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 教會她——全都要！

　　姜晨手裏忙活著做木工活兒，輕笑道：“小丫鬟提到的前朝公主例子倒不錯。
　　原本我尋思著就讓她在府裏隨心所欲，不過獨立開府似乎更能放開壹些。
　　既然男主光環躲不了，那就另辟蹊徑讓女主膽子大起來。小孩子才做選擇，作為囂張權臣的親妹妹，自然是全都要！
　　我教那些落魄書生寫得瑪麗蘇女主話本就快印出來了。
　　到時候‘無意’讓她看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抵擋住瑪麗蘇的誘惑？只要她沈迷其中很快就不滿足於上官軒鈺的甜言蜜語了。”
　　“那倒是！畢竟……若是論讓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怦然心動，肯定是霸道總裁才更勝壹籌！”絨團子笑得前仰後合，“宿主大大，妳拿這壹招來幫女主抵抗男主的PUA，算是曲線救國了吧？那妳現在又再忙活什麽吶？”
　　他氣把邇手散裏霖已經是雕玖刻成型氣的厁小師方逡塊拿起來吹掉上面的木屑,認真看看已經差不多了便放在桌上盒子裏,解釋道:“我著手做得這些,是為了給宮裏那位陛下找點事情做。”
　　小白貓：Σ(☉▽☉"a
　　喵喵喵？有點看不懂宿主大大的操作呢……
　　“來人！”姜晨提高聲音喝道，小武推門進來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把這些東西交給後院找來的那些工匠，讓他們務必按照我寫的要求去做。”他把盒子遞給小武，又吩咐道：“明日青鸞要應邀去城外踏青，妳帶些人手陪同前往。”
　　“是！”小武退後幾步剛要離開，姜晨突然開口問道：“妳覺得紅蓮那個小姑娘怎麽樣？”
　　對方很明顯手抖了壹下，支吾道：“挺、挺好的！屬下是指……她對小姐照顧的很體貼周到，行事也很得體。”
　　“妳怎麽知道她體貼周到？”
　　姜晨挑挑眉笑道：“紅蓮是青鸞的貼身丫鬟，將來是要隨主子出嫁的。除非青鸞不嫁人效仿前朝公主獨自開府，否則她們主仆二人斷沒有壹直留在府中的道理。
　　行了，妳去吧！”
　　被點透心事的小武戰戰兢兢，捧著盒子後退幾步到門口才轉身出去辦差。
　　他是個習武的粗人，但常年在精於算計的王爺身邊當差，對這位主子的脾氣秉性自然摸得清楚。方才那番話，倒像是也舍不得小姐嫁人？
　　小武急忙去後院給工匠們交代妥當，又壹路小跑往小姐住的沈香榭角門往裏面張望。
　　“咳咳！”
　　遠遠地看見紅蓮從院裏經過，他咳嗽兩聲招手示意。
　　對方輕車熟路將手裏的燕窩羹遞給小丫頭讓她們先端進房裏去，自己扭身往角門這邊過來。
　　“我還得服侍小姐呢，有話快說！”
　　“王爺已經察覺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紅蓮被小武壹句話驚得面無血色聲音顫抖問道：“真、真的嗎？那……王爺怎麽說？是否要責罰妳？”
　　“那倒沒有。”他擺擺手急忙將之前的話原封不動轉告，“妳說，王爺到底是什麽意思？我領了命趕明兒陪著妳們主仆去城外踏青呢。”
　　紅蓮低頭沈吟片刻猜測道：“聽王爺的意思倒像是想成全咱倆。只不過小姐若出嫁，斷沒有我這個貼身丫鬟不跟隨的道理。
　　於情於理都不能將我賜婚給妳。
　　所以，王爺這是給咱們指出壹條明路。
　　我已經知道了，妳好好當差辦事不用放在心上，剩下的交給我。咱們倆能不能終成眷屬，三分靠努力七分靠天定吧。”
　　小武撓撓頭追問道：“難不成……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傳話，叫妳婉轉告知小姐獨自開府？這又是什麽道理？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噓！別瞎說！”紅蓮瞪了他壹眼，擺擺手壓低聲音道：“這裏面的事兒麻煩著呢，妳不懂！記得別亂說話，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眼看她忙著要走，小武急忙從懷裏取出個小布包塞到她手裏，臉色微紅扭頭就跑。
　　紅蓮見他逃跑時差點踩住自己跌壹跤的傻樣子，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
　　小布包裏是壹枚做得精巧可愛的絳紋石戒指，她不由臉色壹紅急忙將東西收好。
　　之前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勸解小姐時提及廣平公主，沒想到竟跟王爺的想法不謀而合！
　　若當真如此，主仆二人皆能順心如意，只是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喲謔，這倆還真是壹對兒啊。”好奇跟著小武出來的小白貓將這壹幕看在眼裏，捋了捋胡須喵喵叫道：“難怪那小丫頭壹個勁兒攛掇，把女主往前朝公主的路子上帶。
　　合著她想跟小武在壹起就不能做陪嫁丫頭，沈青鸞就不能許配人家。
　　先前不敢說，後來知道她喜歡敵國暗探，獨立開府收男寵不嫁人，兩全其美啊！”
　　捋清楚其中的關系滿足了八卦心理，絨團子才慢條斯理溜達到後院去逮麻雀順便看工匠們忙活。
　　第二天清早，姜晨照常上朝批折子順便處理些緊要政務。
　　忙完以後才讓值守太監抱著兩個大木盒、壹沓奏折去找皇帝。
　　這次陛下坐在偏僻的聽濤園深處亭子下，壹人壹桌壹壺獨坐泡茶。看見他過來急忙興奮招呼道：“沈卿來的正好！剛泡上的竹葉青，這可是朕親自修剪樹枝燒水泡的茶，嘗嘗味道如何？”
　　“上官軒鈺今日約舍妹前往城外踏青，臣派遣親衛隨同。”
　　姜晨行禮後在皇帝對面的位置坐下，如實匯報道：“臣已將他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舍妹。她想試著為國出壹份力，無論是將來傳遞虛假情報或者策反，都要先試著接觸接觸。”
　　陛下提起小壺先給他倒了杯茶，感嘆道：“令妹心懷大義壹心為國，不愧是沈卿的妹妹！愛卿放心，若是因結交青年男子傳出什麽不好的話，朕自會為妳們兄妹二人做主。”
　　“陛下。”姜晨拱手請示道：“臣已經想好了對策，想著先討陛下旨意。”
　　見對方點頭，他繼續說道：“舍妹此舉定會傳出各種謠言，有些心懷不軌之人甚至會汙蔑姑娘清譽，將來若上官軒鈺身份曝光，還會有人造謠臣兄妹二人賣國之罪。
　　請陛下將來切勿聽信謠言；
　　至於舍妹，有了此等汙名或許不好嫁人。將來若不得已，請陛下賜她獨立開府去往京都僻靜之處，大門壹關或招贅婿或終生不嫁，由她去吧。”
　　皇帝顯然十分感動。
　　尚未出閣的姑娘，為了穩住敵國暗探之首、未來皇城司司主，不惜以自己的清譽做籌碼，將來或許要背著汙名壹生不嫁，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壹心為國實在是令人敬佩。
　　“愛卿放心，若果真如此朕不但下旨讓她獨立開府，還會命文人墨客替她洗刷汙名！”
　　“謝陛下！”
　　君臣談完正事，姜晨這才端起茶杯抿了壹口，忍不住咧咧嘴把茶杯放下。