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漢風再起

重慶老Q

都市生活

“……受副熱帶高壓影響,從巴士海峽生成的本年度第六號臺風,將迅速向廣東、福建沿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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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波雲詭譎(二)

1635漢風再起 by 重慶老Q

2023-12-17 11:14

  “為什麽不直接奪占帝汶島?”齊天說道:“因為島上的土人還是太多了。”
  “土人多了,跟俺們奪占帝汶島有什麽關系?”齊遠山疑惑地問道。
  “土人多了,以後我們明人去了,會有很多問題。”
  “什麽問題?”
  “我們奪占了帝汶島上的土地,那些土人怎麽辦?”
  “可以驅使他們砍樹,種地呀。或者往威遠島幾個補給點填充人口。”
  “他們要是不願意聽我們的,怎麽辦?”
  “我們可以使用武力逼迫他們去做。”
  “那我們就會像葡萄牙人壹樣,面對他們無休止的襲擊。”齊天不由想起了後世汪洋大海般的人民戰爭。
  “那像現在這般支援軍器給那個島上的土邦,就可以避免這種事?”
  “多少可以消耗些土人的人口,而且還能激起他們無盡的仇恨。”齊天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先壹步壹步的蠶食帝汶島。等最後,他們打累了,我們再去,就可能是作為救世主,或者解放者的身份,去占領整個帝汶島。”
  “整個帝汶島?”齊遠山若有所思,“那個土邦擊敗了葡萄牙人,或許就會去打荷蘭人了。”
  齊天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裏的幾份文件。
  良久,擡起頭來,看見齊遠山仍在對面思索著什麽,時不時地還看過來。
  “是不是覺得我有些殘忍,還有些厚黑?”
  厚黑,這個詞,齊遠山已經聽過齊天說過很多次了,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沒有!”齊遠山正色地說道:“為了俺們漢洲長遠發展,也為了俺們後世子孫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還是俺們提前做了為好!”
  齊天此時看著壹份文件,眉頭緊鎖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四叔,怎麽了?”齊遠山問道。
  “巡警處抓了壹個鄭芝龍派來的探子。”
  “砍了就是。”齊遠山不以為意地說道。
  “妳知道怎麽抓到的嗎?”齊天長嘆壹聲,“與他同住的工友,在半夜聽到他無意識地說夢話,暴露了行藏,向巡警處舉報,才將他抓住。事後,搜尋他的屋子,發現埋在屋角的情報壹大摞,全都是關於漢洲軍民兩政方面的資料。”
  齊遠山聽到齊天在說案情,不明白他為何嘆氣。
  “我們應該建立壹個反間諜機構。現在,我們漢洲說不定已經混入了大量的探子。”齊天說道。
  “為什麽不讓黑衣衛負責此事?”
  “我懷疑,黑衣衛裏也有人家的探子。”齊天突然想起了碟中諜,想起了無間道。
  ……
  “所以,妳準備讓狗子組織那些少年,去探查所有可能存在的探子?”曹雄問道。
  “對,只有妳買回來那些孤苦無依的少年,才有可能不存在其他勢力當中的探子。”那個時候,漢洲初立,根本不會有哪個勢力會盯上他們,自然也不會安排所謂的探子,通過曹雄買入大量孩童而混入其中。
  “妳準備將這個專門挖除敵人探子的部門歸於何處?”
  “自然是掛在軍政府下。”齊天說道。
  “不,掛在妳們民政府下面。”曹雄搖頭說道:“軍政府這邊已經有了黑衣衛,不能再掛壹個偵緝內部探子的情報部門,那豈不是左手監督右手。妳們民政府,本來就是管理內部的,掛在妳們下面,名正言順。”
  “要是查出軍政府下面,有敵人的探子,或者有被敵人的探子收買的,如何處理?”
  “先通報軍政府的老俞和妳二哥,然後壹起去抓人。”
  齊天點點頭,不論哪個時期,哪個國家,只要涉及到軍事部門的問題處理,總是要提前知會對方的。
  “狗子和那些少年,俺們都是十分信任的。但是,要有限制和約束,要避免這個部門以後變成大明的東廠!”曹雄鄭重地告誡齊天。
  末了,曹雄好奇地問道:“這個專門查探敵人探子的部門,妳準備叫什麽名稱?”
  “民政府調查處,以後大家可以稱之為民調處。”
  “民政府調查處?”曹雄楞了半天,這稱呼怎麽聽著壹點都不如黑衣衛那般有氣勢,反倒顯得就是壹個簡簡單單的民政部門。
  “妳這個部門的稱謂,可真有點……有點不起眼呀!”
  “反間嘛,總是需要悄悄地去探查,自然越低調越好。”齊天解釋道。
  ……
  “前些天,妳們抓的鄭芝龍探子,壹會收拾壹下,準備移交給民政府的人。”黑衣衛指揮管宗祥面無表情地對幾個屬下吩咐道。
  “指揮大人,我們才把人抓來三天,這家夥還有許多事沒有吐露完呢!”壹個黑瘦的漢子說道:“再說了,民政府的人把人要過去做什麽?”
  “民政府新成立了壹個調查處,以後專門負責這類案子了。”管宗祥也是郁悶,早上收到軍政府俞統領的通告,說以後漢洲境內所有探子奸細的查獲抓捕,都要交給這個民政府剛剛成立的調查處。以後,黑衣衛只能專司漢洲境外的情報探查以及對敵破壞和顛覆行動。
  “指揮大人,那我們獲取的口供和情報資料,也全部交給那個民政府調查處?”
  “全部移交給他們。”管宗祥不耐煩地命令道。
  那個民政府調查處,據說十幾個主事的全都是壹幫不到二十歲的“娃娃”,就憑他們,能排查出漢洲境內的各方奸細嗎?看來,以後這個調查處,多半是大總管在管了。由此,他幾乎可以清查漢洲境內所有人。
  莫不是,大總管想建立壹個東廠?管宗祥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來,下意識地四下看了看。見屋中兩個黑衣衛正在忙碌地整理壹些外地傳回來的各種情報,並未註意他的失態行為,他才稍稍松了壹口氣。
  “喬本勝有沒有消息從帝汶島那個威哈利素丹王國傳回來?”管宗祥沈聲問道。
  “指揮大人,喬隊長才帶著幾個陸戰隊軍官去帝汶島不到兩周時間,可能壹時半會,還傳不回來消息。”壹個黑衣衛答道。
  黑衣衛帶著幾個陸戰隊軍官去威哈利素丹王國,是根據齊天的建議派出的。他們除了運送軍器到這個王國,還要負責指導訓練他們如何使用火槍,如何排列冷兵器軍陣,如何偷襲西班牙據點。
  當然,齊天這是借鑒了後世某西方大國常用的代理人戰爭模式,派出少量的指導教官,讓帝汶島的威哈利素丹王國武力有壹定的提升,這樣壹來,可以給葡萄牙人制造更多的麻煩。
  “上次收到巴達維亞孔繼良傳回來的信息,我們可以派些人滲透到柔佛去。”管宗祥說道:“那個柔佛與葡萄牙人、荷蘭人都有聯系,我們黑衣衛,最好提前能埋幾個釘子過去。”
  由於最近通過巴達維亞胡文進的溝通,漢洲與柔佛做了幾次人口換軍械的買賣,算是結了壹點交情,建立了壹些聯系。因而,管宗祥便有了派人到柔佛滲透的心思。
  “指揮大人,大明需要派人過去嗎?”壹個黑衣衛突然問道。
  “大明?”管宗祥聞言,頓時楞住了。
  ……
  “妳們是否可以派些人,混進那個漢洲?”西班牙駐菲律賓總督塞瓦斯蒂安·科奎拉冷然地說道。
  與荷蘭人的戰爭,隨著雙方艦隊的各自撤回,已然暫時停止了。但西班牙人在盤點戰後損失時,差點吐出壹口血出來。
  南邊作為突前殖民的三寶顏城堡,被徹底損毀,西班牙最早的殖民據點聖名耶穌城,也被損壞地無法短期內再行入駐。而且島上的軍民除了少數被荷蘭人俘獲,其他的居民和歸附的土人,幾乎備屠戮壹空。
  而作為西班牙在遠東地區最大的甲米地造船場更是被付之壹炬,燒成了白地,城中居民和工匠,據說是被那個漢洲屠殺殆盡。
  這場不到三個月的戰爭,摧毀西班牙人三個殖民據點,損失士兵兩百多人,西班牙居民壹千二百余人,大小船只八艘,土人……無算。雖然殲滅了荷蘭七艘武裝商船,俘獲他們的指揮官以下兩百余人。可要論實際損失,卻遠遠大於荷蘭人。
  更為可恨的是,那個漢洲強盜團夥,居然在甲米地瘋狂屠殺西班牙人,對此,必須要加以報復。
  “總督大人,據說那個漢洲,都是明人。”陸軍司令波爾齊·奧納托上校小心地說道。最近幾個月,總督大人的脾氣非常不好,做事也很反復,應對起來,格外頭疼。
  “馬尼拉那麽多明人,難道妳們就找不到幾個能為西班牙王國效命的人?”科奎拉總督看著面前這個愚蠢的陸軍司令,要不是沒有合適的替代者,早就應該被送回馬德裏。殖民地守衛士兵,缺乏為王國獻身精神,接連被敵人攻破三個城鎮。至於那些明人和土人仆從,面對荷蘭人和漢洲人時,也是不堪壹擊。
  “總督大人,我這就去找人。”奧納托上校連忙回答道。
  “知道把人派過去做什麽嗎?”科奎拉總督問道。
  “搜集他們的情報,並在我們攻擊他們時,可以做內應。”
  “不!”科奎拉總督冷冷地說道:“去殺死他們的頭領。壹群明人,壹旦沒有了頭領,那就是壹盤散沙!”
  奧納托上校楞住了,刺殺敵人首領,這似乎是不文明的行為,這不應該是偉大的西班牙王國做出的事情。但是看到總督大人斷然的神情,質疑的話語,沒敢說出來。
  西班牙人既然能做出刺殺行為,對方知悉後,自然也會做出相應反擊,如此循環下去,最後吃虧的終究是西班牙人。因為,我們在遠東的人數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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