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清軍大營的女犯 by 曾九
2022-11-21 11:20
打手們在劉耀祖的指揮下,把縛住蕭梅韻雙腳的繩索從刑架兩側柱子下面的鐵環中抽出來,和縛住她雙手的繩索壹樣,穿過柱子上面的鐵環。
打手們使勁拉動繩索,使蕭梅韻的雙腳幾乎碰到她的雙手。
蕭梅韻因此背朝下,頭仰向後面,胳膊肘挨著膝蓋,兩臂和兩腿大張著,私處和肛門都正對著站在刑架前的劉耀祖和王倫的臉。
劉耀祖得意地說:“這個捆吊女犯的辦法,叫作梅花欲放。妳們看,她這樣像不像壹朵似開不開的花?”屋子裏壹陣哄堂大笑。
王倫笑嘻嘻地說:“開得夠大了。”說著,伸手探到女犯的私處裏面撥弄了壹下。
被吊得仰面朝天的蕭梅韻壹陣掙紮,把繩索弄得嘩嘩直響,又引來屋裏壹陣淫笑。
劉耀祖說:“還開得不大。過壹會,花心還要怒放。”
他讓兩個打手揪住蕭梅韻的長發,把她的頭提起來,逼她看自己的樣子。
蕭梅韻頭發被人提著,看了壹眼自己大張開的下身,臉不禁紅到了耳根,立刻閉上了眼睛。
劉耀祖說:“睜眼!我要妳看著自己受刑。妳現在穴道上紮了針,昏死不過去。如果再閉眼,我以後就把妳泡在大營的糞坑裏,頓頓飯都給妳灌弟兄們的屎尿。”
蕭梅韻連忙睜開了眼睛。
她相信這夥野獸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她實在太怕屎尿了,特別是他們的屎尿。
這時,劉耀祖從旁邊接過壹根鋼針,足有綠豆那麽粗,筷子那麽長。
他讓打手們把捆住手腳的繩索同時朝下放了放,然後壹舉手,抓住蕭梅韻的右腳:“妳看好!”
蕭梅韻擡眼壹看,只見劉耀祖抓住幹王曾經心愛的精巧的腳,用鋼針抵住腳心,使勁紮了進去。
“嚇……呀……”壹聲淒厲的慘叫,鋼針從腳背透了出來。
旁邊的兩個打手要死命揪住她的頭發,抓住她的胳膊,才能止住她猛烈的擺動。
王倫這時候也拿起壹根鋼針,抵住蕭梅韻的左腳心:“招不招?”
蕭梅韻雖然被抓住頭發,還是盡力搖了搖頭。
王倫故意紮得很慢,鋼針刺入腳心後,還左右徐徐地鉆。
“呀……呀……哎呀……”
抓住頭發的兩個打手吃力地擡著蕭梅韻亂擺的頭,逼她看著自己的腳。
鋼針終於從腳背透出來了。
劉耀祖此時又對不斷呻吟的蕭梅韻說:“怎麽樣?我剛才和妳說過,動刑的針又粗又長。妳現在改變主意沒有?”
說著,他又拿起壹根鋼針,並抓住女犯的右乳,開始玩弄。
蕭梅韻意識到劉耀祖下壹步要作什麽,渾身緊張得像打擺子。
她雖然覺得自己已經忍受到了極限,可還是頑強地搖了搖頭。
“呀……呀……”蕭梅韻眼見著鋼針徐徐地橫穿過自己的乳房。
她拼命亂擺,把刑架上的繩索震得砰砰響。
又上來兩個打手幫忙,才能抓牢她。
王倫隨著也抓起左乳,慢慢地橫穿上鋼針。
這時候,劉耀祖讓壹個打手拿來壹支蠟燭。
他把蠟燭點上,用火焰燎鋼針露出來的部分。
蕭梅韻這個時候已經大汗淋漓。
打手們依然提著她的頭,強迫她看著鋼針的尾部逐漸燒紅,鼻子裏鉆進壹股皮肉燒焦的難聞氣味。
她的慘叫聲又不斷在刑房裏激蕩。
劉耀祖和王倫換著把兩個乳房和兩個腳心裏的鋼針都燒了壹遍。
蕭梅韻的嗓子因為嘶嚎已經沙啞了,但她還是不供。
抓住蕭梅韻頭發和胳膊的打手們累得不行,已經換了壹撥。
劉耀祖和王倫也是滿頭大汗。
“媽的,這娘們真能挺。別審了。再上幾次棍刑,拉出去遊街,淩遲處死算了。”王倫說。
劉耀祖說:“胡塗話。妳我的前程都在這女人身上。她如果招供,今天的弟兄們也升壹級,每人再賞銀十兩。”
屋內眾人壹聽,又都來了精神。
歇了壹會,劉耀祖又站起來說:“下面還有大刑伺候她,跟著就叫她花心怒放,不怕她不招。”大家這下更提起了興致。
說著,他領著王倫等人走到刑架旁。
打手們再次抓起蕭梅韻的頭發,提起她的頭。
劉耀祖說:“剛才妳受的罪,和下面的比起來又不算什麽了。快想想,供不供?”
剛才那麽嚴酷的刑罰,都沒有絲毫昏厥的意思,蕭梅韻已經徹底絕望了。
她知道,今天劉耀祖不會放過她,要讓她把罪受到底。
可是,想起幹王的恩愛,天朝的重恩,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妳難道不想解脫這壹切麽?”劉耀祖此時也有些佩服這個女子了。
但佩服是佩服,他的前程比什麽都重要。
況且,他還從對這個清麗的少婦用刑中得到莫大的享受。
他不會饒過她。
蕭梅韻喘了喘氣,回答說:“妳們如此用刑,喪盡人性。但是我不會讓妳們如意的。”
“那好。”劉耀祖說:“記住,眼睛不能閉,要不然妳今夜就去吃屎,住茅坑。”
劉耀祖拿過了壹個酒瓶,打開塞子喝了壹口,然後噴在蕭梅韻張開的私處裏面,蕭梅韻立刻感到下面火辣辣的,接著是壹陣奇癢。
劉耀祖又朝裏面噴了壹口酒。
“大人,您這是請她喝酒麽?”壹個打手笑著問。
“妳們有所不知。這酒裏面加了雄黃和蛤蚧焙幹研成的粉,還有別的藥材,是前人專門對女犯上刑用的。任妳再貞節的女人,陰戶內噴上這個酒,頃刻之間就成蕩婦。妳們看,花蕊已經出來了。”
大家都湊過來看,只見女犯的大陰唇已經腫了起來,陰蒂也探出了頭。
屋子裏爆發出壹陣怪叫和怪笑。
蕭梅韻被打手們強迫看著自己的下面起了無法控制的反應,連汁液都分泌了出來,羞得無地自容。
“啊呀……妳們這些無恥的家夥!殺了我吧!”
同時,她又感到私處的燥熱壹直傳到了全身,臀部不由自主地向前壹次次擡起,兩條腿雖然被繩索拉得大張開,但私處也開始輕微地壹張壹合。
她連忙緊咬下唇,死命忍住。
但這壹切已經被打手們看在眼裏。
“哈哈……到底誰無恥?看看自己這個樣子。”
“鎮臺,把這個酒的方子給小的壹份。等打完仗,進了城,我要萬香樓的五兒嘗嘗。”
蕭梅韻已經淚流滿面。
這個時候,劉耀祖又讓王倫拿過幾根拴著粗魚線的大號魚鉤,然後把壹個魚鉤搭在女犯的大陰唇上。
蕭梅韻渾身直抖。
“妳要做什麽?做什麽?呀……”
隨著她的慘叫,王倫淫笑著把魚鉤穿過了腫脹的大陰唇。
接著,蕭梅韻每側的大陰唇都個穿上了兩個魚鉤。
王倫又把魚線繞在刑架的兩個柱子上,把她的私處大大拉開。
蕭梅韻刺痛鉆心,不住呻吟,被後面的打手揪起頭發強迫著,看著自己的陰部。
那裏被魚鉤拉得變了形,向兩邊大敞著,裏面的層層粉肉暴露無遺,掛著分泌出來的米湯壹樣的液體。
因為被噴了藥酒,私處仍然又熱又癢,陰蒂變得十分碩大,張開的穴口也在輕輕蠕動。
這個幹王曾經撫愛不已的地方現在居然變得如此令她厭惡。
她羞恥、恐懼、惡心,壹張嘴,嘔吐了出來。
剛才被灌進去的屎尿還沒有被打手們擠揉排泄幹凈,現在隨著胃液流了壹身。
劉耀祖和王倫連忙捂住鼻子,退後幾步,命令打手們趕快沖洗。
冷水潑在身上,倒讓蕭梅韻的燥熱下去了壹些。
這個時候,王倫操起壹根藤條站在她的面前:“招不招?”
蕭梅韻不出聲。
“啪”的壹聲,藤條落在左大腿的內側。
壹條血印鼓了起來。
“招不招?”
又是“啪”的壹聲,藤條又落在蕭梅韻右大腿的內側。
藤條每次打下來,她都大叫壹聲,半是疼痛,半是害怕。
她料到,再抗下去,藤條就會打在最要命的地方。
“別……別打了。”她說。
“哈哈,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劉耀祖十分得意,走到蕭梅韻的面前,問道:“幼天王朝什麽地方逃了?”
“我……不招!蕭梅韻在這壹剎那又鼓起了勇氣。
“挺住。壹定要熬過這壹關。”她心裏說。
劉耀祖大怒,對女犯說:“睜眼看著下面,不然還是要讓妳住茅坑。”
又對王倫說:“打!”
提住蕭梅韻頭發的打手又使勁朝前按了按她的頭,逼她睜眼看著自己大敞開的私處。
“啪!”
“哇……呀……”藤條打在怒放的花心上。
又有兩個打手跑上去幫忙,才能控制住劇烈亂擺的蕭梅韻。
“招不招?”
還是沒有回答。
“啪!”
“嗚呀!噢……噢……”
“招不招?”
“啪!”
“啊……”
王倫朝大張開的陰戶連打了七、八下。
每打壹下逼供壹次,蕭梅韻在四個打手拼命的抓持下猛烈掙紮,眼看著自己的私處在壹下又壹下的鞭擊下被摧殘得鮮血淋漓,但還是不招。
劉耀祖此時止住了王倫,走上前來,又朝私處噴了兩口酒。
現在再也沒有癢和熱的感覺,有的只是鉆心的疼痛。
王倫上來,朝傷口裏抹了壹把鹽。
血被止住了,同時,刑架被大聲呻吟的蕭梅韻掙得亂響,像要散了壹樣。
大家又歇息了壹陣,打手們再次走上前去,揪起了蕭梅韻的頭發。
劉耀祖湊近著她的臉說:“妳如果不招,我就天天讓妳受這樣的罪。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被提著頭發的蕭梅韻杏眼圓睜,憤怒地說:“野獸!妳們如此對壹個女子用刑,喪盡人性!還有什麽招數,都用出來吧。”
劉耀祖被蕭梅韻的痛斥激怒了。
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壹鎮的總兵,在這大營裏說壹不二,又是公認的儒將,誰不敬重,想不到今日被壹個渾身扒得壹絲不掛的女囚大罵。
他氣得哆嗦,對王倫和打手們吼道:“接著用刑!”
王倫迫不及待地又拿起壹根又粗又長的鋼針,插進了蕭梅韻的陰戶。
他讓打手們提著女犯的頭,逼迫她看著鋼針從前至後,慢慢地從肛門鉆了出來。
“啊……呀……”蕭梅韻哀嚎著,不敢看自己下身的這幅慘像,頭拼命朝後仰,但被人從後面推住,怎麽也仰不過去。
天色早就黑下來了。
屋裏已經掌上了牛油蠟燭。
劉耀祖親自從刑架旁邊的壹個燭臺上拿起壹根蠟燭,開始燒從肛門探出來的鋼針。
不壹會就燒紅了。
蕭梅韻的穴口和肛門裏都冒出了青煙,焦糊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刑房。
“咦……咦……嗚……”她的慘叫已經是野獸的嘶鳴。
劉耀祖的兩個親兵居然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慘狀,開門躲了出去。
“睜開眼!給我看!”劉耀祖大吼著。
但蕭梅韻仿佛沒有聽見,雙眼緊閉,不斷嘶嚎著,掙紮著。
她後來終於麻木了,吊在那裏,任人提著頭發,不再叫喊,也不再掙紮。
當王倫用蠟燭把她棕色的腋毛燎光的時候,她只是閉著眼輕輕地呻吟,顯出還沒有昏厥過去。
劉耀祖見狀,命人拔下了穿在蕭梅韻雙乳、雙腳和下身的鋼針,把她從刑架上放下來,又親自拔下了刺入她穴位的銀針。
然後,他叫壹個打手端上了壹碗參湯,給蕭梅韻灌在嘴裏。
這也是他從《研梅錄》裏學來的。
東廠專門負責審訊囚犯的機構是鎮撫司,那裏在刑訊要犯的時候都為犯人準備參湯,這樣才可以五毒備具,徹夜拷問。
蕭梅韻被灌下參湯,恢復了壹些力氣,但渾身的疼痛又傳了過來。
劉耀祖此時讓人把她架起來,說:“好了,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
他看見女犯仿佛松了壹口氣,不覺冷笑了壹聲:“可是,妳壞了咱們的規矩,最後是閉著眼睛挺過來的。現在妳要去住茅坑。”
蕭梅韻全身汗毛都樹起來了:“不……不……”
“不住茅坑也可以,偽幼天王朝什麽方向逃了?”
“妳們再把我吊起來吧!我不住茅坑。”
劉耀祖見蕭梅韻如此害怕屎尿,就更堅決了。
“來人!給她帶上長枷,拉到南墻根的茅房!”
打手們拿過壹副五尺長的厚重的木枷,把蕭梅韻枷了起來,隨後又把她拖了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女犯壹路喊著。
劉耀祖在後面跟到了茅房。
但他有潔癖,當上總兵之後從來不進茅房,馬桶都是親兵給倒。
所以,他只是讓王倫進去安排,自己在外面等著。
茅房裏傳來蕭梅韻的陣陣哭喊,有時候嘴又好象被猛然堵住,發出嗚嗚的聲音。
劉耀祖知道,這是手下人在用屎尿給她當飯。
過了半天,茅房裏打手們的呵斥聲和女犯的哭喊聲都沒有了。
王倫走出來,對劉耀祖說:“鎮臺大人,都安排好了,請您過目。”
這個茅房是劉耀祖的親兵衛隊專用。
壹、二百人用的茅房,修得很大,壹排十幾個毛坑,此時被眾人手中的火把照得通明。
中間兩個茅坑上面的木板被卸掉了。
茅坑的前後沿正好搭上長枷。
蕭梅韻站在齊胸深的糞便裏,枷面上兩個孔,只露出頭和手。
她臉上和頭發上都是屎尿,還有不少蒼蠅在周圍嗡嗡地飛,時而落在臉上。
但因為雙手和臉部還隔著壹尺半的枷面,她對此無能為力。
劉耀祖捏著鼻子走到跟前,對蕭梅韻說:“妳現在如果招供,我立刻把妳撈出來洗澡。”
蕭梅韻只是低頭不語。
劉耀祖又說:“把我惹怒了,我效法呂後整治戚夫人之法,把妳熏瞎藥啞,斬去手腳,作成人豕,在茅坑裏泡死。”
他見蕭梅韻還是不說話,便說:“今夜有人在此守候,妳若改變主意,他們隨時可以告訴本鎮,妳馬上可以解脫。”說畢,他領著王倫出了茅房。
蕭梅韻在茅坑裏泡了壹夜,只字未供。
第二天壹早,王倫就跑到茅房看了壹眼。
蕭梅韻的長枷上已經堆了好幾堆糞便,就在鼻子跟前。
她的頭臉也汙穢不堪。
原來,那些親兵聽說茅房裏泡了個女犯,都來看熱鬧。
有的惡作劇,就跨在她的長枷上解手,讓糞便落在她的頭上。
王倫又逼問了蕭梅韻壹遍,她雖然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仍然怒目而視,壹聲不吭。
王倫惱羞成怒,朝著女犯露出枷面的頭撒了泡尿,轉身出了茅房。
用完早膳,劉耀祖的親兵把王倫叫了去。
王倫壹進屋,就問:“大人,叫卑職有什麽吩咐?”
劉耀祖關上門說:“我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快馬送來的消息,洪仁幹和幼天王出現於離此壹百多裏的浙贛邊界,現在兩省的兵馬都已經前往圍捕。”
王倫壹聽,頓了壹下腳:“唉,這原來應該是咱們的功勞。可恨那蕭梅韻寧死不供,如果幼天王被俘,我們壹點份也沒有。”
劉耀祖說:“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了。我們抓住蕭梅韻的消息,上面也已知道。按照朝廷法律,軍隊捕獲的要犯如果已經對於作戰沒有用,或者無關緊急軍情,都應送巡撫衙門交按察院審訊。估計像她這樣的要犯,來提人的差官不日可到。”
王倫見劉耀祖很緊張,不解地問:“那就從茅坑裏撈出來給他們算了,有何不可?”
“妳難道不知道,棍刑違反清律?如果蕭梅韻說出咱們上棍刑的事,閩浙總督左宗堂專門找綠營的麻煩,豈能放過咱們?鬧不好就要革職查辦。”
王倫這才恍然大悟:“那現在就把她撈出來,馬上淩遲!”
“不成。這樣的重犯,我們是沒有權力判處死刑的。就是死了,差官也要驗屍。如果發現是私刑處死,我們還是要倒黴。”
王倫著急了:“那怎麽辦?”
“辦法只有壹個。刑鞠之中無意致死,並不當罪。還沒有人正式通知我們發現幼天王蹤跡的消息。我們就權當還需要逼出蕭梅韻的口供,馬上用大刑。”
劉耀祖和王倫遠遠地站著,看著兵丁們把從頭到腳沾滿屎尿的蕭梅韻從茅房裏擡出來,又朝她身上潑了幾大桶水,才沖洗得大致幹凈。
他們然後把她拖到劉耀祖跟前,摜在地上。
遍體鱗傷的蕭梅韻帶著長枷臥在地上,身上還散發著臭氣。
她虛弱地喘息,低頭不語。
劉耀祖此時不禁由衷欽佩這個弱女子。
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兇悍的男子都熬不下來,但她還是頑強不屈。
他讓左右兵丁退下,只留下王倫和幾個親信打手在身邊,然後對蕭梅韻說:“我剛得到消息,洪仁幹和幼天王已經到了浙贛邊境,現在大批朝廷人馬正在圍剿,不日可擒。”
蕭梅韻壹聽,抽泣起來。
偷偷進入江西正是她與幹王諸人商議好的計劃。
現在壹切都完了。
幹王手下僅有幾百個殘兵敗將,哪裏躲得過漫山遍野的圍剿?
劉耀祖又說:“按道理,我應該將妳解往巡撫衙門。但到了那裏,妳還要經受千捶百掠,再三推問。本鎮決意免了妳這份罪過,今日在大營中將妳處死。妳臨死可有什麽要求?”
蕭梅韻沈默了壹會,說:“我想沐浴,以潔凈之身回歸天國。”
“可以。”劉耀祖說。
他然後命身旁的打手卸下長枷,提來幾桶水,又拿來壹個木盆、壹塊胰子、壹把木梳和壹些鹽。
蕭梅韻就在這院子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盥洗起來。
她用胰子仔細地把渾身上下每個地方和每縷頭發都洗得幹幹凈凈。
她在這群人面前已經沒有什麽可害羞的了,在洗下身的時候特別用心。
最後,她用鹽把牙齒擦了壹遍,又用鹽水使勁漱口。
“真是壹個愛幹凈的女人啊!”劉耀祖心裏嘆到。
他看著梳洗幹凈的蕭梅韻披著烏亮的長發,兩個乳房在胸前壹顫壹顫,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腿掛著水珠泛著晶瑩的光,壹絲不掛的身上盡管傷痕累累,但仍掩不住白晰的肌膚。
他不由暗暗替這個少婦惋惜。
蕭梅韻洗好之後,甩了壹下長發,傲然站立,面對著眼前的劊子手們。
“帶到刑房去!”劉耀祖狠了狠心,命令到。
蕭梅韻雙足由於昨天的針刺和火燙,已經走不動路,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
劉耀祖趁她不註意,手法飛快地在她頭上和背上的幾個穴位刺入銀針。
打手們隨即又把她大字型吊在刑架上。
她雙腿和雙臂大張開高高吊著,看見屋內已經生好了壹爐炭火,上面是燒紅的烙鐵和鐵鏈,想到穴位中刺入的針,不禁大喊:“劉耀祖,妳已經要處死我,為什麽還要動刑?”
劉耀祖因為心裏有愧,壹時語塞。
王倫連忙說到:“像妳這樣的重犯,壹刀斬了太便宜,所以妳臨死還要最後受壹次罪!”說著,他抄起壹個白熱的烙鐵,走到刑架前面,放在蕭梅韻的小腹上。
“吱”的壹聲冒起壹股青煙,女犯腹部的脂肪都流了出來。
“啊……呀……”壹聲慘叫在四壁內回響。
王倫又拿起另壹個烙鐵,烙在蕭梅韻的左乳上。
“咦……嗷……”刑架被掙得吱吱亂響。
這次不用逼供,時間又緊急,所以王倫不停地把用過的烙鐵放回爐上,再取下燒好的烙鐵。
不壹會,蕭梅韻的雙乳、私處、腹部都被燒焦了,屋裏全是嗆人的青煙和焦糊氣味。
但她仍然神誌清醒,嘶聲竭力地掙紮。
最後,王倫命兩個打手用鐵鉗夾起了炭爐上那根盤起來的鐵鏈。
大聲呻吟的蕭梅韻看在眼裏,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來了。
如果幹王逃不出魔掌,誰來為自己報仇?
她在萬般痛楚之中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蕭雪韻。
美麗的雪韻被後來封為遵王的賴文光看中,由天王洪秀權作媒嫁給他作妾,賴文光封王後便成了王妃。
雪韻自幼習武,見過戰陣。
遵王現在麾下還有十萬大軍,他和雪韻必定會給自己報仇。
想到這裏,她心裏好受壹些了。
這時,打手們已經把白熱的鐵鏈披在她的身上。
“吱”地壹聲,冒起壹大股青煙。
“幹王,我先走壹步!”蕭梅韻隨後便壹動不動了。
差官是下午趕到的,他是楚軍中的壹個副營統,隨身還領來了幾十個人和拉著壹輛囚車。
楚軍就是湖北團練,是左宗棠的嫡系。
因此,劉耀祖對這個官階低於他的人也是畢恭畢敬。
“真是不巧,因為我們急於知道偽幼王的下落,軍情緊急,所以連日逼供。那女犯已經受刑過重,在今天晌午的時候斷氣了。”劉耀祖陪著小心說。
“嗯?”差官有些猜疑。
這些綠營,和總督處處存著二心。
是不是因為貪汙了女犯從天王宮內帶出的珠寶,在他來之前殺人滅口?
“劉大人,那也死要見屍,末將回去好有個交代。”
“那好,那好,她還吊著呢。”劉耀祖然後把差官壹行人領到了刑房內。
刑架上的女屍垂著頭,長發披在胸前。
她全身赤裸,體無完膚,還纏著壹條被燒成褐色的鐵鏈。
差官拉起頭發看了看,真是壹個漂亮的女人啊。
自己原來聽說的不錯,可惜讓這群綠營占了便宜。
他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所受的蹂躪。
劉耀祖和王倫看見差官無可奈何的樣子,在心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