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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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從頭到腳給她按摩。她瞇著眼微笑著，蓬松的頭發像壹片烏雲，襯托著她白嫩的臉蛋，顯得很迷人，我的拇指放在太陽穴上，轉著圈輕揉著，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我的雙手就油膩膩的。不多壹會，她臉色紅潤，長長地呼出壹口氣，顯得很輕松愉快的樣子。呀，我臉上的脂粉都讓妳給貪汙了，她嘻笑著摸摸臉，我繃緊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我發現她是壹位和藹可親的母親，並不像雯雯說的那樣猙獰可怕。我的中指放在她肩胛處的穴位，慢慢運動著。她瞇著眼搖了搖頭說，不舒服，妳沒吃飽飯？為什麽不用力氣。我笑道，不是我力氣小，妳穿的衣服太厚，我拿不準穴位。哦，她笑了，妳這孩子為什麽不早說，我脫了就是。她脫掉淺黃色的羊毛衫，身上只穿壹件粉紅的保暖內衣，身上每個部位都繃得緊緊地，她的飽滿的乳房隨著我手指的運動而微微顫抖，她微香而細小的呼吸吹到我的臉上，我感到酥麻的快感。有時我惡作劇地想看她乳房活動的快慢，便在她的肩膀上忽快忽慢地按摩，快的時候她的乳房像是壹只快活的小兔，來回不停地奔跑著，她的松弛的肚皮就會從內衣裏面露了出來，這時我就會加速運動，她的內衣就會不斷地往胸部運動，白皙的乳房就會露出半個圓圓的球，這時她就壹邊往下拽拽內衣，口裏說，不要停下，哦，好舒服。有時動作慢的時候，她就會隨著緩慢的運動長長地呼出壹口氣，搖搖脖子，顯得很陶醉的樣子。按摩臀部的時候，她就會笑著說，我翻個身吧，兩個渾圓的屁股就朝上了，乳房就像壓扁的氣球。我說還不行，她就笑著把褲子脫了下來，實話說，她的體型相當美，渾圓的臀部，修長的大腿，我在她的臀部按摩，有時不小心觸到她的大腿處，她就會嘻笑著伸伸腿說，不動這裏，不按這裏。我有時感到好奇，便悄悄地在她的大腿處輕輕地揉著，她就會壹動不動，顯出很享受的樣子，有壹次我發現她咬著牙，又好像在忍受著什麽。唉，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壹道永遠也解不開的算術題。

　　我要按摩腳的時候，她說不許按摩這裏，我笑著問為什麽？她像是壹個純情少女壹樣的羞澀，說，腳太臟。我說沒有關系，現在不是有人專門按摩腳，街上到處那些洗腳房，泡腳房不就是專門為洗腳服務的嗎？她被我的熱情和孝心所感動，說，我先洗腳妳再按摩，我說沒有關系，洗完腳按摩就失去了意義，她真的好感動。我想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機表現表現。況且她的小腳丫好可愛，而且每個腳趾蓋上都染了紅色的指甲油，像壹排油畫染料，那麽可愛。我好奇地揉著每壹根腳趾頭，細細地搓著，又用拇指輕輕地在她腳底的穴位按摩者。她瞇著眼，腳趾頭不自然地壹動壹動，忽然她驚叫壹聲，說：“哦，我受不了了，算了，不按摩了。”我感到吃驚和不安，心想，是不是按痛了她？

　　她坐在沙發上穿著襪子，面色微紅，笑著說：“我是不是很失態？”我說，沒有啊，是我按摩得不好，弄痛了妳，請妳原諒。她如釋重負地長喘了壹口氣，說，很好，很舒服。往後有時間妳還得給我按摩。我說好的，我樂意。她親昵地摸著我的臉笑著說，很好，壹個女婿半個兒，果然不錯。我聽了心裏感到十分快樂和激動，心裏也高興地想，我壹定好好孝順。

　　在她高興的時候，有時也和我開半葷半素的玩笑，畢竟社會發展到了二十壹世紀，對於男女之間，對於長輩與晚輩之間已經沒有了那麽多的講究與顧及。彼此之間除了工作和生活的問題，當然也要牽扯到壹些私人事情，互相交流，互相了解，坦誠相待。

　　“我讓妳和我住在壹起，妳是不是有意見？”有壹次，她躺在沙發上，看見我正滿頭大汗地給她按摩，看來她於心不忍，隨口說了壹句。

　　“怎麽會呢，我感謝都來不及。”我說：“有時我想，我哪輩子燒了好香，遇到妳們這些好人？我都感動得偷偷流過淚。”

　　“哈，妳這小子，可真會說話。我問妳，妳不想雯雯嗎？”她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裏。

　　我說：“我想她，可是這都是為了我倆人好，我不是小孩，我明白這個道理。”

　　“哈，總算妳明白我的心思，”她笑了，忽然又眨著眼睛像個小孩似地：“妳們倆人沒有偷偷地瞞著我，做什麽事情？”

　　我心裏感到吃驚和尷尬，沒有想到她忽然會問這個問題，我想知道她說的“事情”是不是我和雯雯之間的什麽事情？是的，我每天夜裏都想她，不知在夢裏醒來過多少次，我不但需要她的肉體，我也需要她的安慰與鼓勵，關心與問候，親情和親吻。我也想在女友母親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約她回家，或者在她下晚自習課的時候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和她春風壹度。我想她也有此心願與渴望，但是，我們只有在周末的時候，才能見壹面。把對彼此的渴望與思念留在心裏，不但是對王阿姨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嘿，天天住在家裏，還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您呢？”我笑著打哈哈。我心想，我應該屬於“好孩子”系列的，和王阿姨住在壹起，有時難免感到孤單和寂寞，但並不郁悶，以前的好多朋友都沒有及時聯系，我是在努力做個“好孩子。”

　　“哦，妳的那位女同學，妳聯系過沒有？”她慢條斯理地說，好像話裏有話。我忽然想起雯雯說過的話，我想探探她的口氣，我不能直問，我要拐彎抹角地婉轉問她，試探壹下事情的真假。

　　“好長時間也沒有見她，妳如果感到過意不去，待天有時間我請她的客，省得您老是惦記著，放心不下。”我偷偷地看著她的反應，猜測著事情的真偽，我還不能明著說此事，否則，對女友和她的母親都是不禮貌和不尊重的，也許這是她們不願為人知道的秘密。

　　“哦，不用了，這些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王阿姨說：“她是個很能幹的女孩，聽說最近調到《濱海日報》社任新聞部主任，真是後生可畏，前途無量。”

　　哦，我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又感到壹絲遺憾。妳好呀老同學，升官發財為什麽不打聲招呼，妳可真是前程似錦，春風得意，妳難道升官就變臉？太不夠意思了吧！有時間向妳討杯喜酒。我想著，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唉，雯雯這孩子任性，有些事情往往越俎代庖，獨斷專行。我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會瞞著我管些閑事，我真是拿她沒辦法，哈。”王阿姨說女兒的時候，分明用自豪和驕傲的口吻。真是不知道是貶她還是褒獎她，女人的心思真的好難理解。她又好像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關系，阿姨，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和生活習慣，只要漫漫地磨合了解，我們會和睦相處，幸福生活的。”我說，我隱隱感到，她說的事情遠遠不是我想象的“事情。”並不是我和雯雯之間的事，而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