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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盛欲男人 by zsolere

2018-8-30 06:01

  張楚癱在詩茗懷裏後,詩茗拿過遙空器把空調關掉,把張楚摟住,手伸在張楚的頭發裏慢慢地梳理著他,心裏面充滿了溫柔的憐愛。這時候,張楚看上去就象個熟睡的嬰兒似的,他頭埋在詩茗的胸脯上,臉貼在詩茗的乳房上,兩眼閉著,但他的身心還沈醉在剛才那壹陣驚心蝕魂的快樂中。過了壹會兒,張楚才擡起頭,吻了吻詩茗,說,又象死了壹回。詩茗摟了摟張楚,把臉貼在張楚的臉上,說,那個時候,真想和妳壹塊死去,再也不要醒來。

  詩茗這樣擁著張楚,漸漸地心裏面湧出壹些慚愧,像是詩蕓站在她面前正在審視她似的。但很快,她就從羞愧的邊緣上跳過去了。她想她是愛張楚的,張楚也愛她,張楚並沒有因愛她而對她姐姐減了壹點愛。她航行在張楚那片愛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壹個角落裏,她沒有從她姐姐懷裏奪走壹點什麽。她想到這裏,伸出手在張楚臉上輕輕地撫摸了壹下,然後對張楚說,說壹點妳跟姐姐的事,我想聽。

  詩茗這樣壹問,立即把張楚推到了詩蕓身邊,並且思念的情緒很快彌漫開來,塞滿了他的心胸。張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詩茗身上摸索著,纏繞的手指上像是夾滿了呼喚,在詩茗身上摸著詩蕓的壹切,最後他把手落在詩茗的乳房上,在悠悠地體會著那種相似的溫柔和美麗。過了壹會兒,他才問詩茗想聽什麽,詩茗說有趣的。張楚問什麽叫有趣的,詩茗說妳認為好玩的。張楚問,我說了妳不生氣?詩茗說,不生氣。張楚就說,說個玩笑吧。

  張楚說,那還是上大學時,有天晚上我在妳姐姐宿舍裏過夜。宿舍裏這兩天都沒人,就我們倆。妳姐姐就像現在這樣躺在我懷裏,壹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撫摸妳姐姐身體時,常常有想表達壹點什麽的欲望,但卻總是表達不出來。妳是知道的,我能寫壹點詩,還寫得不錯。但這些詩,卻無法與妳姐姐的身體比。我相信世上最優美的詩與妳姐姐的身體比起來都要遜色很多。張楚說到這裏,詩茗用手輕輕地捏了壹下張楚,張楚吻了吻詩茗,說,妳也壹樣,都美。

  然後,張楚繼續說,那天,我摸著妳姐姐的下身時,突然來了靈感,我說,我要在妳這裏寫下壹句最美的詩。我說完這話就從桌上拿來壹支水彩筆,要在那裏寫。

  妳姐姐不讓,說我在胡鬧。我說我是認真的,如果我是亂謅妳就罰我。妳姐姐還是不讓,叫我寫在紙上,讓她看。我說,這句詩只有寫在那裏,才會有形象貼切的意義。妳姐姐其實壹直很喜歡我在她身上胡鬧,她聽我這麽說,就說,妳胡寫的話,就罰妳壹個星期不許碰那裏。我說,行。說完我就用水彩筆在妳姐姐那裏畫了壹個大大的彩色句號,然後告訴妳姐姐,詩寫好了。妳姐姐坐起來低頭壹看,說,這是什麽詩呀,妳在胡鬧,我要罰妳。我說,妳別急,我解釋給妳聽。漢語這個句號其實就是女人性器官符號。妳想想看,壹句詩,壹段優美的抒情文字,無論怎樣的洶湧澎湃,它都要在句號這裏停頓住,這跟人做愛壹樣。

  無論壹個男人充滿了怎樣的激情,他在女人這裏都會休止住。所以,這個句號寫在這裏最形象,最能表達它的意思。而且這個句號,它裏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讓壹個人發揮出最大的想象空間。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壹句詩。妳姐姐聽到這裏,笑了,說我真會胡謅,說她以後不敢看句號了,壹看到句號,就會想到我寫的詩。我接著說,如果將來漢語裏有壹本最精彩的詩,壹定就是這個句號詩。壹本書,封面上就印壹個大大的句號,裏面只有壹張紙,只有壹首詩,也就是這個句號。我想,肯定會有許多男人買這本書,當他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用手上的筆,向這個句號裏點進去。他們幻想點上去時,壹定是想象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麗的地方投進了壹片熱情。壹天天下去,這個句號裏會被他們點成密密麻麻的點。這些點有藍色的,有黑色的,有紅色的,什麽顏色都有,全是他們在不同時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筆點上去的。妳姐姐聽到這裏,笑著說,我現在送妳這本詩吧,就在這裏。

  詩茗聽到這裏,笑了起來,抱住張楚,嫵媚地說,妳也給我寫,我要妳以後看到句號,是寫給我的詩。

  第二天,張楚去上班,就向處長請假,準備星期五上路,回青島看望詩蕓和小孩。處長是個五十開外的人,為人很謙和,他聽了張楚的話,說,這麽熱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

  張楚說,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罵的。處長問張楚回去多少天,張楚說回去壹個星期。

  處長說,現在又沒有什麽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兩份文件,妳從青島去北京壹趟,送到北京部裏去。

  機關工作,私差往往都轉化為公差,這不單是來回的路費報銷問題,還有每天的夥食補助,住宿補貼等等,壹般機關做領導的都樂意為手下的職工謀這份利益,這樣做領導就有了廣泛的群眾基礎,領導為自己辦事時也就心安些。所以,張楚聽到處長講這話時,知道處長的意思,立即說了幾句謝謝的話,然後就回辦公室,給詩蕓打電話,告訴她哪天回去。詩蕓聽張楚說要回來,立即高興起來,對張楚說,回來吻妳壹百下。張楚說,就壹百下?太少了。詩蕓就問張楚,那妳要多少下?張楚說,算了,我不要那麽多,妳就給我壹個最真心實意的吻。詩蕓壹聽,知道張楚肯定會有什麽說法,就假裝吃壹驚,對著電話“啊”了壹聲。

  張楚趕緊說,我只要妳壹個壹心壹意壹生壹世壹愛到底的吻,給不給?詩蕓聽了立即在電話裏笑開來了,說,早給妳了,是不是妳弄丟了,再來跟我要?張楚說,要丟也丟到心裏去了,在心裏化掉了,撈不出來了。也許妳能從我心裏撈上來,我等妳撈。詩蕓立即說,好啊,我等妳回來到妳心裏去撈,把妳心全掏出來。他們就這樣又說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張楚放下電話時,突然發現小許站在身後,不免有些尷尬。小許趕緊說,妳門沒關,別怪我。然後哂笑張楚,說她還從沒聽過有人家夫妻之間還這樣打電話的,比情人還情人。張楚就趁機打趣小許,說,想聽我說給妳聽,要不要?小許說,我現在聽著,妳說吧。張楚立即就到小許耳邊,咂咂嘴,裝著像說話的樣子。

  小許見了,很開心地拿手輕打了壹下張楚,說,知道妳沒心,連話都不敢講。張楚卻裝著壹本正經,說,全在我心裏,怕妳受不住。正說到這裏,陳女仕在走廊裏喊小許接電話,小許趕緊過去。小許壹走,陳女仕就過來,問張楚什麽高興的事把他們倆人樂的。張楚就順便告訴她,說他後天回青島,去看愛人,並且還告訴陳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來上班了。陳女仕聽了,就小聲問張楚,晚上妳請我吃飯還是我請妳?陳女仕既講了這話,張楚就不好拒絕,就順說,那七點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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