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夜驚
碼農修真 by 維度論
2022-6-11 20:04
言語間,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烏鴉怪鳥看著張德明道:“道友還是極速道神通修士?真是好手段!”
“化虹之術,烏鴉變化?妳是橫斷山脈萬妖城的妖族,還是哪壹支翼族?”張德明沒回答對方的話語,反而也是開口問道。
“妳猜?”烏鴉怪鳥突然如是地回道。
張德明壹楞,這種情況下,還這麽不著調,至少可以確定應該不是哪個家族的修士,至於妖修的可能……待定!
這時,烏鴉怪鳥突然面色壹變,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仿若癲癇。
幾乎與此同時,壹顆閃爍著五色流光的光球直接將顫抖的對方,轟成了碎片。
讓張德明皺眉的是,沒有出現血肉模糊,屍體四射的景象。在他的定海珠偷襲下,對方的身體如壹個空殼光影似的,化作壹團光影消散。
壹旁,光芒匯聚間,烏鴉怪鳥重新浮現而出,面帶驚疑不定的看著張德明道:“妳用什麽東西偷襲我的?”
張德明看著對方,道:“蛻殼替死?金蟬脫殼?變化道,金蟬十八變?妳不是妖族,是亞人種翼族?”
言語間,兩人全都沒回答對方,兩人對視間,壹個短暫停頓後,兩人同時動手了。
烏鴉雙翅壹張,無盡光芒匯聚,漫天的箭羽在他面前浮現,密密麻麻間,帶著特殊的鋒銳和鎖定,周圍也微微波動,淡淡的天地之力彌漫,顯然是典級的術法。
極速道:箭羽洗禮!
無數光芒凝聚的羽翅,仿佛劃破了空間似的,瞬間消失,再次浮現時,已經帶著強烈的鎖定,向著張德明沖來。
張德明這時卻不閃不避,頭頂壹個龜甲浮現,旋轉間,壹個翡翠色的透明光幕浮現而出。面對著典級的術法,張德明竟然直接選擇了硬抗。
“波波……”
輕響不斷,箭羽卻沒能突破張德明的防禦。
“防禦靈寶?!!!”
烏鴉怪鳥看著張德明頭頂的龜甲,竟然能抗下自己的術法,而且沒有半點的破碎架勢,再次驚悸。
張德明防禦間,動作卻沒有因此停下,他全身靈力翻湧間,無數黑白色的棋子凝聚而出,圍繞著他快速的旋轉。
他防禦著攻擊的同時,氣息不斷的積蓄,當氣勢達到頂點時,他頭頂的龜甲突然落了下來,套在了張德明身上。
這時他的形象變得有點滑稽,仿佛背上背了壹個大龜殼似的,還好前面沒底部甲殼,不然真像龜丞相了,如今頂多算步兵炊事班的背鍋王!
張德明以這樣的形象,竟然頂著漫天的箭羽,向著烏鴉怪鳥沖來。
“該死!”
面對張德明這麽暴力的壹幕,烏鴉怪鳥面色漲紅間,光羽加強了不少,給了前沖的張德明不少的壓力,即便著甲狀態,這樣的攻擊也讓他有點吃不消了,皮膚生疼,仿佛針紮。
不過兩人的距離已經差不多了!
這瞬間,張德明心神壹動。壹道五色光團再次出現在烏鴉怪鳥後背,向著他砸去。
“還來!”
有過壹次經驗的怪鳥,顯然有著留意,堪堪閃躲了過去,沒有被光球砸中。但是也因為這個閃動,讓箭羽弱了不少。
這壹刻,張德明突然伸手,中指按壓食指,做執棋狀,壹枚黑白色的陰陽魚棋子在他指尖浮現。他伸手執棋,完虛空壹落。
“去!”
棋子化作流光,向著剛剛閃躲的烏鴉怪鳥射去。烏鴉怪鳥剛閃過了定海珠的偷襲,眼瞅著就要被棋子擊中,他再次如癲癇發作似的,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波……”
棋子擊中了顫抖的對方,卻沒能生成決鬥空間,而是跟著對方的身影壹起消失了。
“我看妳短時間能蛻殼幾次!”看著五行巔峰的烏鴉怪鳥,因為連續兩次蛻殼,已經有些氣息不穩定了,張德明滿臉冷光間,向著壹旁沖去。
當烏鴉怪鳥再次凝聚而出時,張德明剛好沖到他近前,這個過程中,他手中壹把長劍浮現而出,對著剛浮現的烏鴉怪鳥斬去。
剛凝聚出來的烏鴉怪鳥,壹時間陷入了被動,明明修為比張德明高兩個小階段,卻被張德明壓著打似的,拼鬥間,有些疲於應付。
就這樣,兩人又拼鬥了片刻,烏鴉怪鳥面色壹變,突然環顧周圍。
發現整個陣法似乎在不斷的變化著,有著無數的透明的藤蔓在光幕上遊走,讓內部的六星陣法輕微波動著,似乎混合入了特殊術法,防止他可能破禁而出。
“轟……”
這壹個分神,他雖然躲過了張德明的壹劍,卻被張德明反身的壹腳踹中,蹄進了地裏,在地面砸出了壹個巨坑。
張德明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時間,借著這機會,向著下方閃電追擊而去。
“啾……”
壹聲鳥鳴響起,金紅光芒閃耀間,壹對極大的翅膀浮現而出,張德明和這突然浮現的翅膀碰了個正著。被翅膀壹扇,在他面前迷妳龜殼浮現檔下攻擊的同時,自己也被巨力給擊飛了出去。
“啪!”
沖天而起間,撞在了光幕上,讓光幕微微波動了壹瞬,然後掉了下來。
張德明搖了搖頭,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重新看向了下方。
隨著煙塵散去,那只怪鳥烏鴉重新浮現而出。不過此刻對方背後有些怪異,壹個模糊的虛影浮現而出,仿佛壹個環抱著他的展翅天使。
身影太模糊、太虛幻了,讓張德明看不太真切。
“域外?還是翼族?”看著這壹幕,張德明本來已經對對方有些確定的身份,突然又疑惑了,主要是這術法,天宇的神術氣息太濃了。
烏鴉看著張德明,眼中閃爍著寒光,道:“將我逼到使用這等手段,妳這樣的五行修士,我還是第壹次見,不過也就這樣了!”
張德明看著他,面色同樣寒光閃爍的道:“想用修為壓本座?就憑妳這個六合都勉強的奇異加持?”
張德明言語間,本來覺得打得過,就壹直藏著手段,畢竟如今時間點,關註他的人不少。見著這情況,不再繼續藏著,壹招手,壹個光團浮現。
符文召喚:育靈藤妖召喚術·童侯!
隨著光團的入體,張德明的氣息快速攀升,片刻就來到了六合。
同時為了迷惑性,張布道的虛影,也在張德明背後浮現而出,淡漠間,仿佛跨越了空間,看了過來,仿佛請大佬幫忙似的。
“六合期召喚道專屬加持?妳到底是什麽人?!”烏鴉怪鳥看著張布道那虛影,驚疑不定的道。
張德明卻冷眼看著對方,道:“這些問題,等本座拿下妳,在慢慢問!”
符文術法:契約之禦獸囚籠!
言語間,他全身靈光閃爍間,無數鎖鏈從虛空誕生,閃電般困住了那只烏鴉,獨特的契約之力發動,似乎要將其變成張德明的禦獸。
烏鴉背後的天使虛影環抱他間,微微閃動,卻沒多少的反抗力量,讓烏鴉漸漸被鎖鏈禁錮了起來。
七階的典級術法,以張德明如今的狀態使用而出,濃郁的天地之力被調動,對方完全沒法反抗。
雖然說因為契約之術的特殊性,強制簽訂契約是不可能的,但是當做另類的困術,還是有著奇效的,甚至壹定程度規避了硬抗那環抱的天使。
不管那烏鴉如何掙紮,鎖鏈不斷射出,漸漸將烏鴉固定在了虛空,壹個八卦盤從其身下誕生,完成了囚禁。
看著這壹幕,張德明略微的松了口氣。但是不待他轉換禁錮方式,將對方徹底封印起來,那烏鴉怪鳥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張德明面色猛的壹變。
“唉……真是無語,我才祭煉好的殼啊!”
烏鴉怪鳥莫名其妙的嘆息了壹聲後,在張德明驚異的眼神下,怪鳥靈光閃爍間,身體有著巨大的靈能膨脹翻湧著。
“這是……靈爆?這是個特殊化身?”
驚異間,壹枚龜甲浮現而出,巨大化間,將張德明和旁邊的飛泉瀑布樓壹起給蓋了起來。
“轟……”
緊接著,壹聲震天的巨響,伴隨著壹陣地動山搖,整個天靈門都發生了壹場小地震。
無數人驚醒了過來,本就處在非常熱鬧時期的天靈門,壹個轉瞬間,天空就浮現了各種修士。
有的遲疑間,向著飛泉瀑布樓靠來;有的卻只是探出感知,向著這邊看來,並沒有貿然的接進。
“何人敢在我宗放肆!”
主峰上,周遼歷呵間,帶著數道的流光飛起,直奔飛泉瀑布樓而來。
這壹刻,整個天靈門都醒了,今天也註定是壹個不眠之夜。
……
“咳咳……”
飛泉瀑布樓外,有著許多的建築,此刻已經成了壹片的廢墟,不少的弟子灰頭土臉咳嗽間,壹臉茫然的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轉頭看著旁邊的巨坑,壹臉懵逼,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仿佛自己沒睡醒,還在夢遊似的,有些發懵。
好在爆炸威力雖然很強,但是張德明當時洞府足足有著兩個陣法防禦,六星那個還被特殊加持了。
這種情況下,雖然最後兩個陣法都被炸爛,但是剩下的余波也沒有多麽的強。只是沖毀了不少建築,還有些學徒弟子觸不及防下受了點傷,其它倒沒什麽,就是看上去很是狼狽。
爆炸散去後,張德明的龜甲縮小間,看到的正好就是這樣壹幕,讓他面色有些發黑。
雖然最終以對方自爆化身為結果,但是他卻沒有因此消氣,反而寒光閃爍,氣息明滅不定。
“妳沒事吧?”這時,嶽夢生壹馬當先,甘子禮和谷連才緊隨其後的趕到,飄身而下間,看著滿地的廢墟,關心問道。
張德明搖搖頭,眼中寒光閃爍間,沈默不語。
“發生了什麽事情?”甘子禮也開口問道。
不待張德明回話,又是數道的流光接近,周遼、黨相君等幾個太上長老齊齊趕到,看著壹地的廢墟,面色壹黑。
全都來到張德明跟前,同樣關心地問道:“師叔,妳沒事吧?”
言語間,周圍不斷的有著流光接近,全是各峰的三才峰主,壹個個關切間,神情閃爍,面色發黑。
畢竟這可不是張德明壹個人的事情,作為天靈門的太上大長老,張德明如今就是整個天靈門的臉面了。
張德明再次搖了搖頭,看著黨相君問道:“這次來賓,可有翼族,或者和妖族走的極其近的門派或者家族?”
黨相君壹楞,偏頭呼喚道:“君安!”
掌教黨君安此刻也到了,聞言在眾多三才峰主中脫穎而出,飄身來到幾個大佬面前,對著張德明壹禮,道:
“回師叔祖的話,沒有翼族的,甚至沒有遠古家族前來參會,至於和妖族親近的那就更沒有了。”
張德明眉頭壹皺,看著黨君安道:“去問候下域外教廷的各位,就說我宗出了歹人,怕影響了各位安危。
親自去,全都要見到人,兩儀以上的,壹個不少的看壹遍,要是有受傷的……”
言到這,張德明停頓了壹瞬,眼中冷光壹閃,道:“有受傷的,就請去丹藥閣,我親自給他療傷。畢竟來我宗參會呢,這點禮遇還是要有的。”
“弟子明白了!”黨君安面色變化間,開口回道。
周圍眾人也神色不壹,唯壹相同的就是眼裏那點冷光。黨相君聞言,開口道:“我跟妳壹起去!”
張德明看了他壹眼,道:“也行,那就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
兩人匆匆來到迎客峰,快速的吩咐了幾句,隨即領著壹群弟子,來到了教廷眾人居住的區域。
此刻這麽大的動靜,別說作為賓客的教廷隊伍了,全宗所有的人幾乎都醒了,包括剛入宗的凡人弟子。
“怎麽了黨道友,貴宗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剛才聽這動靜好像不小!”
兩人來到片刻,陸文錦帶著人匆匆迎了出來,仿佛歇下了,壹邊整理著衣服,壹邊看著黨相君如是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