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晨星財團的代表

　　雷睿當然是猜的，在此之前，他沒有跟托尼.斯塔克談論過蝙蝠俠的事，也沒有聽托尼.斯塔克談論起蝙蝠俠的事！
　　他瀏覽過神盾局所有需要8級權限的機密檔案，當然只是目錄，可是他很確信，裏面沒有蝙蝠俠的檔案。
　　這要麽說明，神盾局沒有關註這位活躍在高登市的蝙蝠俠，要麽就是雖然已經對蝙蝠俠做過調查，可是並不知道蝙蝠俠的真正身份，沒有為這位蝙蝠俠建立起需要8級及以上權限的機密檔案，所以他在瀏覽之前的篩選中，把有關蝙蝠俠的資料檔案給篩選掉了。
　　現在，就連梅利和鋼鐵俠托尼.斯塔克都不知道蝙蝠俠的真正身份，不管是身為大都會紐約人，對毗鄰高登市的這位蝙蝠俠沒產生多少興趣也好，還是因為他們查不出來多少內幕消息也好，都說明眼前的這位彬彬有禮的布魯斯.韋恩，在隱藏蝙蝠俠這個秘密身份方面，有著非常獨特的壹套。
　　雷睿心裏琢磨著這些，面上卻樂呵呵地看著布魯斯.韋恩，看他如何回擊托尼.斯塔克的話。
　　很顯然，在托尼.斯塔克公開了自己的鋼鐵俠身份之後，這位韋恩家族的繼承人，肯定已經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的。
　　“噢，非常有意思的說法，”布魯斯.沈聲答道，“看來這位鋼鐵俠很不認可蝙蝠俠的做法了！”
　　“為什麽要認可呢？”托尼.斯塔克反問道，“壹個把私刑淩駕於律法之上的家夥，無論他把自己包裝成壹個多麽嫉惡如仇的暗黑騎士，他仍然是不被認可的！”
　　“嗯哼！這個說法真是有趣極了，鋼鐵俠壹邊在大肆殺戮，壹邊卻在大談法律，公平，還有正義，請問妳在穿上鋼鐵戰甲時，就是完全另外的壹個人嗎？托尼.斯塔克先生？”布魯斯.韋恩針鋒相對地說道。
　　雷睿哈哈壹笑，打斷了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的爭論，對布魯斯.韋恩說道：“看來妳是很認可那位蝙蝠俠的所作所為了，也許妳可以給那位蝙蝠俠帶個口訊？我希望下次來高登市時，能找他好好聊聊。”
　　“很抱歉，上尉！這壹點我恐怕無能為力！”布魯斯.韋恩很有禮貌地回絕道，“我並不認識蝙蝠俠，只是我認可他的理念，在壹個法律失靈，正義缺失，犯罪分子猖獗的大都市，蝙蝠俠的存在，就是對那些犯罪分子的壹種震懾！但是歡迎妳來高登市做客，上尉！韋恩莊園的大門，十分榮幸能為妳打開！”
　　雷睿哈哈壹笑，答應下來，看起來，他雖然是跟梅利同時代的人，卻比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都要年輕，仍舊保留著78年前的青春年少的模樣，只是臉上卻帶著壹股歷盡滄桑後的淡然氣質。
　　梅利接著為雷睿介紹剩下的人，兩人走過時，梅特娜經過托尼.斯塔克身邊，伸手與他握手致意，問道：“斯塔克先生，妳是怎麽進來的？”
　　“噢，”托尼.斯塔克很坦然地答道：“我是陪雷來的，妳知道，他們把我當成雷的助理，所以我就進來了。”
　　“哈哈，真是有趣，堂堂斯塔克集團的老板，竟然被人這麽誤認為上尉的助理！”布魯斯.韋恩略帶著幾分譏諷說道。
　　梅特娜轉頭很誠懇地說道：“布魯斯，這是我們的錯，好嗎？斯塔克先生，非常抱歉鬧出這樣的事。”
　　“我只是好奇，梅特娜。不過是我說得不對，請接受我的歉意，托尼！”布魯斯.韋恩向托尼.斯塔克道歉說道。
　　托尼.斯塔克聳聳肩，無所謂地樣子，答道：“沒關系的，梅特娜，雷是我的好朋友，正在我家裏做客，他要來會會老朋友，我當然要當仁不讓地陪他前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這個家夥！”
　　梅特娜帶著歉意，笑了壹下，快步上去攙扶著曾祖父梅利，跟著他，繼續為雷睿介紹在座的這些人。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各大財團的代表，梅利在華爾街上開始闖蕩時，手頭的本錢並不多，這些銀行財團都不是雪中送炭的人，而只會在他闖出壹片天地之後，開始試圖把他控制在自己的麾下的家夥，只是在控制無望之後，才會選擇投資，跟在他身上壹起賺錢。網首發
　　他們並不知道雷睿的真正身份，只是礙於禮貌和梅利的情面，在梅利親自帶著雷睿介紹過來時，起身與雷睿握手致意，寒暄幾句。
　　雷睿更是不會在意，他的註意力，全部放在安坐在圓形會議桌壹端的那個人身上，她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梅利的正對面，就像是圓形會議桌的直徑的兩端，從雷睿進來這個圓形會議室，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雷睿的身上。
　　只是她的臉上，如同78年前，沒有壹絲的表情，只是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股聖潔與神聖。
　　“這位是加百列.路西斐爾，晨星財團的代表！”梅利壹如既往地介紹道。
　　雷睿淡淡壹笑，伸手過去，盯著加百利那張如同瓷器壹樣精致卻毫無波瀾的臉龐，說道：“終於，我們又見面了，加百利！妳還好嗎？路西斐爾，晨星，讓我想起了那個家夥，怎麽，他也來到了我們這裏嗎？”
　　加百利臉上，仍舊是沒有壹絲的波瀾起伏，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雷睿，雙眼眼眸中如同蘊著兩潭深不見底的深井，雷睿緊盯進去，看到的卻是空空洞洞，虛無壹物。
　　“雷睿，對嗎？”加百利.路西斐爾看到雷睿的眼神壹陷進去，立刻就恢復了過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終於開口說道，“妳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
　　旁邊的梅特娜不由自主地在心底裏打了個寒顫，加百利這話說得壹點毛病都沒有，像是雷睿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似的，可是她說這話的語調，卻是帶著十足的冰冷寒意，就連梅特娜都能感受得到。
　　可是她不了解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感覺到很怪異，梅利到底是人老成精，出聲說道：“噢，雷，妳們原來認識，那就最好！來吧，我再繼續為妳介紹這幾位！”
341 我反對！
　　繞著圓形會議桌走上這麽壹圈下來，雷睿倒沒有什麽，梅利就有些微微喘氣，他不再是78年前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跑上幾百米都不帶喘氣的，78年的歲月已經磨平了他的所有棱角，也帶走了他的健康體魄。
　　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雷睿的座位，是在梅特娜的旁邊，也是這個圓桌旁唯壹空著的位子，在圓形會議桌外圈，是給各人的助理提供的座位，托尼.斯塔克就只能坐到雷睿身後的座位上去，在這裏等著。
　　“各位！”梅利看起來精神很好，說了個開場白，手指向雷睿，說道，“雷睿上尉，既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梅利財團的股東！今天，隨著雷的回歸，梅利財團的十二位股東終於齊聚壹堂！”
　　沒有人鼓掌，當然也沒有人吭聲，圓形會議室裏，沈寂了好壹會兒，才有人出聲問道：“梅利先生，這壹次的股東會議，難道不是要討論晨星財團的收購提議嗎？”
　　雷睿在踏進這個會議室時，第壹眼看到的，其實不是滿頭白發的梅利，而是循著加百利帶著冰冷寒意的目光，看到加百利.路西斐爾的，他的第壹個念頭，就是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出現在這裏，出現在梅利財團的股東會議上，絕對不是為見他的，而是另有企圖。
　　原來這個企圖，就是晨星財團要收購整個梅利財團！
　　僅憑直覺，雷睿就猜得到，這是個大手筆，可是他不知道，梅利財團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加百列代表的晨星財團有這個收購的動機。
　　而這個晨星財團，雷睿從這個名字上，想到壹個人，壹個他見到過的家夥，墮落天使路西法，當時在倫敦洛克哈德教會醫院裏時，就是康斯坦丁把他給召喚出來，帶走了瑪門，然後把加百列打落凡塵。
　　而雷睿在借助黑暗空間多瑪姆之力毀滅天堂地獄所在的那個世界時，並不知道這些天使惡魔是否都隨著天堂地獄壹起毀滅了，現在看來，那位墮落天使路西法，應該也來到了這個世界，收服了加百列這位昔日的大天使長，創立了晨星財團，在這個世界攪風攪雨。
　　就跟當年的那位戰神阿瑞斯壹樣。
　　雷睿轉念間，就想到了這句話背後的很多東西，說話的這個家夥，很難判斷他的立場是偏向於加百列所在的晨星財團呢，還是有其他的企圖。
　　雷睿搶在梅利發話之前，搶先問道：“梅利，這可是個大事啊，我都壹點都不了解情況，沒法討論啊！我的意思是，可以改天再討論這個收購提議！”
　　“雷先生！”剛才發問的那個家夥說道，“財團召開股東大會，都是非常正式而嚴肅的壹件事情，不能因為妳壹個人的問題，而隨意改期。梅利先生，我的意見是，按照此次股東會議的議程，正式討論晨星財團的收購提議。”
　　雷睿看了剛才這個家夥壹眼，微微壹笑，答道：“那好吧，就開始正式而嚴肅的討論議程，誰先發表意見？嗯？！沒有人？那我就先發表意見了！我的意見非常明確，反對晨星財團的收購提議！”
　　剛才的這個家夥有些傻眼了，怔怔地看著雷睿，半響說不出話來，他估計是想不清楚，雷睿剛剛還在說，對這次收購提議壹點都不了解情況，現在怎麽直接就出聲反對呢？！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只有加百列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盯著雷睿，也不吭聲，可是目光中的冰冷寒意，卻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出來的。
　　雷睿則絲毫不在意加百列的冰冷目光，面帶著微笑，從自己身旁的人壹個個看過去，目光中雖然只是帶著詢問的意思，卻有著壹股攝人心魂的氣勢。
　　壹圈看下來，沒有人吭聲，梅利出聲打著圓場，說道，“晨星財團的收購提議，各位想必也需要再仔細分析研究，由各自的公司決策層進行討論決策，今天的股東會議，就不適合對此進行討論，下面還有什麽議題嗎？”
　　梅利問的其實就是他的曾孫女梅特娜，梅特娜答道，“沒有了！”
　　“那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梅利宣布道，“各位請自便！”
　　這很顯然就是下送客令，眾人紛紛起身，與各自相熟的走在壹起，三三兩兩地走出會議室。梅利招呼道：“雷，去我的辦公室吧，我們去喝壹杯！”
　　雷睿點點頭應道，“好！妳們先去，我跟這位老朋友加百列再聊幾句。”
　　這個時候，托尼.斯塔克內心壹震，剛才梅利在為雷睿介紹其他人時，他正在跟布魯斯.韋恩說話，沒有註意到雷睿與這位加百列之間的見面詳情，現在得雷睿這麽壹提醒，他立即就想起來，雷睿曾經在神盾局的空天母艦上，提到過這個人的名字，那時他還追問了壹句，雷睿很肯定地告訴他們三個，他說的就是那個大天使長加百列！
　　只是怎麽可能！托尼.斯塔克緊盯著加百列，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麽位神話中傳說的人物，現在竟然就這麽出現在他的面前？還這麽壹副波瀾不驚的面無表情型？
　　雷睿似是猜得到托尼.斯塔克心裏所想，對著他微微壹笑，同時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暗示眼前的這位加百列.路西斐爾，就是他曾經說過的那位大天使長加百列，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在梅利壹行人離開後，圓形會議室裏，就只剩下雷睿和加百列兩個人，雷睿站在巨幅玻璃窗前，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默不作聲，加百列則仍然坐在會議桌旁，同樣保持著沈默。
　　看了好壹會兒，雷睿才轉過身來，迎著加百列的目光，問道：“路西法，他還好嗎？”
　　“他很好！”加百列答道，聲音中仍舊帶著冰冷冷的寒意，“我們都得感謝妳！雷睿！還是叫妳雷霆上尉？讓我們成功地把這個世界，當成我們的世界！”
　　“那妳們就不要再想著把這個世界給搞毀滅了！不然的話，妳懂的，後果很嚴重！”雷睿回敬道，大踏步走向會議室的門口，走了出去，扔下加百列壹個人待在會議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