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是沒有感覺，而是很有感覺

　　楊謙真的跟大木頭壹樣，對戴羽妮壹點感覺都沒有嗎？
　　當然不是，楊謙不是瞎子，更不是取向特殊，戴羽妮這麽漂亮，他怎麽會不喜歡呢？
　　最初的動心，應該還是她第壹次來，在杜哥家的餐廳吃飯的那個夜晚。
　　面對著這樣壹個爽朗愛笑、明眸皓齒的大姑娘，楊謙只敢偷偷地將她的樣貌記在心裏，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生怕驚擾了人家女孩。
　　但那只是偷偷的喜歡，比暗戀還少了壹分確定。
　　最美好的壹段時光，應該是戴羽妮在荷城和他備戰音樂節的那三個星期。
　　他們壹起騎電動車，壹起去吃好吃的，壹起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像拍婚紗照壹樣去拍了定妝照、比如戴羽妮來自己家吃飯，還不止壹次。
　　楊謙不是張小雯說的那種中央空調！
　　他確實是友善待人，但對別的女生，包括對以前大學裏，跟他表白過的壹些女同學，楊謙都是禮貌、友好，但距離感也很明顯！
　　不是若即若離，他給人家女生是謙遜溫和，但會轉身就跑的那種感覺……
　　戴羽妮算是第壹個突破了他心靈界限的女生！
　　上個月在南海島，壹次又壹次地和戴羽妮牽手，楊謙就已經恍恍惚惚地明白，自己跟這個姑娘已經有了深深的羈絆。
　　喜歡已經是確定的了，但愛會讓楊謙克制，他不敢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笨拙地隱藏著，生怕把戴羽妮嚇到了。
　　但這次的體會，尤其的深刻！
　　渾身疼痛、身心俱疲地從拉練訓練裏回來，楊謙看到的是戴羽妮成噸的信息轟炸，看到的是她尋找自己又得不到回應的急躁、關切的樣子。
　　楊謙心裏暖洋洋的，就好像是工作、加班忙了壹整天，回到家裏還能有壹碗熱湯喝的那種溫暖、幸福！
　　當然，楊謙還是盡量地安慰戴羽妮，不告訴她自己在荒山野嶺裏拉練這幾天過得有多艱難，不告訴她回來路都走不動、還得讓戰友們攙扶的慘狀。
　　怕她擔心。
　　不過，看到戴羽妮自拍，看到她居然是為自己跑來了羊城，看到她因為擔心自己出事，東奔西走地尋找消息，楊謙真的被她給感動了。
　　這個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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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猜猜，我是怎麽進來的？”
　　傻姑娘還在那兒嘚瑟著呢！
　　“應該是蘇群他們給妳開的門吧？”
　　楊謙的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戴羽妮眉飛色舞的樣子，他壹邊打著字，壹邊也傻乎乎地咧開嘴笑起來。
　　對面床的蔡國田瞅見了，伸手下來，拍了壹下下床的正在剪指甲的牛令軍的腦門。
　　“幹嘛啊妳！”
　　牛令軍惱火地擡起頭。
　　“噓，看看小楊！”
　　蔡國田眉飛色舞地沖他使眼色。
　　楊謙還沒註意到大夥兒都在看他傻笑，他繼續跟戴羽妮聊著。
　　“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我記得妳有備用鑰匙在妳舍友那裏，然後我就去找他們要了。妳說我聰不聰明？”
　　戴羽妮糾正他。
　　“聰明，妳是大聰明！”
　　“怎麽感覺妳這不是誇人的話呢？”
　　“哈哈！”
　　兩人聊了壹會兒，終於說到了正事上面。
　　“對了，今天我去找了妳那個簡老師，壹開始還是想把妳撈出來的。”
　　“什麽叫想把我撈出來？我只是去軍訓的，又不是犯了什麽事。”
　　戴羽妮說的話，讓楊謙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主要不是想說這個。簡老師還跟我說了別的事，就是有壹個妳們電視臺的綜藝節目，想要邀請妳去錄壹期。”
　　戴羽妮今天和簡錦川在等楊謙的消息時候，簡錦川也跟她談起了這件事。
　　他顯然也是看出了楊謙和戴羽妮關系的不壹般，而且因為知道楊謙和戴羽妮搞了壹個組合，唱了壹些歌，所以跟戴羽妮講壹講也沒什麽問題。
　　“綜藝節目？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還不想錄綜藝節目。”
　　楊謙的第壹反應是拒絕。
　　“就知道妳會拒絕，妳老師也猜到了。”
　　戴羽妮不知道，其實簡錦川和他們想的並不壹樣。
　　戴羽妮很了解楊謙，她知道楊謙不想參加綜藝節目，早在《再見》走紅的時候，楊謙就拒絕過幾檔網絡綜藝節目的邀請。
　　但簡錦川不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楊謙可能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拒絕商旭丹，留在紀錄片編輯部，畢竟楊謙看起來就很重情義。
　　“他說，妳去錄《時代的歌聲》其實也不錯，這檔節目在全國範圍內，都有不少觀眾喜歡看，妳上這個節目能提升妳的名氣。”
　　戴羽妮說的是簡錦川的原話。
　　楊謙也退出去看了壹下老師給他發的微訊，不過簡錦川也只是說了壹下大概。微訊打字太麻煩了，簡錦川還是想著等楊謙出來再商量。
　　“而且關鍵是妳們臺長也幫忙說話了，妳老師也沒辦法幫妳拒絕。”
　　戴羽妮不覺得很生氣，她知道這些都是體制內很正常的現象。
　　反而，她還有些高興，覺得大木頭這次應該感覺到無奈了！
　　果然，楊謙沈默了壹會兒，就很無奈地回復過來：
　　“既然是臺長都開口了，我就幫他們錄壹期吧！不然，我老師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
　　楊謙是有原則的人，但不錄綜藝節目不能算是他的原則。
　　只能說他除了原則以外，還很有想法、很有個性。
　　他會為了原則而堅守，但不會為了自己個性的想法而頑固不化。
　　花幾天時間錄壹期節目而已，沒必要讓老師為了自己得罪了臺長。
　　戴羽妮趁機勸說他：
　　“看吧，妳還留在電視臺這種地方幹什麽？錄不錄節目，錄什麽節目，都不是妳自己能選擇的。”
　　“還不如辭了不幹，以後咱們自己開公司，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比如就踏踏實實地做音樂，開演唱會！”
　　戴羽妮知道楊謙喜歡什麽。
　　“我承認，妳說得沒錯。”
　　“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還是得幫老師把紀錄片做完了，然後再考慮別的。”
　　楊謙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回復她。
　　“安啦，安啦，我不是叫妳現在就辭職。”
　　“妳先把妳想做的事做完吧，然後咱們再想想以後的路怎麽走！”
　　“至於妳錄節目的那個，我覺得妳這樣交給妳老師來談不行，妳老師也是電視臺的。”
　　“就跟妳去紅橙節唱歌壹樣，那些沒什麽知名度的樂隊都能拿萬把塊錢出場費，憑啥妳才有壹千塊錢補貼呀？太虧了！”
　　戴羽妮不差錢沒錯，但她不覺得有錢就可以不要自己應得的報酬，就可以用愛發電。
　　楊謙也壹樣，他應得的利益必須得拿到，怎麽分配和使用，那是人家的事，給不給確實節目組的問題！
　　“妳的意思是？”
　　楊謙撓了撓頭，他覺得跟單位談錢就有點難以啟齒了。
　　“交給我，我來幫妳談！”
　　“放心吧，不會讓妳吃虧的！”
　　戴羽妮信心滿滿地攬下了這份經紀人的活。
　　“好。”
　　楊謙沒有廢話，他就很相信戴羽妮。
　　有點盲目。
　　但可能這也跟戴羽妮相信他壹樣，兩人都對對方的人品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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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妳們怎麽都在看我？”
　　楊謙跟戴羽妮聊了很長壹段時間，準備想要睡壹覺，才戀戀不舍地告別，放下手機，但他被眼前這壹幕嚇了壹跳。
　　全班十壹個人（包括班長），除了吳樹棟和邱士鵬因為外出領取物資不在宿舍，其他人都笑呵呵地坐在對面幾張床上看著他。
　　“跟女朋友聊天呢？這麽開心！”
　　牛令軍擠眉弄眼。
　　彭繼鴻也坐在人群中間，看來就連話比較少的他，也不能免俗地喜歡湊熱鬧、看八卦！
　　“不是女朋友，就只是壹個朋友，她看見我幾天沒回微訊，比較擔心。”
　　楊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就是喜歡的女生了！”
　　佟華順壹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也跟著調侃楊謙。
　　“喜歡就大膽壹點去追，不然，會跟老吳、老劉他們那樣，二十七、八歲了還打光棍。”
　　彭繼鴻難得地笑了起來。
　　“我也是光棍啊！還有牛令軍也是光棍！”
　　佟華順嚷嚷著叫道。
　　“妳不算，妳還沒到不打光棍的年齡！”
　　眾人笑著把他拉到了後面。
　　聊起來，楊謙才知道，原來部隊的生活也不僅僅是訓練、訓練、訓練這麽枯燥。
　　很多人都有女朋友，或者像彭繼鴻這樣，不僅有老婆，還有了孩子！
　　彭繼鴻被大夥兒稱為人生贏家，因為他的老婆是羊城的壹個高中老師。
　　“……其實部隊和學校，或者壹些單位會定期舉辦壹些聯誼活動，只要妳跟對方都有感覺，那成功概率還蠻高的。我老是叫妳們參加，妳們壹個個都不好意思。”
　　彭繼鴻說起和老婆的相識經歷，不僅臉上煥發出了光彩，還變得健談起來。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別看這些家夥，在部隊很能說，特別是牛令軍，特別愛耍嘴皮子，但到了女生面前，他就磕磕絆絆的，不知道說壹些什麽了。
　　也不怎麽敢參加相親活動。
　　“謙哥，我以後要是結婚，妳是大明星了，還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我意思是說，想請妳到時候幫我們唱壹首祝福的歌，但妳……”
　　佟華順居然期盼地問起了楊謙。
　　“會啊，妳們結婚壹定要邀請我！不管我是大明星還是小明星，咱們都是兄弟，妳們需要我唱歌，我在所不辭！”
　　楊謙壹口答應下來。
　　但那頭壹群人已經按著佟華順在床上摩擦：
　　“妳才多大就想著結婚？”
　　“哥哥都還沒結婚怎麽就輪到妳了？”
　　“妳有女朋友了嗎？牽過女生的手了嗎？”
　　看著他們熱鬧的樣子，坐在床上不能亂動的楊謙笑著搖起了頭。
　　“對了，老彭，我想問壹下，妳以前談戀愛的時候，給妳老婆都送什麽樣的禮物啊？”
　　直男的楊謙，找同樣直男的彭繼鴻請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