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告訴了妳真相,妳會原諒我嗎?
劍脊的倒影 by FirstWarrior
2018-6-29 21:12
中了那兩劍,杜延之衣襟馬上被血跡染紅了。宮本穎的眼淚猶如珍珠壹樣,壹串串地往下流。
吳嘯天和陸琪城兩人還想多加幾劍,可是宮本穎已經使出輕身功夫把杜延之抱起往後退,險險避過兩人的劍勢。吳嘯天不認識宮本穎,看見她年紀輕輕卻身懷絕技,不由眉頭壹擡。
宮本穎腦子裏壹片空白,只想要抱著杜延之到達安全地帶,無意中把自己的潛能發揮出來了。只見她身如鬼魅,吳嘯天和陸琪城兩人壹時半刻裏捉摸不透她的身法,無法阻攔得了她。
吳嘯天心生壹計,使出腿功把倒在地上的屍體壹具壹具地往宮本穎四周踢過去。那些屍體雖然無法攔住宮本穎,但也影響了她的速度。如此壹來,吳嘯天兩人和宮本穎的距離逐漸縮短了。
櫻木虹看見杜延之中劍,宮本穎也身在險境,心中大急,想要沖過去救助,但徐箬璇卻窮追猛打,使她無法抽身。
既然距離越來越近了,陸琪城大喝壹聲後飛身出劍直刺宮本穎後心。櫻木虹在遠處大驚,不理徐箬璇的攻勢,把手上鋼刀往陸琪城背後發過去。
陸琪城對櫻木虹的鋼刀視若無睹,繼續出劍。當那把鋼刀快要插在陸琪城身上時,兩顆寒星飛射而至把鋼刀擊落。發暗器的人自然就是上官璟,陸琪城和他有種默契,會適當地掩護他,讓他盡力搏殺宮本穎。
眼看宮本穎難逃壹劫了,忽然間壹把鋼劍橫空而出把陸琪城那壹劍擋住了。陸琪城不由心中壹驚,他外號閃電劍,自從藝成後在江湖行走多年,能夠擋住他劍的只有寥寥數人。他轉頭壹看,發現出劍相助宮本穎的居然是個蒙面人。那人壹身粗布袍子,整張臉被壹塊黑布蒙著,手上握著壹把普通的青鋼劍。
陸琪城右手壹轉,再次出劍刺向那蒙面人。“妳是誰?為何多管閑事?”
蒙面人冷笑壹聲,“三個武林高手壹起對付壹個小姑娘!在下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相助。”
此人其實就是燕飛雲。
他和夏文怡離開蘇州城後思索了壹會,“文怡妹子,這閃電劍居然在自己府邸裏埋伏了那麽多人手,仿佛是在預防敵人壹樣。他在認出了咱們兩人並不是他等待之人後並沒有停手,反而想把咱們置之死地,可見為人卑劣。咱們暫時監視著他們,我相信在這壹兩天內他們必有行動。”
於是兩人再次回去蘇州城,在陸府不遠處租了間民居。不出燕飛雲所料,在第二天晚上他就聽見了有夜行人在屋檐上奔馳。他柔聲向夏文怡說,“文怡妹子,我去跟蹤,會在壹路上留下記號,妳隨後跟著來。”
夏文怡知道自己輕功不及燕飛雲,硬硬跟著只會耽誤大事,只好帶點無奈地點點頭。
燕飛雲交代清楚後就施展輕功遠遠跟著屋檐上的夜行人。他從遠處看見有兩人正在夜裏飛檐走壁,從背影看來赫然就是陸琪城和上官璟. 由於陸琪城兩人都是高手,燕飛雲也不敢跟得太貼,只能遠距離地尾隨其後。
燕飛雲跟著陸琪城兩人來到毒龍谷,從遠處看著他們兩人跳上城墻。他眉頭壹皺,心想莫非這兩人想要對毒龍郎君不利?他雖然只是和杜延之有壹面之緣(還有壹次是他在樹上竊聽杜延之和許磊的對話)但覺得杜延之這人有情有義,是個人物,和陸琪城有天淵之別。若是他有危難,自己是義不容辭地拔刀相助。於是他也隨著陸琪城兩人混入毒龍谷。
待燕飛雲找到陸琪城兩人時,杜延之已經身受重傷,倒在宮本穎懷抱裏。他還看見自己義弟吳嘯天也在場,不由百感交集。他不想自己尚在人間這事被吳嘯天發現,於是先把自己臉孔包著才挺身而出,為宮本穎擋了壹劍。
所謂行家壹出手,就知有沒有。吳嘯天看了燕飛雲那壹劍就曉得來者不善。他心念壹轉,轉頭向陸琪城說,“這位英雄可是閃電劍陸琪城陸大俠?”
他雖然想要占領陸琪城在江南的地盤但從未真正和陸琪城見過面,但從陸琪城的劍招他已料到這突然間冒出來的中年漢子就是閃電劍。
陸琪城向他抱壹抱拳,“在下正是陸琪城。至於閃電劍這外號只是江湖中人過譽而已,當不得真啊!”
這兩人明明想要對方死於自己劍下,可是在壹瞬間卻客套了起來。
吳嘯天笑著說,“陸兄太謙虛了!陸兄壹劍打敗東瀛刀客,真的是舉世聞名啊!”
陸琪城也笑著說,“只是壹時僥幸。不足掛齒啊……”
燕飛雲冷眼旁觀這兩人妳壹句我壹句地寒暄,不由暗嘆兩人虛偽。
陸琪城說,“這位壯士劍法奇幻,人卻貌如潘安,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稱玉面虎的吳嘯天吳大俠?”
吳嘯天連連搖頭,“什麽貌如潘安啊?真的是不敢當!吳某只是壹介武夫而已。陸兄,咱們兩人今天在此遇上也算是緣分啊!吳某有個建議,看來眼前此人想要插手今日之事。咱們不如湊湊熱鬧,壹起向這位老兄切磋切磋。”
陸琪城轉頭看看站在壹旁的上官璟,後者微微點頭。陸琪城心想,“那就先和吳嘯天聯手解決了這蒙面人,再把宮本穎也處理了再對付吳嘯天吧!”
於是,他微笑著點點頭,“吳兄說的是。咱們就領教領教這位兄臺的劍法吧!”
他話沒說完,劍已出鞘,壹劍直刺燕飛雲咽喉。
陸琪城這壹劍雖然來的突然,但燕飛雲並非等閑之輩,虎步壹移,那壹劍就落空了。吳嘯天的軟劍也同時出動了,在燕飛雲身旁等待著,燕飛雲身壹動,劍鋒就往他身上招呼。
燕飛雲只感到壹條毒蛇正向自己吐信,眼前閃起點點寒星,馬上揮劍擋架。他劍壹出,吳嘯天劍招已變,改刺為劈,軟劍猶如鞭子壹樣抽下來。燕飛雲也是變招神速,立刻舉劍壹擋化解了吳嘯天那壹招。可是吳嘯天手腕壹扭,那劍突然變得軟棉無比,繞著燕飛雲的鋼劍,把它緊緊纏著。
陸琪城看準時機,壹招“閃電雷鳴”想把燕飛雲壹劍穿心。上官璟當然也不會錯失良機,雙手壹揮,暗器出手。就那麽壹瞬間,燕飛雲鋼劍受制,而且同時被兩大高手合攻,命懸壹線。
在另壹邊廂的櫻木虹和徐箬璇正在鬥過不亦樂乎。櫻木虹看見有人出手相救宮本穎之後,心也定下來了,專心致誌地應付徐箬璇。她從地上重新取了把鋼刀,虎虎生威地舞動著,壹點也不在意胸前那兩點隨著自己的動作而忽隱忽現,把在壹邊觀戰的飛虎堡幫眾看得眼睛都快掉下來了。徐箬璇暗罵壹聲“不知廉恥”卻不敢放開來打,免得自己那肚兜露在人前。
櫻木虹看準了徐箬璇這心理弱點,故意刀刀都往她胸前劈過去。徐箬璇使用的是兩把短劍,適合近身搏殺但當前卻被櫻木虹攻得無法貼近,壹不留神胸前衣襟又被劃了道口子,已遮不住她那粉紅色的肚兜。
徐箬璇氣得銀牙暗咬,心想如此打下去勝算不大,幹脆豁出去了,玉手壹揮,兩把短劍壹起脫手而出,往櫻木虹身上飛射。櫻木虹鋼刀壹揮把兩把短劍擊落,但壹把紅纓槍隨著短劍壹起攻擊而來。櫻木虹險險避過槍鋒但胸前衣服也完全裂開,她引以為傲的雙峰盡顯眾人眼前。
原來徐箬璇短劍出手後就在地上撿起壹根飛虎堡死去的幫眾留下了的紅纓槍。她的想法是既然櫻木虹的鋼刀比自己短劍長,那就幹脆找個比鋼刀還要長的武器和櫻木虹壹拼。果然壹槍奏效,雖然沒有把櫻木虹置於死地但也使得她上身裸露了。
櫻木虹從不介意在人前赤身裸體,可是卻咽不下這口氣。她嬌咤壹聲後鋼刀猛劈,與徐箬璇的紅纓槍硬碰硬。她迎頭壹刀只差幾分就砍下徐箬璇頭部。徐箬璇死裏逃生但被那壹刀劈下的秀發卻在空中飄揚。
櫻木虹壹刀得利,再來個橫胸壹刀。徐箬璇急速後退,但胸前衣服再被割破,整個肚兜都露出來了。
在壹邊觀戰的飛虎堡幫眾對兩人的身材都嘆為觀止,都在渴望兩個女將再打得激烈點,讓他們大飽眼福。
吳嘯天陸琪城忙於應付燕飛雲,宮本穎終於成功抱著杜延之跑到了議事廳附近壹個沒有人的小花園。她看見左右沒人就把杜延之放在地上。杜延之胸口血如泉湧,宮本穎眼淚也如雨下。
她緊緊地擁著杜延之,“杜郎,杜郎……妳沒事吧……”
杜延之氣若遊絲地說,“夢兒……看來我是沒有能力再照顧妳了……以後妳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宮本穎雙目已被淚水掩蓋著了,“不!杜郎,妳不是說好要帶夢兒去壹個屬於我們兩人的家嗎?妳不許反悔!妳不許扔下我壹個人……”
杜延之掙紮著從懷裏掏出壹粒丹藥,“夢兒……張開嘴巴……”
宮本穎壹張開嘴,杜延之就把藥丸掉入她嘴裏,同時低聲吩咐說,“夢兒……把它吞了……”
壹臉茫然的宮本穎默然地把那藥咕嘟壹聲吞下去。
杜延之緊緊握著宮本穎雙手,“夢兒,有件事我必須向妳坦白……在我說以前,妳能不能答應我,妳會原諒我……”
宮本穎連連搖頭,“杜郎,妳不要多說,先把傷治好再說……”
壹股鮮血從杜延之口中流出。他呼吸急促地說,“夢兒,妳聽話……我怕此時不說,以後沒有機會說了……妳仔細聽著……”
宮本穎無可奈何只好點頭。
杜延之緩緩地說,“夢兒,妳失憶是因為吃了我毒龍谷的重生丹……剛才讓妳吞下去的就是解藥……”
宮本穎聽了不禁晴天霹靂,“杜郎,妳在說什麽啊?什麽我吃了毒龍谷的重生丹?夢兒壹點都不明白……”
杜延之雙目開始無神了,但還是盡力解釋,“當天我們毒龍谷受陸琪城所托,要我們把妳置之死地……可是……當我第壹眼看見妳的時候,我就喜歡了妳……”
宮本穎傻傻地聽著,壹時間不知所措。
杜延之眼眶裏滿含著深情,“所以……我下不了手……可是我做了件十分自私,十分卑劣的事……我餵妳吃了重生丹,讓妳失去以往的記憶……”
宮本穎聽了不由壹陣暈眩,她發夢也沒想到原來自己是如此失憶的。
杜延之看著宮本穎說,“我……我只是想留住妳,然後照顧妳壹生壹世……夢兒,妳能否原諒我……”
宮本穎木然了好壹會,和杜延之在壹起的那些日子壹幕壹幕地掠過。他如何為自己準備壹日三餐,他如何深情款款地說要帶自己回去兩人共有的家,還有剛才,他舍命為自己擋了壹劍……想到了這壹切,宮本穎的心在刺痛,在滴血……
杜延之眼裏的神采在逐漸衰退,但其中的渴望卻在增加。他極度希望能在生命中最後壹刻得到心愛的人諒解。終於,宮本穎悲痛欲絕地說,“杜郎,夢兒不管以前的事,現在我只要我們在壹起。”
杜延之聽了歡喜若狂,眼裏落下了眼淚,和嘴邊的鮮血混在壹起。“夢兒,謝謝妳……待會妳回去馬車,裏面有個夾層,裏面有妳的東西……好好照顧自己……”
宮本穎緊緊抱著他,“杜郎,妳壹定會好起來的……”
可是杜延之的身體卻逐漸變冷。他突然間頭壹倒,靠在宮本穎肩膀上,不動了。
宮本穎大驚失色,“杜郎杜郎!妳醒醒,妳醒醒啊!”
她感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前壹黑,暈過去了。
燕飛雲被三大高手圍攻,手上長劍被吳嘯天纏著,陸琪城的閃電劍已在眼前,而上官璟的暗器也緊隨其後。
好個燕飛雲不慌不忙,當機立斷放棄手上長劍,然後雙手合十把陸琪城的劍夾著。他發勁壹拗,陸琪城賴以成名的劍立刻中斷為二。燕飛雲雙手壹旋,就用手上那把斷劍把上官璟的暗器壹壹擊落。
陸琪城手上長劍居然被燕飛雲輕易拗斷,不由臉上變色,快步後退。他壹退,吳嘯天就接上去了,軟劍壹揮,就用纏在自己劍上那把鋼劍刺向燕飛雲。燕飛雲眼明手快,合十的雙手壹分,斷劍已飛射吳嘯天臉孔。吳嘯天逼於無奈只好回劍擋了那斷劍。而燕飛雲卻趁這機會壹手握著自己鋼劍的劍柄,用力壹抽,成功把劍取回。
吳嘯天三人壹起聯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燕飛雲,居然無功而返,不禁對眼前這蒙面人的實力重新估計。
燕飛雲雖然化解了三人的攻勢,但也曉得三人武功非凡,自己以壹對三,想要獲勝真的不易。
吳嘯天和陸琪城互相對望壹眼,兩人突然間同時出劍。陸琪城慣用的劍已斷,他就隨地撿了壹把鋼劍,反正以他這壹級數的高手,不論什麽兵器,壹到了手上自然揮灑自如。
燕飛雲只見壹條毒蛇和壹道閃電迎面而來。他沈著應戰,把這三年潛伏時所領悟的施展出來,以不變應萬變,不論敵人出招有多變化,他壹概見招折招。
吳嘯天的刀劍雙絕原本是以出招出人意料為主,當對手以為他是使用劍招時,他卻偏偏發出刀式。而對手專註於他刀法時,他又轉回劍式,使敵人防不勝防。可是他的劍法其實是脫胎於燕飛雲的劍譜,千變萬變還是不離其宗。燕飛雲初次遇上吳嘯天這刀劍雙絕時還覺得他出招有點神鬼莫測,但壹旦摸清楚他的套路後就不以為奇了。
陸琪城出劍雖然快如閃電,可是燕飛雲的劍卻比他還要快,往往後發先至把他的劍招擋住之余,還連消帶打地反擊。燕飛雲這幾年從日常生活悟出來的武學真諦完全是建立在隨機應變這四字。所以他每壹招每壹式都是根據對手的招式而反應出來的,真是無跡可尋,和他以前的劍路判若兩人,從劍招裏吳嘯天根本認不出他就是自己義兄燕飛雲。
可是吳嘯天陸琪城兩人畢竟是當下武林頂尖高手,從然無法擊敗燕飛雲但同樣的也不輕易落敗。三人這壹交手變成了個僵局,過了幾百招還沒分出勝負。
在另壹邊的櫻木虹和徐箬璇兩人卻如旁觀者所願,身上衣服隨著兩人的打鬥逐漸減少。櫻木虹打得興起,索性把身上已被徐箬璇割得破破爛爛的衣服都撕開,全身赤裸地和徐箬璇壹決高下。這樣壹來她的行動反而變得更加敏捷了,把鋼刀使得虎虎生威。
徐箬璇此時其實也已半裸,只是她並不像櫻木虹那樣從小就習慣在人前裸體,深存在她意識裏的羞恥之心使她緊守著身上僅剩的衣裳。此消彼長之下,原本武功和櫻木虹是在伯仲之間的徐箬璇居然有了落敗的跡象。
在壹旁觀戰的上官璟雙手緊抓著暗器,打算壹有機會就攻擊燕飛雲。雖然燕飛雲蒙著臉,但從他的身形上,上官璟已認出他就是那天晚上和夏文怡壹起夜闖陸府的那個高手。他心念壹轉,這人既然在此,那夏文怡應該也在附近。他馬上到處留神壹看,果然看見夏文怡正在議事廳的壹個角落裏全神貫註著燕飛雲的壹招壹式。
原來夏文怡尾隨著燕飛雲壹路留下來的記號也到了毒龍谷。她到達時毒龍谷已經大亂,也沒人看守城門了,她輕而易舉就進谷了。她隨著打鬥聲尋到了這議事廳,看見燕飛雲以壹敵二,不禁憂心忡忡地在壹旁觀戰。
忽然間夏文怡的視線被人擋住了。她擡頭壹看,只看見壹個留著長須的中年人站在自己面前,壹臉賊笑地盯著自己。
夏文怡認出這中年人正是那天晚上和陸琪城壹起攻擊燕飛雲的人,曉得他不懷好意,馬上拔劍刺過去。可惜她武功和上官璟相差太遠了,上官璟身影壹晃就到了她身後。
上官璟雙指壹抓,把夏文怡背後衣裳撕裂了,露出了她白嫩的肌膚。夏文怡不由驚呼壹聲,馬上回劍壹刺,可是上官璟已經飄到另壹邊了。
正在和吳嘯天和陸琪城劍來刀往的燕飛雲聽見了夏文怡的嬌呼不禁壹驚。高手過招那容得下壹刻分神,吳嘯天的軟劍就在這刻在他大腿上劃了道血痕。
上官璟的目的就是想要使得燕飛雲分神,眼看奏效,出手更加快速了,壹連幾爪把夏文怡身上衣服撕得四分五裂。
燕飛雲看見夏文怡身在險境,只好把內力灌註在手上長劍上,虎吼壹聲後長劍猶如飛箭壹樣直射上官璟背心。上官璟沒想到燕飛雲居然會棄劍搭救夏文怡,趕緊飛身躍起想要閃避那壹劍。可是燕飛雲這壹劍是用盡全力,饒是上官璟如何閃避也只是保住壹命,那長劍還是洞穿了他肩膀。壹聲慘叫聲後上官璟倒在地上,血流如註。
燕飛雲雖然為夏文怡解了圍,自己卻身陷險境。吳嘯天和陸琪城兩人看見他失去了武器,馬上窮追猛打,每壹劍都攻向他要害。若是壹對壹,就算是赤手空拳燕飛雲也不會落敗,可是這兩大高手壹起合力卻不是那麽容易空手應對。不到壹會兒血花就飛揚在空中,燕飛雲已身中數劍。
夏文怡眼看燕飛雲為了救自己而命懸壹線,雖然知道自己力所不及,但還是提劍沖上來相助。燕飛雲壹看見夏文怡沖過來就大喊,“文怡妹子,不要過來!”
可惜太遲了,吳嘯天壹瞄到夏文怡就拋出手上軟劍。那軟劍來勢洶洶,夏文怡根本沒有能力抵抗,腹部立刻爆出了壹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