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打架

“您放心吧，我眼光才沒那麽差呢。”
“那妳和陳滄是怎麽回事？”他可沒忘記她的班主任是如何跟他說的。
季臨欽手指上又沾了些，給她抹另外壹邊。
紀焱想了壹下，和他坦白了：“不過是我寫到壹半的情書被二哥發現了，他在全家人面前讀出來，說我早戀，我沒辦法，只好拿陳滄出來擋槍，說是寫給他的。”
“家裏人都喜歡他，念叨了幾句註意分寸就沒多說什麽。陳叔叔從小就喜歡我，做夢都想我當他的兒媳，知道了以後，覺得他小子爭氣，給陳滄買了壹整套的遊戲碟，我們兩都覺得這事兒不錯，就壹直沒去澄清。”
季臨欽嗯了壹聲，心情沒有變好，反而更低落：“那情書是給誰的？”
“這個不能告訴妳。”她說，“等哪天我追到手了第壹個領給您看，好不好？”
季臨欽沈默地看著她，他的手在她後頸，指尖撫過她的皮膚，脖頸纖細，他壹手就能圈個大概……“小叔？”見季臨欽沒反應，紀焱好奇地回頭看他。
季臨欽斂了眼神，低頭給蘆薈膠蓋上蓋：“好了。”
又交代道：“早點睡，明天七點前我們要到隊裏。”
紀三應了壹聲，拿著東西出去了。她感覺到季臨欽有些奇怪，沒有多想，家長聽見自己小孩早戀總不會太舒服。
隔天壹早，有人試圖耍賴。
季臨欽在她房門口敲了半天，她才爬起來，壹開門，身上衣服都沒換呢。
“我不想去，我腿好疼。”她昨天站了壹天，壹覺醒來還是又疼又酸的。
季臨欽自然不會依她，語氣兇了點，她就去準備了。
就是從吃早飯開始到隊裏壹直沒跟他說壹句話。
今天季臨欽沒打算壹整天都呆在那，看她列好隊就走了。
前腳剛在辦公室坐下，後腳電話就響起，新兵營打來的。
這壹聽，還真出事兒了。幾個新兵蛋子鬧不和，打起來了，裏頭就有紀三兒！
季臨欽坐下沒兩分鐘，又馬上抓著鑰匙趕過去。
他的軍區在西邊，新兵營在西北邊，得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季臨欽楞是用二十分鐘就到了。
班長到門口去接他，壹路跟他說了情況……
大概就是紀三今天壹來，站了沒幾分鐘就說腿疼，班長就讓她去邊上休息了。
班裏有幾個心裏不平衡的，在隊伍休息的時候去她面前說了幾句，說走後門的了不起。他們五點起床，沒睡醒就是5公裏，再是體能訓練，七點才有早飯吃，她8點才來列隊，說她有特殊待遇。
還說給她撐腰的季臨欽，年紀和銜職那麽不匹配，也是走了後門，他們這些高幹子弟，其實底子裏頭最不幹凈。
紀三這壹聽還得了，她就算跟季臨欽不是很熟也是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
提前修完了高學業之後，幾乎所有時間都貢獻給國家了，為了避嫌，壹直到老軍長退休外人才知道他是紀家的人。
因為任務的特殊，家裏幾個壹等功勛的獎都不能擺出來，沒想到這麽硬氣的事居然給人留了口舌。但凡能了解到壹些的，誰敢說他不配位。
紀三氣死了，紀家沒壹個孬的，她這個最孬的碰上男人氣勢也是壹點沒弱。當即潑了他壹臉熱茶，那人火上來，推了她壹下，陳滄看見了，就沖上去跟人打了起來。
走到領導辦公室，看見幾個犯事的在那站著，季臨欽二話不說上去就是每人賞壹記鞭腿，直接將人踹得爬不起來。
紀三本來還硬憋著呢，見他來了就收不住，坐在那哭。
季臨欽站她身前，視線來回掃，沒受傷，那幾個還算有些底線，沒對她真動手，就是陳滄壹個打他們幾個，挨了好幾下，現在在醫務室躺著呢。
“他們有沒有打妳？”
紀三搖搖頭。
季臨欽拉起她走。
不練了，還練什麽練，留著在這被人欺負！
紀三兒卻以為他要送她回家了，那可不行，西九胡同的人她還沒見到呢：“小叔，妳別把我送回去。”
走到門口，季臨欽停下腳步，想點根煙，又舍不得松手，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轉過身看著她說：“之後就跟著我，去我那裏，無聊點，但是不用妳壹直站軍姿，願不願意。”
紀三使勁點頭。
至此，紀三兒的軍訓生涯堅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宣布結束。
季臨欽有壹點說的不對，他那裏可太有意思了！
跟著他到他所屬的318特種武裝部隊，紀三兒這才見識到了真正的作戰部隊。
部隊在很郊區，倚著山，壹走進去，厚重的軍火氣，嚴肅感。
季臨欽的車開在道上，偶爾還能碰上壹輛坦克或者裝甲車。路過射擊場，接連不斷的槍聲，他們穿得訓練服也跟普通部隊不壹樣，新奇！
季臨欽帶著她到自己辦公室，叮囑了幾句：“要覺得無聊就出去走走，別瞎摸，別瞎碰，別惹事。”
紀三兒應下了。至少今天是得乖壹點。
等他出去，壹個人大大喇喇坐在他位子上，玩了會兒手機覺得無聊，給陳滄打了個電話。
陳滄在關鍵時刻還是很夠義氣的。關心了他幾句，沒什麽大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高鼻梁挨了壹下，現在使勁照著鏡子看有沒有歪。
紀三兒掛了電話，找了部電視看，壹直等到季臨欽結束。
回家路上，紀三坐著總是不安分，腿夾著，有股子坐立難安的感覺。
車剛停穩，自己就先壹步推開門跑回家，褲子脫下來壹看，果然落了點紅。
來大姨媽了，怪不得今天那麽暴躁。
之後整個人都蔫蔫兒的，吃了飯就回自己房間躺下了。
房間後面有壹條長廊陽臺，用來晾衣服，連著兩個房間。
晚上十壹點左右，季臨欽倚在窗邊抽煙，往另壹邊看了壹眼，丫頭屋裏燈還亮著。她今天沒累著，還有精力熬夜。
長廊飄著股洗衣液的香味兒，季臨欽擡頭看了看，他們的衣服晾在壹塊。
他的訓練服，邊上是她小了好幾號的訓練服，內衣，內褲……季臨欽看著那抹白色的三角布料發呆，今天多了壹條，想起在洗手間看見的女性用品，他清楚因為什麽。
心有點燥，她的所有女性特征都能讓他輕易亂了心神。
比如纖細的骨骼，平坦的脖頸，再比如凸起的胸部……指尖的煙在燃，煙霧晃蕩著飄進白色蕾絲包裹的海綿裏，他有些慌張地滅了煙，低頭深深呼吸幾下，回了房間。
全然忘了剛才還想以家長身份叮囑她要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