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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兇

關關公子

玄幻小說

驚蟄。
電光如亂蟒,揉碎陰沈雲海,化大地為河澤。
狂雷急雨間,壹朵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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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梅山遺韻

仙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2-7-16 21:36

  正午時分,烈日懸空。
  滔滔江水沖刷著碼頭沿岸的白色石堤,滿載貨物的船只停泊在港口,不時有踩著飛劍的修士,悄悄落在港口外面,徒步走向十裏開外的項陽城。
  項陽城無論在仙家還是俗世,都只是個小地方,連個正兒八經的仙家集市都沒有;唯壹的特別之處,就是城外的梅山附近,有壹座年代久遠的歷史遺跡。
  遺跡並非秘境通天,單純地只是壹個很古老的碑林;碑林的由來現今已經無人知曉,之所以能保存下來,是因為上面有很多上古先賢的題字,其中有現今九宗修士的祖宗,很有紀念意義,就被附近宗門弄成了壹個景點。
  梅山碑林連尋常靈獸都罕見,風景在九宗也算不得出彩,唯壹玄妙的地方,就是據說運氣好的時候,能在落日時分聽見碑林裏響起琴聲,仙家好事之徒排的‘玉瑤洲八奇景’中的‘梅山遺韻’,指的就是此處。
  修行中人遊歷四方,也不是人人都被機緣牽著走,遇上這類有歷史底蘊的地方,過來開眼界的修士並不在少數,就比如左淩泉。
  港口上蟬鳴陣陣,刺眼的烈陽照得人不敢走出屋檐,連碼頭上的力夫,都已經歇了下來,坐在茶攤的涼棚下,聊著近來的所見所聞。
  就在太陽最火辣的時候,壹艘小畫舫,從江面逆流而上,緩緩駛到港口附近。
  畫舫的甲板上,壹尊晶瑩剔透的冰雕,暴露在六月盛夏的烈陽之下,反常的沒有融化;倒是冰雕的背上,有壹只模樣相同的白色小鳥,小爪爪朝天躺在上面,吐著小舌頭,壹副‘熱死鳥鳥了’的可憐模樣。
  冰雕旁邊,是壹位身著黑袍的鬥笠劍客,手裏拿著佩劍,在空間不大的甲板上演練劍法,動作不快,但出手極穩。
  可能是察覺到小白鳥的可憐模樣,劍客開口道:
  “妳會噴火,還怕熱?”
  團子肯定不怕熱,但不可憐兮兮怎麽騙吃騙喝?
  它認真地“嘰嘰~”兩聲,然後張開鳥喙,示意需要冰鎮小魚幹解暑。
  左淩泉聽不懂團子說的話,但能大概明白意思,他沒有小魚幹,就從玲瓏閣裏取了壹個路上買的西瓜,放在冰雕上讓團子啃。
  俗世瓜果只能滿足口腹之欲,但有的吃總沒得吃強,團子半點不嫌棄,壹頭就翻了起來,在左淩泉面前表演起三口壹個瓜。
  左淩泉搖頭壹笑,轉眼看向岸邊,見已經到了項陽城附近,把劍收了起來,進入了畫舫的船艙。
  “太妃娘娘,到項陽城了,妳不是想去梅山碑林看看嗎?”
  船艙內部的陳設和以前沒區別,不過時常坐在書桌後面處理卷宗的姜怡,換成了上官靈燁本人;在對面幫忙查閱資料的冷竹,變成了吳清婉。
  自從十幾天前上官老祖離開峣城後,左淩泉三人也隨後出發,趕往九宗最北側的桃花潭。
  左淩泉在海上親了上官靈燁壹口,本想在路上好好聊聊此事,但緝妖司的瑣事確實多,上官靈燁自從坐回書桌後,就沒起過身,壹直在處理著事情;可能是因為清婉在,上官靈燁對他的態度,和以往也沒什麽區別,就好似忘記了在海上的事兒。
  左淩泉並不擅長處理公務,幫不上忙,不好打擾,就自顧自在甲板上練劍,這些天也沒私下裏說過話。
  清婉性子柔,本來只在屋裏打坐修行,見上官靈燁壹個人忙得焦頭爛額,連個歇息的時間都沒有,有點坐不住,就主動提議幫忙搭手。
  上官靈燁對此自然求之不得,本想培養清婉,讓她也能獨當壹面,然後直接放權當甩手掌櫃。
  但清婉和姜怡性格不壹樣,沒什麽好強之心,所有需要決策的事兒,能自己拿主意也不自作主張,必須讓上官靈燁親自定奪。
  上官靈燁暗示幾次無果後,這個想法也只能作罷了。
  此時上官靈燁坐在書桌後,拿著銅鏡在看著東西,聽聞左淩泉的聲音,她擡眼掃了下窗外,搖了搖頭:
  “現在去不了,晚上才有時間。”
  上官靈燁自己說想去梅山碑林看看,讓左淩泉註意,左淩泉才來通報,聞言疑惑道:
  “緝妖司的事情很急嗎?”
  “有點。雲正陽好不容易從鐵鏃洞天爬出來,司徒震撼那混賬,騙人家說他師父嫌棄他出來太慢,把他逐出師門,重收了個弟子,還給了把仙劍……”
  ??
  後續這不來了嗎!
  左淩泉表情壹凝,站直些許,煣認真詢問:
  “然後呢?”
  “司徒震撼騙人就罷了,還用緝妖司的權限,限制了雲正陽的劍皇牌;雲正陽聯系不上姜太清,信以為真,直接失蹤了,司徒震撼找不到人,讓本宮給想辦法。本宮能有什麽辦法?這要是把人家徒弟劍心搞崩,師尊把妳賠給人家當徒弟,人家都不壹定答應……”
  “……”
  左淩泉神色壹僵:“雲正陽是劍皇高徒,道心不會這麽脆吧?”
  “誰知道呢,再不堪也是中洲的人,中洲的劍修都是群武瘋子,睚眥必報,真捅出婁子,事兒肯定不好平。”
  上官靈燁擡起眼簾,看向左淩泉:“這事兒和妳沒關系,妳和清婉先去逛吧,我忙完了過來找妳們。”
  吳清婉連續幫了十幾天的忙,已經有點頭暈眼花了,聞聲放下了卷宗,柔聲道:
  “那就辛苦娘娘了,有需要隨時聯系我,我馬上回來。”
  上官靈燁輕輕頷首,便又繼續忙活起了事務。
  吳清婉回到了後面的小艙室,換上了壹條淡青色的夏裙,又找了個面紗戴上,走出了艙室……
  ……
  九宗在玉瑤洲南方,但實際疆域已經覆蓋玉瑤洲中部,伏龍山就在陸地的玉瑤洲正中,山脈呈南北之勢蔓延,東北側歸屬劍皇城,西南是桃花潭、伏龍山、藥王塔的地盤。
  項陽城依隱鱗江而建,江水的源頭就是伏龍山,左淩泉目前所在的位置,距離伏龍山僅有三千余裏,桃花潭和伏龍山,屬於山上山下的關系,可以說已經到了家門口。
  為了不擾民,畫舫停泊在港口外的郊野江畔,吳清婉舉著花傘遮擋烈陽,和左淩泉相伴從船上下來後,壹起徒步前往項陽城。
  距離家鄉數萬裏,第壹次來到這連書上都沒見過幾次的地方,吳清婉難免會生出幾分新鮮感,路上瞧見什麽都會仔細瞅兩眼,就如同久居深閨,偶爾出門踏青的小媳婦。
  發現左淩泉眉頭緊鎖,有些心不在焉,吳清婉柔聲詢問道:
  “怎麽了?和我出來不開心?要不我回去,換太妃娘娘過來?”
  左淩泉連忙搖頭,擡手把傘接過來,遮在吳清婉頭頂:
  “怎麽可能。我不是不開心,是方才太妃娘娘說那事兒。我只是讓程九江忽悠雲正陽,哪料到震撼老哥把戲做這麽全……”
  “妳出的主意?”
  吳清婉稍顯意外,不過並未因此說左淩泉什麽,而是道:
  “這種事兒有什麽好擔心的。修行中人都得靠自己,不說司徒震撼騙雲正陽,就算他真被師父逐出師門了,心灰意冷也只能怪他自己心誌不堅。我以前教過不少弟子,師長只不過是領路人罷了,如果徒弟離不開師父,事事都得得到師長的認可,那有壹天師長也不知道對錯了,該怎麽辦?”
  “倒也是。”
  “如果我是雲正陽的話,被師父嫌棄逐出師門,第壹個想法肯定是不服,不蒸饅頭爭口氣,爬也要爬出壹番名堂,讓師父看看他當年眼睛有多瞎。雲正陽失蹤,估計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若真讓他闖出壹番名堂,他師父謝妳還來不及。”
  左淩泉略壹琢磨,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點頭道:
  “還是婉婉看得通透。”
  吳清婉雙手疊在腰間緩步行走,幽幽嘆了口氣:
  “看得通透有什麽用,修為不高說話就沒分量,沒幾個人聽。以前在棲凰谷的時候,我修為比妳高得多,那時候妳多乖,說什麽都當是金科玉律,恨不得把話刻在腦子裏;現在可好……”
  左淩泉微微攤手:“我現在不聽話嗎?”
  “妳聽什麽話?”
  吳清婉瞥了左淩泉壹眼:
  “‘不要就是要,要還是要’,這是妳的原話吧?”
  不要就是要……?
  左淩泉腳步壹頓,眨了眨眼睛:
  “嗯……是。不過這些私房話,怎麽能當例子?”
  “怎麽不能?這些耍賴皮的話,就是欺負我治不了妳,換做在棲凰谷的時候,我說不要,妳敢不聽?”
  左淩泉仔細回憶了下,點頭:“咱們第壹次修煉的時候,妳哪兒都不讓親,我不也沒聽。”
  “……”
  吳清婉想想還真是,頓時就不想說話了,埋頭往前走去。
  左淩泉連忙追上去,用傘遮住火辣辣的太陽,含笑道:
  “知道啦,以後我聽話,妳說不要就不要,我不耍賴皮。”
  吳清婉吃虧都快吃習慣了,對此半點不信,都沒搭理。
  左淩泉見此,只能拉著吳清婉的手腕,往小樹林裏走:
  “要不現在試試?我要是說話不算話,從今以後改名叫右淩泉。”
  試試?
  吳清婉壹楞,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手腕掙脫出來:
  “妳老實點,好不容易出來踏個青,沒走出三步就想幹壞事……大太陽不嫌熱啊?”
  左淩泉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沒有還嘴,陪著吳清婉壹起觀賞起項陽城的景色。
  項陽城只是俗世城池,並沒有特別之處,從城外轉上進山的小道,風景才逐漸變化起來。
  梅山距離項陽城約莫三十余裏,壹條綠樹成蔭的石道,從項陽城沿著河流壹直通向梅山深處,道路依山傍水,其內修建有書院、道館、避暑山莊等俗世建築。
  過來賞景的修士和尋常百姓挺多,路邊上還有不少算命先生、小販擺開攤子叫賣,嘈嘈雜雜稍微破壞了此地清幽的氣氛。
  不過往裏走出幾裏,轉過壹個山腳後,眼前就豁然開朗,碧波如洗的湖面出現在群山之間,上面飄滿了俗世遊船,壹面山壁屹立在湖面的另壹頭。
  山壁上有壹幅鑿刻出來的畫卷,只可惜不知何種緣由,被人為毀掉了,如今只剩下壹面凹凸不平的山壁,痕跡相當古老,以至於初看去就像是天然形成,直至走近,才能瞧見些許畫卷紋路。
  左淩泉和吳清婉壹道,隨著茫茫多的人來到山壁前,聽周邊人七嘴八舌講解,各種說法都有,最離奇的壹個是‘刻的是桃花尊主的‘寒潭拜月圖’,臨淵尊主早些年路過時看著不順眼,就順手抹掉了。’。
  這說法的起因自然是兩位尊主私下不合,以左淩泉對上官老祖的了解,不可能幹這麽掉價的事兒,聽完後只是壹笑了之。
  石壁在梅山的入口處,不過大部分人走到這裏就回頭折返了,進去的人極少,因為要收門票,價格百枚白玉柱,太過高昂。
  左淩泉和吳清婉過來壹趟,自然不會吝嗇門票錢,交錢過了石橋後,又進入了通幽曲徑,兩側全是未開發的荒山野嶺,連個建築棱角都看不到。
  吳清婉本來興致頗濃,瞧見看不到頭的荒山野嶺,頓時大失所望:
  “什麽‘梅山遺韻’,我見水中月裏面天天提,還以為多漂亮,結果看起來還不如棲凰谷,怪不得沒人願意花錢進來,這不坑人嗎這?”
  “真好看的地方,哪需要請人天天宣傳,門票錢定這麽高,估計就是因為所有人壹輩子只會來壹回。”
  左淩泉走出幾步後,也覺得眼前的風景和想象中天差地別,於是把目光放在了路邊的石碑上。
  石道壹側的山野間,插著很多半埋進土的石碑,不知多少歲月的風雨沖刷,大部分自己都看不清了,只剩下些許幾塊位置好的石碑,還能辨認字跡。
  能看到字跡的石碑旁邊,都圍了些修士,在旁邊仔細觀摩,因為禁止拓碑,還有弟子在旁邊看守。
  左淩泉走到跟前掃了眼,上面刻的字跡完全能看懂,什麽‘欲勾春風作畫筆,風水成江連落霞’之類的打油詩,根本沒啥看頭。
  左淩泉對詩詞研究不多,但好壞還是能看出壹二,正想搖頭笑話壹句什麽玩意兒,忽然瞧見下方的署名——陳朝禮。
  左淩泉腳步直接壹個趔趄,開口的話也變成了:
  “這什麽鬼……鬼斧神工的好詩,作詩之人想來也是壹位大家。”
  吳清婉也想點評來著,看到名字後就知道我不配,乖巧地閉上了嘴。
  正在打量石碑的幾個修士,自是能看出這詩寫得不咋地,但沒人敢在伏龍山外面,說伏龍尊主的不是,聞言還回頭附和道:
  “道友好眼力,不說詩詞造詣,光是這意境,我等都望塵莫及……”
  左淩泉忽然覺得,這門票其實也挺合理,在別的地方,哪兒能看到八尊主的‘拙作’。
  他又來了興趣,跟著吳清婉壹道繼續往前,想找找有沒有上官老祖留下的墨寶。
  梅山外面的石碑很多,粗略估計不下千個,大部分已經完全腐蝕,雖然沒有找到上官玉堂留下的筆記,但僅剩的十幾個能看到字的,無壹例外都是名人。
  即便左淩泉沒聽說過,也從其他修士口中得知了來歷,最次都是三大元老宗門中的初代長老。
  左淩泉走走停停,越看也是心驚——能讓這麽多仙家大佬心甘情願留下墨寶的地方,他目前只知道劍皇城的城墻;梅山的影響力,當年恐怕不輸給劍皇城,而且石碑上的字跡,從遣詞造句來看,都是在誇這裏的梅花好看,沒有任何張揚或者貶低之處。
  能出現這種情況,要麽是這裏的風景真好到人人神往,要麽就是這裏的人,資歷高到沒人敢說半句不好聽的。
  但數千年滄海桑田下來,昔日輝煌早已歸為滿山的雜草爛木,左淩泉甚至沒有在修行道聽聞過有這麽個人。
  吳清婉感受和左淩泉差不多,走了壹截後,開口感嘆道:
  “俗世有句話,叫‘塵歸塵、土歸土’,修行道原來也是如此,再出名的人與物,也扛不住歲月,若不是有這些石碑為證,誰知道以前還有這麽厲害的地方;恐怕再過幾百年,世人就徹底找不到痕跡了。”
  “是啊。”
  左淩泉微微點頭,又繼續往前走去,直至來到種滿梅花樹的梅山腳下。
  梅花在冬春季開花,因為是夏天,只能看到滿山郁郁蔥蔥的翠綠,除開樹木種的整齊,景色算不得多漂亮。
  左淩泉來到山道下,發現這裏遊人比道路上多壹些,山上各處還豎起了很多新的石碑,字跡也清晰可見,遠的最多百余年,近的可能就在昨天;至於上面的詩詞歌賦,還比不上伏龍尊主。
  兩人在山腳找到壹處木樓,外面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修士;壹問才得知,負責這裏的宗門,為了斂財,專門弄了這些石碑,讓遊人可以花錢留下字跡,價格極為誇張,千枚白玉銖,接近壹件靈器。
  雖然吃相很難看,但不得不說,自己的墨寶可以和伏龍尊主等仙家大佬放在壹起,能讓很多不差錢的冤大頭動心。
  左淩泉掏得起這錢,但讓他幹這種目前來說毫無意義,以後出名了還可能讓人笑話的事兒,實在毫無動力,當下就準備轉身離去。
  吳清婉自然也沒當敗家媳婦的習慣,掃了幾眼正在掏錢的幾個小年輕後,就想踏上歸程。但瞧見交錢弟子腰間的宗門牌子,吳清婉眉頭忽然壹皺,頓住了腳步。
  左淩泉還以為看到了熟人,回頭打量人群,卻沒發現任何異樣,詢問道:
  “怎麽了?”
  “淩泉,妳看那個年輕人腰間的牌子,上面宗徽,是不是有點眼熟?”
  宗徽是各大宗門的標誌,也會刻在各種出產的物件上,眼熟太過正常。
  左淩泉本來有些好笑,但仔細看向那個身著青衣的冤大頭,發現腰間的宗徽是壹個‘兩葉葫蘆’,以前在仙家集市買東西沒見過,但偏偏又覺得似曾相識,絕對在某處仔細觀察過。
  “還真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來著?我們還壹起見過……”
  “嗯……”
  吳清婉眉頭緊蹙,仔細回想許久,忽然拿過左淩泉的玲瓏閣,在裏面翻翻找找,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找到了兩頁‘符譜’,看著上面的徽記,恍然大悟道:
  “果不其然,我就說在哪裏見過……”
  左淩泉瞧見符譜,才想起自己還收藏著這玩意——這是他當年在棲凰骨谷後山,遇上野修伏擊,從其中符師的法袍中得來,而且還是王銳師弟用摸骨大法摸出來的;因為看不懂又不好賣,就壹直扔在壹邊了。
  左淩泉滿是意外,笑道:“妳這都能記住?我都忘幹凈了。”
  “女人家心細嗎,再者,妳第壹次帶回來的寶貝,讓我研究,我肯定印象深。”
  吳清婉看了眼符譜,詢問道:“符譜是殘頁,看起來像是被偷出來的,我們拿著也沒用,現在怎麽辦?”
  左淩泉覺得壹個煉氣修士能偷出來的東西,不會是什麽寶貝,他留著也沒啥用,稍作斟酌後,便轉身走向了山道旁的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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