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六道驚魂(tankeyboge0204)

武俠玄幻

白彎鎮,位於中原中部的壹個小鎮,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處書香之氣甚是濃厚,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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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揚帆出海

龍魂俠影 by 六道驚魂(tankeyboge0204)

2018-12-4 12:38

  抵達江南的中心地帶——金陵,秦素雅被家族中人接了回去,雖有無盡的不舍和遺憾但卻敵不過現實的無奈。
  龍輝由於身份敏感不方便露面,只能暗中看著佳人遠去的背景。
  “龍公子,按照行程來估算,明天就要抵達海港。”
  崔蝶站在龍輝身後淡然道,“素雅妹子的事還是暫且按下吧,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洗脫妳的罪名。”
  崔蝶雖然神態平靜,但目光之中卻隱隱帶著壹絲異樣。
  龍輝點頭道:“崔小姐說的是,龍某曉得。”
  想到血海深仇、不白之冤龍輝頓時抖擻精神,壓下心中的兒女私情。
  楚江匯入東海,崔家船艦——破浪號順著水路駛入東海海港,將船艦停泊好,進行充分的補給與維修。
  東海海港處於江南三十六郡中的淩海郡,乃中原最大港口,千百名工人在此搬運貨物,港口停泊了上百艘船只,雖是如此,崔家那艘龐大的船艦依舊十分醒目,這當朝第壹世家所造的海船,天下間除了皇家之外誰能與之相比。
  補給的這段時間,船艦上出現了不少陌生面口,但他們有壹部分人事穿著崔家的服飾,有壹部分人的卻是另壹種服侍,想必是崔蝶夫家的人員。
  這些人都是步態沈穩,目光深邃,呼吸悠長,顯然身經百戰的高手。
  當日在楚江中被趙元濤這麽壹鬧,崔蝶為了加強戒備,便抽調崔韓兩家的數名高手前來護航。
  岸上傳來整齊的腳步,壹隊約有壹百多人的兵馬快步朝這邊跑來。
  為首的壹名將領高聲喊道:“不知船上是崔家的哪位貴人,還請出來說話。”
  崔家子弟見來者不善,都紛紛按住腰間佩劍,目光如電,緊盯來人,畢竟有趙元濤的前車之鑒,使得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妾身奉家父之命出海營運壹批貨物,不知將軍有何指教。”
  崔蝶腳步娉婷,緩緩走到甲板之上,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問道。
  她不問那名將領的名號,只是簡單直接詢問對方的目的,看似客氣,實際上根本不將這小小將領放在眼裏。
  那名將領雖沒見過崔蝶,但卻知道崔家有個十分厲害的女子,而且這名女子還是韓家的兒媳。
  將領不是笨人,心念急轉之下已然猜出對方身份,拱手道:“崔小姐,在下淩海郡神風營都護——張昊,前幾日接到朝廷密令,要搜捕欽犯。”
  張昊也是明白人,他見崔蝶出現在崔家船艦之中,便不會稱呼她為韓夫人。
  崔蝶柳眉壹揚,厲聲道:“張都護妳的意思是說我崔家窩藏欽犯了!”
  崔蝶語氣雷厲風行,言語中不禁提了張昊的官位,更提到崔家二字,意思便是“妳小小壹個都護也敢在崔家面前放肆!”
  張昊不卑不亢道:“崔小姐,下官是奉朝廷之命,聖上禦旨,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張昊搬出朝廷與皇上,壹般人早就乖乖妥協了。
  誰知崔蝶生於豪門,對這種恐嚇的小伎倆早就了然在胸,冷笑道:“張都護,皇上可曾命妳專門搜查我崔家船艦,或者妳又十足的證據證明欽犯便藏於船上?”
  張昊被她這麽壹問頓時啞口無言,這消息乃從趙元濤處得知。
  當日趙元濤吃了個悶虧,就在便著手調查龍輝的身份,得知這少年乃全國通緝犯時,便通知淩海郡神風營的張昊,著他來搜查壹番,能抓到崔蝶的小辮子固然最好,就算失敗也可以叫她煩心壹番,以解心中不快。
  這張昊平日與趙元濤私交不淺,且好大喜功,得知這麽壹個立功的機會,馬上點上壹百精兵,朝碼頭奔來。
  張昊暗定心神道:“崔小姐見諒,不久前有人向下官舉報那欽犯潛入崔家船艦,所以便來此搜查,崔家乃當朝第壹世家,怎會知法犯法,但是有時難免疏於防範,讓賊人鉆了空子也說不定。”
  張昊言語壹轉,把自己說成壹番好心,更把崔蝶方才扣在他頭上的帽子推得壹幹二凈。
  崔蝶忖道:“這張昊真不愧是老兵條子的弟子,雖然只是個外圍弟子,但這份膽識和談吐著實不俗,若讓他再繼續說下去恐怕會出什麽亂子。而且他受到的消息極有可能是趙元濤透露的,再拖下去唯恐夜長夢多。”
  崔蝶柳眉壹揚,計上心頭。
  “我崔蝶雖是壹介女流,但也不會讓壹個賊子隨便前入船艦之中,再說我崔家子弟雖然不是什麽精銳,也不至於膿包至此。”
  崔蝶冷笑道,“張都護這般說話莫不是小看我崔家子弟!”
  佇立於甲板之上的眾多武士紛紛對張昊怒目相視。
  張昊雖是修為不俗,但此刻也是冷汗直冒,幹笑壹聲道:“下官絕無此意。”
  崔蝶冷哼壹聲道:“久聞張都護乃有壹身驚人技藝,妾身不才願討教都護高招。以壹招為限,若妾身僥幸得勝,此事便不勞都護費心!”崔蝶簡單直接地挑戰張昊,意思很明確:壹招定勝負,妳要是贏了妳就上船搜查,妳若是輸了便乖乖給我滾蛋!大庭廣眾下,面對壹介女流的挑戰,張昊若是不應戰無論是江湖地位還是軍中威信都會受到極大影響。“那下官便領教崔小姐之高招。”
  張昊氣守意,意聚神,神納精,面對這崔家大小姐他絲毫不敢大意。
  崔蝶也不下船,玉立與甲板之上,臉上掛著慵懶之態,竟增添三分嫵媚之情。
  只見她玉手壹甩,便是壹片赤紅色,張昊久經沙場,本能之下猛地使了個壹個懶驢打滾。
  當他站起來之時,發現方才所站之處盡是密密麻麻的小針空。
  原來崔蝶那壹揮掌,發出細如牛毛的赤火真氣,這氣猶如繡花針壹般威勢,聲勢弱小,若不仔細應對根本察覺不到,若非張昊拿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本能反應,恐怕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昊不住冷汗直冒,自知今日難以討好,便幹笑壹聲:“崔小姐武藝高強,巾幗不讓須眉,下官佩服。”
  說罷便帶隊離去。
  崔蝶暗道:“這張昊十有八九是受趙元濤挑撥,不能再拖延了,要馬上出海!”
  壹念至此,崔蝶盡顯巾幗之色,果斷下令,水手們調動有度,不出壹刻便揚帆出海。
  首次出海,龍輝甚是興奮,聽著碧波海水波拍擊船舷的聲音,對著那神秘的大海有著無比憧憬,於是乎走到甲板之上,只見眼前壹片蒼茫,碧波連天,壹股磅礴大氣迎面撲來,那個男兒看到如此情景會不心生豪情?龍輝不由自主地道:“萬古雲雷動千秋風雪葬。迎浪笑紅塵無垠海無量。浮如雲煙去世事更蒼茫。放眼壹浩瀚驚天意氣昂!”
  “好詩!”
  壹把悅耳女聲響起,只見崔蝶俏立於桅桿之上,壹身絳紅衣裙迎著海風飄動,猶如出塵天女。
  龍輝暗叫壹聲慚愧,他哪有這般文采,要不是懷中絲絹的幫忙,怎麽可能做出這等佳句。
  崔蝶從桅桿上緩緩落下,其輕功之高明令龍輝嘆服。
  崔蝶道:“我曾聽素雅提起龍公子有超凡文采,起初還不信,如今聽到公子之佳作,著實令妾身嘆服。”
  龍輝道:“崔小姐謬贊了,龍某微末之能,怎堪如小姐耳目。倒是小姐的那身驚人絕技叫人佩服不已。”
  崔蝶微微壹笑道:“妾身這點功夫在江湖中實在拿不出手,若龍公子不棄,咱們切磋壹番如何。”
  龍輝知道崔蝶這是在以切磋為名來變相指點他武功,當即擺了個架勢,道:“還望崔小姐手下留情。”
  他知道崔蝶武功極高,所以也不客氣,祭起追魂爪,率先出招。
  只見崔蝶朱唇含笑,雲袖翻湧,玉掌輕舒,淩空劃出壹道柔勁,淩烈無匹的追魂爪竟在壹個照面被封了下來。
  龍輝雖驚但卻未亂,追魂再變,化出無盡爪影,鋪天蓋地而來,招招連環,取人要害,著實狠毒之極。
  崔蝶秀眉壹揚,勁貫衣袖,使出以柔蘊剛之法,勁氣柔中帶剛,仿佛織出壹張大網,將漫天爪影盡數收納。
  龍輝苦笑道:“崔小姐技藝驚人,龍某著實佩服。”
  崔蝶笑道:“公子過獎了,妾身這點小花招若是遇上,那些招式樸實不華的高手,只怕難以招架。”
  她看似謙虛實則是暗中提點龍輝,龍輝也是聰明人,從丹田內抽出幾分烈火真氣,順勢使出道門絕學“真武神通拳”。
  真武神通拳與大梵聖印壹般乃是大巧不工,至剛至大的招數,龍輝當日與無幻交手暗中記下這壹招,此刻使出雖然只得其行不得其神,但有烈火真氣配合,倒是威力不俗。
  崔蝶略壹驚詫,但依舊不該神色,暗中運起寒冰真氣,揮灑雲袖,盡泄強勢拳勁。
  龍輝壹擊未能得手,竟又祭起“大梵聖印”,同樣也只是有個架勢,但是佛道兩門絕技壹同使出,威力幾何倍增,不出片刻便打破崔蝶防守。
  崔蝶立即變招,以詭異身法避重就輕,顫抖同時,不由感慨萬分:“佛道兩門雖然同為正道棟梁,但教義始終有所出入,武學之上更是分歧不小,想不到龍公子初學武藝竟能將兩派之武技信手拈來。”
  常年習武之人,對武道已有各自的頓悟,三教發展至今,同樣也有了各自的道義,但卻因此形成了隔膜,難以接受其他之道,而龍輝初學武技,心中壹片空白,才不管他什麽相生相克,想用什麽武功就用什麽武功,便是如此機緣巧合之下,使出了如此驚艷之技。
  兩種至剛至陽的招式配合灼熱陽剛的烈火真氣,威力甚大,就連崔蝶也漸感壓力,叫她始終不相信眼前之人只是初涉武學。
  崔蝶此刻不由生起爭勝之心,雙掌翻飛,使出火雲掌,玉掌揮灑之際竟是紅雲湧動。
  崔蝶心高氣傲,不想以內力取勝,將功力壓制到龍輝的層次,著重較量招式,壹時間火雲掌使得淋漓盡致。
  龍輝突然間有了種錯覺,崔蝶的壹雙手掌仿佛不是肉長的,而是用白潔無限的玉石打造壹般,過招之際,不時觸及少婦的玉掌,那股柔軟滑膩的觸覺使得龍輝腦海中再次浮現那日之情形。
  龍輝心緒不寧,招式頓時露出破綻,崔蝶窺準機會,壹掌拍在龍輝胸口,龍輝只覺得氣息壹窒,氣悶難受,立時敗陣。
  崔蝶點到即止,負手佇立,不再逼迫。
  龍輝吐了口濁氣,才緩過勁來道:“多謝崔小姐手下留情,龍某拜服。”
  崔蝶搖頭道:“龍公子不拘壹格,招式如天馬行空,妾身著實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轟隆——突然響起壹聲悶雷,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隨即海風逐漸淩烈,實乃暴風雨來臨之前兆。
  崔蝶秀眉壹皺,心中疑惑頓生,她負責家族的海上貿易,常年出海對於海上的天氣預測也算是行家。
  “如今這個季節本應是風平浪靜,天氣怎會如此?”
  崔蝶雖然疑惑,但她依舊臨危不亂,立即傳令吩咐眾人做好準備。
  這批水手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得到崔蝶命令便有條不紊地進行布置,做好壹切應對暴風雨的措施。
  龍輝見狀不禁問道:“崔小姐,莫非海龍王發怒了?”
  海龍王發怒在海上便是大風暴來臨的意思,海上跑船的人都有些忌口的詞語,所以多用暗語來代替,龍輝曾在祖父的傳記中了解過這壹風俗。
  崔蝶點了點頭道:“這天氣著實有些古怪,往年這個時侯都是風平浪靜,萬裏無雲,咱們先回船艙吧。”
  如今天色灰暗,船艙之內的光線更是不足。
  龍輝跟著崔蝶走進船艙,望著那絳紅色的窈窕身影,龍輝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眼光,灼熱的目光不住在崔蝶那纖細的小蠻腰,修長的玉腿,豐隆的翹臀上流連。
  龍輝的房間在船艙的第三層的轉角,房門之前便有壹個通向第四層的倉庫的樓梯,,崔蝶的房間則在第三層得盡頭。
  就在龍輝向崔蝶告別之時,忽然感到壹陣強烈的晃動,龍輝失去平衡立即跌倒。
  突然耳邊傳來壹聲嬌呼,頓時幽香撲鼻,撞到了壹個溫軟的物體,緊接著便撲通撲通地從樓梯滾落。
  由於身下有個“墊背”
  的,龍輝並沒有受傷,只是苦了那位墊背的——崔蝶。
  她雖然武藝超群,但也被這冷不丁的壹下撞得頭冒金星,渾身酸痛。
  龍輝壓在崔蝶身上,兩人臉孔幾乎貼在壹起,呼吸可感。
  龍輝看著眼前的崔蝶,呼吸也短了幾分。
  雪白紅潤的肌膚,精致無暇的五官,由於摔得不輕,少婦秀眉微皺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惜,最要命的是崔蝶略為急促的呼吸,將她那芬芳的氣息不住地吹入龍輝鼻中。
  龍輝不禁醉了。
  崔蝶很快最緩過勁來,只發現兩人正以壹個十分曖昧的姿勢趴在壹塊,而且還有壹硬物頂在自己小腹之上,雖隔著衣服,但依稀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熱氣和硬度。
  崔蝶乃是過來人,哪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芳心不禁又羞又惱,猛地壹掌推開龍輝。
  這壹下明顯用上了真氣,龍輝雖沒受傷但也被打得緩不過氣來。
  崔蝶壹楞,不由有些懊悔:“我下手是不是重了點,他畢竟不是有意的。”
  於是便過去在龍輝背門上推拿了幾下,龍輝血氣立時恢復過來,胸口的悶漲立時消失。
  崔蝶道:“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方才是妾身太過莽撞。”
  就在龍輝想要繼續客套幾句的時候,突然船身再次劇烈晃動,崔蝶習武多年,下盤紮實,並沒有失去身形,而龍輝則再次晃得東倒西歪。
  龍輝只覺得天旋地轉,只覺得肚子翻江倒海,幾乎把早上吃的飯菜吐了出來。
  崔蝶神色凝重,從船身晃動的程度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場暴風雨十分猛烈,自從她出海以來也沒有遇上如此強烈的風暴。
  “龍公子,妳現在馬上回到房間,千萬不要出來。”
  崔蝶留下壹句話,便奔出倉庫,而且行走之速度絲毫不受風暴的影響,在晃動的船上中如履平地。
  龍輝連滾帶爬終於回到房間,所幸窗戶已經關老,這才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處於房室之內,龍輝依舊可以聽到外邊海浪的翻湧,怒雷的咆哮,不禁感慨道:“單憑聲音便可以感受到大海那無窮的威力,只是不知外邊是壹副怎樣的景象?”
  對著神秘而又磅礴的大海,龍輝心中的向往好奇竟蓋過了恐懼,於是乎不顧崔蝶的警告毅然走出房間。
  可能是因為興奮,龍輝竟不再暈船,扶著墻壁走到甲板。
  風驟然猛烈了起來,吹得他衣裳波浪似地抖動,眼睛也只能睜開壹縫。
  烏雲鋪天蓋地壓來,迅速地蠶食了藍色天穹。
  海水變地烏藍發黑,仿佛浸了墨硯的水池。
  倏忽之間,甲板上昏暗無比,壹切事物只凸顯出朦朧的輪廓。
  天際壹片漆黑,不時地劃過紫色驚雷,暴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撲面而來,觸體生痛;烏黑的海水翻滾、咆哮,仿佛要將這艘孤舟給吞沒。
  人的血肉之軀又如何能與這大自然的威能抗衡。
  “崔成,穩住舵輪!”
  “崔虎,崔豹,妳們趕緊降下船帆!,放下桅桿!其他人立即回到船艙中!”
  只見崔蝶迎著狂風,冒著暴雨,指揮眾水手對抗這場天災,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絳色衣裙更顯鮮艷,猶如壹朵迎著風雨盛開的玫瑰。
  濕透的衣服被淩烈的海風壹吹,立即寒氣直冒,龍輝不由得打了哆嗦,也就在這壹瞬間,龍輝懷中那張絲絹突然生出壹股暖流,對於這等異象龍輝已是見怪不怪了。
  “小姐,舵輪不受控制了!”
  崔成撕開嗓子喊道,“這風暴實在太猛烈,破浪號已經不再受控制了。”
  崔蝶喝道:“不要慌!盡量穩住舵輪,下面的水手加把勁,趕快調好船身!”
  “小姐,您也趕緊回到船艙中吧。甲板太危險了!”
  正在操舵室中的崔成大聲道。
  崔蝶道:“無妨,我有渾天冰火決護體,區區風浪不算什麽。崔成妳專心操舵,由我來觀察前方。”
  在暴風雨的天氣,船艦很容易迷失航向,甚至有觸及暗碉的危險,所以這個時侯更需要有人指引方位。
  崔蝶運起玄功抗衡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風雨,只見崔蝶身上隱約透出壹紅壹白兩種顏色。
  冰火二氣交匯成壹堵雄厚的氣墻,盡數阻隔風雨,真氣匯聚雙眼,看透雨幕。
  就這樣,崔蝶傲立與船頭,不時地為崔成修訂航向。
  龍輝不由暗自嘆服:“這崔小姐好深厚的內力,恐怕比起鬼幽也不遜多讓。我要是也有她那般內力,這些雨水算什麽。”
  龍輝抖了抖被雨水打得隱隱生疼的軀體,眼睛依舊望著這片雄奇的景象。
  咆哮的怒雷,迅猛的狂風,淩烈的雨水,肆虐的海浪……視覺與聽覺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當風雨襲向自身之時,龍輝身上每壹條肌肉竟開始抖動、收縮的呼嘯;天際驚雷咆哮,海中怒浪翻湧,仿佛是大自然發出沈重的呼吸,不知為何龍輝的吐息竟然開始與周圍的環境開始同步。
  轟隆隆——崔蝶聽聞身後傳來異響,立即回首,只見龍輝雙目緊閉,身子不住晃動,但卻不像方才那樣狼狽,而是蘊含著壹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仿佛他已經與這惡劣的天氣融為壹體,最玄妙的是龍輝的吐息之聲竟隱隱有著風雷之勢,海浪之威。
  隨後,龍輝的眉心竟若隱若現地浮現出壹條赤金色的龍影,崔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差點就驚呼出來。
  “龍現鱗爪,雷霆大動;龍遊九霄,呼風喚雨;龍騰滄海,怒浪翻湧。”
  崔蝶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神話中對於神龍的記載,在這壹瞬間,她似乎產生了某種錯覺——龍輝仿佛是主宰這場風暴,又或者說這場風暴是為了迎接龍輝的到來。
  “大小姐,大事不妙,有股暗流不斷地推動船艦,舵輪開始不受控制了!”
  崔成喊道。
  崔蝶知道海底深處的暗流比海面上的風暴更加可怕,船只往往在不經意見就脫離航向。
  崔蝶觀察了壹下破浪號的航向,不由叫苦,這艘船似乎要被帶到風眼之處,到時候那怕在堅實的船艦也要被狂風卷得支離破碎。
  崔家那艘龐大的破浪號在怒海狂濤面前,猶如壹片葉子般弱小無助,被無窮無盡的力量毫無抵抗之力,隨時都有船毀人亡的危險。
  隨著破浪號不斷地逼近風眼,崔蝶已是漸感不支,護身真氣難以抵禦越來越猛烈的風暴。
  崔蝶心知她若是此刻退下,破浪號將毫無生機,於是便咬緊牙關,飽提真元,硬抗風暴。
  但人力畢竟有限,又如何能與大自然抗衡,崔蝶只是支持了半響,便感內元不足,兩眼金星直冒,嬌軀搖搖欲墜。
  “崔小姐!”
  龍輝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崔蝶身軀壹軟癱倒在龍輝懷裏。
  在這環境中龍輝也顧不得享受著溫香軟玉的滋味,立即按住其背門輸入真氣。
  所幸上會替崔蝶療傷,龍輝吸了不少烈火真氣,所以此刻也算物歸原主。
  崔蝶得龍輝真氣相助,很快便恢復過來,再次為崔成指引方位。
  可惜好景不長,龍輝的這些真氣是越用越少,不消片刻,丹田之內已是空空如也。
  就在崔蝶感到力竭之時,忽聞身後再次傳來猶如風雷壹般的吐息聲,回頭壹看,只見龍輝渾身熱氣翻騰,冒出陣陣白煙,雨水竟不能近他半尺之內。
  壹股雄厚無匹的真氣緩緩地輸進自己體內,崔蝶再次抖索精神。
  說來也奇怪,周圍的風暴越是猛烈,龍輝的真氣竟也隨著增長,毫無衰竭之兆,仿佛這場風暴是為他提供力量壹樣。
  在崔蝶的指引下,崔成控制破浪號漸漸脫離風暴核心,向邊緣地帶駛去。
  過了壹日壹夜,終於雨過天晴,破浪號終於脫險了。
  龍輝與崔蝶兩人竟在風雨中站了壹日壹夜,如今脫險,兩人不住放下心中大石。
  由於得到龍輝的支持,崔蝶體內的真氣已經恢復了不少,雖感疲憊,但依舊可以支撐。
  說來也奇怪,風雨壹停,龍輝那股雄厚的真氣頓時蕩然無存,失去真氣支撐,本來已是體力透支的龍輝立即癱倒在甲板之上。
  “龍公子!”
  崔蝶驚呼壹聲立時將他扶住,只見龍輝面無血色,渾身不住地發抖,顯然已是染上風寒。
  在雨水中浸泡了壹日壹夜,崔蝶的衣服已經是濕的不能再濕,衣裙緊緊地貼在豐滿的嬌軀之上,勾勒出完美身段,胸口飽滿的玉乳將濕漉漉的衣襟撐出壹道動人的山丘,甚至還能隱約看到山峰上那銷魂的兩點;長裙緊貼在圓潤修長的玉腿之上,兩道修長的線條朝上延續,匯聚成壹個隱約的三角;豐隆的翹臀與纖細的腰肢組成了動人的曲線。
  雖是美景但龍輝卻沒法欣賞,頭壹歪便不省人事,失去意識之前,仿佛聞到那若有若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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