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第021章
　　晚上瓊崖特地拉著瓊薇繞道看了壹眼領導。這種時候出現可以顯示不同壹般的關切，並且多少有壹點幸災樂禍的心態。盡管已經作了心理準備，見面時瓊崖還是被嚇了壹跳。只見領導眼睛凹了進去，臉色蠟黃，兩頰也塌了下來。“怎麽？？”剛說了壹半，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別君壹日，如隔三秋。
　　“真有這麽厲害？”瓊崖心想，回頭看了看身後正在玩弄自己衣角的瓊薇。自己能夠用豎嘴喝酒已經是天下壹絕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厲害的。
　　“妳們來啦。我還正要找妳呢。妳過來。”領導把瓊薇支開。和瓊崖密謀起來。“現在國防車隊有點困難。已經確切知道有人要在運輸途中搞破壞。不知道的是他們要如何下手。”
　　“那個小女子怎麽樣？厲害不厲害？”瓊崖諧問到。她對國防車隊不感興趣，註意力全都在男男女女那點事情上。她喜歡看到領導在這方面出醜。
　　“什麽’厲害不利害‘。能活下來就謝天謝地了。她不是人，是狐仙啊！我要給她貢牌位。我非要給她貢牌位不可。”領導不無感嘆的說。
　　“找我什麽事？”
　　“明天晚上為運輸的事首長來。”
　　“怎麽辦？”
　　“老規矩。妳安排。這回妳們是五個了。妳們五個都要在場。首長選中了哪個，哪個就必須去。”
　　“我們沒問題。那個新來的小的妳有把握嗎？”
　　“她？”領導眼睛壹瞪，“我現在就放心她壹個！”
　　“我們找個地方坐壹會？讓姐高興高興。”瓊崖壞笑著調戲領導說。她知道領導此時肯定骨頭縫裏都空了，只能投降。
　　“矮油！我的親姑奶奶。妳饒了我吧！”果然。
　　瓊崖得意的轉身，邁著貓步，扭著小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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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薇，明天晚上咱們有活動，妳也參加。”回去的路上，瓊崖便通知她說。
　　“我正要請假呢。我公公過生日。我要請兩天假。臺風之前趕回來。”
　　“後天放妳假，臺風過了妳再回來。明天晚上首長檢查國防工程的安全保密工作。政治任務。活動妳必須參加。”瓊崖又說“如果首長要求作那事，妳可不能推辭。這是政治任務！”
　　“我行嗎？”
　　“妳記住了。如果去，便不是搞什麽不正之風，也不是賣淫嫖娼。就跟上班時做操，走正步壹樣。是工作的壹部分。妳用身體完成任務而已。沒有那麽多的個人因素在裏面。”
　　“噢。”瓊薇若有所思的說。
　　“有困難嗎？”瓊崖還是不大放心。
　　到了第二天晚上，瓊薇和瓊崖壹起按時來到了壹家飯店。招待會將在這裏召開。
　　局裏的五朵金花全都來了。領導讓最年輕、漂亮的瓊崖和瓊薇坐在主桌。招待首長不能有半點私心。其他品相較差的三朵金花坐到另壹張桌子陪客。
　　由於最近查得很嚴，所以請客表面上由個人湊錢，實際用的小金庫，絕對不會讓公家報銷。這是個原則，突破了這個底線，離被撤職就沒多遠了。只要妳報銷了，不管以什麽名義，報銷單白紙黑字的就會永遠的留在那。無論是麽時候妳出事了，只有萬八千的舊賬隨時都可能被翻出來作為罪證。
　　“這是我們幾個人自費為首長接風。所以簡單了點。請領導包涵。”領導說了開場白。
　　“這符合中央的精神。但是讓幾位，”首長將手攤向眾人。
　　“我們平時就是這樣，大家攤錢坐壹坐。談談工作，聯絡壹下感情。今天特別感謝首長體察下情。參加我們的私人聚會。”幾句話把首長的責任推得幹幹凈凈，讓人十分滿意。這段話不但把大吃大喝的性質改變了，仿佛還是首長的功勞。
　　大家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既是感謝首長光臨，又是誇獎領導，話說得好。相當有水平。
　　吃的確實沒有太鋪張。沒有貴重的食材，但是做得非常精致。
　　這也是有血的教訓的。因為即使妳包了單間，或是在單位食堂裏小範圍的活動，看似安全了。可是隔墻有耳，誰又能保證哪個正在向廚房送菜的不會掏出手機偷偷的照上幾張？這時如果讓人家發現有野生動物出現、瀕危物種存在。就算關系好，這次躲過去了，把柄卻留下了，有仇人的話早晚會被用上。
　　以前出現過這種事，壹個送海鮮的因質量多次不合格，不是尺寸小了，便是重量輕了。總之，被某家飯店辭退了。
　　送海鮮的有自己的苦衷。他明白人家是在壓價，可是他本小利微，已經很困難了。
　　作為飯店買賣很好，送貨的價錢也很合理。問題是當時老板剛剛讓飯店經理去接受了準們培訓。當時大飯店和超市的培訓中有這樣壹種理論：那些供貨商是有實力的。只要妳持續要求是可以榨出油水的。壓榨的方法很多，例如要求提供特價；借口宣傳，搞買壹送壹的活動等
　　遇到這種情況供貨的人壹般有幾種選擇：
　　第壹， 對經理行賄。有錢能使鬼推磨
　　第二， 以次充好。使用假冒偽劣的產品
　　第三， 最常見。同意人家的全部要求。維持關系
　　可惜這個送海鮮的沒有采用這些忍氣吞聲的方法。而是像那些炸機場的，殺城管的小販壹樣，使用了魚死網破的報復行動。
　　央求幾次沒用後，人家見懇求沒用，只好放棄了這條送貨的渠道。不過人家也沒有閑著，沒事便蹲到飯店前面專門看有沒有公務員被請，大吃大喝之後又去幹什麽了。發現以後立即匿名向媒體舉報。
　　到高檔酒店吃飯的公務員哪有什麽好人。吃了飯不嫖娼的少之又少。幾天便把材料收集齊了。直接向媒體爆料。
　　因為都是真實情況，此事見報後，賣海鮮的再到網上實名散發。沒多久事發，那些公務員便被處理了。
　　盡管這事也可以直接向紀檢部門舉報，但是賣海鮮的知道：如果被舉報的余紀檢部門關系足夠好，便不會被處理。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更重要的壹點是：賣海鮮的需要的是將信息最大的公開化，從而暴露飯店的名字。紀檢部門是不會公開他們的工作的。
　　果然，這之後壹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公款吃喝的人認定這家餐廳不吉利。為了不暴露，誰都不肯到這家餐廳請客。私人除了請客沒人到這種浮華的地方來，來了就是挨宰。就這樣，揭發了兩三次之後，壹個曾經門庭若市的大飯店很快便被搞黃了。門可羅雀。
　　最缺德的是飯店倒黴的時候那個送海鮮的還專門等經理和老板都在場的時候故意走到他們面前：“還認識我嗎？”送海鮮的故意問經理。
　　“妳不是那個送海鮮的嗎？我們已經關張了。不要貨了。妳去別的飯店吧。”經理好心的說。她以前做的都是按照培訓的教材做的。並不是刻意刁難什麽人。
　　“我早就被妳趕走了。就因為妳用根本不可能達到的條件刁難我，害得我賠本散攤，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次是專門來告訴妳：檢舉和在網上散布消息的都是我，早就超過500次了！妳可以去檢舉我散布謠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經理還想追。
　　“有用嗎？”老板問她。
　　隨後經理也被解雇了。和賣海鮮的成了同壹水平。
　　幹黃了可以，被人算計不行。從她壓價的第壹天起，這個災難已經為她準備好了。
　　刁難人可以。逼人到死地，不給留活路不行。
　　與炸機場的和捅死兩個城管的相比，賣海鮮的確實使用了正確的對抗方法。違法的是那些握有公權力的人，妳壹個私人永遠告不贏人家，但是如果妳有智慧，它既然要獲取非法利益，便不可能沒有破綻。
　　當然，這壹做法現在越來越困難了。因為高法對網上言論作了壹條’解釋‘：不許網上造謠！
　　不許造謠本身不是什麽壞事，問題在於這條解釋的目的並不是制止謠言，而是試圖堵住老百姓的言路。說妳造謠妳就是造謠，連個爭辯的機會都沒有。
　　老百姓說話，除了在網上還能在哪？電視？廣播？出書？這都不是老百姓能發出聲音的地方。既然說話，便難免有不好聽的。聽得進去，聽不進去全憑個人素質。怎麽還成了謠言。
　　政府希望老百姓到揭發網上去揭露貪腐。這樣事情都在控制之中。但是，老百姓對此並不信任。另外，有的事情壹開始並不是十分清晰，需要在網上尋找線索，進行討論。這些現象現在都成了’謠言‘。
　　高級領導顯然看不慣某些老百姓，甚至外國人在中國的網上指手畫腳。但是，時代不同了，這麽簡單，粗暴的做法除了很難達到目的外，更顯得其本人的方法不多，思維不縝密，很容易被人笑話。由於有壹個巨大國家的後盾，開始的時候消極的方面未必都能顯示出來，但是時間長了，壹定要遭殃。
　　’謠言‘的出現，首先是由於大道消息不可靠，不可信。不想著改進自己，只是壹味的抓扣提意見的，並不是什麽好辦法。
　　而且即便要抓’謠言‘，也不能由警察去定罪。認定是否造謠的是警察；抓人的是警察；定罪的是警察；執行的還是警察。公檢法後面兩項全部作廢，本身便是違法。更容易造成當權者攜私報復。取消了勞教本來是社會的壹項進步。抓謠言的壹出來，比勞教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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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把大眼睛的實習女生拉進了另外壹個房間，關好了門。“妳不是沒見過正男人正常的睪丸嗎？現在讓妳看看。”醫生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急忙忙開始向外掏東西。
　　“我不看。”女生立即拒絕。
　　“那我可沒法在妳的實習報告上簽字啊。”
　　女生楞了。但是她不是那種軟弱的女孩，“妳敢！我去考試委員會控告妳。”
　　“這不過是正常的教學嘛。我又沒有提出非分的要求。妳要是這麽胡思亂想，我倒要控告妳引誘導師。”
　　女生到底沒有見識，被導師鎮住了。只得把手伸向導師的腰間。
　　“妳要幹什麽！”導師壹閃身躲開了。
　　“妳不是要我摸妳的睪丸嗎？”女生委屈的說
　　“妳這個學生怎麽這麽不要臉！我讓妳摸那邊的模型。誰讓妳摸我來了！”主任醫師厲聲說。
　　形勢突然急轉直下，女生忍不住哭了起來。
　　“妳先不要出去。想壹想妳的問題。”醫生不讓女生出去是怕她將真相講出去。“實習通過必須靠實幹！像妳這樣平時不好好學習。只想著畢業時怎麽投機取巧，妳對得起誰？對得起妳的父母嗎？對得起老師嗎？”醫生反倒成了正面人物了。他重新系好了褲腰帶，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從此大眼睛女生每天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恐怕發生什麽。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好不容易熬到了實習結束。主任醫師雖然讓她通過了，但是評語寫得非常差。這意味著她如果沒有人幫助，畢業時各醫院到學校要人的關口，她根本不可能去任何好壹點的單位。
　　這是她才發現想控告都不可能了。人家第壹印象壹定是：’這個女生沒考好。試圖色誘導師又沒有成功。借此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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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飯菜並不壹定不好。
　　酒足飯飽之後領導悄悄的問首長，“您看讓誰送您回房間？”
　　“聽說妳們這裏有個挺有名的演員，她經常在這裏嗎？”首長的秘書和領導咬耳朵根子說。
　　“她啊。是有壹個。演過不少電影、電視劇的。我想也沒有什麽問題，她們明白這個。可惜這兩天她不在這裏。下次首長來前我讓她在這等著。”領導湊到首長秘書的耳朵邊悄悄的說。他知道說的是誰
　　“那就不好辦了。”秘書面帶難色
　　領導壹下慌了神，拍著自己的腦袋說，“我怎麽把這事忘了呢？”連忙央求秘書，“妳幫忙說兩句好話。我們忘不了妳的幫助。”
　　秘書又把情況向首長作了匯報解釋。“您看。這幾個女警多威風。”
　　“她們也可以嗎？”
　　“我去問問。”秘書說著走到焦躁不安的領導的身旁。“我女兒準備出國留學，可惜她靠的分數不高。拿不到全額獎學金。妳看，”
　　“早說啊。”領導長長松了壹口氣。“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們有壹個合作項目，外國承包商正問我可以做什麽呢！”領導拍著胸脯說
　　“那我再問問首長。”秘書重新回到首長的身旁。“可以。”
　　“別這麽走馬燈似的亂轉。”首長批評秘書說，“那就這麽著。旁邊桌子那個白白凈凈的女孩叫什麽名字？”
　　秘書連忙招手把領導叫了過去。
　　“那個白白凈凈的女孩叫什麽名字？”
　　“她叫瓊漿。”
　　“跟她說好了嗎？”
　　“她知道。”
　　“就是她吧。”誰都沒有料到，年輕貌美的瓊崖，瓊薇都沒有入選；上級選中的竟然是旁邊桌子上的瓊漿！
　　有的男人喜歡年輕貌美，花壹樣的女孩；有的則偏愛可人的，知情達理的，水壹般的女人。
　　“要不要交壹個陪著妳？”領導又問秘書
　　“我就算了吧。”秘書謙虛道，“不過還真沒試過警花哈。”
　　“都是自己人。沒關系。比那些戲子強多了。”領導替秘書點了瘦高的瓊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