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田依依的傷心

“啊……好舒服的天氣”林軒走出蘇媚的家，伸張了幾下身體。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今天的他想好好地學習壹下。不想壹個勁的依賴自己的聰明。走進小屋，搬出壹張凳子，曬曬太陽看看書。心情都覺得暢快。
本想會是壹個愉快的清晨，卻被壹群男人的恐嚇聲與女人的嚎啕聲，驚擾了好心情。看著四五個走進許強家的男子。林軒的心思有些好奇，忽然，聽見田依依不斷地喊救命。讓林軒無奈的走向了她家，說實話他壹點都不喜歡介入這種事情。
田依依漂亮。林軒清楚。林軒很好色，林軒自己更清楚，可是，他對田依依卻沒有多少的好色心思，主要是他對田依依愛護孩子的行為，感到感動和敬佩。所以，他對田依依都是盡量的避開，害怕出現那種壹瞬間心動的感覺。不想破壞僅有的壹些美好盼望。
走到田依依家門口。入眼就是田依依的女兒許婷，傻傻的坐在地上哭著，輪椅扔在壹邊。林軒走過去抱起她放到輪椅上坐好。又走向了田依依的臥室。壹腳踹開門。看到田依依被三個男子壓在床上。衣服被撕扯的破爛不堪。還有壹個男子正在脫褲子。林軒沒有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田依依看到林軒後，大聲的喊道：“小軒，救救我，妳快報警，叫警察來”
“喲呵，哪裏冒出來的壹個小雜種。膽子挺大的嘛？”脫褲子的男子。流裏流氣的看著林軒說道。
林軒的眉頭皺了皺，有些生氣。當初的李剛就是愛這個詞。強忍著怒氣。林軒說道：“各位，有什麽事？說清楚！畢竟這種事情是要坐牢的。再說了，看妳們的樣子應該也是第壹次吧，這光天化日的壹點經驗都沒有。真不怕警察來嗎？”
“呵呵……妳小子，還挺會說話的。看妳也就是個學生吧，知道的還不少，嗯，不過，老子告訴妳，今天老子壹定要上這個女人，妳小子最好快滾，不然，別怪老子的刀子不認人。”說著男子向田依依撲去。
“啊，不要，求求妳放過我，啊，林軒救救我，快救救我”田依依恐懼的大聲叫喊起來。
對於這種事情，林軒沒見過，卻經常聽學裏的的流氓小弟們說過，無語的搖了搖頭，拿起放在地上的壹個凳子，掄圓了壹下子砸在了男子的後背上。
“啊……”男子被砸的大叫起來。趴在地上吼道：“給我弄死他”，男子指著林軒對另外三個說道。
另外三個男子說著掏出刀，就向林軒沖過來。林軒雖然沒有使用過功法裏的招式，可是，身體的速度及力量還是很行的。
看著沖過來的三個男子，林軒拿著手裏的凳子腿，就是壹頓狠捶。直到全都倒地不起時。林軒的慢慢的走進了第壹個挨打的男子。
“別過來，別過來，兄弟放過我吧，求妳了兄弟，咱們好好說話，”男子被嚇壞了，看著眼前的男孩，被男孩的幹脆利落和兇狠嚇傻了。尤其是看到地上的三個小弟，每個人都被打折了手，男子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別說男子了，就是田依依也被嚇呆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林軒，壹時間都沒法相信，這是哪個有些害羞，喜歡偷偷註視她的男孩。
尤其是看到現在，男孩壹邊狠狠地用木棒抽打著男人的嘴，壹邊說“我最討厭別人喊我雜種”話的林軒，田依依覺得好像不認識了林軒壹樣。尤其是林軒的表情還那麽平靜，仿佛壹切都不在乎。
“呼……”看著滿嘴是血，倒地昏死的男子，林軒扔掉木棒。回頭問到“妳們是幹什麽的？”
三個小混混緊張的求饒道：“兄弟，求妳放過我們吧，我們就是跑腿的，求妳了”三個人緊張兮兮的看著林軒，害怕的壹個勁的發抖。
林軒不耐煩的大喝了壹句：“閉嘴。我問妳們是幹什麽的？快說，妳來說！”林軒指著其中的壹個混混。
“大哥，大哥，我們就是跟著毛哥來收錢的。妳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那個混混飛快的說完後。都快哭了。
“毛哥是誰？收什麽錢？”
“大哥，毛哥就是妳腳下的那個人，我們是收高……高利貸的。”混混恐懼的看了壹眼林軒腳下的毛哥，心裏恐懼的都不敢看林軒了。
“高利貸？”林軒疑惑地看著田依依。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說是來收錢，我還沒有問清楚，就，就……”田依依有些結巴了。
“啊，大哥，我真沒有騙妳。我真是跟著毛哥來收高利貸的。毛哥說好像是壹個叫許強的借下的。所以……所以……”混混說到了許強的名字。林軒皺了皺眉頭，看著田依依。畢竟，救她是壹回事。她家的問題就是另壹回事了。他還是選擇不在過問。
“所以妳們就要她？”順著小混混的話，林軒順口接了句。田依依聽見林軒的話，壹下子臉有些紅，瞪了壹眼地上的毛哥。
“不是，不是我。是毛哥他自己想的。毛哥說這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的，就想，就想那個。大哥，真是毛哥的註意，求求妳放過我們吧”，其它的兩個小混混也求饒著。
“田姐，妳說呢？”林軒看著田依依，田依依沒有說話，靜靜地低下頭想了想後說：“妳們走吧，帶上這個人不要再來。我不知道什麽高利貸，妳們要錢就去找許強要。走，快走”說完，小混混們擡著那個毛哥跑了。
林軒也走了出去，畢竟現在的田依依真的太暴露了。需要換身衣服。走出去以後。看著傻傻笑著的許婷，林軒也笑了笑，走了。出門後，聽到了田依依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下午的許強回來了。林軒剛從空間中出來，就聽見許強的激辯和田依依的大罵。還有許婷的大哭聲。搖搖頭，林軒出門往蘇媚家走去。肚子有些餓了。路過田依依家的時候，看見許強氣沖沖的走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走了。田依依追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很傷心。看到林軒後很勉強的笑了笑。又緊盯地看著離去的許強。林軒回頭看了看許強的背影，沒有想到，這是林軒最後壹次看見許強。幾天後才知道許強因為還不了高利貸跑路了。
第二天早上，林軒剛想去找楊寧玩玩。田依依推著許婷來到了他家。面容憔悴的看著林軒說：“小軒，今天，妳是有時間嗎？”
“嗯，有事嗎？”林軒不解的問道。
“嗯，是這樣的。今天我有點事，要出去壹下。妳能幫我帶帶婷婷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妳就陪她玩玩就行，別的我都弄好了。可以嗎？”
“嗯！好吧！”
“啊，那就謝謝妳了，小軒，我很快就會回來，妳放心。”田依依依舊是那樣的恬淡，盡管眼神看上去焦急，臉上卻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著離去的田依依，林軒搖搖頭，推著許婷走進了小屋。
林軒看著傻笑的許婷，心裏有些羨慕、有些憐惜。拿出壹些零食，陪著她玩，要麽就給她放點音樂。許婷也很乖，除了傻傻的笑個不停外，其實還是挺安靜的。
林軒摸了摸她的雙腿，很細很瘦。又用靈氣在她的身體走了壹圈。許婷的病對醫生來說卻是很難，對林軒來說不太難。
只是，難的是林軒該怎麽解釋，又該怎麽樣保密。不怪林軒自私，主要是他的能力太驚人。除了他認為可以相信的人，別人，他壹概不相信，畢竟曾經的他是那麽的堅信。
田依依回來的很晚。眼睛也紅紅的。對林軒說了聲“謝謝”就靜悄悄地走了。之後的第二天、第三天……好幾天，田依依都會把許婷放在林軒這。然後很晚回來。
又是壹個黃昏，林軒看著窗外的天色，皺了皺眉頭，心想道：“怎麽還沒回來？”
林軒心裏納悶的看著大門口，然後，給床上的許婷點了壹下穴位後，走出了小屋。林軒決定出去看看，因為以往這個時候，田依依早就回來了，今天，已經很遲了，卻不見人影。
林軒騎著車子，壹路找去。憑著瞎貓碰死耗子的想法，想碰碰運氣。別說，還真讓他碰上了，只是，看到的情況卻不好。田依依正站在壹座樓的樓頂，呆呆的看著下面。樓下圍滿了吃瓜群眾，樓上站著幾個警察。
林軒無語的飛快跑到樓頂，看到了田依依，林軒剛想過去，被警察攔住了。林軒焦急的看著警察說道：“警察同誌，讓我和她說幾句話，行嗎？”
“妳是誰？妳能和她說什麽？小孩子別胡鬧，壹邊去，不要打攪我們”警察不耐煩的攔著林軒。林軒也急了，壹把推開他，就大步的走了過去。
“哎，妳回來，回來”警察使勁的拉著林軒。
“妳就真的這麽想死嗎？難道妳不要妳的女兒了。想拋棄她自己解脫。”林軒在田依依的身後大聲的喊了句。
“女兒，我的女兒？婷婷，婷婷”田依依站在樓頂邊搖擺的身體，有了壹些反應。聽到林軒說到女兒，田依依轉過身，悲傷地神情有些對女兒的關心。
“是，妳的女兒婷婷。妳就這麽想離開她，拋棄她。壹點都不愛妳的女兒嗎？”林軒的語氣很低沈，卻透出壹種濃濃的恨意。
“我，我沒有想要拋棄婷婷。我愛婷婷。我愛我的女兒。”田依依看著林軒堅定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呵……多虛偽的愛啊。妳愛她就是這種愛法嗎？哼，挺別致的嗎！”林軒不屑壹顧的指了指田依依。
“我，對不起。我真的好累。真的覺得活著沒意思。我不想這樣的。妳不要過來。”田依依看到林軒慢慢的走進了她。
林軒沒有去拉田依依，只是在她的旁邊坐下。看了看下面圍觀的人。林軒悠悠的看著遠方說道：“是，妳們都很累，都有偉大的愛，所以，都不會給別人選擇的機會，妳是這樣，她也是這樣。壹個個標榜著自己的無私與奉獻。從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哪怕是再虛偽的選擇，都會讓自己標榜的偉大。妳說對嗎？”林軒轉頭看了眼田依依。
“我……”田依依壹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默默地也坐了下來。
“嘿……妳不應該坐下來，應該壯烈的去解脫，那樣下面的群眾還會看壹出大戲，當然，我也會帶著婷婷來看。看看她的媽媽是多麽的壯烈和自私。看看拋棄她的媽媽是多麽的絕情。妳說呢！”林軒邪異的對田依依說道。
後面的警察聽到林軒的話以後，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像狠狠地把林軒拉出去斃了。本身就很擔心會出現壞事情。沒想到這個男孩，還更加的火上澆油。勸著別人跳樓。
田依依似乎都有些訝異。看了看林軒，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卻又無法辯解林軒的話語。低著頭想著心事。
林軒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後面的警察醉了。這是什麽情況？
好久之後，田依依又輕輕開口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我不是壹個合格的媽媽對嗎？我真的沒想拋棄婷婷，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林軒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田依依。田依依繼續說道：“我找過婷婷的爸爸。最後，他給我打電話，說是在外地。還說以後不要再聯系他。他不會再回來了。我還碰見了那個收高利貸的人，他讓我快點還錢，不然，別怪他們做出行為激進的事情。”
“還說，如果不還錢，他們就把我拉去做妓女。我說錢不是我欠下的，要錢就去找許強要。他們就告訴我。我如果不還錢，就會傷害婷婷。婷婷可是許強女兒，有義務還錢。聽到他們想傷害婷婷。我好害怕。可是，我知道報警沒用。妳說我該怎麽辦？”
“現在丈夫拋棄了我，女兒的病也好不了，還需要高額的醫藥費。還有大筆的高利貸錢。妳說我該如何活下去。我想過找別人。只是，為了女兒的病，親戚朋友已經被我拖累了，害的弟弟都沒法結婚。妳讓我壹個婦道人家還能怎麽辦？難道我就不想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照顧女兒嗎？嗚嗚嗚……”田依依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林軒壹時間也楞住了，心裏想：“是啊，是壹個很傷心的故事，他的命運如果還是以前那樣。可能和田依依沒分別。”
想了想。林軒看著田依依說道：“先回去吧，妳如果相信我的話，我來辦妳解決。事情會好轉的。回去吧！”說完，林軒起身走了。
田依依看了看林軒。不管她信不信，現在的她只想回家照顧女兒。陪著女兒。林軒扶著田依依走下來以後，發現田依依壹瘸壹拐的走著，眉頭也緊緊地皺著。
“妳傷著腳了？”林軒看著田依依痛苦的樣子，問了句。
“嗯，下午的時候崴著了。”
“還能走嗎？要不要緊？”
“沒事，不太疼了？我能走？哎喲……”田依依壹聲痛叫。
跑到田依依身邊的警察，訓斥了幾句田依依。然後，也看了看田依依的腳說道：“同誌，妳的腳都紅了。還是讓人背著妳吧。不然會很疼的！”
田依依兀自堅強的言道：“不用了。我能堅持。”說完後，就強忍著往前走去，頭上的汗開始掉落。
林軒皺了皺眉頭，走到田依依面前，低下身說了句：“上來。”
田依依沒有拒絕，爬上了林軒的背。
林軒沒有走電梯，田依依似乎也沒在意。就這樣林軒壹步步的把田依依背下了樓。穿過圍觀的群眾走了。
走到壹個小吃攤，林軒停下了腳步。讓老板打包了壹些飯菜，就繼續背著田依依往家走去。在等的時間裏。田依依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讓林軒放她下來。
田依依覺得好困、好累。想好好的睡壹覺。尤其是鼻子裏傳進壹陣陣的自然氣息後，就讓她更加的睡意沈沈，身體也變得安心。幾天的提心吊膽和疲憊擔心，壹下子放松後。不知不覺的就慢慢的趴在林軒的背上睡著了。
林軒靜靜地聽著田依依的睡眠聲。心裏有些迷茫。不知是在問別人，還是再問自己。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為什麽當初的妳，沒有給過我選擇？呼……”
深吸壹口氣，林軒低頭大步走了。
打架後，田依依使勁的摟住婷婷，大聲的哭著。壹個勁的說著“媽媽錯了”之類的話。婷婷傻笑的著抹著田依依的眼淚，嘴裏含糊的說道：“媽媽不哭。”
林軒默默地走到壹邊。看著天上的月亮。
好久之後，田依依吃完林軒打包的飯菜，對著林軒說了聲“謝謝”就抱著婷婷走了。臉上的表情多了壹些希望，也多了壹些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