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六道驚魂(tankeyboge0204)

武俠玄幻

白彎鎮,位於中原中部的壹個小鎮,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處書香之氣甚是濃厚,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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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回、瑤映郡主

龍魂俠影 by 六道驚魂(tankeyboge0204)

2018-12-4 12:39

  禦書房內,皇甫武吉正壹臉陰沈地端坐在皇位上,而臺下的人無壹不是身著四爪金鱗朝服之人,顯然皆是皇室成員。
  皇甫武吉共有十個兒子,其中以齊、宋、晉、泰四王最出色,此外還有五個兄弟,但只有夏王與他是壹母同胞。
  冷目環視,皇甫武吉心情十分糟糕,不但沒有炸死魔煞等至尊高手,還賠上了幾千禦林軍的性命,最叫他惱火的是金鑾殿被人砸成稀巴爛,如今朝會都只能另尋其他宮殿。
  站在皇甫武吉身邊,龍輝心裏不免有幾分不自在,禦書房內就他壹個非皇族者,看著那些噤若寒蟬的皇親國戚,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皇甫武吉那惡劣的心情。
  “說吧,妳們有何提議?”
  皇甫武吉淡淡地說道,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是在壓抑心中的怒火,“如何對付這些江湖草莽。”
  面對這問話,就算是四王也不知如何回答,又是壹片沈默。
  “哼!”
  皇甫武吉怒目圓瞪,猛地壹拍桌子,大聲喝道:“說啊,該怎麽辦!現在祖宗基業都快被打爛了!”
  壹聲怒吼,嚇得所有人都立馬跪倒在地,龍輝見這麽多人都跪下了,自己唯有苦嘆無奈地跪倒。
  余怒未消,指著宋王皇甫說道:“濤兒,妳有什麽主意嗎?”
  宋王稍稍平復了壹下心情,說道:“父皇,兒臣有兩點看法。第壹趁著現在魔尊重傷,立即發兵焱州,剿滅魔界。”
  龍輝不由暗中贊嘆,這個宋王果真是壹個人物,既然如今已經跟魔界撕破臉皮了,那便幹脆趁著這個機會壹絕永患。
  皇甫武吉微微頷首,示意宋王繼續往下說。
  只聽他說道:“第二點便是立即拉攏三教和天劍谷。”
  皇甫武吉皺眉道:“那日他們也被侍衛圍攻,心中早已對朝廷生出怨恨。”
  宋王說道:“父皇大可這樣說,當日侍衛是要圍殺三族邪人,但誤將他們當做逆賊,更何況當時也起了壹場莫名其妙的大霧,父皇完全可以將此事推得壹幹二凈,等收拾三族後再從長計議。”
  龍輝不由暗嘆,這四王果然沒有壹個是省油的燈,齊王文武兼備、泰王陰沈險惡、晉王深藏不露,而這個宋王的臉皮真不是壹般的厚。
  皇甫武吉眉頭壹揚,思索了片刻說道:“第二點很好,但第壹點還有待斟酌,魔界的具體情況朝廷是壹無所知,若要打起來恐怕難以全功。”
  齊王說道:“父皇,兒臣同意宋王的提議。”
  不單是龍輝,就連其他人,包括宋王在內都不由大吃壹驚,齊王與其他三王勢若水火,他竟然還幫宋王講話,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皇甫武吉也是微微壹楞,臉上多了幾分疑惑。
  “宋王所言的第二點兒臣十分贊同,但第壹點兒臣想做壹些補充。”
  齊王拱手說道。
  皇甫武吉點頭說道:“講吧。”
  齊王嗯了壹聲,說道:“兒臣贊同宋王發兵焱州的意見,但卻並不壹定要打,我們只需要打出支援天劍谷的名號,讓天劍谷統率此次伐魔戰役。”
  皇甫武吉蹙眉,簡明扼要地說道:“理由和具體做法!”
  齊王清了清嗓子說道:“第壹,天劍谷與魔界交戰多年,他們對於魔界定然十分熟悉,由他們指揮統率對作戰定會事半功倍;第二,誠如宋王所言,朝廷要修補與天劍谷的關系,這次便是壹次好機會,打著支援天劍谷的名號便是朝廷釋出的誠意;第三,如今天劍谷谷主不幸戰死,吾等還可以借此機會幫助天劍谷重立掌門。”
  龍輝不由大吃壹驚,這齊王果真是高手,這所謂的支援天劍谷,簡直就是壹石三鳥,不但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拉攏天劍谷,還能讓天劍谷與魔界激鬥,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機冊立壹個聽話的掌門。
  退壹步來說,即便不能控制天劍谷,但朝廷還是穩賺不賠。
  皇甫武吉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錚兒妳雖然沒有守住東宮陣眼,但妳卻做得很好,虛實結合,無為而治,可惜賊人脅持了皇後,妳出於孝心才失守的,罪不在妳。”
  說到這裏,又看了壹眼其余三王,繼續說道:“濤兒的兩點提議十分中肯,朕非常滿意。”
  聽到這話,宋王不由露出幾分喜悅。
  “錚兒妳毫不藏私,協助兄弟,完善意見,朕也非常滿意。”
  龍輝再度領教了齊王的手段,宋王所說的他壹定早就想好了,而且比宋王還要妥善,可是他偏偏不先說出來,就是為了讓別人先說,自己在補充。
  如此壹來,他不但搶盡風頭,而且還讓皇甫武吉覺得他對兄弟友愛和善,對事大公無私,只要是有利朝廷的他都會無私奉獻。
  “再加上為了皇後的無奈之舉,如今在別人看來齊王就是壹個孝順父母,友愛兄弟的賢王。”
  皇甫武吉又說道:“那天皇後被人脅持,所幸有壹名侍衛挺身相救,朕要好好獎賞他。”
  說話間將目光投向了龍輝,笑道:“龍卿,上前聽封吧!”
  龍輝急忙走到跟前,半膝跪地,只聽皇甫武吉說道:“龍輝舍身救皇後,還斬殺逆賊符九陰,朕便賜妳黃金千兩,白銀五千兩,封三品公爵兼壹品帶刀侍衛,手持金蟒鱗牙刀,可隨意出入宮門!”
  “符九陰妳可是真是死得其所啊!”
  龍輝不由暗自好笑,想起那天的大戰,實在是驚險萬分,但最後還是斬殺了壹個先天高手,還獲得重用,也不枉辛苦壹番。
  “不對,那天符九陰的表現實在是太怪異了……”
  回想起那天的戰況,龍輝眼皮壹陣亂跳,“明明可以逃之夭夭,他卻非要跟我死磕,而且還壹上來就拼內力,即便他內力勝過我,他也會虛脫無力,到時候他根本就是死路壹條,他那表現似乎就是在尋死!”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符九陰的事情,忽然又聽到皇甫武吉說道:“至於原來的金刀衛吳雲,也勞累這麽多年,是時候休息壹下了。”
  壹品金刀衛從來只有壹人,如今龍輝上來,那麽原來的就只能下去,但是這個吳雲偏偏就是齊王的派系。
  皇帝先褒獎齊王壹番,又立馬撤掉他的人,既不會讓齊王的太過驕縱,又能安撫其他三王的心,龍輝也再次感嘆皇甫武吉的手段。
  皇甫武吉眉頭微微壹皺,說道:“夏王呢,他怎麽沒來?”
  晉王低聲說道:“父皇,皇叔可能還沒睡醒。”
  晉王的府邸離夏王府最近,他說的話也比較可信。
  對於這個兄弟,皇甫武吉已經習慣地忽視他的存在了,要不是這樣,也不至於議會都快結束了,才發覺人不在這裏。
  壹名皇帝的兄弟說道:“皇兄,夏王昨夜在府裏大擺筵席,壹直喝到雞鳴。”皇甫武吉眉頭壹揚,猛拍桌子道:“豈有此理,皇宮這邊都快翻了天了,他還醉生夢死!”
  “龍輝!”
  皇甫武吉說道,“朕要妳馬上帶人去夏王府,看看他究竟醉成什麽熊樣,讓他馬上給我過來!如果還沒醉醒,就連床帶人壹起扛過來,朕親自給他醒酒!”
  龍輝臉上甚是疑惑和不解,皇甫武吉擺了擺手道:“去吧,不用擔心什麽,有什麽事朕給妳扛著!”
  王孫胡同,夏王府邸。
  龍輝帶著十多名大內侍衛在外敲門,壹名仆人將門打開,龍輝出示令牌後,仆人急忙將他們迎了進來,然後立即去稟告。
  前廳等待,龍輝忽然看到院子的走廊上閃過了壹條鬼頭鬼腦的人影,心念壹動朝著人影追了過去,那人似乎也發現了龍輝,腳步走得更快了。
  他快,龍輝也快,兩人在走廊裏壹前壹後地疾步奔走,倏然龍輝腳步壹晃,使了壹個“遊龍步”,嗖的壹下竄到了他的跟前。
  “三少,好久不見了!”
  龍輝笑呵呵地道,那人正是慕容熙。
  慕容熙像見到鬼似的,不由壹陣哆嗦,強忍笑意道:“龍……龍大人,妳好啊!”
  龍輝皺眉道:“三少,妳何時這般見外了?”
  慕容熙哀求道:“龍大人,咱們相識壹場,妳就放我壹馬吧,我現在馬上走。”
  龍輝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壹陣發楞,奇道:“三少,妳這話是何意?”
  慕容熙急忙道:“那妳要抓就抓我,壹切與夏王府沒關。”
  說罷閉上眼,伸出雙手做出壹幅束手就擒的樣子。
  龍輝哭笑不得地拍掉他雙手,說道:“三少妳是不是喝醉酒了,我幹嘛要抓妳,我們奉命宣夏王進宮的。”
  慕容熙臉色壹陣煞白,冷汗直冒,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我居然連累夏王府了!”
  龍輝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把他揪過來說道:“妳究竟在說什麽,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
  慕容熙哭喪著臉將事情說了個大概,他當日不戰而逃,以為皇帝會問罪與他,所以東躲西藏,後來得瑤映郡主收容,如今看到龍輝帶了壹隊大內侍衛前來,以為是要抓他,還自以為連累了夏王府。
  聽完後,龍輝哭笑不得地道:“我說三少,皇上根本就沒有將極元器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皇宮裏面的事情亂糟糟的,皇上也沒空管妳這些小事。”
  慕容熙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連累了瑤映郡主了呢。”
  龍輝神秘壹笑,低聲說道:“這位郡主在妳危難之時對妳伸出援手,莫非是妳的老相好?我記得九天仙子榜上面,就有她的畫像。”
  慕容熙急忙搖頭擺手,說道:“龍兄,妳千萬別誤會,我跟郡主只是朋友,她收容我純屬處於朋友的道義,而且郡主心中的夫婿壹定是要武藝蓋世,敢作敢當的大丈夫,像我這種遊手好閑的人,壓根就不可能入郡主的法眼。”
  “三少!”
  壹把動聽悅耳的聲音傳來,只見遠處走來壹名妙齡女郎。
  只見那女郎身穿壹襲素錦宮衣,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壹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壹支薇靈簪,其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慕容熙急忙行禮道:“郡主!”
  此女便是瑤映郡主皇甫瑤,只見她朝慕容熙微微壹笑,目光瞥向了龍輝,笑著問道:“不知侍衛大人到夏王府有何指教?”
  龍輝急忙行禮道:“小人龍輝,見過瑤映郡主,吾等奉皇命請夏王爺入宮。”皇甫瑤微微壹楞,無奈地嘆道:“恐怕今天不行哩。”
  龍輝不免壹楞,甚是詫異,皇帝宣召居然還敢拒絕。
  皇甫瑤輕蹙秀眉道:“父王昨夜飲酒過多,現在還沒蘇醒,若是進宮只怕會驚擾聖駕。”
  龍輝甚是為難,低聲說了壹句道:“郡主,皇上著小人前來,無論如何都要請到夏王爺。”
  皇甫瑤撲哧壹笑,其姿容青春靚麗,朝氣迷人,宛如旭日初升般,她無奈地嘆道:“我知道哩,反正這也不是第壹次了。”
  龍輝甚是詫異,這郡主說話竟是如此深奧。
  皇甫瑤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奇怪地問道:“大人,妳還不知道嗎?父王好酒,幾乎天天喝的伶仃大醉,皇上有好幾次召見他,都是直接把他連人帶床扛到皇宮的。”
  龍輝不禁壹陣好笑,原來夏王還是如此風流人物,於是搖頭道:“小人是剛進宮不久,對許多事情還不熟悉,望郡主見諒。”
  皇甫瑤瞥了他壹眼,不由奇怪道:“龍大人手持金蟒鱗牙刀,應該在宮中待了壹段時日了,怎麽會才進宮不久呢?”
  龍輝抱歉地笑道:“在下不敢欺瞞郡主,我確實是才進宮半個月。”
  皇甫瑤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道:“半個月?妳就成了金刀衛?”
  金刀衛乃是壹品職位,這種侍衛權力極大,不但可以隨意出入宮闕,還可以調動整個皇宮的侍衛,就連見到宰相都不用行禮,因為他們都是壹個品銜的,在宮裏除了皇帝就是金刀衛說了算,可以說是壹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個年輕人居然能夠在半個月內升為金刀衛,他究竟是何來頭,皇甫瑤芳心不禁壹陣疑惑和不解,金刀衛不同於其他品銜的侍衛,僅僅靠關系是絕對不行的,而且在皇甫瑤所知的大家族中也沒有壹個是姓龍的。
  皇甫瑤忽然壹拍玉手,笑道:“莫非妳就是鐵壁關的龍將軍?”
  龍輝點頭道:“想不到郡主也識得龍某,真是龍某之榮幸。”
  皇甫瑤美目閃出興奮的色彩,說道:“龍大人,妳能不能跟我說壹下妳當年在鐵壁關的事情嗎?”
  龍輝楞了楞,說道:“不知郡主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皇甫瑤想了想,歪著腦袋說道:“那就說壹下當年是如何在朔風陣前斬妖除魔、又是如何大鬧傀山的,還有單槍匹馬獨闖鐵烈,斬殺獠牙軍主將,大破煉神浮屠,嗯……還有清水河壹戰……”
  這些都是龍輝當年參與的戰役,聽到她如數家珍般道出,不免有些詫異,幹咳壹聲道:“郡主,不是小人無禮,只是小人還有皇命在身。”
  聽聞此事,皇甫瑤醒悟過來,說道:“真是失禮,我便去讓下人將父王擡出來。”
  說罷扭頭走了回去,過了片刻只見四五個下人擡著壹頂軟轎走了出來,上邊放著紗簾,還能聞到酒味,透過紗簾看到裏邊有個正在打呼嚕的男子。
  下人將軟轎擡到壹架馬車前,又合力把壹名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抗上馬車,但他壹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
  皇甫瑤不好意思地笑道:“龍大人是在對不住了,父王都是這個樣子,待會有勞大人關照了。”
  龍輝拱手說道:“客氣了。”
  忽然,皇甫瑤皺了皺眉,對著那邊正在修剪花壇的花匠說道:“阿福,妳做什麽?有妳這麽修花的嗎?”
  那名花匠急忙點頭賠罪,皇甫瑤哼道:“真是沒用,把花壇弄成這個樣子,父王看到後壹定又會生氣了。”
  龍輝瞧了壹眼那個花壇,覺得修剪得十分整齊,並沒有什麽不妥當之處,於是說道:“這些花草修得很好啊。”
  皇甫瑤嘆道:“可是父王始終覺得不好,他壹直說什麽修剪花草壹定要什麽整齊而又有淩亂,淩亂中又要有整齊,這才能既華麗富貴又自然真摯。”
  龍輝不免笑道:“王爺的品味還真是高明,有多少個花匠能做到這種境界呢?”
  皇甫瑤說道:“本來王府中有兩個二十多年花的老花匠,他們做得是最好的,父王也壹直很喜歡他們,可是五年前病死了壹個,三年另外壹個又回老家了,之後這些新的花匠沒有壹個符合父王要求的。”
  “大人!”
  壹名侍衛提醒道,“我們得回宮了。”
  龍輝哦了壹聲,抱拳說道:“郡主,打擾了,在下先行告辭。”
  皇甫瑤忽然叫了壹聲:“龍大人,妳每天到什麽時候才能出宮?”
  龍輝想了想,說道:“若沒有什麽事的話,過了申時我就可以出宮了。”
  皇甫瑤白皙的臉蛋上多了幾分紅暈,美眸泛著幾分期盼,輕咬唇珠低聲道:“妳能給我講壹下鐵壁關的事情嗎?”
  “這……”
  “我們就這麽說好了,明天申時我在飛絮酒樓等妳!”
  說罷,紅著小臉跑了回去,絲毫不給龍輝說話的機會。
  幾名侍衛將盛著夏王的軟轎擡到了禦書房,掀開紗簾只見裏邊躺著壹個呼呼大睡的胖子,滿身酒氣,壹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其面色甚為蒼白,但其頭發烏黑油亮,與皇甫武吉滿頭銀絲形成鮮明對比。
  皇甫武吉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朝內侍說道:“拿水給我潑醒他!”
  那些內侍很快就捧了壹盆冷水過來,對著夏王便是壹陣猛潑,其動作甚是純熟。
  連續潑了五盆水,夏王吧唧吧唧地動了動嘴巴,睜開迷蒙的睡眼,嘟囔道:“殺千刀的狗奴才,本王都說不要冷水洗臉了……快,給我換熱水!”
  聽到這話,龍輝想笑卻又不敢笑,其余的皇室成員也是忍得很辛苦。
  皇甫武吉看到他這個樣子,差點沒氣得吐血,大聲喝道:“皇甫騰雲!”
  夏王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道:“皇兄……您怎麽來了?”
  於是搖搖晃晃地走下了軟轎,歪歪扭扭地行了個禮,隨即大喝道:“來人啊……皇上駕到妳們還不出來迎接,是不是想死啊!”
  叫了半天都沒人答應,他又說道:“皇兄,今天不知道為何,那些奴才都不在了,妳少稍作片刻,臣弟給您倒茶……”
  說罷搖搖晃晃地去找“茶水”,就這麽在禦書房內打轉。
  本來皇甫武吉還是壹肚子的火,但忽然間就沒了脾氣,嘆了壹聲道:“十幾年來,還是這德性!罷了,罷了,把他擡回去吧。”
  天劍谷眾人護送著於秀婷的“棺槨”離開了京師,壹路上並沒遇上什麽麻煩,眾人趕了壹天的路,找了個地方停下來休息。
  看著魏劍鳴壹臉的哀愁,魏雪芯不禁壹陣傷感,差點就把事情真相說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她走到弟弟身邊走下,嘆道:“劍鳴,壹切節哀順變吧,娘親也不希望我們這麽消沈。”
  魏劍鳴眼圈壹紅,身子微微發顫,不知道該說什麽。
  “魏師妹還真是放得開啊!”
  只聞到壹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壹名豐腴少婦走了過來,正是單小茹,在她身邊的還有其夫婿張耿。
  魏雪芯秀眉微蹙道:“單師姐有事麽?”
  單小茹笑道:“沒事就不能來了麽?這條路又不是妳開的,我找個地方坐坐不行麽?”
  魏雪芯哼了壹聲,懶得跟她廢話。
  單小茹跟張耿在旁邊坐下後,兩人似乎在閑聊了幾句,忽然聽到單小茹說道:“有些女人啊,壹心只想著那個野漢子,自己娘親過世還能這麽樂呵呵的。”
  張耿笑道:“野種想念野漢子是很平常的事情,小茹妳何必大驚小怪呢。”
  魏雪芯嬌軀猛地壹震,雙拳緊緊握住,貝齒咬住唇珠。
  “師兄啊,妳說那個野種有沒有跟那個野漢子暗通曲款呢?”
  單小茹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這般,他們生下來的孩子是什麽呢?”
  張耿哈哈笑道:“野種配野漢子,生下來的壹定是祖父種。”
  單小茹咦了壹聲,奇道:“什麽就做祖父種?”
  張耿笑道:“祖父便是爺爺。”
  單小茹哈哈拍手壹笑:“爺爺……野野種,師兄妳這聰明!”
  魏劍鳴的臉已經氣得發綠,怒喝壹聲:“妳們給我閉嘴!”
  單小茹掩嘴嗤笑道:“魏師弟,妳嫌咱們打擾了妳說就是了嘛,何必這麽大聲呢?要是吵到谷主那就不好了。”
  說罷拉起張耿笑嘻嘻地離去。
  魏劍鳴怒氣沖沖,翻手就要拔劍殺過去,卻被魏雪芯壹手按住了劍柄。
  “姐姐,他們太過分了!”
  魏劍鳴恨聲說道,“咱們用焚天神劍訣教訓那兩個混蛋!”
  魏雪芯臉色蒼白,咬著朱唇搖了搖頭道:“娘親不在,我們更不能同門相殘。”
  魏劍鳴急道:“難道就讓他們這麽欺負妳嗎!”
  魏雪芯嘆道:“算了,等回谷再說吧。”
  說罷轉身離去,魏劍鳴見她走的方向不對,急忙問道:“姐姐,妳去哪?”
  魏雪芯頭亂如麻,呼吸越發急促,心也不回地道:“我去靜壹下,劍鳴妳不要跟過來。”
  兩歲的時候,魏劍鳴出世,魏少蹤便撒手西歸,對於這個父親的,她基本是沒有印象,但隨著她年紀漸長,那些與魏劍鳴交好的人都暗地裏叫她做野種,直到前幾天她才從母親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發現自己原來真的是所謂的野種。
  姓楚還是姓魏,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分別,因為這兩個父親她是毫無感覺,壹個在自己懂事前便去世了,另壹個卻是從未謀面……走進樹林,壓抑許久的傷痛終於爆發了,眼淚不住地往外湧,魏雪芯趴在壹根樹幹上嚶嚶哭了起來,哭了片刻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壹個溫柔的聲音:“妹妹!”
  魏雪芯急忙背著她抹了抹眼淚,強裝笑意地道:“姐姐,妳怎麽來了。”
  只見楚婉冰也是鳳目含淚,紅唇不住顫動,微微抽泣了壹下,說道:“我看到妳壹直往樹林裏走,所以就跟過來了。”
  魏雪芯微微壹楞,說道:“姐姐,這些日子謝謝妳壹直再暗中跟著我。”
  楚婉冰嘆了口氣,拉住她的手道:“是姐姐對不起妳,若不然妳這些年也不會受這麽多委屈。”
  魏雪芯低聲道:“姐姐,妳……都看到了麽?”
  “哼!”
  楚婉冰臉色壹沈,恨聲道,“那對狗男女感這麽羞辱妳,我壹定要他們百倍償還!”
  魏雪芯淒然地笑了笑,嘆道:“姐姐算了,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
  說罷扭過頭朝著玉京方向望去,不知在想什麽。
  楚婉冰抹了抹眼淚,笑道:“妹妹,妳在想誰呢?”
  魏雪芯啊了壹聲,俏臉微紅低聲道:“沒有啊。”
  楚婉冰咯咯笑道:“妳是不是在想某個偷心的小賊?”
  魏雪芯桃腮含粉,搖頭說道:“我沒有想龍大哥,真的,姐姐妳別誤會!”
  楚婉冰笑得合不攏嘴了,伸出玉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壹下,嗔道:“死丫頭,什麽東西都掛在臉上了,還想瞞我。”
  魏雪芯羞得低著小腦袋道:“對不起,姐姐,我跟龍大哥……”
  楚婉冰眼中滑過壹絲捉弄的表情,若有其事地道:“好妳個小妮子,敢勾引妳姐夫。”
  魏雪芯聞言倏然壹震,臉蛋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自從與這個姐姐相認後,她壹直避免談及龍輝,她怕因為龍輝的事情這個姐姐會對她心生芥蒂,也害怕龍輝會離開她。
  魏雪芯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壹下子湧了出來,楚婉冰暗嘆壹聲,心忖道:“這丫頭有如此厲害的劍法,怎麽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動不動就哭,對於別人辱罵,她也是忍讓居多。”
  “妹妹。別哭了。”
  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絹替她抹淚,溫言說道,“姐姐跟妳說笑的。”
  魏雪芯嗯了壹聲,低聲說道:“姐姐,妳會不會覺得我很不要臉,這樣子纏著龍大哥……”
  楚婉冰在她小臉上捏了壹把,挪揄地笑道:“還敢叫龍大哥,給我乖乖地叫姐夫!”
  魏雪芯微微壹楞,臉色壹陣紅白。
  楚婉冰咯的壹笑,說道:“不願叫姐夫的話,那妳就叫夫君吧。”
  魏雪芯咬唇輕笑道:“謝謝姐姐。”
  楚婉冰不由暗嘆,這個妹妹是不是性子也太過溫順了,好像誰都能欺負她壹樣,怪不得那些人敢這般放肆,若換了是自己的話早就拿劍開殺了。
  當初第壹次見面的時候,她是如此的落落大方,端雅秀麗,如今姐妹相認,這丫頭卻又像壹只小貓般乖巧,楚婉冰暗忖道:“雪芯從小被人欺負,但在外邊又得維持天劍谷的榮耀,所以不得不裝出壹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其實她心裏苦的很,等到了天劍谷,我定要好好教訓那幫渾人!”
  看著魏雪芯望著玉京發呆,楚婉冰不由暗嘆:“這小賊真是可惡,想不到我們姐妹淪落在他的手上!如今我不在他身邊,誰料到他會不會又去哪裏混胡,又去勾搭什麽女人。”
  魏雪芯似乎想起了些什麽,問道:“姐姐,裝作娘親躺在棺槨的那個玉姑娘究竟跟龍大哥是什麽關系?”
  楚婉冰唉了壹聲,拍了拍潔白的額頭笑道:“她是妳龍大哥的下屬,估計將來也是咱們的姐妹!”
  魏雪芯哦了壹聲,嘟著小嘴抱膝坐下,心中不免生起幾分醋意。
  楚婉冰見這丫頭嬌憨可愛,笑道:“妹妹,妳那龍大哥可花心的很,身邊美女可是不少哩,除去妳我,還有好幾個呢。”
  於是將秦素雅等人壹壹列出,聽得魏雪芯是壹陣無奈。
  楚婉冰見這丫頭嘟囔的模樣甚是可愛,不由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撫摸那柔軟的秀發。
  魏雪芯只覺得姐姐身上那股香味十分好聞,有種甜膩的味道,不由得將臻首埋在楚婉冰胸口,頓時覺得壹陣乳脂香味,臉頰處更是柔軟豐腴,又多了幾分親近和依賴,小手輕輕摟住楚婉冰腰肢,呢喃細語,又略帶幾分撒嬌道:“姐姐……”
  楚婉冰不知這妹子心思的變化,如今離開帝都,心裏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對於那天的面具人,她和林碧柔用盡法子都探查不出,而且對於穆馨兒的遭遇,她始終不敢跟龍輝開口。
  “只希望碧柔能夠早日探查出來吧,也好早日讓穆師娘脫離苦海……”
  帝都玉京,穆馨兒的閨閣內,不時地響起壹陣陣呢喃的呻吟嬌喘。
  本應是穆馨兒獨居的小樓,卻見壹名臉帶彩色面具的男子舒服地躺在軟榻上,肉棒高高翹起,正被壹名體態豐腴的美婦不斷扭臀擡腰,將其納入濕潤的玉壺之內,濺起壹陣陣晶瑩的水珠,美婦的下體已經泥濘不堪,春水順著兩人的結合部不斷地留下,將二人的下體全部打濕。
  美婦緊咬下唇,櫻桃小嘴裏嬌吟喘息,嚶嚶嚀嚀,並挺起豐美的上身,仍有男子玩弄柔軟豐腴的奶子,雪白的乳肉上留下道道紅痕。
  “妳有沒有給高鴻服下藥粉?”
  男子抱著美婦的肥臀,聳動著腰肢說道。
  “給……給了……我放在茶裏給他喝下去的……”
  美婦星眸半閉,桃腮蘊春,難耐地扭著腰肢,“好癢……裏邊好癢……快不行了……給我……嗚嗚……”
  正說到壹半,忽然覺得火熱的烙鐵壹下下深深地頂到花心,在狠狠地噴出壹股滾燙的陽精,因為合歡蠱所帶來的酥癢酸麻被陽精壹沖,立即消失,並同時高潮泄身,下體不斷地顫抖著湧出陰精……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兩更了,但我盡量2更,但是過了今天,以後我就得開始幫老板做事了,而且還參加某些考試,時間比較緊湊,以後更新會十分緩慢,可能要壹周才有壹更,也可能壹個月都沒有壹更,哎……無奈啊,正寫到高潮,我都已經開始融入故事中了,無奈無奈……但現實還是得面對的,總之謝謝大家的支持和捧場,妳們提了好多意見給我,有妳們的意見我才能更加完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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