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哀羞風雲錄

曾九

武俠玄幻

黃昏,WY城中心商務區,喜來登大酒店二十八層的豪華套房裏,剛剛出浴的楚蕓摘掉浴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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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豪門哀羞風雲錄 by 曾九

2018-8-11 06:01

(十)
  楚蕓百無聊賴地走進健身房,和看門人打了個招呼,就走進自己的更衣室。
  雖然成了顯赫的西萬家族的正式成員,但楚蕓的感覺卻正好相反,自己壹下成了個閑人,成了家族事務的邊緣人。
  以前在AS電信在茵楠手下的時候,雖然她在公司高層資歷最淺,職位也不算顯赫,勉勉強強可以排進前十,但那時她是實實在在的決策核心層。很多公司二三號人物都接觸不到的重大決策,她都參與了。公司的核心機密,只要有兩個人知道,就肯定有她壹份。很多細節,她甚至比茵楠知道的都詳細。
  可現在,她雖然已經上班,但其實整天無所事事。除了看看報表,到下屬公司串串門,聊聊天,幾乎沒什麽正經事幹。
  而且,每天中午十二點壹過,公公的秘書就會有意無意地到她辦公室露壹露面,有時他老人家自己還會親自光臨,弄的財務部的同事壹個個都誠惶誠恐。楚蕓知道公公的意思,是提醒自己該回家了。
  她感到無限的失落,但又無可奈何。無論於公於私她都無話可說,只有乖乖的聽話。現在唯壹讓她感到心情放松的地方,倒是這個認識了沒多久的健身房。
  楚蕓來了沒兩次,健身房老板就認出她是沙瓦家新進門的大少奶奶,對她可說是殷勤備至。
  他給她專門辟出了壹間足有五十平米的VIP專屬更衣室,更衣、洗浴、化妝等設備壹應俱全,而且全部是重新裝修。
  她的瑜伽課也由師傅給她單獨授課,雖然她自己堅持要和大家壹起練習,但每天還是有壹個小時的授課時間是她的專屬時間。在這裏,她重新找回了公主般的感覺。所以,她現在停留在健身房的時間不知不覺就越來越長了。
  她今天三點剛過就來了。進了更衣室,鎖好門,她壹件壹件脫掉身上衣服,拆開壹個浴帽,壹邊仔細地往頭上戴,壹邊朝淋浴房走去。
  在淋浴房門口,她對著壹人高的大鏡子小心地把順滑的秀發理順、塞好。無意中,她看到了鏡中自己白花花的裸體,豐乳柳腰,雙腿筆直,盡頭露出壹點郁郁芳草,她心裏沒來由的輕輕抖了壹下。
  她用雙手輕輕托起自己豐滿的乳房,在鏡子裏左右端詳。白嫩的乳房挺實、柔嫩,粉紅的乳頭無精打采地縮著頭,好像還沒有睡醒。她忽然不好意思起來,放下手,轉身進了淋浴房。
  淋浴房裏響起嘩嘩的水聲。溫熱的水流沖在楚蕓嬌嫩的皮膚上,沖走了殘留在她身體裏的那壹份慵懶。她來之前在家裏小憩了壹會兒,剛剛還感覺身子軟軟的。她捧著熱水在臉上搓了搓,壹下子神清氣爽起來。
  楚蕓絕對不會想到,就在她剛剛照過的大鏡子背面,坐著兩個猥瑣的男人。
  原來那是壹面單透鏡,在楚蕓那邊看,是面鏡子,而在他們這邊,卻是壹面完全透明的大玻璃。剛才楚蕓壹絲不掛站在鏡子前顧影自憐的樣子全在他們的目視之下。
  現在,他們正在快速回放剛剛錄下的畫面,淫笑著指指點點。他們切換了壹個鏡頭,竟是楚蕓在淋浴房中的畫面。只見她正頑皮地把浴液倒在高聳胸脯上,輕柔地揉搓,然後腋下、肚腹,壹路進入了大腿中間的萋萋芳草地。
  他們又切換了壹個鏡頭。這顯然是壹個隱蔽的攝像頭,位置在大鏡子前面的地板上,剛好在楚蕓剛才站立的兩腳之間。雖然她大腿並的很直,但高清晰度的攝像頭還是把她胯下的滿園春色拍了個清清楚楚。梳理整齊的恥毛纖毫畢現,甚至兩片縮頭縮腦的粉紅肉唇也隱約可見。
  兩個男人瞪大了眼睛,貪婪地盯著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忽然,呼啦壹聲,淋浴房的門打開了,楚蕓白嫩嫩的身子帶著水汽閃現在門外。
  她小心地摘下浴帽,隨手扔進垃圾桶。然後,抖抖秀發,順手從大鏡子旁抓起壹條浴巾,對著鏡子仔細地擦拭著濕漉漉的身子。當楚蕓叉開白花花的大腿,把手伸進胯下的時候,兩個男人都把眼睛瞪得像雞蛋,喉嚨裏咕嚕咕嚕的咽著口水。
  楚蕓在鏡子前足足磨蹭了壹刻鐘,才把浴巾放下,又開始仔細地塗起了潤膚霜。壹邊塗抹,壹邊前前後後地端詳自己的身子,好像那是什麽稀世的寶貝。又弄了十分鐘,她才從隨身的大包裏拿出練功衣,細心地穿上,再次對著鏡子前前後後端詳了壹番,這才懶懶散散地轉身出去了。
  練功房裏,師傅不在,已有幾個年輕人在比比劃劃地活動了。楚蕓加入到他們中間,壹邊活動四肢,壹邊和他們天南海北地閑聊。
  大家的話題當然離不開外面風雲變幻的政局。好在這裏除了健身房老板外,沒有人知道她的確切身份。大家只知道楚蕓是富人家的少奶奶,所以,在她面前也就無所顧忌。
  壹個小夥子邊抻著腿邊說:“唉,聽說了嗎,頌韜宣布解散議會,重新大選了。這些紫絲巾們還真是厲害啊!”
  楚蕓聽了心中壹動,她這兩天懶得沒看報紙,沒想到形勢急轉直下,竟然解散議會,要重新大選了。那就是說,大伯父現在已經是看守政府首相了。難怪全家忙的沒有壹個人有時間關心自己,連茵楠都好幾天沒有聯系了。
  另壹個小夥子嘆了口氣說:“嗨,才幾天啊,又要大選……”
  壹個 歲數大點兒的女子笑道:“這妳就煩了?這在五年前還不是家常便飯,壹年兩次、三次大選,年年如此。天天換首相,走馬燈似的。”
  先前那個小夥子換了個姿勢,點點頭說:“說的也是,也就是頌韜,有本事做滿四年。去年不但連選連任,而且獨占議會多數,聽說是立憲以來頭壹次壹黨執政啊。”
  那女子附和道:“也難怪,想想頌韜上臺的時候,九七金融風暴,ZX國差點破產,ZX幣跌的壹錢不值。就這麽幾年時間,壹百多億美元的外援就都還清了,ZX幣的匯率也穩住了,樓市、股市也全升回來了,非典那麽兇險也沒出什麽大事。現在城裏毒品也少了。聽說這幾年農民的平均收入增加了壹倍,還享受了基本的醫療保險,能不投他的票嗎!”
  另外那個小夥子憤憤不平地插話道:“不過他也太過分了。他們西萬家族那麽有錢,還千方百計給自己免稅。他靠什麽給農民福利,還不是加我們的稅。不是這次紫巾團這麽壹鬧,他的加稅方案又要在議會通過了,我們還得多交稅。”
  楚蕓沒有加入他們的聊天,但聽的很仔細。他們的對話讓楚蕓聽得有壹點臉紅。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喜歡到這裏來,就是喜歡這裏無拘無束的氣氛。
  正聊著,師傅來了。練功的人也陸陸續續都聚攏來,大家站好位置,跟著師傅練了起來。
  ***    ***    ***    ***
  楚蕓神清氣爽地回到家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茵楠坐在客廳裏,正神情嚴肅地和克來說著什麽。這讓她覺得有點不尋常。他們兩個人晚飯時間多有應酬,連楚蕓自己晚飯都很少能和丈夫壹起吃。現在兩個人都在,看來是有什麽要緊事。
  茵楠看見楚蕓,好像松了口氣。跟她簡單打個招呼,就急匆匆地問她:“最近蔓楓和妳聯系過嗎?”
  楚蕓搖搖頭,眼睛裏露出壹絲疑惑。茵楠緊接著問:“那妳最後壹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
  楚蕓緊張地想了壹下,猶猶豫豫地說:“我也記不大清了,有好幾天了。還是我上班前,她來問過我股權交易談判期間的壹些事。後來就沒再見過。她也沒給我打過電話。”
  說完她疑慮地看看茵楠,再看看表情嚴肅的丈夫,悄聲問:“怎麽啦?蔓楓出什麽事了?”
  茵楠顯然不想嚇著楚蕓,只是淡淡地說道:“好幾天沒見到她人了。她自己家、大嫂娘家都沒有,手機也打不通。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楚蕓緊張地說:“警局呢?她的同事應該知道她在哪裏啊!”
  茵楠搖搖頭說:“他們緝毒組都是單獨活動,隱秘的很,再說……”她本來想說,蔓楓的上司不是我們的人。但她怕無端惹楚蕓緊張,還是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對楚蕓、同時也像是對克來說:“最近外面很亂,妳們都小心點。楚蕓上班不要開自己的車了。克來,妳們家裏還有防彈車嗎?”
  克來點點頭。茵楠果斷地對楚蕓說:“妳上下班要麽搭妳公公的車,要麽讓克來給妳安排壹輛防彈車。配個保鏢。”說著,她的眼睛轉向了克來。克來肯定地點點頭。
  茵楠又聊了幾句別的,囑咐小兩口最近出門要小心,然後就告辭了。雖然她有意淡化,但楚蕓還是從她的安排中嗅出壹絲緊張的空氣。她的心也壹下跟著緊張了起來,不由得為失去音信的蔓楓憂心忡忡。
  ***    ***    ***    ***.
  反對黨三巨頭又壹次在密室中碰頭了。這次的中心話題是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大選。
  昂潘顯然有些心神不定:“頌韜這幾年把農民都籠絡過去了。憲法規定,大選是壹人壹票。農民在ZX國選民人口中占到百分之七十。聽說愛國黨已經緊急動員,下鄉活動去了。他們聲言要組織什麽橙巾團,和我們的紫巾團分庭抗禮。
  頌韜敢於解散議會,就是因為有恃無恐啊。我們要想翻盤,除非修憲,可修憲又需要議會多數……”
  差立坤不以為然地說:“昂潘先生是牛津高材生,壹定對西人的壹個著名的比喻不陌生。如果壹個結太過復雜,妳沒有能力或沒有耐性去解開它,那麽妳的選擇是……”
  “斬開它!”昂潘若有所思地應道。頓了壹下他問:“那我們對大選采取什麽方針呢?”
  希馬尼胸有成竹地說:“既然知道我們選不過他,幹脆就不選。”
  昂潘瞪大了眼睛說:“抵制?”
  希馬尼見差立坤投來贊許的目光,點點頭說:“對,抵制大選。頌韜解散議會,就是想通過大選重新賦予他自己執政的合法性。可我們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如果我們三黨,再聯合其他在野小黨,聯合抵制大選。那麽頌韜就算是選上,也喪失了執政的合法性。”
  昂潘臉上露出了笑容,點頭道:“前輩說的有理。現在連我們三大黨都變成了愛國黨的陪襯,那些小黨早被擠的沒有活路了。聽說好幾個小黨都收到了愛國黨的最後通牒,要他們自動融入愛國黨。所以,只要我們動議,肯定能夠把大選變成頌韜的獨角戲。不過,我想,這應該只是全部計劃的第壹步吧?”
  希馬尼呵呵壹笑說遂:“昂潘真是後生可畏,頌韜看來要遇到對手了。妳覺得,我們下壹步應該怎麽走啊?”
  昂潘靦腆地笑笑說:“晚輩才疏學淺,在這裏現個醜,請二位前輩指正。我認為,頌韜的獨角戲肯定會唱下去,結果嘛,毫無懸念,會是愛國黨獲勝。這時候,我們應該發動向國王請願,提請憲法院釋憲,宣布大選無效。這樣,再次大選,頌韜就必須和我們談條件,我們就有了要價的資本,可以想辦法置他的選民多數於無用之地。”
  屋裏的另外兩個人同時輕輕鼓起了掌。差立坤拍了兩下停了下來,眼睛盯著昂潘問:“妳認為,請憲法院釋憲有把握得到我們要的結果嗎?”
  昂潘略略想了壹下回答道:“從目前的情況看,七位憲法院法官,三位傾向於我們,三位親頌韜,壹位騎墻。剛好勢均力敵。只要我們能在四個人中爭取到壹個,就可以達到目的了。我想,搞定壹個人總比搞定壹千萬人要容易吧。”
  希馬尼由衷地笑了:“說的太好了。到時候,威脅利誘、金錢美女、隱私緋聞……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不會壹個人都搞不定吧!”
  差立坤插話道:“不能等到時候,現在就要未雨綢繆。”
  希馬尼嘿嘿壹笑道:“我提前請素廷先生做了點功課,大有可為啊!”
  “哦?”另外兩個男人都瞪大了眼睛,等著希馬尼說出詳情。誰知他詭秘地壹笑說:“素廷先生可是下了不小的功夫,現在只是準備階段,已經花費了上百萬美元。不過,這件事最好我們都不要插手。就是他也不會弄濕手。我們要的是結果。具體誰來辦,就請素廷先生來操心好了。他上次那兩件事辦的多漂亮,大家都看見了。”
  他說完話,三個人壹起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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