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我說今晚月光很美，妳說是的～

　　深夜的納新諾市，柯文就這麽坐在自己事務所的門口，看著這個從海洋中走來的女孩，壹時不知道該如何跟其打招呼，原以為以後都很少有機會見面的塞壬，卻在這個時候，第壹個出現在自己面前，柯文這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世事還真是難預料啊。對於柯文的楞神，從亞特蘭蒂斯跑出來的塞壬只是展顏壹笑，然後就在柯文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順帶還呲壹個水花，將柯文那包拆開的煙給打濕了。
　　“哇，我從國內帶回來的啊，19塊呢，這也太浪費了吧。”看著這包自己上次回國的時候順手帶回來的軟藍黃鶴樓就這麽變成壹堆濕答答的玩意，柯文也沒來由心疼起來。
　　“嗯，吸煙有害健康，反正妳也不喜歡抽煙，濕了就濕了吧，省的妳待會又給自己點壹根放在那熏自己。”
　　“這……行吧，不過，妳怎麽來了？”
　　被搶白的柯文也無話可說，看著自己這包煙心疼了好壹會兒，這才反問道。對於塞壬出現在這裏，他是真的沒想到，也想不出塞壬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啊哈，我還不能來了嗎？亞特蘭蒂斯人連踏足陸地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是說，來的不是另外三個的其中壹個讓妳有些失望，亦或者，不是迪克·格雷森出現在這裏，讓妳覺得心空落落的，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壹連串的反打，讓柯文直接啞火，因為塞壬反問的每壹個問題，都是柯文現在的心理想法，除了關於迪克的。而且這話從塞壬嘴裏說出來，柯文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就是說不出來怪異的地方在哪，而看著塞壬看向自己的小眼神，楞了壹會兒，柯文也露出笑容，在那撓頭。
　　“還真是什麽話都被妳說了，是啊，妳出現在這裏，我挺意外的。另外，我這個人是有點膽小啦，拯救世界跟壹堆亂七八糟的家夥打架我都不怕，就是怕這些朋友上的問題，還真是……話說，妳是不是，也記起了關於之前的記憶？”
　　“如果妳是說，在上壹個宇宙，作為我姐夫和姐姐的敵人，並且還跟黑蝠鱝生下了卡爾德這個二代海少俠的話，那我算是記起來了。”
　　歪著腦袋，塞壬也在說著關於舊宇宙自己的故事，而柯文也在塞壬的講述下冒著冷汗。他發誓，關於塞壬在舊宇宙之前的起源，故事經歷，他真的壹點都不知道，畢竟正義聯盟裏面，海王壹系的故事起源是被迫害最深的，包括海王這個時不時成為元老，時不時又被踢出正義聯盟第壹梯隊的成員。
　　故事性少，在相應的大事件裏基本上都是撲街的那個，人氣魅力甚至還沒有自己老婆湄拉高，迫害程度比火星獵人這位舊52正義聯盟元老還慘，至少火星獵人壹黑化也是能夠將正義聯盟集體打自閉的，海王黑化？蝙蝠俠不贊成的目光·jpg。所以，當塞壬這樣淡定說出自己關於舊宇宙的記憶時，柯文總感覺自己要死。
　　“怎麽？妳好像很緊張啊？”
　　【廢話！這麽勁爆的黑歷史拜托妳不要用這種淡定的語氣和表情說出來好吧！】
　　在內心瘋狂吐槽的柯文，此時只能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在那看著塞壬，因為他不知道怎麽接話了。這個舊52宇宙記憶的復蘇，是有點過於沖擊了，不過塞壬倒是無所謂，她就這麽單手托腮，在那欣賞著柯文這幅表情，繼續說道。
　　“餵餵，妳現在這個表情弄的好像這壹切都是妳整出來的壹樣，妳有這麽大本事？”
　　“本事是沒有，但是妳這麽淡定，我有些不適應啊。妳就是上來放兩個高壓水流切割我都覺的沒問題，但妳這樣壹臉淡定，可真是比動手難受多了。”
　　面對塞壬的調侃，柯文也是在那扶額，笑容有些苦澀。
　　“嗯哼，所以呢？妳難受是因為妳覺得妳改變了我們每個人與過去不壹樣的人生？打亂了我們本該有的人生軌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應該謝謝妳，真的。”
　　“嗯？”
　　看著柯文轉過來看自己的眼神，塞壬也笑道：“我不知道其他人什麽想法，但至少對我來說，至少在這個新生的宇宙裏，我認識了壹個本不該我認識的人，然後，有了壹段不會忘記的經歷，還做了很多我從沒想過，但卻值得去回味壹生的事。比起那個在所謂舊宇宙記憶中，為了壹些事情而跟我姐姐，姐夫為敵，還生孩子這種事來看，有趣多了，不過卡爾德可難受了，畢竟某種程度上，我算是他媽？哈哈哈。”
　　在那自己笑起來的塞壬，笑聲也讓柯文原本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因為在塞壬這樣簡單的述說下，似乎事情也就沒有那麽糟糕了。
　　“所以，妳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其實因為我而改變的人生，並沒有那麽糟是吧？”
　　“很糟嗎？因為我姐姐嫁給海王的緣故，我成了澤貝拉王國的第壹順位繼承人，也就是未來的女王，同樣，我好像還是少年泰坦的成員吧，只是不活躍而已，另外，我還是亞特蘭蒂斯與陸地國家建交的總負責人，這些在舊宇宙裏，我可從來沒有體驗過，它比我過去的人生更充實，也更有意義，就這點來看，我得感謝妳啊。”
　　“所以，妳不生氣？”
　　“嗯哼。”
　　“可為什麽會是妳先出現在這裏呢，我連電話都不敢打了。”
　　指了指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柯文也在那說道。
　　“也許是他們要想的更多吧，畢竟比起我，他們過去的人生跟現在的人生差距可太大了。我在舊宇宙的故事就那麽點，就連塞壬這個名字都有好幾個人使用，我只不過是初代而已，他們不是，就我得到的記憶來說，小紮跟蝙蝠俠還是青梅竹馬呢，現在莫名矮了壹輩，某種程度上，妳撬了蝙蝠俠的墻角。另壹個記憶就是，小紮還跟壹個叫康斯坦丁的驅魔人有過經歷，妳說妳造了多大孽？”
　　繼續說著自己從舊宇宙獲得的記憶片段，在那分享著關於柯文所認識的每個人，在舊宇宙的經歷，每說壹個，柯文就感覺自己好像跟死亡越接近了，壹時間，冷汗直冒。
　　“那我現在是不是該收拾細軟跑路了？”
　　“比起這個，我覺得妳更需要給他們壹點時間，雖然那些都是發生在上壹個宇宙的故事。對於新生的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壹段記憶，壹場夢，但這個夢太真實了，他們需要緩壹緩，不要小瞧妳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啊，尤其是她們。”
　　壹通有理有據的分析，讓柯文沈默，最後釋懷，看著在那幫自己分析的塞壬，不由笑出聲。
　　“哈，妳還真是變得不壹樣了啊，塞壬，比我之前所見到的妳，更出色了，妳說我當時幹嘛選擇拒絕呢？”
　　“那妳現在後悔嗎？”
　　突然的反問，讓柯文楞在那裏，男孩女孩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在這個月光下，眼神都是那麽的清澈，然後彼此也在同壹時間笑出聲，笑聲很開朗，就像是兩個許久不見的朋友突然都懂了壹個彼此知道的梗那樣。
　　“看，答案不是已經有了嗎？”
　　“是啊，所以，這樣挺好。”
　　“當然，人生當中又不是只有愛情，現在的我，要做的更多，至少讓亞特蘭蒂斯重新融入到人類中，可沒那麽多時間去想別的。說歸說，妳瞧，那輛開過來的車裏坐著誰。”
　　彼此釋懷的柯文和塞壬在那說著，而塞壬也在這時，指著遠處壹輛開來的黑色寶馬，跟柯文說道。循著塞壬指過來的方向，柯文也看到了坐在駕駛位上，臉黑黑的迪克。車子在柯文面前甩出壹個飄逸，穩穩的飄逸入庫，然後從車上下來的迪克，就這麽徑直地走到了柯文面前。
　　“嘿，迪克，我……”
　　看著這位被自己剪掉桃花，綁死在壹個人身上的搭檔，柯文想說壹句道歉，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迪克打斷了。
　　“妳先別說話，我說，”擡手示意柯文閉嘴後，迪克深吸了壹口氣，這才開始數落起來，“妳個沒良心的王八蛋，老子就知道妳救沃利就沒有好事！妳救他我沒意見，都是朋友，但妳怎麽就不能看著他呢！啊？好好照顧下他的心情啊，不能因為妳認識的這個宇宙的沃利，就厚此薄彼吧！
　　還讓他玩改變過去這種惡心事，還讓他引爆了過去時間線的記憶，妳知道那種大早上從床上醒來，什麽事都沒犯就被摁在家裏，跪完鍵盤跪榴蓮，跪完榴蓮跪方便面的感覺嗎！妳知道嗎！我他媽無辜啊！壹邊跪還要寫悔過書，說我錯了，可我沒錯啊，妳拿上輩子的事跟這輩子的我講道理這不離譜嗎！但這事我能跟克萊爾講道理嗎！不能！妳知道比利差點就從坎達克帶著黑亞當來殺我了！妳個王八蛋，搭檔就是這麽用的？！”
　　站在那裏，完全就是遭受無妄之災的迪克在那跟潑婦壹樣，對著柯文壹通亂罵，而塞壬也默默將自己位置往後移了點，避免被濺到。至於柯文，則是壹臉懵逼，迪克這個開局方式，他是真的沒想到，以至於被迪克噴的滿臉口水，他也沒話講，因為迪克的確是被連累的，上輩子彩旗飄飄那也是上輩子，這輩子從良了還被揪著上輩子風流史算賬，折磨，是有那麽點慘。
　　“額……那克萊爾怎麽放妳過來找我的，我這表現不是應該被拉進永久不聯系的黑名單嗎？”
　　楞了好壹會兒，柯文這才反應過來，按照迪克說的那態勢，現在迪克不應該站在這裏跟他噴口水才對。正在數落柯文，並且控訴自己這壹天不公待遇的迪克聞言壹滯，不爽的升起左手，壹枚戒指戴在了他的中指上。
　　“訂婚了？”
　　“廢話！不這樣我能出來？我能來這裏罵妳？妳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克萊爾的脾氣？”
　　“所以，妳為了見我，選擇了跟克萊爾訂婚，嗯……我怎麽感覺妳會死的會更慘啊？”
　　“我……@#％￥！”發了半天火的迪克，被柯文這壹通邏輯推斷憋了個半死，爆了幾句蝙蝠家族粗話後，這才在柯文右手邊坐了下來，長嘆了壹口氣後，這才看著柯文，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無論那些記憶中的我有多豐富，那都是上壹個宇宙的事了，跟這個宇宙的我無關，我現在愛著克萊爾，也跟她訂婚了，就足以說明我的心意，這輩子就她了，妳是了解我的，浪歸浪，真停在壹個港灣了，就不會換。
　　往往都是事情改變人，不是人改變事情，不過妳，柯文，假面騎士，的確改變了壹些事情，所以，妳最好給我保持下去，我不想再出現這種上個宇宙記憶襲來的這種事，讓我好好走完這壹生，明白？”
　　迪克的話語不言而喻，他同樣不想再出現像舊52沃利這樣的事情，也就是再壹次出現宇宙重啟，他想要跟自己現在已經訂婚的這個女生走完壹生。換言之，他在告訴柯文，無論接下來柯文準備做什麽，他都是支持他。
　　看著迪克認真的眼神，柯文也緩緩點頭。而隨著迪克的出現，那些柯文不敢去聯系的人，也在這壹刻，如說好了壹樣，出現在了柯文所在的事務所這裏，在迪克之後到來的，是卡拉，萊娜和紮塔娜這三個，看到這三個女孩同時出現，柯文也轉頭望向塞壬。
　　“別看我，我可沒打電話。”
　　而就在柯文扭頭看塞壬時，壹只手就捏著柯文下巴，硬是將其掰了回來，讓柯文看著面前這三張容顏，嗯，好大，不對，是好美。
　　“妳改變了我們的人生，所以妳必須為我們的人生負責，別想逃避，躲哪我們都吃定妳了！”
　　這也許是卡拉到現在對柯文說出最膽大的話語了，而在其兩邊的萊娜和紮塔娜也跟著點頭，啥話都不用說，卡拉說的就是她們想說的，只是說完這話後，卡拉整張臉都紅的跟蘋果壹樣。這個時候的迪克也很自覺將頭偏向壹邊，望著海景，就在氣氛尷尬之余，半空中爆音通道亮起，維克多·斯通這位因為柯文，而改變了半機械人命運，壹個完美自由轉換機體和身軀的全新鋼骨就走了出來。
　　同時出來的還有臉黑黑的沙贊，在看到沙贊出現在鋼骨身旁時，迪克下意識要跑路。畢竟舊52宇宙記憶中，自己跟那位星火公主的確是關系匪淺，但還是忍住了，因為迪克也反應過來，他又不是奸夫，他跑個蛋，妳拿舊52宇宙的事來找新52宇宙的我算賬，好大的威風啊！
　　同樣，沙贊也明白這件事根本就沒得說理，畢竟事情就這麽個事情，發生了妳也沒話講。如果真要說錯的話，壹切都是柯文這個假面騎士的錯！想到這，沙贊看向柯文的眼光也變得不爽起來，隨著他的不爽，原本月色正濃的夜空，此時也被陰雲慢慢覆蓋，然後，被打破尷尬氣氛的卡拉，萊娜還有紮塔娜齊齊回頭，向沙贊投來壹個不贊成的目光。
　　乖巧·jpg。
　　接著就是沃利，康納這兩位跟柯文壹開始就認識的超英二代成員。
　　“嗯，別這麽看我，比起上個宇宙的我，至少這個宇宙我過的不錯，我有兩個父親，而且，對我都挺好。”聳了聳肩，繼承超人那本性善良和老實性格的康納反而沒有那麽多火氣。
　　“我也可以啦，不過妳得幫我想個好辦法讓西婭開心起來，妳知道我剛才去星城，差點被綠箭俠紮成刺猬了嗎！話說，那個阿忒彌斯我好像見過的樣子，只不過是個小女孩，還有，關於那個舊宇宙的我，妳得幫他，畢竟某種程度上，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沃利也在那抱怨著，畢竟舊52自己的感情史也是豐富了點，雖然比不上迪克這個哥譚壹枝花。
　　壹個個過來的朋友，都只是在那抱怨著柯文沒有做好這件事，讓他們今天這壹整天都過的難受死，但話語中卻沒有太多的責怪。反而是說著鼓勵的話，就像迪克說的那樣，他們也不想在未來某個時間段，宇宙來壹次重啟，將他們所有的壹切全部推翻重來，讓他們永遠都走不完與自己伴侶的壹生。
　　聊到後面，這也變成了壹場少年泰坦的茶話會。紮塔娜用魔法將桌子椅子擺上來，而沃利利用自己的神速力，在納新諾市壹陣穿梭，帶來了各種甜食，冷飲，雞尾酒，烤肉，漢堡，齊齊擺在那裏。女生們在那聊著彼此的趣事，亦或者討論最近新出的哪款口紅，哪款粉底好用。
　　男生則是借助鋼骨這個人形電腦，來上壹場夜晚的多人運動體感遊戲，反正有著鋼骨這個超級計算機在，多人聯網遊戲完全不是問題。看著這些聚在壹起聊天的朋友，他們沒有壹個人怪罪自己擅自改變了他們的人生，只是在那說著，笑著，而柯文呢，則是給自己灌了壹口酒，然後就這麽躺在躺椅上，眼皮壹沈，慢慢睡去。
　　這壹覺，他睡的很安穩，皎潔的月光打在柯文臉上，是那麽的溫柔，而剛才還在那吵吵鬧鬧的壹幫人，也下意識放低了自己的音量，齊齊看向睡著的柯文。
　　“這家夥，還真是心大。”
　　“讓他睡吧，今天最不好受的就是他了。”
　　“也是，啥事都想自己扛，哼，累死他，讓他吃個教訓！”
　　“話說，今晚的月光真美啊。”
　　雖然是在數落，但聲音也是極低的，生怕吵到柯文，同時，少年泰坦的眾人也擡頭仰望這輪照耀著他們的明月，是那麽的美麗。
　　而剛才與柯文進行會面的命運，這位DC宇宙命運這個概念化人格的神明也在空中看著這壹切，然後翻著自己手中這本沒有字的命運之書。
　　“往往都是事情改變人，而不是人改變事，但妳，的確改變了壹些事情呢，假面騎士，這個新的多元宇宙，更有趣了。”
　　重復著剛才迪克說過的那句話，命運這位神明才緩緩消失，至於接下來柯文會做什麽，他都不會插手，正如他所說，他們這個家族只是旁觀者，無權利插手幹涉人類的選擇，但正因為這樣，這份神的職責才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