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仙命之秘，仙命之中的命運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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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行行字跡出現在鏡面上。
　　【春神句芒（曜）：白帝後裔，木官之臣。得仙升為伏羲臣，入神主攝春木降。在仙途中，身為人皇後裔的妳，享有仙運垂青，習木屬仙法和皇道功法壹日千裏，天生親近百鳥。面對外敵的算計，妳擁有仙命，有較大幾率化兇為吉，轉危為安。】
　　徐行沒著急用【道果】固化。
　　他先點開了九曜仙命【春神句芒】的二級頁面。
　　“白帝後裔……”
　　“應該是傳說中的西方白帝少昊，句芒是少昊的後裔。而伏羲，傳說伏羲是東方青帝，句芒為伏羲的臣子，主管春天，前世官方祭祀，春祭都會祭祀這尊神靈……”
　　“句芒相傳為鳥身人面，乘兩龍。”
　　“因為少昊所部為鳳鳥之國，所以句芒為鳥身人面……”
　　徐行揣摩這個仙命的作用。
　　這個九曜仙命很明顯，就是因為受他的三大體質影響而誕生。只不過因為【長青體】和【人王體】更契合，所以在誕生新仙命的時候，對【明王體】稍有忽略……
　　不過句芒卻也是西方白帝少昊後裔。
　　這點，或許和【明王體】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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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春神句芒】的簡介後。
　　徐行心念壹動，開始選擇用【道果】固化九曜仙命【春神句芒】。
　　上壹次他凝結十都仙命【降龍天子】，消耗的先天真元雖然不少，卻也還在可支撐的範圍之內。凝結仙青命格【長青體】之所以消耗多，是因為有【人王體】和【明王體】這兩個體質桎梏……
　　消耗的力量多，更多是用來打破這兩個體質血脈的桎梏。
　　並不是說凝結仙命所消耗的力量，壹定比凝結命格所消耗的力量多。
　　如今先天真元轉化為法力。
　　在質和量上，都遠勝未築就仙基自己之前的十倍不止。
　　此外，凝結十都仙命【降龍天子】他花費了三天時間。
　　那麽……
　　九曜仙命【春神句芒】花費的時間會更多。
　　若體內法力難以為繼，已是仙基境界的他，完全可以找宗門暫時借壹些靈物，完成仙命凝結。
　　當然，找宗門借貸，只是最後無路可走的辦法。
　　他身上還有宋刀之前所贈的壹瓶九香玉華丸和兩枚麟角果，這兩物他雖不敢服用，卻也可找宗門進行置換。至少換夠他凝結九曜仙命所需的力量，不是什麽難事……
　　壹邊凝結仙命，壹邊打坐吸收靈氣，穩固修為。
　　壹日，兩日時間緩緩過去。
　　直至第七日的時候，徐行看見在【道果】壹欄屹立的十都仙命【降龍天子】開始了緩緩的潰散。
　　緊接著，他再次得到了壹次對未來進行推演的機會。
　　壹幀幀畫面，宛若走馬燈壹樣，出現在了眼前。
　　從鄧安受宋刀之命，送他九十五滴千年石露開始。到滅關外割據勢力，對韃子犁庭掃穴……然後拜入飛羽仙宮，紫鵲谷取壹等朝霞，回門內築就仙基……
　　這是他固化仙青命格【人王】和十都仙命【降龍天子】後的記憶。
　　繼而，接下來。
　　畫面壹轉。
　　天德四年，徐行在水光海院閉關而出，築就無暇仙基。出關之後，幾乎得到了內門各峰的邀約，還有不少同輩的賀禮。
　　但徐行都未誌驕意滿，而是按照昔日在凡俗中與懸濟寺的約定，投桃報李，入靈隱峰為弟子。
　　很快，不到壹個月。
　　因為徐行身居十都仙命【降龍天子】，資質絕頂。所以在“凝顯雲霞”時煉化紫鵲朝霞，極為順利，三個月後便衍生出了九道霞光，資質再得宗門看重，送予他紫鵲谷壹行的獎賞七品金蟬劍丸……
　　天德五年，徐行得宗門任務，前往忘川海西部海域“疊山島”做駐島修士，每年領壹千靈貝，和宗門仙坊收入的半成。
　　雖後面仙坊分紅令人眼饞，但徐行知道，修為才是壹切。
　　於是只派幾名外門弟子打理坊市，而自己壹直閉關修煉。
　　天德九年，徐行實力精進，達到仙基三重境界，將進第四重。
　　仙基中期乃衍霞光為玄光，名為“衍霞生玄”。
　　後期為“玄光顯符”。
　　得益於仙基前期打下的堅實基礎，徐行突破仙基中期並未受到障礙。花費了大概四年的時間，成功步入仙基四重。
　　同年，即天德十三年，疊山島遇海匪搶劫，徐行以金蟬劍丸對敵，略有小傷，成功殺死三名同境海匪，就連壹名仙基後期的海匪大盜，亦被他斬掉壹臂，倉皇出逃。
　　借此，徐行疊山島壹戰成名，治下坊市日益興茂。
　　有疊山島資源相助，徐行在二十壹年後突破仙基後期境界。又過十五年，無意在疊山島下部海域撞見壹千年芝果成熟，采摘後煉化，短短十五年內，抵達仙基九重境界，只差壹步，就可玉液還丹。
　　期間，徐行亦回了凡俗幾趟。
　　在天德四十五年時，趙蕓娘紅顏生白發，老死宮中。幼子徐璋也步入晚年，雖不算明君，但得益於賢臣的輔佐，卻也做了壹個守成之君。
　　天德六十八年，徐行凝丹成功，為還丹修士。入皇都峰成為真傳，與宋刀開始了同臺較量……
　　天德七十五年，宋刀暗中派影殺殿刺客，刺殺徐行。但被徐行壹壹斬殺。只是在同年，天火宮丹霞道君與冥泉教七殺魔君大戰，他奔赴疊山島時，不幸遭了池魚之殃，斃命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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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收斂心神，整頓腦海中的雜念。
　　七十多年的命運畫面，比他現實世界的年齡還要大。
　　盡管多是修煉，可這壹幀幀畫面疊加在壹起，亦是龐大。
　　這壹世，穩妥修煉，邁過仙基九重，抵達了還丹境界，並且有資格站在宋刀面前，與其正面相鬥。
　　只是可惜，偏偏受了池魚之殃，身死道消……
　　“不，這不是命運推演的偶然……”
　　“而是必然！”
　　徐行篤定。
　　“十都仙命，只是壹個初級的仙命，看似能升仙化佛，可這只是仙命，並非說未來壹定會照此進行。而九耀仙命，比十都仙命更進壹步……”
　　“我固化十都仙命和九曜仙命之時，都感受到了壹種與人道龍運截然不同的氣運冥冥之中垂青了我……”
　　“這氣運，應該就是仙運。”
　　擁有人王體，凝聚過龍運，徐行比其他修士更易感受到氣運的存在。
　　“所以說……”
　　“凝結十都仙命【降龍天子】之所以沒有進行命運推演，是因為仙道氣運和人道氣運不同，我之前身上並未有仙運，【降龍天子】使我受到了仙運垂青。”
　　“後來用【道果】固化九曜仙命【春神句芒】則是使我的仙運進行了蛻變，所以才發生了命運推演。”
　　徐行剖析這裏面蘊藏的世間大密。
　　他只是修行了《八臂明王經》、《長青道經》這兩種功法，借後天返先天。在根本上，並不是真正先天所誕的【明王體】、【長青體】。
　　或者說，缺少了壹種存於各種體質內的先天物質。
　　這先天物質，或可叫根植於內的血脈精髓。
　　亦或者可以稱為“仙運”！
　　可以幫助真正擁有體質的修士，不斷攀向高峰。
　　而他，僅僅擁有【明王體】、【人王體】、【長青體】這三大體質的表象。真正的裏子，還是壹介凡體。只有靠獲得仙命，才有機會將這三大體制【化虛為真】，成就真正的仙體……
　　“之所以命運推演中，進入還丹境界中容易暴斃……”
　　“恐怕是因為我沒有更高等的仙命。”
　　“十都仙命只夠我走完仙基這壹境界，若想攀向更高峰，需要凝結更高等的仙命。當然，這只是命運推演，因為我無‘仙命’在身，才會這般容易隕落，若是在現實中，恐怕又是壹番境遇了。”
　　徐行忖道。
　　現實世界中，不是沒有凡體走到後面的例子。只是相較於各種天地鐘愛的體質，凡體每走壹步，都是艱險至極。稍有意外，就容易隕落。
　　青銅古鏡的命運推演，更像是設定好的程序。
　　沒有更高級的仙命，程序就會彈出來壹個“否”字，然後他就會在命運推演中，直接隕落。
　　然而在現實中，各種影響下，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按照慣例。”
　　“我突破壹個大境界，就會凝結壹個仙命。”
　　“這無仙命眷顧的顧忌……倒也不用擔心。事實上的我，和真正擁有體質的修士是壹樣的。”
　　徐行並不擔心後續的路。
　　命運推演中，他身死道消，是因無下壹仙命傍身。可在現實中，他每到壹大境界，青銅古鏡就會【反因為果】，給他凝結下壹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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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穩固了壹天修為後。
　　將固化九曜仙命的法力重新補了回來，徐行這才準備結束閉關。
　　甫壹開門。
　　哪怕徐行再早有準備，還是被眼前的壹幕略驚了壹下。
　　堆積如山的請柬，足以漫過他的腰部。
　　還有遠處，數十名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執事。以及打扮的明艷絕倫的洞府仙姬都壹壹用丹盤、或玉盤、金盤捧著賀禮。
　　賀禮多被玉匣所載。
　　在表面上不約而同的張貼著壹張金葉紙。
　　寫著：“賀徐師兄（師弟）登入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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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院有人築就仙基，送禮乃是常事。”
　　“而之所以我有這麽多的請柬，恐怕和我在紫鵲谷壹舉奪得壹等朝霞的緣故有關。直接入了師徒壹脈的眼。”
　　“這些人估計也能猜出我乃宗門仙才……”
　　“此外，我築就仙基，異象非凡，壹望就知是無暇築基。無暇築基在宗門內雖是不少，卻也不多，算是彌足珍貴。”
　　略壹思索，徐行就對這些人的來意心知肚明了。
　　其實，他半月前自紫鵲谷壹行結束後，回到宗門時，之所以壹刻時間也未耽擱，緊步入了水光海院閉關突破仙基，就是擔心有接踵不斷的來客上門。
　　到時候不管是拒絕還是不拒絕，都對他不是壹件好事。
　　另外，和當時周明蒼的考慮差不多。
　　未凝結仙基的他，和凝結無暇仙基的他，地位瞬間不同。
　　如果有同門想要結交於他，付出的代價自然亦有所區別。至於閉關前收壹份禮，閉關後再收壹份禮。這等美事，想想就可，現實中很難。
　　未等徐行遐想太久。
　　站在最前面的壹個面容姣好的仙姬直接對他微福壹禮，然後道：“皇都峰宋真君送徐師兄壹件星辰法衣，三枚上等寒煙果。望徐師兄笑納。”
　　她稱作徐行為“師兄”，並非僭越，而是因為她亦是宗門修士。
　　只不過道途前路無望，於是入宋刀洞府，充當了宋刀的侍女。
　　借宋刀資源，她由先天入仙基，亦算內門弟子。
　　不過她也只是堪堪入仙基，多享受兩百多年壽元，從此再無精進希望。
　　“宋真君？”
　　徐行故作壹怔，然後從仙姬手中接過玉盤。
　　在他入飛羽仙宮求仙之時，他就對宋刀派人盯著他這件事有了準備。如今他築就無暇仙基，前路難擋，此時宋刀交好於他，亦是尋常事。
　　“妾身名叫俞雪。”
　　“今後徐師兄若有吩咐或尋找宋真君，可支會俞雪壹聲。”
　　仙姬又欠身壹禮，道明了自己的姓名。
　　“俞師妹……”
　　“徐某記住了。”
　　徐行點了點頭，回道。
　　能成為宋刀的貼身侍女，俞雪絕對是宋刀的心腹。
　　至於宋刀為何不用自家後人當心腹，這也是有原因的。宋刀起身寒微，和他壹樣，未曾投入世家壹脈。起步資源艱難非凡，僅供自身就不容易了，哪有機會，投下巨額資源扶持壹個修仙資質低下的血親……
　　如今即使有這能力，但此時的宋家後人於宋刀，亦算是陌路人。
　　而俞雪這等甘願為仙姬的侍女，看似資質不如同門，可實際上，在凡俗中，卻高了壹些所謂的武學天才不知多少倍。
　　不過正待俞雪剛要走之時。
　　徐行又叫住了俞雪。
　　他掏出壹個羊脂小瓶，朝俞雪遞去，並道：“上次宋真君送給我的九香玉華丸，在下未曾服用……現今到了仙基境界，此丹效用就銳減了許多……”
　　聽到這裏，俞雪柳眉微顰。
　　她家主子送九香玉華丸的時候，她亦在場。此刻徐行將這壹瓶九香玉華丸轉遞給她，並說這丹藥無用，莫非是想和宋真君撇開關系？
　　剛送了築就仙基的賀禮，就轉首不認賬了？
　　然而——
　　接下來徐行說的話，讓她頓時莞爾壹笑。
　　“這瓶九香玉華丸勞煩俞師妹轉交給宋真君……”
　　“可否幫徐某換壹瓶仙基所用的丹丸？”
　　“徐某必感激涕零。”
　　徐行神態自若，臉上不現絲毫尷尬。
　　以他的地位，今後不會缺少壹瓶仙基境界所需的丹藥。
　　然而此刻之所以如此說，目的有二。
　　壹者，他點明這瓶宋刀先前送的九香玉華丸，他沒有服用。是在告訴俞雪，此先他對宋刀懷有警惕之心，所以這瓶足以增進先天武者修為的丹藥，他連壹粒都沒有服下。
　　可如今他主動求宋刀置換丹藥，則是意在“冰釋前嫌”……
　　主動選擇與宋刀攀附關系。
　　二者，他確實也缺後續仙基境界的丹藥，宋刀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徐師兄放心……”
　　“師妹必定會向真君道明此事。”
　　俞雪收回丹瓶，言語鄭重。
　　接下來。
　　等俞雪走後，壹些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的道賀聲也紛至沓來了。
　　“這是百花露，只需滴上壹滴，就可使洞府三月生香不絕。”
　　“碧火狼蛛，壹年壹吐絲，蛛絲可用來編織法衣，是源源不斷生財的妖寵……”
　　“百年明珠，內含蘊光陣法，只需呼喚壹聲，就可使洞府亮如白日。”
　　壹眾弟子祝賀完後，紛紛獻上自己的賀禮。
　　相較於宋刀送禮的大方，他們就捉襟見肘、寒酸多了。送的也多是壹些洞府擺設的小物件，並非什麽昂貴寶物。
　　不過徐行見此亦松了壹口氣。
　　收禮，就容易欠人人情。
　　他不憚欠高位者的人情，因為欠這些人的人情，就相當於相互之間有了利益輸送。日後，對他的每行壹步，都有著不少的好處。
　　而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送禮，若是送禮價值高了。
　　那……必是有所求！
　　送禮，送輕了，正合他意……
　　今後若有順手的忙，可以幫助這些祝賀的同門，他也絕不會吝嗇。
　　捧高踩低，世人常態。
　　任誰也不會例外。
　　竭力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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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壹和最後面的外門弟子互揖結束。
　　看著空蕩蕩的洞府門口，徐行吐出壹口濁氣，頓感心累不少。
　　在四明山處理內務的時候，他都沒這麽累過。
　　“去祿事閣，也該換壹換洞府了。”
　　徐行搖了搖頭，將心中雜念壹壹摒棄，保持內心澄明。重新提起心中幹勁，鼓蕩法力，朝祿事閣趕去。
　　不消片刻。
　　“徐師弟，妳……築就仙基成功了？”
　　接見徐行的本不是蔣嚴，而是另壹位年輕女修。只是年輕女修在聽到“徐行”二字的時候，也不遲疑，直接用傳音符，將此事通知了蔣嚴，讓其趕來處理關於徐行的事務。
　　不過，幸好，蔣嚴來的迅疾，沒耽擱徐行太多時間。
　　“七日前，就已功成。”
　　“只不過為了鞏固修為，推遲了出關的時間……”
　　徐行被請入祿事閣內部的房間，與蔣嚴共坐同壹八仙桌，二人推杯碰盞，互飲了壹些梨花仙釀後，這才談起了正事。
　　“師弟是二等的預備真傳之列……”
　　“雖明面身份未曾揭露，可在暗地裏，宗門資源供應壹概按照相應地位處理。且師弟築就的是無暇仙基……”
　　“洞府之事，應提高壹些規格。”
　　與徐行碰了碰杯，蔣嚴面露笑容，“師兄不才，在祿事閣內任職了數十年。能在洞府分派上幫徐師弟壹把。”
　　“師弟選擇的是《長青道經》，仙門治下有壹碧淵山，距離仙宮約莫三千裏，此山靈氣盎然，土木之氣興盛，最是適宜修煉《長青道經》……”
　　“碧淵山，為玄精之所！”
　　他在後面這壹句話上，認真了許多。
　　修士所用的洞府，大概分為洞天、福地、玉府、玄精、丹廬這五類。五類之中又分甲乙丙丁四等。
　　外門弟子，住的只是外院，例如水光海院。
　　而內門弟子，壹般可被分配到丹廬之室。這丹廬之室則位於內門各峰，雖不像外院雜居，寬敞了許多，可丹廬所提供的氣脈靈機最多也只能供仙基六重修煉，再多的，就要靠外物了。
　　丹廬，顧名思義，就是內斂外界靈機，化作丹丸，充盈精舍。
　　壹般內門弟子，多分配的是丙等丹廬，只能提供仙基三重所需的靈機。
　　仙才，則是甲乙二等。
　　而玄精之所，無疑就高等許多了。
　　可供仙基後三重靈機所需。
　　玄精之所，通常只有仙基後期的內門弟子才有資格申請。仙基初期的內門弟子，若入了玄精之所，就相當於在修道初期，就占據了莫大的先機……
　　“多謝蔣師兄了。”
　　“就是不知道蔣師兄所說的讓我見幾個朋友，什麽時候開始，師弟可是迫不及待了。”
　　徐行心中壹動，領下了這個恩情。
　　同時，他壹轉話題，說起了第壹次見蔣嚴時說起的事。
　　見朋友……意思很明顯，他要加入蔣嚴這個圈子，今後同舟共濟，壹起互惠互利……
　　“再過幾日……”
　　“他們還在外地駐守，過些日子才會回到宗門述職。”
　　“等到了時間，我通知妳就是。”
　　蔣嚴僅聽徐行說的這幾句話，就知道徐行心思的聰穎，沒有輕易上他的“套”。
　　這件事上，他雖利用了職權幫徐行牟利，可壹切都依照了宗門的規定。
　　算不上什麽冒了多大的風險。
　　當然，若無他們這些內部人員的幫忖、提醒，僅靠內門弟子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暗藏在繁瑣公文中的好處……
　　但蔣嚴對此也不在意，經此次壹個言語交鋒，他心中對徐行的評價，又高了壹籌。
　　此時他的“損失”，日後從徐行的公權上找補就是。
　　為何他們這些人要組成壹個小圈子。
　　不外乎是為了權力互換！
　　今日他利用職權，給徐行弄了壹個玄精之所，往後徐行擔任宗門職務，也可幫他，或者幫小圈子裏的其他人，搞壹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