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與鴨深談某產業

　　韓政的放假沒能履行，或者說，調去了四樓做剪輯當做調休。我也順便跟著老鴨子學習剪輯技術。
　　調休做剪輯還算比較輕松，但也需要做好才行。
　　對電腦壹竅不通的我學得很費勁。
　　剪輯這個片子的難度比想象的要大，毛片和正常片子不壹樣，還需要制作馬賽克版本。
　　這也是初學者最容易上手的環節。
　　“鴨哥！每天看這些東西不會膩歪嗎？”
　　老鴨之前也是去組織拍片，這兩天才得到調休，在制作完這部片子前，他都不用再開工，這也是老炮的待遇。
　　“膩歪？想吐都有。”
　　“偶爾吃海鮮妳會覺得美味，天天吃會乏味，如果還天天吃壹種，那真的除了想吐沒有別的形容。”
　　“最要命的是我還得去形容美化它的好吃！”
　　老鴨無奈道。
　　他幾乎都是剪輯b組自己拍攝的內容，那些女人他都認識，熟得不能再熟，不用看臉都知道是誰在表演。
　　“哈哈！有這麽慘嗎？”
　　“那可不，”老鴨揉了揉太陽穴，拉動鼠標把音量調大，“做剪輯每天入耳都是啊啊呀呀，這些聲音細節也得處理，老實說不比拍片輕松多少。”
　　“的確！”
　　我附和地點了點頭。
　　制作這玩意還需要上水印，如果被別人轉載還能收錢，若私自轉載還能維全。
　　當然僅限特定地區...
　　大體內容修剪完還需要增加片頭片尾，片頭有模板直接套用就行，對象是合作的平臺，上面著重標出禁止wei成年人觀看，但效果估計和香煙上的吸煙有害健康壹樣的道理。
　　對於那些好奇心重，內心騷動的青春期騷年，這句話只會火上澆油。
　　“做這個最簡單的就是不需要翻譯什麽，就算有也是簡單的幾句開場對話。”
　　老鴨摘下耳麥，正在做的這部已經完成，就等超高清品質合成的視頻，加載出來就結束。
　　“全世界通用對吧？”
　　我挑眉道。
　　“那可不！”
　　老鴨打了個哈欠，隨即深談：“其實這種產業的重災區當屬發達國家，妳也能發現市面上最常見的不是日韓出品就是歐美那邊。”
　　“妳猜猜為什麽？”
　　面對這個問題我搖了搖頭，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越有錢，社會福利越好，他們越喜歡走這條歪道。
　　“因為金錢引申而來的是欲望！”
　　“妳想想去做普通的職業，壹個月收入才多少？”
　　“三四千吧！工地或者進廠五六千。”
　　老鴨自顧自點了桿煙，咂了壹口道：“那妳知道賣壹晚能有多少收入呢？”
　　“呃...這...”
　　我仔細回憶當年紅deng區的經歷，好像都不算貴：“三四百吧！”
　　“那是上了年紀...”
　　“正常來說，二十歲左右的小姐，兩小時的服務時間，收費是兩千上下，如果客人想包夜價格翻倍，但包夜往往是少數，很少有小姐願意。”
　　“被提走的抽成大概是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間，壹晚上可以跑個三四場，也就是說如果生意景氣，壹晚上躺賺五六千。”
　　呃...
　　這個數字已經頂得上進廠壹個月的收入。
　　“這個價也不是誰都行，需要年輕會打扮，長得還不賴才能達到。”
　　“當然，”老鴨說：“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放得開，隨之而來的就是直播。”
　　“躲在屏幕後面的小情侶進行表演或者單人道具賽，壹晚上的收入也不錯，至少也是五六百起步，還不受位置限制。”
　　“前者至少還需要在城市，後者則隨時隨地，只要放得開。”
　　“不過判的話卻不壹樣，壹個關十五天，壹個關幾年。”
　　“可能這就是投機取巧的代價吧！我經常看新聞，最近有對情侶就是這樣自導自演然後成功把自己送進去。”
　　“這...”
　　我有幾分納悶，問道：“鴨哥，這是為啥？人自願拍，觀眾自願買單，礙著誰了？憑啥比賣的判得更重？”
　　“因為這是傳播，性質不壹樣。”
　　“簡單來說賣的不會去找青少年，妳也懂其中的道理。而直播就不壹樣，妳不知道對象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錄屏二次轉載。”
　　“二次轉載？”
　　“嗯！就像我們組弄出來的片子如果流入國內，那百分百會遇到盜版，那些家夥很猖獗，咱們也沒啥辦法。”
　　“他們轉載後壹般都是提供免費下載，而且無需登錄。”
　　“說白了，就是源頭，所以才需要嚴厲處罰。”
　　回過頭來，小姐賣的話至少不會導致這個問題出現，所以判罰標準不壹樣。
　　“躺著賺過錢的女人，她們收不了手，因為這種方式來錢太快。”
　　“趁年輕還有姿色，月入過萬，很快就能過上名媛生活，妳覺得從奢入簡容易嗎？”
　　“不容易！”
　　我也看出鴨哥是個有故事的人。
　　“鴨哥，妳以前是做什麽的呀？”
　　“組織這事的中間人！那玩意判得更重，沒辦法就逃了出來。”
　　“果然...”
　　和我想的差不多，畢竟鴨哥看起來精瘦，也不喜歡說話，要是被騙來的不可能達到老炮級別。
　　“不過願意賣的也都是苦命人。”
　　“呵！”
　　鴨哥聞言笑了。
　　“妳可以說她們投機取巧，不能說什麽苦命。這年頭說故事的壹堆又壹堆，真有幾個苦命人？”
　　“按我以前的經驗，手底下最多也最能幫我掙錢的就是名媛。”
　　“其實也很簡單，妳稍微思考壹下，那些沒什麽雄厚背景的假名媛拿什麽去維持奢侈的生活？”
　　“運氣好可以傍上富二代休息幾個月，中間的空檔期都會來我手下兼職。”
　　“還有壹些無業遊民，掙錢太累、閨蜜介紹什麽的很快就會入行。”
　　“這類人往往打著什麽平面模特微商的旗號，雖然她們也真去做過，但那玩意能掙錢的都少，割到的韭菜倒是多。”
　　鴨哥說完後，我壹想，村子裏那些過年回村的“貴婦”也大多如此，壹談工作就是這兩樣，但整天就拿著手機聊天購物，完全不像很忙的樣子。
　　“不過後來也不是很好幹，妳也知道直播吧？我說的是正常的那種。”
　　“才藝主播？”
　　“對！”
　　老鴨咳了咳，他這老煙槍抽得肺都出問題了。
　　“壹方面打得嚴重，壹方面是這玩意這幾年更掙錢，穿著衣服就能把錢掙了。”
　　“那些玩得花，動不動就給兄弟家人們放福利的主播，好多我都認識，都在我手下做過。”
　　“有個把發展好的，粉絲都大幾百近千萬。其實妳自個想想，這些才藝主播要論放得開有那些名媛退役轉行的人放得開？”
　　“的確...”
　　“而且我到現在也沒能明白，那些看正常直播的人圖什麽。沒那屏幕隔著，花幾千就能享受，有了之後，壹幫楞頭青花幾十上百萬，也只能聽人嬌滴滴喊壹聲大哥真好。”
　　“這世上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
　　我附和著說，自己也感慨不已，工廠妹壹天十二小時流水線連軸轉，壹個月賺的還沒這些人搔首弄姿壹晚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