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毒蛇的建議

　　對於艾淑喬的建議，我只在心裏發出冷笑。
　　“重新做回妳的兒子……妳以為我很期待那種事嗎？”
　　我仿佛能隔著越洋電話，看見艾淑喬上翹的嘴角。
　　“為什麽不呢？那樣的話，妳就是所謂的超級富二代了……妳以前想做但是做不到的事，我都可以為妳壹壹實現的。”
　　“是嗎？”我並沒有顯出感興趣的樣子，“我只想讓老爸回大學去教書，妳能做到嗎？”
　　“什麽？”艾淑喬好像完全沒預料到我有這個要求，“妳只要認了我這個媽媽，以後吃穿用度完全不用發愁，妳還管葉遠峰的職業幹什麽？”
　　我不帶感情地重復道：“我想讓老爸回大學教書。”
　　艾淑喬有點生氣了，“妳聽好，我現在感興趣的人是妳，不是妳爸爸！葉遠峰現在已經形同廢人，我不會為他做任何事情！妳只要跟著我幹，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至於妳從裏面拿出多少孝敬妳爸爸，跟我是完全無關的！由於業務需要，妳可能會常常出現在我身邊，但是葉遠峰不行！別讓這個可憐蟲來礙我的眼，安排他在什麽地方養老吧！”
　　對於艾淑喬的回答我早有預料，其實老爸並不需要什麽特別的幫助，他重返校園最大的阻礙是心魔，假如艾淑喬肯對老爸說壹句“我希望妳回學校教書”，老爸壹定會不管不顧地重整旗鼓——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艾淑喬仍然對老爸擁有極強的影響力，即使分隔已久，即使遠隔重洋。
　　真是可怕的毒素。
　　“葉麟，我不喜歡被人強迫做我不高興的事，所以，妳得換壹個條件。”
　　我不置可否地等她說下去。
　　“對妳這種從草根階層成長起來的孩子，可能對權勢的概念不是十分清楚吧？讓我告訴妳，成為我的兒子後都能做什麽。”
　　聽她這話，好像我和她的母子關系不是由生物學決定的，而是要由她特別恩準壹樣。
　　“像妳這種15歲的少年，恐怕整天整夜都被荷爾蒙折磨得坐立不安吧？”
　　我已經懶得向她糾正我是14歲了。
　　“根據我的情報，妳所在的學校……不，妳們班上，就有好幾個長得不錯的女生吧？”
　　那又如何？妳的情報是從那個私家偵探手裏得來的嗎？知道這點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艾淑喬用十分平淡的語氣繼續說道：
　　“妳看中了誰，就把她強奸了吧。”
　　什……什麽！？這是身為母親的人應該對兒子說出的建議嗎！
　　“數量不限，只要妳喜歡，就把她們都強奸了吧。”
　　“妳要是有特別的興趣的話，也可以叫上妳的朋友，搞幾次輪奸也不要緊。”
　　“雖說留她們壹口氣是最好的，但是萬壹尺度沒把握好，弄死壹、兩個也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讓妳的朋友頂包的，朋友不就是用來幹這個的嗎？”
　　“如果只是同班同學還不能滿足妳，那麽範圍可以擴大到全校，不管妳搞了幾個女孩，搞懷孕了幾個，搞死了幾個……我來為妳善後。”
　　“我會向妳證明：妳母親是有權勢的，就算是身在國外，也能影響中國的司法公正。”
　　“當然，如果妳要把人搞死，記得至少帶壹個替罪羊，妳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辦，媽媽這裏就不具體教妳了。”
　　臥槽教得還不夠多嗎！妳比李天壹的媽媽夢鴿還過分啊！人家只不過是之前教子無方，之後包庇窩藏，妳特麽直接教唆我去輪奸女同學啊！
　　人心中果然有“惡”的壹面嗎？面對艾淑喬開出的無恥條件，我不能說自己心動了，但是有那麽壹瞬間，我的確在腦海裏意淫了壹下二十八中變成我的專屬後宮，各種美少女任我采擷的情景。
　　不，且不說老爸多年來註入我血液中的“善”不會答應，當我強奸了第壹個女同學而沒有受到法律制裁的時候，班長的獵槍就會替天行道吧？
　　當然，假如以艾淑喬的思路，我應該第壹個就強奸班長，然後在過程中掰斷她扣扳機的食指，也許艾淑喬的兒子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但是我做不出來，根據證明題的壹貫套路：綜上所述，我不是艾淑喬的兒子。
　　“傷害別人很快樂嗎？”我反問艾淑喬，“就算當時我很快樂，但是我的良心還沒有磨圓呢，事後我壹定會後悔的！”
　　老爸有壹次談到，良心這東西，在每個人胸膛裏最早都是三角形的，如果做了什麽虧心事，三角形的良心就會轉動，戳得妳胸膛難受。針對這壹點，有人盡量不做虧心事，有人卻壹直堅持做虧心事，最後他的良心從三角形磨成了圓形，他就再也不覺得難受了。
　　記得某位勵誌學專家曾經在微博上提出：良心是弱點，做大事的人必須解決摒棄。
　　弱點就弱點吧，很多時候，只有當胸膛被良心的尖刺戳痛，我才能感到自己是壹個人。如果成功的代價是要讓自己變得麻木，那我寧願去工地搬磚，至少我能保留天然而真實的感情，而不是像壹個抹了印度神油的雞雞，連真正的自己在哪都感覺不到了。
　　回到之前的假設，良心仍然是三角形的我，如果強奸了班長還掰斷了她的手指，獸性褪去以後，受到的自我譴責不知有多大呢！就算艾淑喬真的用滔天權勢幫我脫罪，我的良心也會承受不了，只好養班長壹輩子，天天做牛做馬來償還了！
　　所以，與其說我高風亮節，從沒想過踐踏女孩子的意誌，把她們壓在身下，不如說我不敢面對之後的良心折磨，從這壹點說，我根本就沒有強奸女孩子的“能力”。
　　不許說我陽痿啊！我這是很高尚的比喻啊！凡是說我陽痿的人，都跟曹公公壹樣猥瑣啊！
　　見我許久不曾說話，艾淑喬以為我動心了，她用循循善誘的語氣接著說：
　　“相信我，妳只要嘗過權力的味道，就再也離不開它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強奸女孩子變成了壹種“權力”了？
　　不，在妳眼裏，隨意影響他人的人生，才是真正的權力吧？
　　“艾淑喬——”我鐵了心不叫她媽媽，“妳以為我和妳是壹種人嗎？”
　　“呵呵呵，難道不是嗎？很多時候，血緣的力量都比想象中大喔！”
　　“我老爸的血，比妳的血強大！”
　　艾淑喬沈默了壹會。
　　“可笑啊，居然會被拿來和葉遠峰作比較，以他的才學，變成現在這樣，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我激動起來，“妳以為他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的！”
　　艾淑喬不為所動，“自己的問題，別推給別人！不管妳承不承認，相比於葉遠峰，妳是更像我的！”
　　“妳胡說！”
　　“至於妳所說的良心問題，還有葉遠峰帶給妳的失敗者哲學，我這個做母親的，會壹點點地幫妳除去的。不用擔心，我會盡心盡責地，通過壹系列再教育，把妳切實可靠地變成我這種人！”
　　我恨不得立即就掛上電話，但是彭透斯站在對面用眼神勸阻我，我只好硬著頭皮再聽下去。
　　“不管怎麽說，我不會強奸女同學的，妳死了心吧。”
　　“根據我的情報，妳應該還是處男吧？”
　　尼瑪這種事情也要調查啊！從妳這個生物學母親嘴裏說出來，憑空添了許多鄙視味道啊！
　　“15歲還是處男，以美國人的角度來看，稍微可憐了點，難怪心智不成熟。”
　　“這樣吧，為了表達我對妳的誠意，我給妳安排壹個告別處男的對象，而且面對她，妳不用受太多良心譴責。”
　　什麽？難道指的是小芹嗎？用各種殘暴手段欺負我的小芹，我確實對她積怨已深，就算剝光她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我也不會受到多少良心譴責吧？可是那不是正好遂了小芹的心願？
　　“還記得蘇巧吧？”艾淑喬突然說。
　　因為覺得練雜技太辛苦而離家出走，從龍套演員好不容易獲得正式合同，最近還成為了“天牧星光傳媒有限公司”旗下全約藝人的，那個大我三歲，梳著長辮子，眼角下有淚痣的女孩？
　　“她是我的人。”
　　“什麽？”我沒有立即理解艾淑喬話中的意思。
　　“我是說，她是我的棋子，血王子侍女那個角色，是我給她的，妳明白了嗎？”
　　這句話解除了我很多疑惑，怪不得艾米無論如何也不承認她給蘇巧說了好話，任阿姨也納悶英語壹般的蘇巧為何能得到那個角色，原來是艾淑喬和導演私下通了話嗎！
　　但是，艾淑喬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呢？除了讓蘇巧誤會我手眼通天，在當晚來向我“潛規則”以外，到底要怎樣做艾淑喬的棋子呢？
　　艾淑喬用壹種“鄙視+厭惡”的語調說道：
　　“蘇巧這個丫頭，既沒背景又沒頭腦，還想混演藝圈，真是讓我看了就生氣！”
　　“那天晚上找妳去‘潛規則’，是她自己的主意，因為我還沒聯系她，放著不管也是要測試壹下她的反應。”
　　“看到她那幼稚的思路和行為，我心想‘果然是個傻妞’，覺得可以利用她來對付妳……”
　　“結果她比我想象中的還笨，就連把大麻放進妳的背包這種事，都做不好！”
　　我楞了壹下，終於明白蘇巧在我面前的種種反常表現是怎麽回事了，大麻那件事，果然和二逼到絕頂的凱爾沒什麽關系啊！是蘇巧做的嗎？是她險些讓我擔上了販毒的罪名嗎？
　　“怎麽樣？開始生蘇巧的氣了吧？”艾淑喬煽風點火道，“她做龍套的時候，妳好心阻止艾米刁難她，還力保她不會因為艾米的影響遭到開除，結果她壹從我這裏得到利益，就恩將仇報……那可是毒品啊！險些把妳送進少管所的！”
　　說我不生氣，還是有點生氣，當面壹口壹口“葉先生”，卻在背後害人，確實不是君子所為。
　　“如何，這樣壹個背叛過自己的人，使用起來不會有太多的‘良心’壓力吧？”
　　“使用？妳什麽意思？”
　　“還能是什麽意思？”艾淑喬笑道，“妳把蘇巧給上了吧！”
　　“什麽！？”
　　“有什麽奇怪的嗎？她從我這拿到了重要的角色，卻沒能辦好我交給她的事情，連棋子都不夠格，這樣的人，不是應該以其他的方式，付出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嗎？”
　　“所以，我打算把這枚棄子包裝起來，當成送給兒子的小禮物，妳就放心大膽地去懲罰她吧，借此擺脫處男之身，不用有任何心理壓力，那是蘇巧欠我們母子倆的。”
　　“妳……”
　　“別嫌棄媽媽小氣喔，禮輕情意重嘛！想來想去，妳重新做回我兒子這件事，還是需要壹個合同，不如妳就把蘇巧的身體當成咱們母子重歸於好的合同，在上面蓋壹個鮮紅的印章吧！”
　　完全把人當作商品嗎？即將被主子出賣這件事，蘇巧應該還完全不知情吧？
　　“葉麟，有壹句話是這麽說的：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讓事情發生，有的人看著事情發生，有的人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蘇巧就是那個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我下給她的最後命令，仍然是要她盡量和妳達成親密關系，哪怕以肉體為代價也不得退縮。只要妳願意上她，還是非常方便的。”
　　“妳不覺得，自己了解發生的壹切，然後去盡情玩弄那個壹無所知的人，產生的快感可以和身為上帝相提並論嗎？”
　　“古代大戶人家的兒子，在有正妻之前，大多是用通房丫頭來解決生理問題的，先納妾的也不是沒有。蘇巧的相貌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在丫頭、小妾的等級，倒也是個中翹楚了……”
　　“怎樣？妳願意接收她的話，是玩弄壹番再像破抹布壹樣丟掉，還是當幾年的固定情婦，都隨妳的便。”
　　“她不會引起任何法律方面的麻煩的，實話告訴妳，‘天牧星光傳媒有限公司’的後臺大老板，就是我。”
　　“和這個公司簽了賣身合同的蘇巧，相當於往後十年的命運都把握住我手裏了……妳這個大老板的兒子願意上她，她應該感到榮幸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