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成功者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我們收拾東西,跌跌撞撞地爬回到石室,立即就看到了變化所在。
在石室的石壁上,我看到那些放著古籍的空洞出現了奇特的變化。有些空洞之中,那些浮雕石被推了出來,有些空洞則沒有。
整個石壁變成壹個非常奇怪的拼圖,有些地方被拼上了,有些地方沒有,還是壹個洞。
“正確的答案,就是這個?”我喃喃自語道。
小花坐倒在地上,擰開酒瓶喝了幾口:“枉費我們搞了這麽久,這答案看上去倒是出奇的簡單。”
“這是什麽意思呢?”我湊近看。
他沈默不語,我想繼續思考,卻發現已經脫力了,腦子已經完全轉不動了。
沈默了半晌,他揉了揉太陽穴道:“再想也沒用,到了這壹步,其實和我們沒關系了。這應該就是根據廣西那邊的提示,能得出來的唯壹結果,我們再回想壹下過程,看看是否還有什麽紕漏,如果沒有,那麽,我們應該交接棒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提示”我們拿到了,而執行提示的地方在千裏,不在現場,我們再怎麽考慮也沒用。
於是也坐了下來,兩個人在心中慢慢地,把所有的過程都想了壹遍。最後,兩個人壹致確認,問題不大。
“如果,這樣還錯了,那只能說他們倒黴。”小花拿出相機開始拍攝,把整個石室幾乎所有的細節都拍了下來。
我在邊上,壹下就放松了戒備,感覺上,這比我任何壹次旅行都要輕松,如此這般,工作就能告壹段落了。
“妳說,這些張家的後人,為何要把事情搞得那麽復雜?”小花道。
“壹點也不復雜,如果妳自己考慮,就會發現這是唯壹的方法。妳試想壹下,如果是古代,我們壹定對此束手無策,妳得把這些東西全畫下來,然後快馬加鞭,從四川送到廣西,當時這兩個地方都是非常深的深山,沒有任何的道路,妳知道來回需要多少時間嗎?”我道,“沒有壹年是做不到的,而且,老虎,土匪,強盜,我靠,廣西那邊以前基本是屬於無人區,南蠻流放之地,而這裏是黑虎羌番,所以事實上,在那個時代,要進入張家樓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妳不要忘記了,這座陵墓是移動的。”
“那麽,張家後人本身不是也非常危險,也許路上他們的寶貝子孫會掛掉好幾個,為什麽他們壹定要自己的祖先全部葬到壹起呢?然後又不停地移動那座陵墓。”
“我想,那應該是不得不的行為。”我嘆了口氣。
照片被導入電腦,在附近的鎮上通過公用電話線撥號上網傳到廣西巴乃,然後由那邊的夥計快速送到老太婆的手裏。
我不知道他們那邊看到這些照片是什麽感覺,但是肯定和我們壹開始看到他們寄來照片的感覺差不多。而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等待。
我們無事可做,我待在半空,看著遠處的四座雪山,那些猶如幻境壹般的黃昏下的雲彩,帶著仙氣和潮濕的風,和小花聊天。
小花明顯比以前接納了我,我們聊了很多東西,小時候的事情,分開之後的事情,學戲的事情,時而聊得哈哈大笑,時而又感慨萬千。因為我們兩個的背景太相似了,甚至性格都很相似,只不過,我的爺爺壹心洗底,而他,因為他家庭的關系,不得不繼承他的家族。
“老天爺是公平的,所有人都認為解家是屹立不倒的家族,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好像是詛咒壹樣,解連環死了之後,我的父親很快也去世了,我的幾個叔叔隨後相繼都病死了,我爺爺最後也走了,壹下子,整個家族就只剩下我壹個人,於是那些女眷,鬧分家的鬧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裏的,其實是個爛攤子。”小花喝著酒,靠在懸崖上,“妳說妳從小壹直是遊離在這些事情之外的,所以妳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這其實是妳家的福氣。我爺爺死了之後,已經沒有什麽洗底壹說了,解家什麽都沒有了,我媽媽努力維持著解家在外面的面子,我只有出來當我的少東家,那時候我才八歲。”他頓了頓,“那些妳沒有的經驗,我都有,但是妳壹定要相信我,那些經驗,真的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經歷。”
“解家壹倒,樹倒猢猻散,無數人來找我們麻煩,好在我爺爺做事情非常謹慎,死前已經有了準備,他安排我去二爺那裏學戲,這算是壹個長輩收納晚輩的信號,解家還有現在的這些產業,能夠讓我從八歲熬到二十六歲,全靠我爺爺死前的設計,和二爺的庇護。”他道,“妳不知道,但是我要提醒妳,如果妳已經離開了這個圈子,那就不要再進來,這裏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那妳算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問道。
“妳說呢?”他看向我,嘆了口氣,“妳認為壹個好人,聽到他小時候的玩伴生死未蔔,但是他還是不加理會,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再說?”
“我以為這是壹種素質,而且,其實我們也不算太熟。”
他苦笑:“是的,是我爺爺定下的規矩,我爺爺他太聰明了,他算得到壹切,我不敢想他是錯的,妳知道我以前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嗎?很多次,我都會想,如果我沒有聽我爺爺的,而是立即回去,那些人會不會還活著?”說著他自己也笑,“壹旦妳有那樣的想法,妳就不可能有朋友,因為,妳知道妳不能回去救他,那麽,如果妳和他成了朋友,發生這種事情,那妳就會傷心,為了不傷心,為了能夠心安理得地拋棄其他人,我不能和任何人成為朋友。聽著有些矯情是吧?”
我不知道怎麽接他的話,只是幹笑了幾聲。
他道:“不過,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想法,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已經想通了。”說著嘆了口氣,舉起酒瓶向我示意,“所以,小三爺,和我在壹起,妳得自己照顧自己。”
我回了個禮,感覺他心中也不是很酸楚,確實,我很多時候也有那種感覺,偶爾感慨壹下,但是能改變的東西,已經所剩不多了,該如何還得如何。
就這樣扯皮,東聊西聊的,過了五天,廣西那邊才有消息反饋。
我們看到了比我們寄去的更多的照片,我壹下就看到了他們是怎麽運作的。
在他們那邊的石壁上,悶油瓶他們和我們這裏壹樣,刮掉了整個浮雕的表面,原來,石壁外層的浮雕是雕刻在壹層非常像石頭的東西上,在照片的背後,有人寫道那是用壹種蛋清混合馬糞的東西,粘在了壹塊平整的巨石上,然後在上面浮雕了那些圖案。
這壹下解釋了為什麽浮雕那麽的草率,因為這種材料不能過多地雕琢。
浮雕鏟掉之後,只有幾個地方是真正在那塊巨石上雕刻出來的。那些部分是鏟不掉的,壹對比就發現,這和這裏墻壁上孔洞的位置壹樣。
而且,這些真的在巨石上雕刻出來的碎片,貌似是壹種按鈕,可以被按入到巨石的內部去,他們按照我們發去的照片,把巨石上對應的那些碎片,壹個壹個按了進去,然後我看到的壹張照片是胖子光著膀子豎著大拇指站在分開的巨石前,巨石中間裂開,出現了可以讓人通過的縫隙。照片後面寫著:幹得不錯。
我和小花擊掌慶賀,但是,我們立即又發現,在這些照片後面,還有其他的照片,那又是壹道石墻。
背後的附言更加簡潔:第壹道石墻後四百米,出現第二道石墻,請再接再厲。
照片上又是很多很多的浮雕圖案。
我和小花苦笑,不過這壹次我們都沒有疑惑,因為不管照片上是什麽,我們不用解開它,我們只要下去,去到第二條機關的走廊,再來壹遍就可以了。
如果是小說,可能期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這壹次,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輕松多了,我們第二次準備得更充分,在第二天就得到了第二組浮雕的排列提示,然後三天後,他們打開了第三道石墻,期間再也沒發生什麽。
解開第三道石墻之後,我們拿到了他們的反饋,根據這機關的數量,我知道這是最後壹關了,他們進去之後,面對的應該就是張家樓,我們在石室收拾東西,最後看著那些浮雕,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壹切真的就結束了。
我從來沒有這麽放松過,也從來沒有那麽有成就感過,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個擔不了大事的人,這壹次我證明自己做到了,而且,那種成就感真的很舒服,我算是明白為什麽有人會那麽執著地追求成功。
小花也很高興,心頭的大石放下,現在只要等他們那壹邊的消息就行了。
我們確定再不需要待在這裏了,就下到懸崖下面去,如果有好消息,那我們就回到村裏,或者幹脆也趕到廣西去,在巴乃等慶功。
我心裏想著老太婆答應我的事情,但是沒急著兌現,壹方面渾身是傷,也沒體力再去想這些,另壹方面,我不想顯得自己太功利,我還是想讓小花自己提出來告訴我。
不過那顯然不可能,休息的第二天,小花壹點兒要說的意思都沒有,最後我忍不住,還是先問了他。
他靠在洞壁上玩他的手機,聽我忽然問起來,露出壹個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還有這事情。我自己本人不是特別在乎這事情。”
我道:“我看出來了,看在我救了妳壹命的分上,妳給我個痛快吧。”
“應該應該的。”小花把手機放回兜裏,“不過,妳為什麽這麽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在我看來,事情的真相,很多時候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不想解釋太多,罵道:“妳告訴我,這壹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完了,我再告訴妳我的壹切是怎麽回事。”
“好吧。”小花失笑道,“秀秀應該和妳說過,咱們爺爺輩在這兒幹的那件貌似驚天動地的事情吧?”
我點頭,小花就道:“那我省了很多事情,妳讓我來想想,事情該從哪兒說起。”他撓了撓頭,“其實,整件事情,應該是由張大佛爺說起,這妳也應該知道吧?”
張大佛爺是老九門之首,我聽說過壹些他的奇聞逸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小花要和我說的那些,於是幹脆搖頭。
小花道:“那我大概和妳說壹下,妳——”他頓了頓,“千萬不要吃驚聽到的東西,那基本都是真實的。”
張家張大佛爺,來自北方,是北法南傳的代表,但是,這個家族在來到南方以前,在北方的來源背景,十分的神秘,壹說是出自吉林壹帶的山區大族,但是北方的人說起這族,也所知不詳。
就是張大佛爺自己,說起自家的來歷,也很迷茫,他道他在北方,家族的祖訓就非常的低調,他只知道他們這個家族的背景並不光彩,他們的這壹支脈,似乎是被另壹個張姓的大家族,在幾百年前趕出來的。
這個故事是張大佛爺自己在酒桌上講出來的,現在聽起來非常的老套,他自己似乎也是當成壹個傳說來說。
可能是在幾百年前,在吉林壹代,有壹支非常神秘的盜墓家族,隱居在深山裏,過著不問世事的生活,他們執行著嚴格的家族通婚政策,除了被挑選出來的管事者,其他人都在深山的集聚地生活,完全不和外入來往。
後來,他們中有壹個子孫,卻愛上了壹個獵戶的女兒,還使對方受孕,家族勢力龐大,就要殺死那個女兒腹中的胎兒,那個子孫執意不肯,最後選擇了離開家族,他被施以酷刑,剝奪了那個家族特有的特征,然後趕出了家族之外。
這個子孫和那個獵戶的女兒,就離開了當地,來到了吉林的城中,萬幸這個男人聰明而隱忍,慢慢他們就靠著他的盜墓技藝,和這個女孩開枝散葉。
因為害怕家族的監視,他們這壹生都過著非常低調的生活,之後這也成為了祖訓,這支家族歷經幾代,逐漸成為了關東壹股非常大的隱藏勢力。
據說,那個子孫的第二代,曾經回到了當年他們父母被趕出來的地方,想去找他們的奶奶和爺爺,卻發現,他們的祖族已經變成了壹片廢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不過,他們在那片廢墟中,發現了他們祖族為何要與世隔絕的秘密。
據說是,他們在廢墟的地下,發現了壹個巨大的地窖,那是這支家族建造的,裏面有無數鐵封的棺槨,都是那家族歷代祖先的棺材。
那個地窖之下讓人恐懼,而地窖的最下壹層,最古老的那些棺槨,卻被人搬走了,顯然這支家族進行了壹次搬遷,不知道是為了逃避什麽。而剩下的那些棺槨,無壹都表現出壹種詭異的狀態。
他們為了掩蓋這個秘密,燒毀了那個地窖,但是,那個秘密卻成為了家族的壹個傳說。
在幾十年前,中國最動亂的時代裏,張大佛爺作為長沙當地最大的壹派勢力,在新舊政權交替之際,參加了當時的革命。江湖中人,武藝高強,身懷絕技,又有巨大的號召力,很快便在權力的中心站穩了腳跟。我們不知道張大佛爺當時使用的化名是什麽,總之,他當時的地位,是非常非常高的,至少在第壹權力集團之中。
這麽高的地位,自然而然地,他就會接觸到壹些核心人物,在壹次偶然的機會中,某壹個領袖就從他口中得知了這個秘密。
他們當時也許是在壹次小酣中當成趣事來說的,但是這個領袖卻聽了進去,他對這個秘密,有了強烈的好奇心。
在完成了革命之後,大家都逐年老去,張大佛爺為了躲避之後的大風暴,也退隱了田園,以為就這麽過完壹生了,可是忽然有壹年,張大佛爺就被秘密接見,再次見到了那個領袖。
當時的領袖已經步入暮年,在交談中張大佛爺明顯感覺到領袖對於衰老和死亡的恐懼,領袖讓他去尋找他祖先的那個秘密。
於是,張大佛爺只得翻查自己家族的信息,通過特權,他翻查了很多的縣誌,終於發現了壹些蛛絲馬跡,我們無法知道具體的過程,但是他發現了四川四姑娘山這邊的線索,於是便有了“史上最大盜墓活動”的發生。
此時,領袖的健康急劇地惡化,他們不得不在時機並不成熟的時候,進行很冒險的探索工作,結果,史上最大的盜墓活動,最後變成了老九門的災難,當時的中堅力量幾乎毀於壹旦,最好的好手都死在裏面。
這個項目是直接負責於領袖,所以由另壹個副手直接指揮,可是,在那壹年裏,那個副手和領袖陸續死亡,整個項目就自動結束,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想起了當年從二叔那兒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那個人,地位如此之高,我還無法相信,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很幸運,因為這個項目極度機密,所以兩個人去世之後,誰也不知道曾經有過這麽壹件事情,接下來是權力鬥爭的極限,為了避免被清洗,老九門全部雌伏了下來,同時,很多老人也都相繼去世,可以說老長沙淘沙客的黃金時代,走到了盡頭。之後就壹直是風平浪靜,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情過去了。包括霍老太、解九爺等人,都有意識地開始洗底,想擺脫這件事情的陰影。同時為了兼顧生意,以區域為劃分,大家族都開始聯姻和合作。”小花道,“不過,他們沒想到,這件事情根本沒完,壹入官門深似海,他們的子女,早就在被註視和培養著了,妳知道,這股力量的梯隊觀念是非常深的,在使用老梯隊的同時,二梯隊和三梯隊早就成形了。”
“好像是七十年代中期,在霍玲、妳三叔這壹代人二十不到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經完成過壹次摸底和挑選,我相信妳家裏妳老爹,妳二叔三叔都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那個時代,是很可怕的,年輕人非常的狂熱。在老梯隊沒落的同時,其實新的梯隊已經開始運作。”
小花把當年的領袖稱呼為A勢力,那麽這股A勢力並沒有放棄那個秘密的探索,在領袖死後,A勢力的繼承者表面上默認了老九門的缺失,但是實際上,在考古隊工作的霍玲等人,早就開始了後續的工作。而且,在那段時間,他們的目標已經從四川,轉移到了張家樓,同時樣式雷和張家樓的關系,也被發現。
勢力A認為,當年張大佛爺的祖先,離開吉林之後,很可能是帶著那些祖先的棺槨去了廣西,在山中修建了那麽壹座古樓,把那“秘密”藏到了這座張家樓裏隱蔽了起來,於是,勢力A使用霍玲和陳文錦這些新興力量,組建了壹支考古隊,前往廣西探查。
“這些就是我們遇到妳之前,推測出來的事情。”小花道,“之前我們壹直以為,那次考古項目給了霍玲巨大的打擊,使得她好似著了魔壹樣,可能是為了解開心中的心結,她去了西沙,之後出了什麽巨大的變故。老太太怎麽查也查不到,她壹開始以為,女兒葬身海底了,八十年代末其實她也放棄和接受了,她厭倦了這裏的事情,就想離開中國,移民加拿大,但是,這個時候,忽然就有人給她寄了幾盤錄像帶。”
我聽秀秀說過,但是不想秀秀暴露,於是保持緘默又聽了壹遍:“錄像帶裏有霍玲的影像,他們好像被關押在某個地方,她壹直認為這個是壹個威脅的影像,她的女兒在某個地方被關押著,威脅她不能出國,並且繼續尋找那座張家古樓。妳知道,對於壹個母親來說,這是非常非常痛心的事情。”
“於是,老太婆明的說是為了知道女兒為什麽會失蹤,其實是被人通過這種方式威脅著,繼續去找那座古樓?所以她才會高價來收購樣式雷的圖紙?”
“對!”小花道,“但是,妳的出現攪亂了壹切,因為妳帶來了壹個驚天的大消息。”
假設,寄來錄像帶的是勢力A,那麽,可能連勢力A自己都不知,他們控制的那支考古隊,其實已經被人掉包了。
“妳查出來的在廣西妖湖邊上的事情,告訴我們,在整件事情中,竟然還有壹股隱藏得更深的,至今可能只有妳查到的,勢力B。”
這壹支勢力B,非常的神秘,但是出手不凡,出現壹下就用了壹個非常狠的招數,把那支考古隊全部都殺掉了,然後,用自己的人,替換掉了那支考古隊。整個過程發生在偏遠的山區,速度非常快。
很顯然勢力B十分了解勢力A的情況,所以早早地作了準備,所以替換的那些人連他們周圍的人,都沒有立即發現出了什麽情況。而勢力A也不知道,他們的隊伍已經被勢力B所替代了。
小花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霍老太的忌諱就沒了,妳知道霍老太的性格,有仇必報,這兩股勢力,壹股殺了她的女兒,壹股耍了她那麽多年,現在,是她反擊的時候了。所以,她準備搶先找到那座張家樓,拿到裏面的東西,然後逼幕後的人現身。”
“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啊。”
“是的,所以我們前往這裏的同時,霍家的其他人已經離開國內了,老太婆這壹次是玩真的。”小花道,“很抱歉,妳現在知道她為什麽會選妳們幾個當幫手,是因為,她不能用自己家裏的人。”
說起這個來我倒不是特別的害怕,因為這些畢竟是很虛幻的,我問道:“那麽,妳們猜,這勢力B是誰呢?”
“勢力B肯定與勢力A是暗中對立,表面合作的,否則,不需要做得那麽隱秘,我聽妳說西沙的事情,西沙壹定是各種力量博弈的終極,所以才會如此的復雜。妳三叔說不定真的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小花道,“只有當事人全部坦白,妳才會明白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惜現在當事人都基本不在了。”
我往地上壹躺,心說也是,真他媽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三叔和解連環分別代表的就是裘德考和老九門在野派的勢力,其他人難道是披著A皮的B?那當時,悶油瓶又代表著哪壹方的勢力呢?
小花站了起來:“總之,好戲在後頭。”他看著那些墻壁上的洞,百無聊賴地用手電照著,“等他們把東西弄出來,才是真正好玩的時候。”
我點頭,剛想再罵幾聲娘,忽然看小花好像在洞裏發現了什麽,壹下皺起了眉頭,低下頭仔細去看壹個洞。
“怎麽了?”我問道。
就見他皺起眉頭,咬了咬下唇就把手伸到那個洞裏,撥弄了壹下,就聽洞裏發出壹連串咯啦咯啦的聲音,又壹塊浮雕從裏面長了出來。
小花拿出壹塊碎石,給我看:“我操,這壹塊被卡住了?”
我走過去,心已經狂跳起來,心說媽的怎麽回事。
“我們開合太多次了,有塊石頭崩了下來,卡在縫裏,這壹塊就沒推出來。”小花道。
糟糕,我立即倒吸了壹口冷氣。
退後壹步看石壁,原來壹共是四個按鈕,那麽現在變成了五個,我靠,那就是說,另外壹邊,原本需要按五個按鈕,但是現在他們只按了四個。
可是,從悶油瓶發來的那張照片來看,那道石壁還是打開了,密碼錯誤,石壁還是打開了,那他們走進去,會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