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深海潛航

　　“愛情魔藥的蒸汽已經籠罩了整個關塔那摩灣，我的信息素也通過吉米放在了通風管道裏，就算中央指揮室使用單獨的通風管道，穆勒將軍也並不是非魅惑不可的角色。”
　　“盡管如此，讓妳參與進來也絕對是點睛之筆，我同時也可以進壹步確定，愛情魔藥對妳這個源供體也不能生效。”
　　BWK是愛情魔藥的劣化版，這兩種東西的研究基礎都是來自於我的血液，所以我會擁有天然的免疫力。
　　可想而知，艾米也會和我壹樣擁有對愛情魔藥的免疫力，而且她身為女性又不是蕾絲邊，本身也不符合會愛上艾淑喬的條件。
　　被關在潛艇昏暗的船艙裏，分不清晝夜，但是我的智能護腕顯示現在是晚上九點，潛艇應該是在墨汁壹般黑暗的深海中默默行進。
　　艾淑喬沒有沒收我的智能護腕，因為這東西充其量就是壹個可以看時間的同聲傳譯設備，我摘下它就會和大部分船員語言不通，憑空增加許多交流困難。
　　不但讓我保留智能護腕，甚至連我的手銬都松開了。
　　事實上面對著整船的美國大兵，就算我手腳自由，可以用語言溝通，以壹人之力也無法掀起什麽風浪。
　　畢竟這些美國大兵絕不可能背叛艾淑喬，他們經過訓練，持有武器，難道我這個旱鴨子還能逃到潛艇外面去嗎？
　　捎帶壹提，潛艇裏原本唯壹的女船員，也就是女醫生，她到關塔那摩灣的麥當勞吃快餐——這是整個古巴唯壹的麥當勞——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否已經在槍戰中遇難。
　　所以整艘潛艇裏面都是瘋狂愛著艾淑喬的蠢男人，如果我不是對愛情魔藥免疫，壹定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
　　對了，差點漏掉壹個重要的人，這可是因為船艙緊缺等原因，被安排和我在壹起過夜的新室友。
　　那就是睡在地板上的莊妮。
　　愛情魔藥能讓微不足道的性吸引力變成刻骨銘心的愛情，莊妮這個蕾絲邊果然中招，她剛剛被帶到艾淑喬面前，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然而莊妮雖然時時刻刻都想和艾淑喬呆在壹起，她討厭男人的本性卻沒有變，很難接受艾淑喬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男人。
　　於是艾淑喬懷著某些惡作劇的心理，命令莊妮搬到我的船艙裏來監視我，並且盡量滿足我的要求。
　　也就是說，換作是古代大宅院的話，莊妮就是被主母派來服侍少爺的侍女嗎？古代的侍女應該不會像她壹樣總是擺出壹張臭臉，把少爺我當成不可回收垃圾壹樣看待吧！
　　晚飯是莊妮從廚房拿過來餵我吃的——當時我的手銬還沒有松開——我總算見識了愛情能讓壹個人卑微到何種程度，餵男人吃飯這種事，估計從來就不在莊妮的人生計劃當中存在過。
　　“該死的渣葉！這感覺就像是餵壹坨大便吃大便！趕快吃！這勺大便味道好嗎？”
　　這艘潛艇的夥食本來就很糟糕，莊妮又用了這種惡心的比喻，讓我食欲大減，晚飯只吃了壹半就不吃了。
　　基洛級潛艇並非是核潛艇，常規柴電潛艇必須要盡量節省能源，所以到了睡眠時間以後，船艙裏的光線被調得很暗。
　　我側身躺在床上，看著莊妮在地板上鋪了壹張毯子，然後不脫衣服直接睡在上面，時不時還向我投來厭惡的目光。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光線也越來越暗，即使眼睛已經習慣了周圍的黑暗，也只能略微看清彼此的輪廓。
　　豎著耳朵聽了壹會門外的動靜，我確定沒人在偷聽，這才壓低聲音對莊妮說：
　　“妳沒睡著吧？是不是醒著呢？”
　　莊妮哼了壹聲，下意識地想尋找美工刀拿起來，但是她的美工刀之前已經被艾淑喬沒收了。
　　“我可不能允許妳拿著這麽危險的東西在潛艇裏亂晃，”當時艾淑喬那樣說，“傷到別人不好，傷到妳自己更不好。”
　　因為艾淑喬這句話裏面表現出來的壹點點關心，莊妮居然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乖乖地將美工刀交了上去。
　　我卻明白艾淑喬對莊妮友善只是因為莊妮有利用價值，在失去了黑聖嬰的現在，莊妮的編程能力對艾淑喬極端重要，有了莊妮的幫助，艾淑喬說不定可以匯集分布在網絡各處的黑聖嬰分身，讓黑聖嬰恢復原本的實力。
　　“別哼了，”我對莊妮說，“妳就甘心做艾淑喬那家夥的奴隸嗎？妳不想試著反抗壹下……”
　　“不準說艾淑喬女士的壞話！”莊妮陡然間提高了音量，“就算妳是她兒子也不行！”
　　我害怕莊妮把別人吵醒，趕忙擺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好，好，我不說艾淑喬的壞話了，我只想跟妳聊聊天行不行？”
　　“不行。”莊妮在毯子上翻了個身，“沒有艾淑喬女士的吩咐我才不會跟妳睡同壹間房呢，別得寸進尺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想策反莊妮作為我的同伴，但此時這是我唯壹的選擇。
　　愛情魔藥對於異性戀的男人有怎樣的控制作用，今天我在關塔那摩監獄已經領教過了，艾淑喬只需壹顰壹笑就能讓對方為自己舍生忘死，所以即使是郁博士也沒有在我的策反考慮名單當中。
　　而莊妮被安排來跟我同壹個船艙，這是壹個難得的機會。在整艘船裏面只有莊妮是特例，她不是男異性戀而是女同性戀，愛情魔藥對她的控制效果並不十分確定，也許我能找到某種突破口。
　　“莊妮，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母親不是命令妳要好好照顧我嗎？”
　　為了安撫莊妮的情緒，我只好再壹次認賊做母。
　　沒法反駁我的莊妮好半天沒有再開口。
　　我小心翼翼地繼續說下去：
　　“其實呢，我這個人很開明，妳想和我母親百合，那是妳們的自由，我也不會反對……只是我和妳壹樣很討厭那麽多臭男人圍著我母親轉，難道妳不想把那些臭男人都趕走嗎？”
　　“怎麽趕走？”莊妮來了興趣。
　　事實上我只是為了說服莊妮而隨口亂編，只能走壹步算壹步。
　　“那個……《城市獵人》漫畫裏面曾經出現過壹種針對男性的閹割細菌，如果妳能搞到那種細菌，把靠近艾淑喬的男人都閹割了，妳不就沒有競爭對手了嗎？”
　　“好主意，”莊妮點頭，“到時候我第壹個就閹割妳！”
　　她瞇著眼睛看我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閹割細菌的存在，畢竟那屬於漫畫裏的東西。
　　遭到鄙視的我不滿道：“哼，閹割細菌不存在，愛情魔藥總存在吧？妳有沒有想過制造自己專有的愛情魔藥，讓艾淑喬也被妳深深吸引，像妳愛她那樣愛妳？到了那個時候，連班長和宮彩彩都會跑過來跪求妳脫她們的衣服！”
　　莊妮微傾著頭遲疑了壹會，似乎對我描繪的場景十分向往。
　　“讓艾淑喬女士也愛我……真的可能嗎？可是我只會編程，對生物化學壹竅不通……”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我鼓勵道，“妳兩年前不是也沒接觸過編程嗎？妳這麽天才又這麽年輕，想學的話壹定能學會的！”
　　“妳誇我幹什麽？”莊妮警覺起來，“妳誇我我也不會對妳改變態度的！”
　　雖然口頭上這麽說，但是我能感到莊妮的態度在逐漸地改變，我又接著說道：
　　“趕走艾淑喬身邊那些討厭的男人，我和妳的目標是壹樣的！而且妳想要成功，非得有我的幫助才行！因為我是BWK，以及愛情魔藥的原料提供者！妳沒看到我免疫愛情魔藥嗎？”
　　話剛出口，我心中便想到了壹個有些驚悚的可能。
　　我免疫愛情魔藥的原理到底是什麽？是因為我的血液嗎？還是因為我的信息素？如果我是免疫體，那麽我有沒有可能讓別人也通過我得到免疫？
　　眼前的莊妮就可以用來做實驗，但是直接讓她喝我的血太過偏激了，她也肯定不會接受，我應該循序漸進。
　　先看看我的信息素能不能幫助他脫離控制吧！雄性弗洛蒙這東西應該在皮膚表面上就會有很多，如果皮膚有出汗的話濃度會更大，莊妮跟我睡在壹個船艙裏，估計已經接觸到我的很多信息素了，不清楚她態度松動跟這壹點有沒有關系。
　　“那個……地上不硬嗎？”我想勸莊妮跟我換地方睡覺，如果她睡在我在床上，那麽勢必會接觸到更多我的信息素，之後再觀察她的態度，我心裏就能有數了。
　　然而莊妮誤會了我的話，她極其厭惡地皺起眉頭：
　　“怎麽，妳想讓我到床上去陪妳睡？那麽小的床，妳到底想對我做什麽？妳以為艾淑喬女士命令我服侍妳，我就會什麽都聽妳的嗎？”
　　好心想讓她睡床我睡地板，卻換來了壹頓責罵，我心裏有氣，於是順著她的話說：
　　“沒錯，我就是想讓妳上來陪我睡！妳不願意是嗎？那我現在就去找我母親告狀！她現在壹定已經入睡了，只因為妳的自私而讓她從睡夢中驚醒，妳忍心嗎？這樣的妳還有資格愛她嗎？”
　　“我……”莊妮啞口無言，即使光線很暗，我也可以看出她正在做劇烈的心理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