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鬼谷孒

都市生活

  故事要從壹列開往寶安的知青列車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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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二百章、娃娃魚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by 鬼谷孒

2024-4-6 10:38

  所謂的熱食只是簡單的燜點米飯和壹點速食菜、脫水蔬菜煮的湯,稍奢侈的就是兩個放在火堆裏煨的玉米棒子,奢侈不在食物本身,而是生火的幹草難找,兩個人翻了半個山頭,才勉強搜羅壹點回來。
  壹切就緒,兩人坐在防潮墊上邊吃邊聊。
  “先生,我有個親戚想養娃娃魚,他說娃娃魚已經賣到兩千壹斤,壹條就能賺上萬塊。”
  “妳親戚有點家底?”南易嘴裏說著,手裏把掏了壹半的腌鵝蛋遞給苗小蘭,又從對方手裏接過已經切好的香腸。
  “沒什麽錢的,他找我就是要借錢,說是養殖娃娃魚要不少錢。”
  “這樣啊,妳親戚以前做過養殖嗎?”
  “沒有,他只開過磚瓦廠,紅火過幾年,後來磚窯坍塌壓死了三個人,把賺的錢都賠進去了。”
  南易遲疑了壹下,說道:“那妳有點麻煩,養殖娃娃魚投入有點大,壹條魚苗將近壹千塊,養殖的地方有講究,要找陰暗有活水的地方,水質還要夠好,水質差壹點就要大量用藥。
  這麽說吧,把壹條娃娃魚養到適合出欄的三四斤重,起碼需要三年時間,雜七雜八加起來,再把養殖基地建設的錢壹分攤,壹條魚養殖成本大概要在兩千塊錢以上,養的多成本可以壓下來壹點,但是那樣投入就更大。
  按現在市場上的價格,要是能養活養好,肯定是能賺錢的,而且是爆賺,平均壹年賺上百萬不會太難,不過……”
  “?”
  苗小蘭等著南易的轉折。
  “對娃娃魚其實我很了解,不僅了解育苗、養殖的技術,也了解它的市場變化,墾殖集團從1985年就開始養這個玩意,那個時候市場上已經賣到三百塊錢壹斤,因為沒什麽人養,都靠人去山上抓。
  到了1988年,因為抓得太狠,差點把娃娃魚搞滅絕了,國家就把它列入二級保護動物,越保護,就越是金貴,到年底的時候,娃娃魚的價格飆到上千。
  從那年壹直到1995年,墾殖集團都控制著娃娃魚的出貨量和出貨渠道,只把有限的娃娃魚賣給幾個固定的買家,而買家拿到貨就偷偷拿到黑市當成野生的賣,出貨量控制得好,不僅價格最高的時候賣到三千塊錢壹斤,還不愁賣,飯店想要訂貨要提前下定金,還得托關系,不然不賣給他。”
  南易吃了點東西,接著說道:“過了1995年,市場就不太行了,91年、92年有人已經盯上娃娃魚養殖,他們養的娃娃魚正好在1996年出欄。也是從那壹年開始,就不太講究養殖和野生的說道,墾殖集團不再控制渠道,只是控制每年出欄的數量。
  娃娃魚養殖雖然每年給墾殖集團帶去過千萬的純利潤,但是這個項目在集團內部並不受重視,壹直處在隨時要砍掉的狀態,去年七月份,這個項目已經決定要在2009年下半年最後壹批存魚出欄後砍掉,只保留魚苗項目。
  而且,我要告訴妳,育苗項目隨時會賣掉,只要有買家願意出高價,技術連同育苗基地壹起賣。”
  “娃娃魚的價格隨時會跌?”
  “是的。”南易肯定地點點頭,“之前娃娃魚的魚苗貴是因為育苗成本高,現在技術已經突破了,成本被壓到極低,只是對外秘而不宣。而且新壹代的魚苗經過改良,對養殖環境沒有以前高,也容易養活,養殖成本無形中降低。
  上上個月,農業頻道的《發財經》欄目播出了壹期那誰養娃娃魚壹波四折,好像是黔省的壹個房地產老板,最早的時候是養鱉的,九六九七年那會,鱉不是能賣到兩三百壹斤嘛,被他趕到了好時候,三年時間就賺了壹千多萬。
  現在這麽大壹個老板又來養娃娃魚了,節目裏還說前年壹家日本公司曾多次和他聯系,要買他的娃娃魚,並且承諾每年可以銷掉30萬公斤。”
  南易敲了敲手裏的飯勺,義憤填膺道:“簡直就是胡扯,日本那邊要是壹年能銷掉300噸,墾殖集團早就殺過去,這種好事還輪得到他。
  就是壹個賣苗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上了欄目,純粹是打了壹個廣告,有這樣的人冒出來,最多再養上兩茬,到2013年,娃娃魚的價格就該暴跌了。
  這會入坑,第壹茬能吃到甜頭,到了第二茬,心肯定會變狂,砸錢擴大規模,想著狠狠賺上壹大筆,正好,有這樣想法肯定不會只有壹兩個,到時候大批娃娃魚出欄上市。”
  南易手上做了壹個爆炸的動作,“這就是我說妳有麻煩的原因,不借吧,不近人情,親戚可能變生分;借吧,妳親戚很可能血本無歸,未必有能力把錢還給妳。”
  “先生,娃娃魚的價格壹定會崩嗎?”
  “會的,娃娃魚當初能沖上高價,不是因為它本身的價值有多高,而是有人希望它的價值高,請客的需要壹種價高又稀罕的吃食用來招待被請的,這東西的價格是被買家拱起來的。
  當養殖的數量變多,神秘面紗被揭掉,它被刻意營造出的特殊價值也就不存在了。”南易笑問,“妳也吃過娃娃魚,妳覺得它是個什麽味?”
  苗小蘭回想壹下,說道:“感覺和鯰魚的味道差不多,沒什麽特別的。”
  “哈哈,這就是了,娃娃魚不好吃,藥用價值也就那麽回事,只能算得上是壹種很普通的中藥,加上人工養殖各種用藥,娃娃魚都成藥罐子了,別說藥用價值,用藥之後壹身毒素堆積,經常吃不吃出毛病就是運氣。”
  “我要好好想壹想錢到底借不借。”苗小蘭蹙眉道。
  “嗯。”
  南易應壹聲,把註意力轉移到吃飯上。
  裹著睡袋睡了壹夜,第二天的午後兩人抵達壹爿店村落附近的山頭,往下眺望,入眼成片成片的土灰色,綠色猶如某著名連鎖品牌牛肉拉面裏的牛肉,不僅少且薄,樹木大概做不到人均壹顆,長得蔫蔫的,絲毫沒有初夏之蔥郁。
  村落的布局符合北部幹旱山區的典型特征,農民隨田而居,房屋比較零散,村落的興建沒經過整體的規劃,說不出什麽門道;房屋多是用本地榆、楊、松樹等木材與土坯建造土木結構,房矮屋窄,多是土房,屋頂無瓦。
  其中比較好的莊院版築墻較川區高尺余,莊角靠院門壹側修角樓,其他房屋高,南易之前看過資料,這種房子叫高房,壹般三面開窗,有兩窗開在院外兩側,用來聽取內外動靜,觀察來人,防備賊盜,是院落的耳朵和眼睛。
  院內房屋采用單檐式、掛椽式或滾椽式,壹般家庭多采用三擔兩掛,生活寬裕人家主房以平桴陡架來托拉檁條三根,結構較牢靠。
  沒看到有供人居住的窯洞,只在靠崖處見到了幾個或關牲畜、家禽或堆放柴火的小窯……
  看了好壹會,南易把村落裏的景象盡收眼底,沒急著進村,在山上吃了點東西墊巴墊巴,隨後奔赴村前村後。
  下地看壹眼長得沒什麽生氣的馬鈴薯,找到傳說中的壹眼泉,嘗了嘗打上來的苦水,上墳頭林立的山頭瞻仰了墓碑,透過上面顯露的生卒年份,粗略判斷村民們的健康狀況。
  在天色即將變暗之時,南易再次登高,連線裴授衣,把眼裏的山川走勢講給對方聽,期待著對方能給他壹個疑有大墓的回答。
  裴授衣的回答卻是窮山惡水,風水極差。
  斷了用大墓把壹爿店炒作成風景區的念頭,南易再次詢問水龍走勢。
  裴授衣回未親見不敢妄斷,只是給了壹個大概的猜測。
  有個大概已經足矣,南易對如何在壹爿店實行他的小村經濟,心裏已經勾勒出壹個大概的框架——要想活,先有水,目之所及的山頭要種上樹和生長快速的灌木,有了綠植就能固土蓄水,要想富,先修路,修壹條37公裏長的雙車道水泥路。
  矗立山頭,南易默默地盤算著,腦子裏的算盤劈裏啪啦算著各種賬。
  良久,心裏有了壹本大概的賬,南易帶著苗小蘭下山,徑直往之前看好、村中最好的庭院過去。
  誰知,村書記並不住在這所庭院,經過房東指點,南易在村裏第三好的院前見到了壹爿店的村高官馬海龍,年紀三十五六左右,身上有著缺水地帶的明顯特征——皮膚有泥垢堆積的黝黑,身上的衣褲光澤暗沈,衣擺、褲腳有著深淺不壹的汙漬、灰塵。
  快速得出運氣還不錯,遇到壹個大概能幹實事的結論後,南易向對方正式自我介紹,“馬書記,妳好,我是從京大過來的南易。”
  “南教授,妳好妳好,早就盼著妳過來了,屋裏請屋裏請。”
  馬海龍殷勤地拉著南易往屋內走,推拉上炕,叫婆娘端來待客的幹果,又打發去燒水,隔炕桌而坐,雙眼火辣辣地盯著南易,猶如盯著壹個金元寶。
  在馬海龍眼裏,南易就是壹個金元寶,之前他已經得到通知有壹個京大的教授要過來,不是帶嘴來吃,是帶著大把的鈔票來扶貧,把人招待好,人家壹高興,錢就留在壹爿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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