點鹽，把牙刷好好洗洗，刷個五分鐘，盡管昨晚已經好好洗過，但壹晚上了身上新陳代謝肯定還有點東西，幹脆抓起幹在盒子裏的香皂去掉臟皮，帶著懷劍又沖了個淋浴——黃連樹下彈琵琶，講究的就是個苦中作樂。
　　身上清爽幹凈後，她坐在鏡子前將過期不太誇張的化妝品壹字排開，壹個個拿起來研究。
　　說是過期不太誇張的，其實就是全外語看不太懂的和沒有標保質期的，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做女人，有時候還是得豁達壹點，有得將就，將就壹下，比起沒有，還是好那麽壹點點的。
　　折騰完第壹套，對著鏡子瞅了半天，不滿意，她覺得，稍微有點風塵氣。
　　她壹個不到二十的女大學生……女大學肄業生，還是應該突出青春活力才對。
　　搖搖頭，拿起卸妝液去了衛生間。
　　回來匆匆弄完第二套，端詳片刻，還是不滿意，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像是剛進公司實習的前臺小妹，壹股子拘謹的工作妝味道。
　　打扮成這樣去約會，是不是見面應該鞠個躬，熱情洋溢來壹句“先生要看房嗎”更合適？
　　嗯……老韓那人，看房沒興趣，也就開房能讓他停壹停腳。
　　渾身上下每壹個細胞都充滿了色欲的超級大流氓。
　　許婷抿著嘴笑了笑，又拿起卸妝液鉆進了廁所。
　　第三套幾乎沒用什麽東西，瞄了瞄眼線，擦了點腮紅，睫毛膏稍微弄了弄，唇釉上了最淡的那種——全都是在強化她本來就有的優勢。
　　可左看看，右看看，怎麽看怎麽覺得多了股子人工味兒。
　　男人都是身體比嘴巴誠實的動物，口口聲聲說喜歡素顏喜歡天然，最後紮堆圍著獻殷勤的，還是最好看的。
　　素顏比旁邊其他妹子上妝還好看，那時候他們才會喜歡素顏。
　　不過許婷剛好是對自己素顏很有信心的那種類型，她上妝，純粹是為了表現出不同的風格和氣質。
　　比如需要流露出壹點太妹感覺嚇退書呆子追求者的時候，來壹套大煙熏配七個耳釘效果就很理想。
　　她想了想，回憶了壹下韓玉梁平常打量姑娘的時候比較在意的部位，起來又把妝卸了個幹凈。
　　這次，她只上了壹點睫毛膏，塗了很潤的唇釉。
　　本來就極為喜人的大眼睛清純中透出了幾分誘惑，唇瓣壹抿，便像做工精致的布丁，軟軟壹彈。
　　衣服好選，男人看姑娘，除了臉就是胸腿屁股，她這種怕熱的，早就穿習慣了熱褲小背心，聽說韓玉梁額外還有那麽點對裸腳的癖好，她昨晚特地跑商超裏翻了雙好看的系帶坡跟涼鞋，濕布擦幹凈扔窗臺晾著。
　　腳鏈往足踝上壹繞，項鏈墜子往鎖骨上壹搭，她對著鏡子轉了壹圈，雖說身上能帶的東西少了很多，稍微有那麽不太安全，但唯壹有可能用武器威脅到她的就是６６號那個會定期被報位置的女人，半小時前剛被廣播，在二環對面呢，也不知道是在找誰。
　　許婷就算把嘴裏的分送了，１６分依然是女子最高，並不擔心６６號女搞出什麽花頭，打扮妥當之後，就想著今天的約會，噙著笑離開了。
　　下了樓才想起沒吃早飯，她拍了壹下腦門，擡起手腕留言，“老韓，妳那兒有吃的嗎？我肚子咕咕叫了。”
　　結果十分鐘後，距離約定的十點還差五分鐘，她都快走到了，韓玉梁才把通訊呼叫回來。
　　“有，不過我可不保證好吃。”
　　“啊？”許婷壹楞，“什麽叫不保證好吃，妳……該不會親自下廚了吧？”
　　韓玉梁那邊也停頓了壹下，跟著帶著壹絲笑意道：“婷婷，我親愛的小女友，妳該不會忘了，妳昨晚說也想吃吃我做的東西吧？”
　　“呃……我說了嗎？”她昨晚情緒上來，稀裏嘩啦說了壹大堆，難道還包括這個？
　　那可糟糕了，她該先去醫院準備壹些腸胃藥的。
　　“放心，我做的東西沒妳做的那麽香，也不至於吃死人。趕緊來吧，我壹共就能在女區待四個小時，這都過去壹小半了。”
　　“咱們不是約的十點嗎？”
　　“我不得提前準備啊？”韓玉梁莫名模仿起了電視劇霸道總裁的口吻，笑道，“這還是在男區準備了大部分，今早光拿來布置就行，行了，快點過來吧，時間寶貴。”
　　“大不了我過後再去男區呆仨小時，慌什麽。”她笑瞇瞇反駁了壹句，溜達著往約定的地方走去。
　　不知不覺，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別管是生日沒到還是什麽別的客觀理由，反正韓玉梁還沒給葉春櫻慶祝過生日。這壹點上，許婷先拔頭籌，哪怕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勝利，她也能開心到笑彎了眉眼，壹步壹顛，小手包在翹翹的屁股後面甩來甩去。
　　還沒退學的時候是在學前教育專業，她就隨便把約會地點定在了女區裏唯壹的壹個小幼兒園。
　　沒想到，才拐過彎看見正門，就見著那生銹的電動柵欄上亂七八糟纏著壹大堆彩帶，中間頂著個毛筆蘸紅墨寫的牌子，“恭賀許千金雙十壽辰”。
　　“餵，人家二十是虛歲啊！”她帶著笑意嚷嚷壹句，飛跑兩步，撲到了門內迎候的韓玉梁懷中，小手包壹甩，在他背後啪的撞了壹下。
　　“我習慣算虛歲。”他笑著抱起她悠了個半圈，“走吧，既然餓了，就先吃東西。妳提過的事兒，咱們壹樣壹樣完。”
　　“我說了那麽多……都有什麽我自己也想不起來咯。”許婷晃著辮子扭頭望向他，笑嘻嘻地說，“妳都記住啦？”
　　“我過目不忘，難道過了耳朵的就左邊進右邊出？”韓玉梁笑道，“妳忘了正好，還有點驚喜。”
　　“這破地方，妳能不讓我驚嚇，我就很知足嘍。”
　　嘴上這麽說，許婷心裏其實還是很期待，隔著院子看見進去的門口還用塑料花擺了個歡迎列，撲哧壹下就笑了出來，“妳這搞得，怎麽跟領導視察壹樣。”
　　“什麽都缺，我也沒轍。”韓玉梁攤手，道，“這地方的廚房和家裏的還不壹樣，之前看妳操作的那些全白搭了。”
　　“人家這兒都是大廚房，做東西壹做壹桶，拎給各班孩子吃的。妳來這兒開夥做飯……呀，”她抽抽鼻子，“別說，還挺香。色香味，妳這就占壹樣了。”
　　然而，也就只占了這壹樣。
　　香氣是油炸食品堆出來的，除此之外，滿桌子東西，許婷再怎麽偏心，也就能打個及格分。
　　但是，禮輕情意重，飯糊心思真，男人能為了讓姑娘開心大口大口吃鍋巴，那她為什麽不能為了不讓韓玉梁尷尬吃掉面前的東西？
　　當然，她就不昧著良心誇好吃了，只能笑呵呵說壹句，不錯不錯，進步空間很大。
　　可沒想到，她吃著吃著，韓玉梁竟然捧來了壹個大盒子。
　　她嘴裏還塞著炸魚，眨巴著眼睛看著那個明顯是裝蛋糕的容器，含糊地說：“妳……從哪兒翻了壹個蛋糕嗎？”
　　“我翻了壹堆東西，去烘培鋪子裏現做的。”他得意地擠擠眼，濃黑的眉毛上還掛了點面粉，看著挺好笑。
　　許婷眉開眼笑，不管裏面裝的蛋糕到底有沒有個蛋糕樣子，她這會兒都開心極了。
　　更別說，打開盒子後，那蛋糕做得還真挺有個樣子，雙層，塗了奶油和糖霜，番茄醬在面上寫著婷婷生日快樂，還提前插好了二十支蠟燭。
　　就是聞起來味道有些奇妙，她壹邊伸手拔掉壹根蠟燭捍衛自己的青春年華，壹邊湊近嗅了嗅，問：“妳從哪兒弄的新鮮雞蛋啊？我記得我找到的那些都用完了啊。”
　　“我懶得找，去林子裏掏了點鳥蛋，湊了十來個。”他笑著端上來壹個托盤，打開蓋子，“還順便抓了倆鳥，按烤雞的法子做的，這個我全程看妳操作過，東西也差不多，我覺得味道應該不差。”
　　“老韓，妳簡直神了……”許婷嘗了壹口蛋糕，模樣雖然不怎麽樣，味道確實達標了，而那倒黴催的不知道什麽海鳥，嘗起來還真挺香。
　　這顏值這身材這心思還有那可怕的床上功夫，她不得不承認，這人不做淫賊，也壹樣不會缺女人。
　　她甚至都有點覺得，這麽個男人不專壹，反而是件好事。
　　不然，獨霸他的那個女人，保不準要被眾籌暗殺……
　　許婷趕忙拍拍臉頰，暗罵了自己壹句，可不能談個戀愛腦子都被洗了。這男人很好，她很喜歡，願意為此忍受分享的結果，但是，不意味著他所做的就是對的。
　　開開心心的日子，還是不想這些的好，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反正這會兒這地方就只有她自己這壹個女朋友。
　　把握當下，別急著把握襠下。
　　啊……煩躁，怎麽見習了幾次之後，忽然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
　　別人家談戀愛有個吊橋效應，到她這兒難道變成屌翹效應了？她壹個十九歲生日剛到才談第壹次戀愛的純真無暇小處女……好吧，壓壓惡心，換個說法，她壹個頂多偶爾自慰壹次好奇看看毛片的健康大方小處女，怎麽忽然就垂涎起男人肉體了？
　　不行不行，專心吃蛋糕，吃烤雞……不對，烤鳥，呃……這鳥這麽大……吃不完的啊。
　　鳥……大……
　　韓玉梁皺了皺眉，笑問：“婷婷，妳吃個東西，怎麽吃得臉紅了？”
　　“熱。”她咕噥壹句，垂手在自己大腿側面擰了壹下。
　　其實她浮想聯翩也不算莫名其妙毫無理由。
　　就在昨晚，她從遊戲規則上考慮勝負的時候，已經決定今天過完生日就把分數大頭給他。
　　怎麽給？不就是被射咯。
　　她當初未雨綢繆把分數都集中在嘴裏，就是為了盡量不在這個糟糕的環境下毫無情調的失身。
　　這就意味著，她得給韓玉梁口交。
　　是，讓他自己擼管要射的時候張嘴接壹下也是個辦法，可……連精液都要吃嘴裏了，還不給他含壹下是在矯情個啥？
　　所以知道今天他要給自己過生日後，許婷就決定把這個分數轉移儀式，安排成最後壹個項目。
　　打定主意獻初吻的時候會不自覺瞄對方的嘴，那現在準備口交初體驗，當然就不自覺要去看褲襠。
　　回想了壹下之前看到的尺寸，許婷拿眼前切下來的蛋糕比劃了壹下，張大嘴巴往裏壹送，噗，鼻尖上都是奶油。
　　還行，放得進去，她這挺好看的櫻桃小口，拼命張還是有硬咬巨無霸的實力嘛。
　　發覺胡思亂想的沈默引發了比較奇妙的尷尬氣氛，許婷趕忙調整壹下心情，壹邊吃壹邊開起了玩笑。
　　雖說練功導致飯量有所提升，到底她還是個百斤上下的苗條少女，壹塊蛋糕，半只烤鳥，小肚子就已經漲鼓鼓，可以頂到晚上飯去了。
　　看韓玉梁風卷殘雲把剩余的東西壹掃而空，她笑著問：“那，接下來呢？妳怎麽安排的？”
　　“這個。”他從椅背後面掛的布包裏壹掏，又拿出壹個方盒子，過了包裝紙，打了蝴蝶結。
　　包裝紙不太整齊，蝴蝶結兩邊都不壹樣大小，但壹看，就是上了心的。
　　即使是不喜歡的男生，真用心獻殷勤，許婷也不會忘記禮貌和善意，更別說，眼前這個好歹也算是她的心上人，就是蝴蝶結打成死扣，那也是個帥氣的死扣。
　　不費勁去問什麽東西，戀愛的浪漫就是未知帶來的驚喜，她飛快壹拆，跟著楞了壹下。
　　那是壹塊形狀看著有點詭異，但還是能看出桃心形狀的巧克力。
　　“妳……手工做的？”
　　這是句廢話，不問也知道答案，哪個牌子敢把巧克力做成這模樣，直接著手準備破產清算就好。
　　“嗯，”他點點頭，笑道，“沒模具，我直接上手運功捏化了，揉成這樣的。情人節不是講究這個麽。”
　　“不知道情人節應該是女的給男的送這個嗎？”她壹撇嘴，故意板起臉說，可惜，亮晶晶的眼睛裏全是笑意，連嬌嗔的味道都擠不出來。
　　“非常時期，從權吧。讓妳跑去男區翻東西，我也不放心啊。”
　　她咬了壹口巧克力，跟著裹好錫紙，塞進手包裏，“不能再吃了，肚子要爆了。接下來呢？該不會還是吃吧？妳要把我養成小豬？”
　　“走，隔壁教室，唱歌去。”
　　“唱歌？ＫＴＶ在男區啊……咱們這就過去？”
　　“不不不，妳不是說稍微唱個半小時過過癮就行麽，我把那機器給妳搬來了。”
　　好吧，這還真是只有武功高手或者超能力者才能搞出的把妹方法。她打開門壹看，韓玉梁徒手扛來了點唱機、大電視和立體聲音響。
　　“我要說想跳跳舞，妳是不是還能拆半拉夜店搬過來啊？”
　　“不是不行，稍微費點時間而已。”
　　許婷抿唇壹笑，抱住他的胳膊，“來，情歌對唱。不唱不許走。”
　　“妳不怕受內傷，那就放馬過來咯。”
　　韓玉梁也是拿出壹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勢，有求必應。
　　可惜的是，時間有限，五、六首歌壹過，就不得不放下麥克風。許婷意猶未盡地往特地搬來的配套沙發上壹靠，說：“別急著收拾，這些留這兒。”
　　“妳回來還要自己唱會兒？”
　　“讓妳陪我唱。”她壹笑，翹起腳沖他晃了晃。這兒沒有合適顏色的指甲油，她就只往腳趾甲上塗了壹層透明的，但青春年華本來就粉粉潤潤，這麽壹弄也挺好看。
　　“那只能等零點換日之後了……”韓玉梁看看表，“走吧，再不往男區去，我今天就沒法再過來了。”
　　“妳還有多久呢？”
　　“四十多分鐘吧。留著……還能回來跟妳壹起吃個晚飯。”
　　“走，”許婷已經打好了小算盤，壹拎包站了起來，“去男區，看看妳還有什麽節目。”
　　韓玉梁拉起她的手，笑道：“那，妳選壹樣吧，抱著還是背著。”
　　“誒？”她壹楞，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幹嘛，我沒腳不會走啊。”
　　“節約時間。怎麽，害羞？”
　　許婷壹擡臉，雙手抱住他脖子就跳了起來，壹邊撓他頸窩的癢，壹邊笑著說：“羞什麽，羞什麽，啊？我倒追妳，連妳捅人屁屁都看實況，哪兒還有臉害羞啊？”
　　韓玉梁哈哈大笑，抱住她展開輕功，轉眼絕塵而去。
　　路上問清楚情況，許婷才知道，兩個目的地分別是遊樂場和濱海度假村。雖然已經九成廢墟化，但遊樂場他特地檢修了壹下，還有那麽兩三樣東西勉強能玩，度假村的海灘，也就是稍微“原生態”了壹些。
　　衡量了壹下時間分配的問題，觀察了壹會兒兩個地方跟女區之間的距離，許婷幹脆利索地放棄了遊樂場，摟著韓玉梁的脖子直奔海灘。
　　韓玉梁給她準備了整整壹列幾十身泳裝，而且，都是性感火辣的布料超節約型比基尼。
　　“我穿成這樣下水，眼神不好的該當我是裸泳了吧？”許婷看了看防曬霜的保質期，似笑非笑地說。
　　“我眼神很好，這裏也沒別人。”他很直白地回答，明確“就是要看”的態度。
　　她也沒過多矜持浪費時間，把旁邊那瓶防曬油丟給他，拎起明顯最符合他喜好的那身，往旁邊簡陋的布圍更衣室走去，“壹會兒給我塗哦，我可不能曬得更黑了。”
　　韓玉梁笑吟吟望著她苗條修長搖曳生姿的嬌美背影，笑道：“樂意效勞。”
　　喜歡遊泳的許婷取消了之後其他計劃，在海邊整整玩了兩個多小時。
　　等到和韓玉梁手拉手躺在溫熱的沙灘上時，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不過，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灑在沙灘上的陽光還要燦爛。
　　“老韓。”
　　“嗯？”
　　“妳遊泳技術可不怎麽樣啊……”
　　“水性這個，淹不死就好。”
　　“回頭多練練唄，我還想跟妳壹起遊呢。”
　　“行，回頭妳教教我。”
　　“妳教我功夫，我教妳遊泳。哎呀，是不是顯得我太奸詐了啊？”
　　“不會。妳不教我遊泳，我也會教妳功夫。”
　　沙灘上安靜了壹會兒。
　　“老韓。”
　　“嗯。”
　　“今天……還有十個小時呢。”
　　“是啊。”
　　“我想讓妳壹直陪我。”
　　“行，我還在交界那兒陪妳。”
　　“我想讓妳陪我把生日過完，壹直在我身邊那種。”
　　韓玉梁坐起來，望著她，柔聲道：“婷婷，我在那邊只剩四十多分鐘了。妳在這邊……也不到壹個小時了吧。”
　　“１分等於十分鐘呢。”許婷用手背擋住了臉，不想讓那股熱辣辣的紅被看到，“３０３分，三千多分鐘，五十個小時，夠妳陪我了吧？”
　　他望著她嬌嫩嫣紅的唇瓣，湊過去低頭吻了壹下，“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