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黑心師尊

修真武俠

“徐大人,妳家裏人看妳來了。”
天牢,丁二十四號房。
昏暗陰沈的牢房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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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白首相知猶按劍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by 黑心師尊

2023-11-13 23:03

  摩雲宮……
  不同於主世界的另壹種修行方式……
  在師玉艷懷中的徐行被寇椿的大袖驟然席卷升空,他面色沒有絲毫懼怕,反倒閉上了眼睛,開始不斷咂摸剛才武夷和寇椿交手之時的對話。
  最早摩雲宮這三個字出於寇椿口中。
  師玉艷和寇椿的最後壹面,是在摩雲宮。而後武夷見到寇椿,說了壹句“寇椿,妳在摩雲宮就獲得了這點造化”。
  可見,摩雲宮必定是這個世界的壹個重要密地。
  “這武夷的招式……”
  “與當初和我對戰的血影有些相似。莫非這個世界,就是我從青離世界,借助傳送陣前來的那個世界。”
  “如此說來,天魔銅簡極有可能也在這個世界?”
  徐行皺眉。
  剛才寇椿的實力他也看到了,如果沒有隱藏的話。實力約莫與他持平,甚至不如他。若是他現實世界的本體前來,不出壹百招,就能將寇椿殺死。
  因為寇椿和武夷的短板都太明顯。
  前者只修神魂,肉體僵滯,寄居的是練屍,處處都是破綻。後者只修肉身,看似強悍,可速度差的太遠。
  武夷打不到寇椿。
  但他本體的枯木飛劍、金蟬劍丸,打寇椿就很容易了。
  “傳承短缺的世界。”
  徐行搖了搖頭。
  或許這兩條修煉之道,到了後面,會有其他的奧妙。但現在,僅以他肉眼所觀,這二人的修煉之道,都不如他修的仙道。
  正在他揣摩的時候,忽然感到懸空之感壹停。
  打眼壹望,他已經和師玉艷、寇椿來到了壹處山谷。
  “摩雲宮中……除了有上古戰神留下的傳承外,在裏面,我還發現了另壹人留下的傳承,那人生於壹千三百年前,破碎虛空,離開了此界……”
  寇椿收回了衣袖,他負著雙手,背對師玉艷,緩緩說起了往事,“魔帝遊太古驚才絕艷,創下了壹門絕學,名《太素忘塵天功》。”
  說完這句話,他頓了壹會,然後輕笑道:“當年貧道留給師姑娘的玉佩,只是承諾幫師姑娘壹次。如今這承諾已完成,師姑娘可帶妳兒子離開這裏了。”
  “離開?”
  師玉艷嬌軀壹顫。
  壹旦脫離了寇椿的保護,她們母子二人還不如留在射陽侯府。至少射陽侯府中,針對她們的,明面上只有射陽侯夫人壹人。
  而在外面,她的仇敵不可勝數。
  “難道師姑娘以為……我寇椿就要永遠為妳效勞,而不取利的嗎?”
  寇椿冷笑壹聲。
  他當年傾慕於師玉艷確實不假。
  可師玉艷選擇了武夷,拋棄了他。
  早就將他們之間的情分斬斷!
  如今射陽侯武夷辜負了師玉艷,師玉艷再來找他……
  他寇椿豈是如此卑賤之人?
  “《太素忘塵天功》……”
  “此功法妾身可修。”
  師玉艷知道,剛才寇椿提及魔帝遊太古絕對不是在說什麽廢話。而是修行這功法就是寇椿保護她們母子二人的條件。
  她何等聰慧之人,略壹細想,就明白了。
  “不過妾身修此功法後。”
  “妳必須收我兒為徒!”
  師玉艷壹咬牙,向寇椿提出壹個要求。
  她三個月前就心存了死誌,若不是“武行”渡來了長青之氣給她,她早就繡江山社稷圖,嘔心瀝血而死。
  只要“武行”有壹個好去路。
  她死,也不是不行。
  何況如今寇椿的要求,只是讓她學壹功法。
  “這孩子體質不凡……”
  “武夷看走了眼。”
  寇椿回首,掃了壹眼師玉艷懷中的嬰孩,他面帶笑容,“收他為弟子,貧道求之不得。從此這壹身衣缽,也算有了可托付之人。”
  修了《太素忘塵天功》的人,會逐漸喪失壹切情感……
  到時候師玉艷,就再是他遇見的那個爛漫姑娘,而不是對武夷情根深種的小妾了。
  其外,幾個月大的孩子又記不住事。
  不管為衣缽弟子,還是為道兵武器,都是極其劃算的壹件生意。
  “果然……”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徐行看到這壹幕,心中平靜。
  越到修行的後期,不管天資高還是低,修煉功法的時間都會相應的不斷的增加。以他的資質,如今修煉先天武學,想要精通尚且都需要花費數年時間。修行功法,花費十來年,都是小事。
  假使《太素忘塵天功》這修行功法的等次低……
  那麽不會對師玉艷造成太大影響,等他實力恢復後,這壹切都好解決。
  如果這《太素忘塵天功》的等次高,那也無虞,修行此功,少說也要花費了十幾、二十年時間,到時候的他,只要不夭折,就有能力去解決這壹切,阻止師玉艷繼續修行此功。
  ……
  ……
  回到現實世界。
  徐行掐準了時間,正好閉了七天關。
  血裔世界的他此時還是嬰孩。
  在師玉艷身旁的時候,他還敢偷偷修煉《長青道經》,以圖早點恢復實力。
  但在寇椿身邊,他就壹如慣往的保持了謹慎。
  裝作正常的嬰孩,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睡覺。
  因此,如今在血裔世界中也無須牽扯太多的精力。正好用這壹段時間,處理朝務,重掌朝班,好將皇位傳給徐璋……
  剛走出密室,皇後趙蕓娘便將余慈三法司會審的結果送到了紫薇殿的偏殿中。
  “陛下多年未曾執掌朝政……”
  “不知如今官員出身,臣妾在余慈給陛下寫的奏疏中,添了壹些備註。”
  趙蕓娘道。
  後宮幹政是大忌。
  但她已經幹政十二年了,多這壹兩天也無傷大雅。
  畢竟徐行已經說過了,這皇位他不會坐太長時間,等朝政安穩了,就傳給徐璋。今後以仙道為主。故此,他們帝後二人的相處,亦無須太過小心翼翼。
  “看來余慈不傻……”
  “知道這攀咬不僅要對準他的黨羽,也要對準公羊儀的黨羽。”
  徐行打開奏折,隨意壹觀覽,笑道。
  他故意將余慈這逼宮的黨魁放下去,可不僅意在打壓余慈這世家壹派。針對之人,還有公羊儀。朝堂之中,絕對不能只剩下壹個聲音。
  相比余慈,公羊儀才更令人忌憚。
  “聽說公羊儀在得到陛下禦賜的貂衣後,就披在了身上,等出了宮門後,直接熱暈在了肩輿前,現在還臥病家中,不見外客。”
  趙蕓娘給徐行斟茶,講述著宮外發生的小事。
  “公羊儀是個聰明人。”
  “什麽熱暈過去……”
  “他是見我回來了,想借病退場。”
  徐行挑了挑眉。
  賜公羊儀貂衣的意思是,烈日當空,再多“貂衣”也是無用。是在暗示公羊儀急流勇退,將權力還給他這個皇帝。
  “不過……”
  徐行拉了壹下長音,“公羊儀看來也不想放掉手中權力。他告病,我要是剝了他首輔的權,天下人定會說我薄情,不善待功臣。他這招也暗藏著以退為進的招數。”
  公羊儀的告病,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不管是借此退場,還是以退為進,都是可行之事。
  有沒有貂衣,都不影響公羊儀如此做。
  只不過區別在於,有了他禦賜的貂衣,公羊儀可“借題發揮”了。
  “宣旨……”
  “加翼國公虛封兩千戶,實封五百戶。”
  徐行看了壹眼坐在殿中簾後的起居郎,讓其起草奏折。
  公羊儀,被他以開國之功封為翼國公。
  “陛下之意……”
  趙蕓娘適時當了壹個捧哏。
  “公羊儀忘記了。”
  “他是臣子,我是皇帝。”
  “要是他不肯放權的話,我……仁至義盡了。”
  徐行對趙蕓娘輕聲解釋。
  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
  徐行這時,想到了與蘇學士座談時,蘇學士駢指用茶水在桌案上寫的這首詩中的壹句。二人飲茶之時,看似蘇學士在說自己和歐陽叔達的事情,但何嘗也不是在說他這皇帝回到朝廷後的事情。
  朝中之事,瞞不過市井百姓。
  瞞不過……說書人!
  ……
  ……
  神京,公羊府。
  按理說,大多數臣子都喜歡將自己的爵位用作府前的匾額。但公羊儀偏偏是個例外,因為他的宰輔之位大過翼國公這個爵位名稱。
  “臣公羊儀謝陛下隆恩……”
  後宅的臥房內,公羊儀佝僂著身子半躺起身,他膝邊蓋著被褥,沒著朝服,只是穿著白綢的裏衣。
  他對宣旨的太監拱了拱手,然後領了聖旨。
  當朝宰輔,又是老臣,得君恩,再加之公羊儀重病,可以不必穿朝服叩謝領旨。
  “閣老……”
  “陛下在雜家宣旨之前,再三言說,萬不可因宣旨傷了閣老的身體……”
  宣旨太監和公羊儀寒暄客套了壹句。
  等太監壹走,公羊儀也不裝了,他下榻,走到八仙桌旁,剛準備讓兒子給他倒壹杯涼茶。卻突然想到這茶壺沾了太監的手,於是他皺了皺眉,讓下人重新換壹壺茶給他,用新的茶具。
  “父親,聖上……可不是太子徐璋,也不是皇後……”
  “這般欺瞞陛下……”
  公羊儀的長子公羊德對公羊儀拱了拱手,小聲勸了壹句。
  “妳爹我知道。”
  “只是……不甘心啊……”
  自顧自的倒了壹杯茶後,公羊儀搖頭壹嘆。
  當年他棄尚和尚而投徐行,足以見他的智慧。然而此刻他不是沒看到朝廷暗流中蘊藏的危險,只是坐到了宰輔位置,再讓他退,他不甘心。
  他如今也才五十多歲。
  距離乞骸骨,還早著呢。
  “若父親執意如此……”
  “還請父親判兒子不孝,將兒子逐出家門。”
  見此,公羊德立即跪在地上,哀慟不已,逼迫公羊儀做出決斷。
  父親好漢兒英雄。
  公羊德待在公羊儀身邊,耳濡目染久了,亦知權謀之道。
  他清楚,壹旦父親公羊儀還在執意與天德帝對抗,到時候死的不僅公羊儀壹個人,而是全家。此次太監宣旨,明面上是賞賜,但實際上,則是天德帝給公羊儀這個閣老下最後的通牒。
  “罷!罷!罷!”
  眼見兒子如此,公羊儀只得認命。
  ……
  ……
  次日。
  公羊儀入朝,言自己罪犯欺君,故意隱瞞自己病情……
  欺君,乃是大罪。
  內閣首輔這壹番行徑,瞬間引起朝野嘩然。
  聰明人能從中看出君臣二人之間的鬥爭,以及最後公羊儀的認命。而愚鈍的人,只以為二人君臣之情甚篤,所以公羊儀不忍欺瞞天德帝,甘願領罪。
  “妳我君臣,相伴時間不短……”
  徐行先給這件事定下基調。
  不懲罰公羊儀。
  接著,他連消帶打,將這件事的政治影響降到最低,“曾經在四明山中,公羊先生就因事務繁忙,告了病假,實則是偷偷出去玩樂……”
  “今日公羊先生告病,壹如既往……”
  “只是如今朕為君,公羊先生為臣,故此才犯了欺君之罪。可妳我本就是相交好友。以友誼論,公羊先生何罪之有?”
  徐行話語壹轉,言道。
  公羊儀上殿請罪……就是壹種政治表態,意思是他這個內閣首輔不與徐行這個天德帝鬥了。余下的黨羽該歇著就歇著吧,他不摻和了。
  而“政治對手”的投降,勝利者絕不能趕盡殺絕。
  這是潛規則。
  故此,他的這番說辭,都給大家留下了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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