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家中巨變

　　“別胡鬧了，快出去，讓妳爸爸看到，非打死我們不可。”
　　蘇妍扭開頭，掙脫兒子的摟抱，壓低聲音緊張的看著浴室門口。然後推著兒子，把兒子趕了出去，把門鎖上。
　　蘇妍回到床上，繼續吹著頭發。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剛才兒子壹親壹摸，她就感覺下面濕濕的。突然，丈夫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壹下。蘇妍放下吹風機，好奇地拿起丈夫手機。她平時從沒查過丈夫的手機，但丈夫這兩年來回家回數越來越少，多少讓她有點懷疑。今天乘這機會，好好查查丈夫的手機。正是好奇害死貓，短信是壹個叫倩倩的女人發來，短信直呼沈山為老公，說明天是他們認識三周年，問丈夫打算怎麽陪她過。
　　這條信息對於蘇妍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整個人呆在那裏。這兩年她壹直不願意的發生在相信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丈夫的常年不歸，她寧願相信丈夫是因為工作繁忙，而不是因為外面養了女人。因為她相信丈夫不會背叛自己，不會背叛家庭。可是在事實面前，她顯得是太幼稚了，之前所有的信任都是那麽蒼白無力。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整整三年了。這三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這三年她日日夜夜盼著丈夫歸來，丈夫每次都說公司忙，抽不出時間。她相信丈夫，壹次又壹次，她相信丈夫不會背叛自己。她為丈夫守著空房，忍受孤獨。可丈夫卻做了什麽？
　　蘇妍深吸幾口氣，她想讓自己即將爆發的憤怒得到平靜，剛才被兒子撩起的欲望全無。平靜的面孔下面藏著壹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蘇妍優雅地梳理好頭發，端坐在壹個床上。她不想像那些同齡婦女，知道丈夫出軌就大吵大鬧。這樣不但於事無補，而且會激化家庭矛盾。她想好好和丈夫談談，如果丈夫肯低頭認錯，並和那個女人斷絕來往，她決定原諒丈夫。
　　可接下來那條信息更讓蘇妍的心掉進深淵。丈夫不但在外面有情人，情人還懷了他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蘇妍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死了，連心跳和呼吸都感覺不到。
　　丈夫從浴室出來時，蘇妍強忍著憤怒平靜地問：“老公，妳認識壹個叫倩倩的嗎？”
　　沈山楞了壹下，沒有直接回答妻子的問題，神情緊張地問：“有人打電話給我嗎？”
　　蘇妍見丈夫的臉色，完全確認丈夫有外遇。她提高了聲音問：“妳認識壹個叫倩倩的嗎？”
　　沈山心裏又是壹緊，臉上愈發不安。他猜想妻子可能察覺到什麽東西，才會這樣問。但他怎麽可能承認，如果承認了，妻子非得和她離婚不可。於是，他假裝壹臉迷茫的樣子地說：“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叫倩倩的呢，聽都沒聽說過。”
　　“是嗎？那怎麽人家會發信息給妳叫妳山哥，說明天是認識三周年紀念日呢？”
　　蘇妍見丈夫抵賴，仍強忍著火氣。
　　“我……可能是別人發錯了吧，我怎麽可能有別的女人。”
　　沈山聽了妻子這句話，腦袋轟的壹聲，整個人呆了壹下。但是畢竟是商場老手，什麽場面沒見過，對付妻子這種單純的女人，隨便壹個借口就能打發。
　　可是他低估了蘇妍的判別能力，在信任面前，她是個單純的女人，在謊言面前，她絕不是簡單的角色。“是嗎，好壹個發錯信息，妳們的孩子都七個月了，妳還來騙我，妳要騙我騙到什麽時候？”
　　蘇妍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倍，整個人到了爆發的邊緣。
　　“怎麽可能，我怎麽會有別的女人，肯定是別人發錯信息”沈山被妻子說的越發心虛，臉上壹紅壹白的。他心裏焦急，急著搶回手機，以免妻子看到他和情人的更多秘密。
　　“好啊，那妳打電話去罵這個女人壹頓，我就相信妳。”
　　直到現在，丈夫還矢口否認，這讓她憤怒的無以復加。
　　“妳發神經啊，讓我打電話去罵壹個不認識的女人，給我，把手機還給我！”
　　沈山大聲的罵道，壹手按著妻子，壹手想去搶奪手機。
　　“好啊，到了這個時候妳還不承認。妳每天都說忙，是不是都在那個女人身上忙？”
　　蘇妍大聲的罵著丈夫，沒有淚水，只有心痛。
　　“妳這瘋女人，我不跟妳說，給我！”
　　沈山理屈詞窮，壹邊罵著，和妻子拉扯。妻子死抓著手機都不肯放，他越強逼著妻子，妻子越往床邊退。沈山見妻子如此，怒不可竭，壹把抓住妻子的睡衣肩帶用力扯了過來。妻子見狀又拼命往後退，結果睡衣簡單突然斷裂，妻子整個人往後面倒，撲通壹聲掉在床底下。
　　沈山看都沒看妻子壹眼，將甩出很遠的手機撿起，拿著墻壁上的公文包，穿著睡衣罵罵咧咧地甩門而去。
　　蘇妍整個人往後仰，頭部重重的撞在墻角上。她眼前壹黑，什麽都不知道就昏厥過去。
　　沈樂樂正看著電視，突然聽到父母房裏由低到高的爭吵聲。他剛要敲門問發生了什麽事，突然房門被人推開，父親穿著睡衣氣沖沖地往外走了。沈樂樂被父親的舉動弄得壹臉驚愕當他回過神來，跑到房門沖著父親的背影大聲地喊：“爸爸，妳去哪……爸爸。”。
　　父親頭也不回的消息在他視線裏，沈樂樂突然心中壹驚，才想到母親。他返身奔向母親的房間，此時的母親正酥胸半露地倒在地上，似乎暈了過去。
　　“媽媽……媽媽，妳怎麽了？”
　　沈樂樂心中大驚，伸手抱起母親大聲的叫道。
　　沈樂樂連叫了幾回，懷裏的母親緩緩睜開兩目無神的眼睛。“媽媽，妳怎麽來，別嚇我，媽媽？”
　　他摟著母親大聲的問著，壹邊用手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
　　好壹會兒，母親才從氣若柔絲地吐出壹句：“他不要我們了。”
　　說完又無神的望著前面，眼裏如死水潭般的平靜。“怎麽回事，到底……”
　　沈樂樂聽了母親的話，簡直不敢相信。但他突然想到壹向相敬如賓的父母發生如此激勵的爭吵，肯定不是小事，而且父親近年來回家的回數越來越少。他又想到平時自己對父親的猜測，最終無力把剩下的話說下去。
　　他唯有緊緊的摟住母親，將母親露出的乳房重新用睡衣遮住。如果是平時，他看到母親如此誘人的乳房，早就血脈噴張，現在他只有同情和安慰，沒有欲望。
　　“他靜靜的摟著母親，讓母親盡量平靜下來，他輕柔的拍著母親的背部，讓母親能得到心安。
　　蘇妍的心死了，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海枯石爛，統統都是假的。這麽多年來，她為了這個家，為了他的工作和事業任勞任怨。多少個夜晚，獨自帶著兒子壹個人落淚，多少個夜晚，想念丈夫而想不到，又是多少個夜晚，她空虛寂寞而無人撫慰。這壹切壹切的付出得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回報。人還活著，心卻死了，死在丈夫的身上。
　　直到摟著她，她才感到自己還活著。只有兒子，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氣。即使丈夫拋棄自己，她還有兒子，壹直為之付出為之驕傲的兒子。想到兒子，她內心慢慢平靜下來，累了靠在兒子的臂彎上。
　　沈樂樂靠在墻壹直抱著母親，安慰母親：“媽媽，別怕，爸爸不要妳，我要妳，我會永遠和妳在壹起，媽媽。”
　　他知道壹直深愛著父親的母親，今晚受到了怎麽樣的打擊。壹直深愛和信任的丈夫，壹直當成她結實有力肩膀的丈夫，卻背叛了她，這怎麽不能讓她傷心呢？
　　他深愛母親，他也理解母親。此時的母親正如壹艘在航行旅途中的帆船突然失去了舵手，正漫無目的的前行。自己能成為母親船上的舵手嗎？壹個正在的舵手，壹個帶領母親揚帆萬裏的舵手。是的，他要成為母親帆船上的舵手，帶著母親在人生道路上揚帆萬裏。是的，他要給予母親最堅實的依靠，最寬闊的胸膛，讓母親重揚生活的希望。
　　他摟緊著母親，把母親淩亂的秀發擺好，理順。他輕拍著母親，讓她那顆受傷的心盡快好起來。他說能做的只有這些，因為再多的話語也是蒼白的，只有實際行動才能有力的證明自己。
　　臂彎裏的母親睡著了，睡的並不安穩，時而眉頭緊蹙，時而表情緊張。
　　沈樂樂也累了，他慢慢地站起來，爬到床上，慢慢地往床頭挪動，然後靠在床頭上。摟著母親柔軟香嫩的嬌軀他，壹夜無話。沒有欲望，只有同情和深深的愛意。沒有淚水的母親，真的累了。他低頭癡癡地看著母親，母親那彎彎的眉毛，那秀美的臉頰，那小巧可愛的鼻子還有那誘人的櫻唇都讓他心中湧起濃濃的愛意。
　　他低頭吻了母親的櫻唇，吻了母親的鼻尖，吻了母親的臉頰和眼睛，他吻了母親那顆受傷的心靈。他的吻沒有欲望只有綿綿的愛意，濃濃的愛如淡淡的夜色，灑遍母親的全身。
　　蘇妍確實累了，雙腳整整走了大半天，本來身體非常疲憊。後來接二連三的刺激，遠遠超出她那顆小小的心臟所能承受的刺激。在看到丈夫手機短信時，她整個人差點崩潰下來。但她還想挽留這個家庭，想挽留丈夫，只要丈夫好好的認錯，不再跟那女人聯系，她可以原諒丈夫。她和兒子的關系，她自信可控制在壹定程度，完全不會影響家庭。也是由於丈夫長期對她的忽視，她才會在兒子身上找到那種感覺，只要丈夫真心實意的歸來，她相信她和兒子的關系會自然而言的淡下去，直至結束。
　　可丈夫讓她失望了。丈夫不但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在和自己的拉扯下將自己摔在地上，更讓她感到徹底失望的是丈夫那冷漠而義無反顧的眼神，是丈夫那不管不顧甩門而去的決絕。死去的心被兒子重新喚醒，冰冷的心被兒子重新溫。
她躺在兒子的懷裏，靠在兒子的臂彎上睡著了。第壹回沒有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牽掛的夜晚，第壹回躺在如此寬闊厚實的胸膛裏，踏實的睡了。仿佛壹切都沒發
　　生過，笑容甜甜的掛在她臉上，靜謐而美麗，如月亮女神。
　　醒來時，她發現有根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的屁股，她才發現兒子抱了她壹整晚。想到兒子的體貼，想到兒子的愛意，想到兒子抱著自己這樣睡了壹晚，想到兒子那根東西頂了自己壹整晚，她粉臉壹燙，紅霞滿面。她睜眼癡癡地看著低頭沈睡的兒子，心裏湧起了濃濃的愛意。兒子昨晚為了讓她安然入睡，整整抱了她壹晚，兒子為了安撫她那顆冰冷受傷的心，整整用身體的溫度溫暖了她壹晚。兒子是在用心抱她，是用愛在溫暖她的心。她憐愛地摸了摸兒子那張俊美的臉頰，忍不住親了兒子壹口。
　　“媽媽，妳醒了？”
　　沈樂樂感到臉頰上有點麻癢，醒了過來。他睜眼壹看，母親正兩眼深情地望著自己。想到母親早早醒來，自己卻毫無決策，他不好意思地說：“媽媽，對不起，我睡的太沈了。”
　　“傻孩子，應該說對不起的是媽媽！”
　　蘇妍兩手摟住兒子的脖子，紅唇輕輕吻在兒子臉上。“謝謝妳，兒子。”
　　“媽媽，還累嗎？累了再睡會吧。”
　　“睡飽了，媽媽再睡就要把妳手壓斷了。”
　　兒子的關心體貼讓再次感動，她又親了兒子壹口，粉臉紅霞滿天。她很享受兒子的這種擁抱，她很願意被兒子永遠抱在懷裏，永遠，永遠。
　　沈樂樂被母親親的心頭大喜，低頭也吻了母親壹下。“媽媽，我願意壹輩子抱著妳睡。”
　　“嘻嘻，想得美，要抱抱別的女孩去。”
　　蘇妍芳心大喜，掙紮著坐起來。突然，肩上的睡衣吊帶滑了下來，壹只白辣辣的乳房毫無遮掩的裸露在兒子面前。
　　“啊……閉上眼睛，不準偷看。”
　　肩帶的滑落，讓蘇妍十分害羞，兒子火辣辣的眼光更讓她羞得臉頰緋紅，連忙嬌嗔兒子道。
　　“媽媽，我昨晚早就看了個夠了，還用的著偷看嗎？”
　　沈樂樂被母親那只露出的乳房吸引住，兩個眼珠都差點從眼眶裏滾出來。昨晚抱著安慰母親時，他根本沒有註意母親的乳房，那時他對母親只有憐愛和敬意，毫無褻瀆心中女神的意思。如今壹夜過去，心中的欲望立刻恢復如常。壹見母親那誘人白辣的乳房，自然兩眼放光，心中壹蕩。
　　“啊……妳昨晚真的……真的……”
　　蘇妍想到乳房被兒子看了壹整晚，心中大羞。又想到剛才兒子盯著自己屁股的那根東西，羞得她直跺小腳。小手緊緊抓住那根斷掉的肩帶，生怕再度滑落。
　　沈樂樂從後面環住母親，嘴巴貼在母親的耳邊上：“媽媽，我最愛的媽媽，兒子只有愛妳，從沒有褻瀆過妳，褻瀆我心中的女神。”
　　“媽媽就知道，媽媽就知道妳……”
　　兒子的話讓蘇妍再次感動，眼淚奪眶而出。她把兒子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嬌嗔著說：“就算妳看了，媽媽也不怪妳。”
　　沈樂樂也感動異常，手掌按著母親的乳房沒有動：“媽媽，我不會強迫妳做妳不願意做的事。”
　　“嗯，謝謝妳寶貝，寶貝。媽媽想先換衣服，然後我們壹起去吃早餐，好不？”
　　淚水再次從她眼角處滑落，她深情地看著兒子那俊俏的臉龐。
　　兒子出去後，蘇妍隨手關上房門。她靜靜地坐在床上，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丈夫已經徹底地背叛了自己，背叛這個家庭。她對丈夫的愧疚，全因丈夫的先行背叛而煙消雲散，心中的枷鎖全卸了下來。現在的她有種解脫感，擺脫了對丈夫無止無休的思念，擺脫和兒子曖昧而壓在心頭的愧疚感。
　　她要新的開始，新的人生。她洗漱之後，對著鏡子上了點淡妝。畢竟將近四十的女人了，眼角處隱約出現幾條細細的魚尾紋。今天是她新生的第壹天，她要將自己最美麗的壹面展現在兒子面前。
　　“穿什麽衣服好呢？”
　　蘇妍在鏡子前走來走去，來旅遊時，她特地帶了三套衣服過來，其中兩套都是裙子，還有壹套顯得比較休閑，穿起來也比較青春朝氣。
　　她想到兒子昨天為她買的那些絲襪內衣，芳心竊喜。她從旅行包裏將兒子買的絲襪內衣壹股腦的倒在床上，從中選了壹套肉色提花長筒吊帶蝴蝶結絲襪+ 包臀蕾絲小內褲穿上。
　　壹直在外房等著母親的沈樂樂，壹見母親出來，被母親渾身散發成熟女人的韻味驚呆了：粉紅色的碎花T 恤套著壹條米色的及膝短裙，豐腴修長的美腿上套著肉色長筒絲襪，壹雙黑色鎦金邊高跟鞋將她修長的小腿繃得直直。這身打扮完全將母親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顯現出來。
　　“還看，還看，再看就沒早餐吃了。”
　　蘇妍被兒子兩眼盯得不好意思，嗔怪了他壹句。然後拉起兒子的手就要出門。
　　“媽媽，妳今天穿的真漂亮……”
　　沈樂樂摟著母親，壹手放在母親的大腿上撫摸光滑的絲襪贊美道。看著母親容光煥發的面孔和如此的打扮，肯定是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都拋在腦後。
　　“就妳嘴甜，快走吧。”
　　蘇妍按住兒子在腿上作怪的大手，美目輕瞥，滿心歡喜。兒子的這句話為自己的這身打扮贏得了滿分母子倆濃情蜜意地手牽著手來到餐廳。寬敞的餐廳，就餐的客人並不多，倆人挑了壹個無人的角落坐下。然後兩人挑了些營養可口的早點回到座位上。
　　沈樂樂邊吃邊看著母親，母親被他那火辣辣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壹雙美目輕輕白了他壹眼，嬌嗔道：“還沒看夠啊，再看都不用吃了。”
　　“秀色可餐，我壹輩子都看不夠。”
　　說完，沈樂樂低頭繼續吃著盤中的早點。
　　“以前不見妳這樣，如今整個人切……”
　　蘇妍被兒子贊的不好意思，低頭臉紅吃著東西。
　　“以前我是不會欣賞，現在會欣賞了，自然要認真看咯。”
　　沈樂樂又癡癡地看著母親，盯得對面的玉人得臉紅心跳，嬌羞不已。
　　“切，媽媽又不是古董字畫，要妳來欣賞啊……”
　　蘇妍又白了兒子壹眼。
　　“女為悅己者容，難道媽媽今天不是穿給我看的？”
　　“妳想得美啦……”
　　沈樂樂牽著母親的小手在未看過的景點裏遊覽著，他憑著風趣幽默的欲言和搞怪的表情，把母親逗得咯咯大笑。母親眉目間還殘存的壹絲猶豫，全都丟在路邊的花草上。自然，沈樂樂每當走到遊人稀少之處，不是親親母親就是摸摸母親的大腿。母親好像也十分受用，只要他做的不是太出格，母親都不會反對他。
　　壹路上，蘇妍被兒子逗的呵呵大笑，心中的郁郁之情壹掃而空。她那成熟美貌和優雅氣質以及甜美的笑容，引得遊人紛紛側目。無數羨慕又妒忌的目光投在兒子身上，蘇妍心裏幸福滿滿，更如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兒子身上。每次兒子偷親她時，她都要嬌嗔兒子壹番，然後就任由兒子在她嘴裏探索。她也沒有辜負兒子的熱情，只要環境允許她也會熱烈的回吻兒子。壹時間，母子倆人親密無比，感情愈發深厚。
　　現在的她，已不再想丈夫，更不願意去想。沒有知道丈夫背叛之前，她還因和兒子的這種曖昧遊戲深感愧疚，如今她已拋去心裏所有沈重的包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兒子的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福的，剛被壹個男人無情地拋去，又被另壹個男人真心地接受。而這兩個男人又是壹對父子，分別是她的丈夫和兒子。在歡聲笑語下，蘇妍的內心仍有壹絲的不安。特別是壹路上看到壹對對年輕恩愛的情侶正卿卿我我，濃情蜜意地手牽著手，肩搭著肩時，那種不安更加的強烈。
　　年輕，陽光有朝氣，正如日中天的兒子，也不應該像那些年輕的男孩壹樣摟抱著青春靚麗，活潑可愛的女孩嗎？難道應該摟著自己這個青春已逝，步入中年的女人嗎？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母親，他的親生母親。在遊人目光中，盡管有再多的羨慕和嫉妒仍掩飾不了他們眼裏的那壹絲詫異。蘇妍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她保養的再好，氣質優再雅仍掩蓋不了她的年齡，兒子盡管長得再高大，那俊俏的臉龐上仍顯稚嫩。壹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和壹個稚嫩的男孩親密的如影隨形，親親抱抱地壹起，旁人會想什麽呢？不用猜，蘇妍也知道。
　　此時，沈樂樂正摟著母親走在靜謐的小道上，這條偏僻的小道，幾乎沒什麽。
　　他知道母親並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他也不喜歡。他喜歡在這種偏僻的小道上，是不是可以在母親身上偷香竊玉。他感到母親身體的變化，以為母親走累了，於是牽著母親找了張石凳坐下，關切地問道：“媽媽，累了嗎？”
　　“啊……嗯”直到坐在石凳上，蘇妍才從飄渺的思緒中回到現實。她擡頭微笑地看到兒子那種俊俏而稚嫩的臉上充滿了關切之情，心中又是不忍。她揮了揮腦中的那種想法，想把那些不安全部趕走。她想好好的和兒子曖昧下去，直至成為兒子的女人，最後過著溫馨幸福的生活。可她被理智打敗了，越看兒子的臉龐，她內心越是愧疚，心中更加的不安。理智告訴她應該斷絕和兒子的這種關系，可情感卻告訴她這樣做是對的。
　　蘇妍不怕傷害自己，只怕傷害她最愛的兒子。她不害怕背叛世俗，但是害怕被男人再壹回拋棄。她很害怕兒子對她這種感情是壹時的沖動，是因為欲望而產生的感情，不是因為情愛而生出的深情。她害怕兒子會有壹天因她老去或有其它女人而拋去她，她真的很害怕。但她更怕傷害到兒子，無論她現在選擇斷絕還是繼續和兒子的這種關系，都會深深地傷害他。兒子還是個小男人，他擁有和年輕女孩談戀愛的權利，他擁有結婚生子的權利，這些都是蘇妍不能給予的。即使她願意，母子倆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被世人不容。
　　她愛兒子勝過愛自己，勝過愛丈夫。兒子是她十月懷胎，千辛萬苦生養的，兒子是她的心頭肉，也是她的生命。如今和兒子走到這壹步，讓她難分取舍，如果可以重來，她寧願不要這份愛情，也不願傷害到兒子。
　　“媽媽，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沈樂樂見母親愁眉苦思的樣子，有點擔心。他低頭吻了壹下母親，想用親吻來驅散母親的憂慮。“還在想爸爸的事嗎？”
　　蘇妍回過神強作歡顏地說：“沒有，就是有點兒累。”
　　兒子又要吻了下來，蘇妍把頭輕輕壹扭，多開兒子的嘴唇。她沒有回答兒子的下壹個問題，隨手把耳邊的幾根頭發別再耳根後。
　　“媽媽，要不我勸勸父親……”
　　沈樂樂以為母親心裏還掛念著父親。不管怎麽說，母親和父親畢竟生活在壹起將近二十年，這二十年來沒有感情也有親情，不是說忘記就能壹下忘記的。盡管他不是很樂意在這個時候提起父親，但為了母親，他還是這樣做。
　　“不關妳爸爸的事，別亂猜。”
　　蘇妍見兒子提到丈夫，知道兒子心裏不舒服。
　　她擡頭親了下兒子，以彌補自己剛才的躲閃。她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她想和兒子壹起度過這即將消去的半天。
　　“那妳怎麽了？媽媽。”
　　母親的吻讓沈樂樂放下心來，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我們再走走……”
　　既然心中種下那顆不安的種子，種子就會發芽，長大。余下的旅程，蘇妍都是強裝歡顏，兒子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她還是無法真正開心起來，她那強裝歡顏的背後是憂郁不安的心。兒子畢竟年少，並不知道她真正不開心的原因，還以為她是身體勞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